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西瓜呀GL》琴瑟庵主

22、第 22 章

　　那刘摊头随手拿了一颗白菜，道：“你瞧着白菜多水灵，今天才摘的，一两五一颗哪里贵了？”
　　赵西瓜道：“一两五一个，当我憨呢，再水灵那也只是个白菜。一两五都能买人参了。”
　　刘摊头笑道：“一两五能买？你连跟人参须都买不着。”
　　“懒得理你！”赵西瓜心想这新鲜菜是问不出什么了，不如去干货那问问价。
　　赵西瓜走进了一家李记干货铺，伙计热情地给她介绍铺里的商品。
　　赵西瓜看看摸摸，一转眼竟然看见了苏沐云在柜台后记账。
　　赵西瓜揉揉眼睛，确信自己没看花眼，走过去敲了敲柜台，道：“小妞，写啥呢。”
　　苏沐云心想哪来的登徒子，抬眼一看，赵西瓜正嬉皮笑脸地冲自己笑。
　　“西瓜！”苏沐云开心的从柜台后走了出来。
　　赵西瓜笑道：“你动作可真快啊。就当上老板娘啦？”
　　苏沐云道：“胡说八道什么呢。这李老板是我爹的结拜兄弟，我来京城看望他的，顺便帮帮忙。你不是在宫里么？怎么出宫了。”
　　赵西瓜道：“说来话长。暂时不告诉你。”
　　李掌柜走了出来，道：“沐云啊。”
　　苏沐云道：“卖什么关子。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李大叔，李大叔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赵西瓜。”
　　李掌柜笑道：“听沐云说过，鱼肠剑嘛，没想到这么年轻，就这么一身正气行侠仗义。李某佩服佩服啊。”
　　赵西瓜道：“过奖了过奖啦。我这人就是人心肠，哈哈。”
　　李掌柜道：“小兄弟到了京城，要是没有落脚的地方，就先在我这了。”
　　苏沐云道：“皇上把他从苏州带到宫里当御厨啦。”
　　“御膳房？”李掌柜嘀咕了一下，道：“沐云呐，你招呼着朋友，我还有事。”
　　苏沐云见着赵西瓜特别高兴，道：“你刚刚进来是想买什么？这里的干货都特别好，我给你介绍下。”
　　赵西瓜道：“没有，我就是来问问价格。你们这木耳，干贝怎么卖来着？”
　　李掌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插嘴道：“我们这木耳十两一斤，干贝二十两一斤。”
　　“多少！疯了！你们这是干货店，你以为卖的是珍珠翡翠啊！”赵西瓜没想到这干货也贵的离谱。
　　“小兄弟啊，你一看就是御膳房的行家，你看这货都是好货。”李掌柜说道。
　　苏沐云道：“西瓜，你问这价格做什么？”
　　“没什么。我办点公事，你们忙吧，我先走了。有空再来找你玩儿。”
　　李掌柜见赵西瓜走了，招呼伙计上货去。
　　苏沐云不解：“李大叔，你刚刚为什么要把木耳干贝价钱提高十倍啊？”
　　李掌柜笑道：“傻姑娘，这小兄弟是宫里来询价的，在京城做生意不容易，我想多挣点钱。”
　　赵西瓜垂头丧气回了宫，寿海正等着看她笑话呢。宫外菜市场干货店他都已经打点好了，但凡是赵西瓜或者宫里出来问价的，价格一律提高十倍。
　　苏沐云留了个心眼，总觉得李大叔发家致富太快，和宫里做生意可不止干货买卖这么简单。苏沐云向伙计打听，可伙计说什么也不清楚。
　　寿海存心跟赵西瓜过不去，给了她一筐烂萝卜烂白菜让她备膳，赵西瓜瞧那些才根本就不能用。
　　寿海嘲讽她，说什么钱买什么菜，一点点银子只能卖这等货色的食菜了。
　　赵西瓜正要跟寿海争，大铁锅将她拉了出去，叫她不要跟寿海作对，给她分析利弊，虽然赵西瓜暂时管着御膳房，可这寿海管理掌管房处手里捏着买菜的权利，赵西瓜是斗不过他的。
　　赵西瓜正气闷呢，福贝勒派人传话让赵西瓜送一筐新鲜菜给他练习寿宴的菜式。
　　赵西瓜灵机一动，让人将寿海给自己的那筐子烂菜送去。福勒科见了那筐烂菜火冒三丈，直接来找赵西瓜算账。
　　赵西瓜巴不得把事情闹大，福勒科要处置赵西瓜，赵西瓜拉寿海下水说只有烂菜那都是寿海买的给的，拉拉扯扯要去找皇上评理。
　　路上被升禄拦了下来，赵西瓜跟升禄告状，说寿海弄些烂菜叶子给皇上做菜那是罪该万死是欺君，那一筐子菜有福贝勒作证根本没法用来做菜。
　　升禄可不想赵西瓜和福勒科将事情闹道皇上那去，好言将福贝勒请走了，当着赵西瓜的面斥责了寿海，令他以后进菜好好把关。
　　福勒科见了皇上，将赵西瓜告了一状，康熙自然知道其中缘由，更加坚定了要从御膳房开始好好整顿内务府的想法，让福勒科帮助赵西瓜一起调查御膳房的黑幕。
　　升禄这边从内务府腾了八十万两银子，心疼的不行，早就着借着皇上寿诞之机大捞一笔。升禄不放心皇上按在御膳房的赵西瓜，命寿海要处处小心不要再犯买烂菜整人这种低级错误。
