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西瓜呀GL》琴瑟庵主

2、第 2 章

　　黑面呵呵一笑，道：“各位朋友，刚刚大家可是都听见了。现在陆大小姐又反悔了。我黑面请大家伙儿主持个公道。”
　　看热闹的最怕不够热闹，一个个应和起来。
　　陆盼盼道：“好!大家都别吵了。我就不信你能赢我。”
　　小丫鬟灵儿不由担心地提醒道：“小姐，你可别乱答应。”
　　陆盼盼道：“好啦，放心，在苏州除了我爹，谁也别想赢我。”
　　陆盼盼不甘示弱对黑面说：“如果你输了，你得去苏州城内各个大小饭店说你是我陆盼盼的手下败将。”
　　“好!一言为定!开始比试吧!”
　　“等一下!”赵西瓜跳出来叫道：“比刀功，算我一个!”
　　黑面厨师一看是赵西瓜这小贼，往前一步推开她道：“你？这没你啥事，滚开!”
　　陆盼盼却说道：“有本事就来比，你干嘛那么霸道啊？”
　　黑面厨师哼了一声，道：“既然陆大小姐开口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把食材端上来。”
　　三人各自施展刀功，黑面用芋头雕了一个“鱼跃龙门”，陆盼盼用白萝卜和胡萝卜做了“孔雀开屏”，赵西瓜则雕了一个“凤凰双栖”。
　　陆盼盼用时最短，且雕得最为精美栩栩如生。
　　黑面甘拜下风，道：“陆大小姐，你赢了。”
　　陆盼盼看看赵西瓜的作品，心道也不过如此，开口道：“灵儿，我们走吧。”
　　“且慢!”
　　陆盼盼转过身来道：“又怎么了？”
　　赵西瓜嘻嘻笑道：“我就问问刚刚陆大小姐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陆盼盼不以为然道：“算啊。可是你又没赢我。”
　　赵西瓜笑了笑，道：“未必。”
　　只见盘子里的“凤凰双栖”在赵西瓜请拍了一下桌子后，裂成四份，每一份都是同样大小的小凤凰。
　　不光陆盼盼惊呆了了，围观众人见到此景不由惊叹赞叹起来。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赵西瓜起了逗弄之心，道：“陆大小姐，请问在下什么时候去迎亲呢？”
　　赵西瓜见她还楞在原地，又继续问道：“陆大小姐？陆大小姐？”
　　陆盼盼回过神来，装傻充愣：“迎什么亲啊。”
　　赵西瓜道：“你刚刚不是说谁赢了你就以身相许，难道不算了吗？”
　　陆盼盼准备耍赖开溜，叫道：“不算，不算!”拉着丫鬟挤出人群跑了。
　　赵西瓜也不真的去追，只是原地嚷嚷：“哎!哎!说话怎么不算数呢!说跑就跑了。”
　　黑面厨师将赵西瓜拦住，神情恭敬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小兄弟是个深藏不露的大师。小兄弟若不嫌弃就留在我来福酒楼掌勺吧。”
　　赵西瓜心中一合计，反正也没地去，摊子也给砸了，不如在这酒楼干着。
　　这黑面厨师也是看走了眼，以为赵西瓜刀功厉害厨艺肯定也是高超。哪里想得到赵西瓜只是刀功厉害，那厨艺根本一窍不通。
　　炒出来的菜卖相差劲，口味差劲，来来回回被客人退了十几次，黑面厨师很是头痛。第二日准备将赵西瓜辞退了去。
　　赵西瓜在厨房里对着自己用胡萝卜雕刻的厨神作揖祈福：“厨神詹爷爷在上，小厨赵西瓜在下，请您保佑我厨艺一天比一天强。”
　　伙计传菜：“一盘青椒肉丝，准备了啊。”
　　赵西瓜熟练的切了青椒和肉丝，配好了菜下锅烹饪。
　　赵西瓜美滋滋端着那盘炒好的青椒肉丝，刚走出门口，就被黑面厨师堵住。
　　“赵西瓜，我警告你，你炒的菜再不能让客人满意的话，你就立马给我走人。”黑面厨师已经没有了昨日那般的客气。
　　赵西瓜道：“老板，你有没有搞错啊，我炒的菜客人怎么会不满意呢？”
　　“满意？满意个屁!”黑面厨师十分不悦，道：“你炒的菜都被客人退了多少次了？赵西瓜，不是刀功好就可以坐大厨的。走走走，你跟我一起把这菜端给客人，再被退了你就给我滚蛋。”
　　赵西瓜不服气道：“走就走。”
　　来了大堂，点菜的客官是个青年女子，眉清目秀的但是眼里带着厉色，赵西瓜和和气气地说道：“客官，您的菜上齐了，尝尝是否合您口味。”
　　那年轻女子撇了一眼不知道给了多少酱油的青椒炒肉丝，问道：“这什么菜啊？”
　　赵西瓜笑道：“青椒炒肉丝啊。”
　　那女子一脸嫌弃，嗤笑道：“这也是人吃的东西啊？”
　　赵西瓜陪笑道：“客官，今天我下手是狠了一些，酱油搁得有点多，不过呢，味道还是不错的。您尝一下。”
　　“倒掉!”那女子一挥手，极其不耐烦地说道。
　　一旁的黑面说道：“说你还不信，客人一看一闻就知道不好吃。”
　　赵西瓜还在劝那女子尝一口，那女子看了一眼窗外，突然站起身来，拿上配剑头也不回地离开。
　　“哎，客官客官，你还没给钱呢。”赵西瓜无语了。
　　黑面怒道：“你炒的菜把客人都吓跑了。这个菜从你工钱里扣!”
