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Six feet under（深埋殆尽的爱）》木之于水

9、第九章

　　晚间，因艾斯降服的敌人加入成为伙伴而在举行庆功宴，艾斯俨然又是头等功了，喝酒、猜拳、比武，船上一片热闹，还有几个倒酒端菜的年轻姑娘，都是前不久从别的海贼那里救出来的，白胡子老爹年岁大了，怪可怜这些女孩的，再找到合适的居住地前暂时就留在船上了，当然如果能牵几条红线，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了，于是把时间留给年轻人，先回房间了。不过也有喝醉酒的伙计一不小心的调戏什么的，偶尔还夹杂着吵闹叫喊。
　　蒂奇坐在艾斯旁边，时不时喝着酒，和艾斯聊天。坐在二楼的顶的边沿，能俯瞰到这一切，双脚垂在半空，手臂撑着后倾的身体，安娅抬着头望着天，她旁边放着一个装着晚餐的盘子，完整的可以看出没动过。安娅不是很喜欢和那么多人一起吃饭，特别是大伙喝着酒，散发着浓浓的酒气。这种时候都是远远一个人坐着的，知道她脾气的家伙也没敢往她边上蹭，尽管看上去是个温柔漂亮的姑娘。
　　夜幕后的天空格外吸引人，一如扯下面具露出面容的真实，深渊与诱惑并举。只是安娅最近脑子想得都是历史拓本的，有些心不在焉。脚步声在她旁边停止，接着一个人坐了下来，她余光撇了下，是马尔科。
　　马尔科一只腿屈膝，半开的眼瞟了眼她的盘子，“怎么，晚餐都没动过阿，不合胃口吗？”
　　安娅摇了摇头，“现在不饿。”
　　马尔科挪了下位置，坐得舒服点。“最近看你吃得都很少阿，有什么烦恼事吗？要不要我把艾斯去叫上来，最近他也总是第一个去出任务，你们俩聊得也少了吧。”他看了眼下面正聊得开心的艾斯，挑了挑眉，这家伙，自个儿倒挺开心的，也不关心一下青梅竹马，啧。
　　“我是自己的原因，跟艾斯没什么关系啦……”她看了看下面的场景，眼神淡淡的，有些提不起兴趣。
　　“喂喂，年轻女孩别一副老翁坐定的样子，瞧瞧，这么好的食物，浪费了多可惜阿~”说着还从盘子里拿了一块肉吃吃。
　　安娅看了看一旁放着的盘子，想了想也是，于是拿了块糕点吃起来。
　　“马尔科不去喝酒吗，下面很热闹阿。“
　　“喝酒的话我也不会坐你旁边了阿，你很讨厌酒气吧~“马尔科咧了咧嘴。
　　安娅哼笑了声，似乎这时才有点年轻人的活力，“是哦~我讨厌别人在我旁边抽烟，也讨厌醉得醺醺的人跟我讲话~”
　　“那艾斯不是很遭罪阿喂~~”马尔科调笑道。
　　“艾斯知道这个，所以很少在喝酒后来找我说话啦，”安娅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眸子微眯起，“那你是知道这个才不喝酒来和我说话的？”
　　“嘿嘿，我说是的话怎样？”
　　“无聊。”
　　“嘛，我是听到几个伙计说起你，才过来看看的。”马尔科又拿了个糕点塞进嘴里。
　　“说我什么？”
　　“嗯……[ 安娅姐一个人在二楼呢，可恶好想答话，可我怕被扔出来 ]之类的，呵呵呵……你偶尔也理下他们，有一个眼神也不错……”
　　“不要 。”安娅笑的时候不多，不笑的安娅看着很高冷，带着一层疏离感，也因为实力和聪明的大脑的原因，一般船员都称呼她为“安娅姐“、“安娅大姐“，当然背后也有称 [ 冰美人 ] 的，不过她给人更多的是一种理性、可靠的感觉。
　　“哎~嘛，你乐意就好~“马尔科有些无奈，突然下面一阵骚动，伴随着女孩的哭声。原来是一个伙计喝多了，对一个姑娘动手动脚的，艾斯很快阻止了，萨奇在安慰那个姑娘。
　　年轻的女孩有一头淡金色的长发，哭起来梨花带雨的，甚是惹人心疼，不过，这个场合，马尔科看了眼周围的人，喝了酒的男人精神大抵会松懈一点，看到这样的表情也不太妙吧。
　　“喂，你们，在干什么！几个大男人欺负小姑娘算什么本事阿，别忘了老爹的话。“马尔科依然半睁着眼，只是眼神带了点警告，冲下面喊道，下面几个人闻言回了神，抬起头看向马尔科。
　　“抱歉，马尔科队长，这家伙喝醉了，我们马上把他带下去。“其中一个伙计抓了抓头发一脸抱歉。其他几个拖着喝醉的家伙走了。不过很快有了新的声音。
　　“好狡猾阿，马尔科！你，你，你居然！跟安娅妹子在聊天！！“萨奇发现坐在马尔科旁边的漂亮女孩居然是安娅后，顿时大喊，喝了酒的人有些看不清楚，还以为船上多了个漂亮妹子。周围好几个人在附和。”马尔科队长，太犯规了，还让我们不要去打扰安娅姐。“”马尔科队长，你不是去找老爹汇报吗，怎么……“
　　安娅挑了挑眉，瞥了眼马尔科。马尔科无奈摊了摊手，“那女孩要怎么处理？“她指了指那个女孩。
　　“好好安慰，然后让那小子道个歉，同在一条船上，也得相互理解。“
　　“她哭得挺伤心的。“安娅微微皱了皱眉，弱小、美丽，真可怜，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
　　“唔……这个也没办法，男人阿，总是粗鲁的，比不得小姑娘。“马尔科说着还看了眼安娅。
　　“阿！马尔科，还在讲，快给我下来！！“萨奇看了眼还在哭的女孩，冲马尔科喊。