　　给皇上贺寿的寿礼陆陆续续送来内务府库房，下属将礼单给升禄过目，升禄安排好需将账目做平做好。
　　夜里升禄的亲信，依照老规矩借着调用东西的机会偷运贡品。
　　蛮二是寿海的人，听寿海得指令，借着取花梨木碗的机会私藏了一枚夜明珠。蛮二得了夜明珠后带去李记干货铺交给李掌柜让他脱手。
　　苏沐云见李大叔整日心事重重，这次又见到这个神秘的客人来店里内堂说话，趁李大叔送蛮二出门，苏沐云看见桌上那颗用贡盒装着的夜明珠。
　　苏沐云见了夜明珠也猜想到了，李大叔为什么短短几年做干货生意能够挣这么多钱，而且为什么每日里忧心忡忡了，而那个神秘的客人则一定是宫里来的人。
　　李掌柜晚上喝着闷酒，苏沐云怎么劝也没用，李掌柜只是唉声叹息说着什么人不能走错一步，错一步就是一直错，没有回头路。
　　赵西瓜今日得了空，拿着令牌出门，她是心有不甘，她就不信这京城的菜就真的贵的离谱。
　　出了宫门，就想起了苏沐云，走去李记找她。
　　苏沐云正好有事向她打听，拉着赵西瓜急急忙忙就出了店铺。
　　赵西瓜笑道：“什么事？这么着急？你拉着我的手，也不怕人笑话？”
　　苏沐云红了一下脸，松了手，道：“少贫嘴，有正事问你呢。”
　　赵西瓜摸摸自己的手，笑问：“什么事儿？”
　　“你们御膳房是不是有个蛮公公？”
　　“蛮公公？有个叫蛮二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他。”
　　“估计是了，他经常来我们店里买些燕窝鲍鱼鱼翅什么的。”
　　“嗯。帮宫里采办东西很正常啊。”赵西瓜有道：“不过你们店里的干货还真是贵。香菇都要十两一斤，那鲍鱼鱼翅不得一百两啊，杀猪呢。”
　　“那是杀猪没错了。平时不是这个价的，只是你们宫里人来买才是这个价。宫里买价格十倍不止。”苏沐云笑道。
　　“什么？！你没骗我？”赵西瓜真是意外收获，又问道：“你上街买菜不？”
　　“嗯？”苏沐云不知道她突然问这个干嘛。
　　“就问你来了京城，上街买过菜没。”赵西瓜急了。
　　“买了，天天买。怎么了？”
　　“那白菜什么价，萝卜什么价，鸡鸭鱼肉什么价？白菜是不是一两五一颗？”
　　苏沐云噗嗤一下笑了，道：“你那是金萝卜还是银萝卜，一两五一颗，一两五能买一筐好嘛。也就几文钱一颗，比苏州菜价贵一点点啦。”
　　赵西瓜跳了起来，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好你个寿海！难怪了难怪了……苏沐云实在是太谢谢你啊。”
　　苏沐云道：“赵西瓜，你傻了吧。”
　　赵西瓜抱了抱苏沐云，笑道：“没傻没傻。早知道早来找你就好了。这会儿搞清楚了。”
　　苏沐云突然被赵西瓜抱了一下，挺不好意思的，说道：“白菜几文钱一个，你有必要这么开心嘛。”
　　“开心！当然开心！哎呀！我要赶紧回宫了！啊，不！我得问其他菜的价格。你再说说其他菜的菜价吧。”
　　“先不忙说菜，我有个要紧事告诉你。”
　　“什么要紧事？你也要在京城开店啦？”
　　“不是。夜明珠知道不？”
　　“知道，但是没见过。”
　　“李大叔生意做得好，可是每天都不开心。昨天我发现蛮二来店里给了李大叔一颗夜明珠，那夜明珠是用明黄盒子装的，盒子底还有个贡字。”
　　“贡字？咋写？我不认识。”
　　“上面一个工，下面一个贝。”苏沐云拉过赵西瓜的手，在她掌心一笔一划写给赵西瓜看。
　　赵西瓜觉得手心里痒痒的，怪不好意思的。
　　苏沐云道：“学会了么？你的手也不大啊。”
　　赵西瓜将手缩了回来，握紧手心，道：“本来就不大，我又不是熊掌。贡是啥意思？贡品么？”
　　苏沐云笑了，道：“应该是的。我怀疑这蛮二偷了宫里的东西拿给李大叔让他出手卖了，估计还不止一次。”
　　“哇，真的假的？这蛮二胆子还挺大的，居然敢偷宫里的东西，不怕杀头么？”赵西瓜心想这偷盗贡品可是大罪啊，这要是向皇上揭发，那可不得了。
　　“想什么呢！”苏沐云见赵西瓜一言不发思考着什么。
　　“我想啊，弄清这事也不难，我回去问问这蛮二。”
　　“你呀，说话小心点，这事没有证据，你可别胡乱说话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赵西瓜刚想说自己哪里会那么笨，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还挺关心我的嘛。”
　　苏沐云嘴硬，道：“谁关心你啦。我才不关心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