　　赵西瓜有些无辜，说道：“可是这个月我的工钱已经被扣完了。”
　　黑面怒不可遏：“赵西瓜，你给我滚。滚!”
　　赵西瓜耸耸肩，“滚就滚，发那么大火气干嘛。”又端着那盆青椒炒肉丝到邻桌，劝别的客人尝尝。
　　那桌客人将信将疑，夹了一口，直接吐了出来。
　　黑面厨师真的彻底黑面了，直接把赵西瓜丢出了酒楼。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赵西瓜心态好，又去别的酒楼应聘，可是处处碰壁，各个酒楼都见识到她是个怎么糟糕的厨艺。在哪个酒楼都干不过半天，最后都是被轰了出来。
　　这日赵西瓜走在大街上，看见一老头张贴告示，上去打听问这个告示是干嘛的。原来是春燕阁招收厨师。
　　赵西瓜一听名字还挺像大酒楼，工钱五两也不低，跟着老头就去应聘了。
　　进了春燕阁，越发觉得古怪，白天休息，晚上干活？雅间？姑娘们？接客？
　　赵西瓜心中大呼糟糕，这是鸡鸭院啊！
　　赵西瓜打了退堂鼓，正想开溜，却被老头叫打手拦了下来。
　　老头不乐意了，来都来了，瞧不起鸡鸭院咋滴。
　　赵西瓜陪笑道：“老兄，我是正经厨师，我做菜是给有品味的人吃的，咳，我只怕你们这里不讲究厨艺呀。”
　　“谁说这里不讲厨艺啊。”从二楼走下一位姑娘。
　　老头眉开眼笑地迎了上去：“哟，燕子姑娘您起来了。”
　　那姑娘点点头，道：“这大清早就听见有人大言不惭，这小子哪找来的？”
　　老头回道：“这楼子缺人手，就顺手在街上摸来一个。谁知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哼，居然还想走，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啊。”
　　姑娘用扇子点了点老头，责怪道：“我说，老胡啊，怎么随随便便在街上找人，难怪人家说我们不讲厨艺。”
　　老头连连附和，燕子姑娘走前几步对赵西瓜说：“你说我们不讲厨艺，这么说你的厨艺很不错啊。”
　　赵西瓜道：“那当然。”
　　燕子笑了笑，不屑道：“这苏州城还没有谁敢在我面前自夸厨艺。你如果真有本事，咱们就比试比试。”
　　赵西瓜心道我赵小厨子还会不如你？“比就比。你说比什么吧。”
　　“咱们就比说菜。本姑娘不梳洗打扮是不会上灶台的。咱们就比说菜。怎么样啊？”
　　“好。说菜就说菜。我就先说陈皮兔肉，兔肉半斤，陈皮二两，香油三两，糖八钱，另加盐姜各少许。”
　　“错!”燕子姑娘打断她的话，“你少说了绍酒八钱。这道陈皮兔肉，如果不用绍酒，难去腥味，肉汁也很难鲜美。”
　　赵西瓜嘀咕了一下，心想这姑娘讲的有理。又说：“那我说水晶鸭舌，鸭舌二两，肉皮四两，盐四钱。”
　　“又错!这盐是三钱。四钱啊，这味可就冒了。你好像对菜并不熟嘛。说你拿手的。”燕子姑娘并不留情面。
　　赵西瓜擦擦脑门上并不存在的汗，“拿手，我拿手的菜多了，我说青椒肉丝，青椒三两，不不不，青椒三个，肉丝四两，肉丝四五六两？另加花椒五钱，花椒，香油三两，香，香油，另加大蒜，要不要加大蒜？”
　　赵西瓜已经慌了语无伦次，燕子姑娘已经板下脸，道：“你这人根本就不是厨子，给我拉下去!轰走!”
　　赵西瓜从春燕阁门口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不以为意道：“哼，什么玩意儿嘛。还想拉我进火坑。还好小爷我福大命大。”
　　赵西瓜走在苏州街上，寻思着这该去哪呢，哪个酒楼都不收自己，这也是无处可去呀。
　　“排了一个月，终于吃到陆园的菜啦。真是太绝啦！”
　　“这陆忻呀，不愧是咱们苏州第一名厨，吃上一顿就算再排上一年那也心甘情愿呀。”
　　“谁说不是呀。”
　　听着路人的交谈声，赵西瓜心念一动，陆园，苏州陆园，陆盼盼，嘿嘿，可不是嘛，我再去陆园碰碰运气。
　　赵西瓜打听了陆园所在，却不料在陆园碰上了张冬瓜。
　　“冬瓜，你怎么在这？”
　　“大哥，我可找着你了。”
　　“咋啦？”
　　“你身上还有钱没有？我快饿死了。”
　　“没啦。我身上一个子都没有。”
　　“大哥，你要去哪啊？”
　　“找活干呐。”
　　“找活干啊？这哪个酒楼还敢收留你啊。不如咱们去要饭吧？”
　　赵西瓜皱眉道：“去去去！要饭？我这么大个活人，有手有脚的去要饭？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没志气啊。再说谁说没有酒楼肯收留我？没看见啊，陆园，陆园大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