　　“下去吧，不然他快发狂了。“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安娅转过头，入目的是黑色微卷的头发，带有雀斑的脸颊看不出醉意。
　　“艾斯？好吧，我下去了，再见了，安娅~~“马尔科朝安娅挥挥手，走下楼梯。
　　艾斯在安娅旁边坐下，隔着适当的距离。“晚饭怎么不吃？“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女孩。
　　安娅看了看他和自己的距离，能隔好几个人，心里有些好笑，“吃了呢，没什么胃口。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看医生？
　　“不用，“安娅摇了摇头，仿佛知道他想说什么。夜幕下，红褐色的眸子看上去有些深沉，和下面有些吵的环境不同，安娅的周身很安静，仿佛空气都缓慢了。
　　艾斯黑色的眸子打量了会儿她，“刚才你们在说些什么？”
　　“马尔科吗？也没什么，他不是偶尔会和别人聊聊嘛，毕竟是船上的老前辈了，关注船员的情况也很正常。”
　　“老前辈噗，他听到一定会很郁闷……不过也对呢，那家伙毕竟是队长，关心船上人员也是应该的，这也是为了老爹呢。”艾斯双手撑地，身子往后仰了仰，抬头看天。
　　安娅转过头，看向一旁的人，夜风温和的拂过那黑色的短发，声音轻缓，“艾斯，过得开心吗？”
　　他扭过头，笑了笑，“嗯，当然了。“
　　“艾斯也很尊敬大叔呢。“
　　“嗯，因为是老爹阿，我能遇到他们真是太好了……“他有些感慨，遥想不久前还想着取白胡子的首级，如今却如此大的转变了心境。
　　“老爹吗……之前我问大叔世界历史的事，聊起了罗杰，“安娅没管微微收敛神色的艾斯，继续说道，”他知道了那消失的100年真相，并且记录下来放在了“拉夫德鲁”，引得无数人出海，寻找那传说中的one piece。“安娅的眼神微微亮起，”真是厉害阿，海贼王，我很敬佩他。“她转过头，看着沉默的艾斯，”也许这样说你会不开心，但这是我真实的想法，了解的越多，越佩服。“
　　艾斯静静的坐着，眉头微微皱着。只听她继续说着，“不过，我最感谢的是因为他，有了你……艾斯是我的家人，我能遇见你们真是太好了，我要变得更加强大，然后好好保护你。“安娅的微微笑了笑，语气很温和。
　　艾斯微微睁大眼睛，神色复杂的看着安娅，有些惊讶，有些郁闷，还有些温和，最终长叹了口气，他站起身，走到她旁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揽过安娅的肩贴近自己，强劲有力的心跳透过皮肤传到另一个人，”我才是该感谢你们，能够陪着我一起长大，一起胡闹，包容我，关心我，没有……放开我，真是谢谢你们，“他把头埋在安娅的头发旁，说到后面声音放轻了许多。
　　“我不喜欢他，但是就算你喜欢他，我也不会生你的气……安娅，一直陪着我，辛苦了。所以，如果某天你要走，一定要提前和我说。“也许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原因，艾斯似乎能读出她话语里的意味，就算抱着安娅，也觉得她随时会消失。
　　安娅伸手环住艾斯，安安静静的，她轻轻拍了拍艾斯的背，“我不会走的，放心吧，就算要离开，我也会拉着你离开，除非，你遇到了一个能让你安静的人，那时候，我也就能放心的离开了。“
　　艾斯松开手，“安静的？“什么意思？
　　“马尔科说了，要让一个男人能安静下来的，一定是个温柔的女人，这样的话他就不会再闯祸了。“
　　“…………哈？“
　　“所以我会帮艾斯看着的，能快点找到就好了，那样艾斯就不会太冲动了吧。“
　　艾斯脸色有些难看，马尔科那家伙都跟安娅讲了些什么？！话说回来，安娅她怎么好像……
　　“你陪着我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看其他女人？“艾斯语气有些别扭。
　　“我？不行阿，我可不温柔，看阿，你要是闯祸，我会先揍你的。“安娅眨了眨眼睛，认真说道。
　　“不，为什么一定要温柔阿，我可没说喜欢温柔的。“艾斯有些无语。
　　“马尔科说的阿，他跟我举了好多例子，我觉得还蛮有道理的~“艾斯的妈妈也是很温柔而强大的女性呢。
　　“马尔科说的也不一定对阿，等下……“艾斯按了按太阳穴，头隐隐作痛，”先不说这个，你不是想知道历史的真相吗，我陪你找那些石头吧，先找到真相再说吧。“只能岔开话题。
　　“那可能好很久呢，赤之石，四皇那里……“
　　“那先变强吧，凡是还得一步一步来。“
　　“…………你开窍了吗，居然知道得一步步来阿~看来来这里还是有好处的。“安娅居然带了点欣慰。
　　楼下的声音变小了很多，喝酒的人也少了，哭泣的女孩估计也被带回去了。漫天的星辰闪烁，壮观而美丽，眼睛里仿佛都洒满了星星。
　　“真美阿~“安娅直接躺在了地板上。
　　“确实呢。“艾斯枕着手臂也躺在她旁边。
　　温柔的夜风轻轻拂过人儿，一如母亲温和的手，枕着大自然母亲的馈赠，崔得人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