《公子醉我》工徒

29、坦白

　　蒋怀旭深夜找秦楠，一开口直接将秦楠镇得惊慌失措。“小楠，你可是有了倾心之人”
　　秦楠虽性格内敛，温柔纯良，但身为商人他也是见惯了风雨，也不惧怕。但对于感情的事他确毫无经验。他对夏梁的感觉从朦朦胧胧到幡然觉悟，自己一开始也是惊慌到难以面对，本以为可以一直隐藏，但现在突然被蒋怀旭点破，他一时不知如何面对。
　　蒋怀旭见秦楠沉默不语片刻后稳定心神，再次看向他，蒋怀旭起先的八分怀疑也变成了十分确定。
　　蒋怀旭叹了口气说道:“小楠，我不知你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你可知你选择的这条路于你而言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将接受世人的白眼，冷嘲热讽甚至谈之色变。意味着世间再简单不过的事在他这里也变成了难于上青天。但，秦楠无法选择，心和感情若是可选，他又何必如此。
　　秦楠看着蒋怀旭，说道:“我自是知道。”
　　蒋怀旭叹了口气，他知道秦楠是外软内硬，一旦决定了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小楠，我不是来劝你的，我也知道自己劝不动，也没有立场。”
　　秦楠摇头，“蒋兄，除了佑觉，你是最真心对我之人，蒋兄于我，就像兄长一般，你们两人是我最亲的人。只不过这件事连我自己都不能左右，更不要说别人。”
　　蒋怀旭点头，情爱之事非人力可左右。他们都是凡人，自然逃脱不了。
　　“那你为何喜欢那夏梁能被小楠喜欢人品自是不差，其他的呢”蒋怀旭也把秦楠当弟弟一般。秦楠听后，有些害羞，但还是说道:“夏兄他...很好，”说着，嘴角弯起，“他会特地给我烧菜，知道我畏寒替我准备手炉。他...就是真的很好。”
　　蒋怀旭看秦楠的样子是真的喜欢夏梁，听秦楠所言那个夏梁似乎对他也不错，便放心下来。
　　“那，小楠，你可知夏梁的心意”秦楠眼神暗淡下来，虽然夏梁有时举止言行暧昧，但他终究是不知道夏梁的心意。可蒋怀旭看的明白，虽然只见了夏梁两次，但他对秦楠和自己的态度不可谓不明显，想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今日酒宴上蒋怀旭特意试探夏梁，对秦楠他分明是温柔爱怜，对自己，呵，恨不得抽皮拔筋。但他没有百分确定的事他不敢冒然对秦楠讲，尤其是感情的事。
　　最后他对秦楠说道:“小楠，我知你不是钻牛角尖的人。但感情的事我作为过来人还是要说上一句，莫要执着，否则最终伤的是自己。小楠，你生性善良，又才智过人，虽然伯父他对你有些成见，但你以后也是不可限量。若是你二人一直以朋友相处自然安然无恙，若是以其他关系相处，以后的代价旁人是不能替你承受的，你可知道”
　　秦楠听后点头，秦楠听后点头，蒋怀旭继续说，“若是，你二人能有可能，我作为半个兄长也是替你开心的。到时来上一封书信，我在洛阳祝福你。”
　　秦楠听后，站起深深施了一礼。蒋怀旭刚一开口，他本以为蒋怀旭是要来劝他甚至骂他，但没想到蒋怀旭能做到如此。秦楠失去了太多，父母之爱与他而言遥不可及，爱情未曾品味，但蒋怀旭对他的兄弟之情也让他的心前所未有的温暖。
　　蒋怀旭拍拍他的肩膀，“小楠，明日我便回去了。若是有机会，可去洛阳找我。”
　　秦楠点头，“明日我去送你，此去一别也不知何时相见。我去送送蒋兄。”
　　蒋怀旭答应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秦楠的心意突然被蒋怀旭点破，但他没有惊慌，而是松了一口气。能与好友谈谈心事，也是秦楠未曾经历过的，现在甚至有了些闺阁少女说私房话的感觉。秦楠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但他还是想着自己还是没有隐藏好才被蒋怀旭看出来，若是别人，或者是被夏梁看出来，他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天，蒋怀旭在秦家用过早饭，便向秦观才告辞，秦观才知道他归家心切并没有多留。秦楠送蒋怀旭出城，他们前脚刚走，陈木便到了。
　　“小哥，我是锦德布庄的陈木，这里有一封信麻烦转交秦大少爷。”陈木给秦家的下人一封信，那小厮接过，说道:“可不巧，大少爷刚刚与蒋少爷一起走了。想必过了晌午大少爷就回来了，等他回来我就转交给他。”陈木千恩万谢，祝福他务必送到。毕竟这关系到他家少爷的幸福啊!
　　陈木回去，将秦家下人的话告诉夏梁，夏梁有些吃醋。但想到晚上就要向秦楠表白心意也就没多作纠结。一整天，夏梁与陈木都在屋子里忙活，夏知与福叔去店里，今日开业，他二人有的忙。
　　傍晚，夏梁独自一人出去了。夏梁选择的地方是一处偏僻的湖边，风景甚美，这地方还是小婉告诉他的。夏梁靠着湖边的柳树，望着澄澈的湖面不自觉地勾起嘴角。想到秦楠，想到自己马上要把埋藏许久的话告诉他，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甜蜜。
　　夏梁想着，不管秦楠如何应答，他都要告诉秦楠，将最赤诚火热的心展露给他看。二十多年来，他从未有如此勇气，对秦楠的爱让他不顾一切，不顾世俗，不顾未来，只要秦楠能接受他，这些都不重要，以后的事情他自会处理，他肯定会护秦楠周全。夏梁这么想着，心思更加坚定。
　　夏知忙了一天回到家里，想着找夏梁说一下店里的情况，找了一圈没有见到人，便问陈木：“少爷去了何处？”
　　陈木嘿嘿笑了两声：“少爷啊，跟秦少爷去了湖边。”
　　夏知奇怪，陈木的表情...颇有些暧昧？夏知被这个词弄得哆嗦了一下。但突然回过味来，夏梁之前问自己如何跟梦青表白，自己回答的就是湖边。又想起夏梁问过自己秦楠有没有喜欢的人，夏梁当时的表情甚是迷茫，回忆起夏梁和秦楠在一起的样子，夏知便想到了什么，但又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应该...不会吧。”夏知心想着。
　　日落之后，天逐渐暗了下来，夏梁告知秦楠的时间也越来越近。夏梁才终于有些紧张，心咚咚咚地跳着，慌忙将自己准备的东西摆好等待秦楠。
　　半个时辰过去，夏梁有些着急但依然耐心等着；
　　一个时辰过去，夏梁开始慌乱，他的心从来没这么乱过。秦楠是不是不愿意过来？
　　两个时辰过去，夏梁渐渐心灰意冷。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在一起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