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西瓜呀GL》琴瑟庵主

15、第 15 章

　　陆忻道：“师父想明白了，我是前朝人不做今朝事，你是今朝人可以为当今皇上做菜。师父今天就把陆家菜不传之秘传给你。盼儿，你回避。”
　　陆盼盼退了出去，临走一直给赵西瓜打眼色。
　　“西瓜，跪下。”
　　赵西瓜咯噔一下就给陆忻跪下来了。
　　陆忻道：“为师本来想把天下一家带进棺材，宁死不留给今朝。但我既然收你为徒，我想让你给康熙做这道天下一家。他曾经问我南菜北菜哪个是正宗，无非是想表明天下一家的道理。明天我就借用这道菜试探他的真意，你听懂了没有？”
　　赵西瓜摇摇头，道：“师父，我听不大懂。但是我会用心学的。”
　　陆忻微笑道：“听不懂没关系。这跟做菜没有关系。起来，现在师父就教你做天下一家。”
　　“天下一家最讲究刀功，这你不成问题，其次是配料，火候。你的蒸鱼手艺不一般，这天下一家也是以鱼为主料，所以对你来说，事半功倍。”陆忻挑了一条活鱼，示范开来：“剥鳞，切鱼，记住刀口深一分三，不能再深也不能再浅，深浅不一则味道大不相同。”
　　“其次是配料，每种配料下法轻重不一，这也是最难的一关。但是以你的资质应该悟的出来。”
　　陆忻一拍桌子，桌上的配料全部震出了瓦罐，用勺子一挥，已然将所有配料配齐。
　　陆忻只说了一句：“下料只需蜻蜓点水就够了。”
　　赵西瓜看的目瞪口呆，这怎么拍一下桌子就能把佐料全部震起，这勺子一挥就把要用的配料全部装好，这分量比例怎么拿捏？
　　赵西瓜也不敢多问，陆忻已经开始蒸鱼。
　　“至于火候我就不多说了，你拿捏的分寸已经很好了。这道天下一家，是我陆家菜中的极品。为师当年花了三个月时间才学成。天下一家最重要是个悟字，菜我已经做好了，剩下的你自己去想。”陆忻撂下这几句话就走了。
　　赵西瓜张大着嘴，显然没有回过神来，陆忻说了这么些，她就只记得刀功那部分，至于配料和火候，她真的是什么也没悟懂啊。
　　陆盼盼怎么可能睡得着，一直守着，见陆忻回房了，迫不及待冲进来找赵西瓜，“西瓜，赵西瓜。怎么样？怎么样？”
　　赵西瓜还在出神，半晌才说了一句：“太快了……我没看清……师父就教了一遍……”
　　“你!想气死我啊!”陆盼盼也是无奈了，这个烂西瓜居然说没看清。
　　“我只记住了切鱼……下料我实在是看不清……师父就这样一拍，一挥勺，就弄好了，然后叫我悟，悟什么啊！”
　　“下料!下了什么料!看清了吗？先下什么后下什么？下多少？”
　　赵西瓜摇摇头，“没有，太快了。”
　　陆忻道：“你照我爹做的，原样做一遍啊。”
　　赵西瓜道：“做个毛啊。师父就这么一拍。”
　　赵西瓜依葫芦画瓢往桌上这么一拍，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让开，我来!”陆盼盼一拍桌子，用勺子一挥，装了半勺混合配料，“是不是这样？”
　　赵西瓜眼前一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先看清配料对不对。”
　　“不对，师父每道料都用了。你这个少了。”
　　“不对啊。这里有七道料是不能蒸鱼的。你是不是记错了？”
　　“应该不会。师父说下料的时候要蜻蜓点水。”
　　“蜻蜓点水？我爹说是蜻蜓点水？蜻蜓点水是我们陆家独门的配料手法。我爹还没有教你啊？”
　　“没有，那你会吗？”
　　陆盼盼得意道：“那当然啦，不过还得琢磨琢磨。”
　　赵西瓜道：“那个，嘻嘻，能教我不？”
　　陆盼盼道：“再说再说。只要知道下料方法是蜻蜓点水就好办了。你刀功没问题，再加上我的配料，估计练到明天早上，天下一家就学会五分了。”
　　赵西瓜道：“真的假的？我看我们还是先尝尝师父做的天下一家，看火候快好啦。”
　　“嗯。”
　　“大小姐，你是怎么一拍就把那些佐料弹起来的？”赵西瓜吃着鱼问道。
　　“巧劲啊，你用蛮力肯定不行。你这样这样试试。”
　　赵西瓜多试几次也没有成功，陆盼盼安慰她道：“这个要长期练习的啦，我爹之前教你每天练手劲你练了么？”
　　“肯定有练，没有偷懒!”赵西瓜道：“你再教教我。”
　　“哎呀！你好笨!再教你一遍，最后一遍!”陆盼盼握住赵西瓜的手，一个步骤一个步骤教她，“懂了一点不？”
　　“我再试试。”赵西瓜好像找到一些感觉了。
　　陆盼盼看着她一直在那拍桌子，不由笑了，“巧劲!巧劲!哎！你这个笨蛋!”
　　赵西瓜道：“你别吓唬我，让我自己琢磨琢磨一会儿。”
　　“好好好，不过我怕你把桌子拍烂了。”
　　赵西瓜收了手，道：“这下料你琢磨出什么来了么？”
　　陆盼盼道：“你再去弄一条鱼来。我试验一下。”
　　赵西瓜笑道：“天下一家的味道我可记住了。你这料下的准不准，等会儿一尝我就知道了。”
　　陆盼盼道：“就你舌头好使。别啰嗦，干活!”
　　“好嘞……蜻蜓点水你也得教我……”
　　“教你教你，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这两人真的就在厨房试验了一个通宵。
　　赵西瓜打了个哈哈，“这次应该成了吧？”
　　陆盼盼盯着火，道：“快了，估摸着七八分了。”
　　赵西瓜道：“我觉得我拜你为师挺好，你好歹会教我，师父就只会让我悟悟悟，我悟个啥啊悟。”
　　陆盼盼道：“你资质太差，自然悟不出什么来。是我也不会收你做徒弟。”
　　赵西瓜道：“过分了啊，信不信我撂挑子不干了。你自己切鱼去。”
　　陆盼盼笑道：“你是资质差嘛，还不让人说。不过刀功挺好的，你说你的刀功怎么练的怎么好？”
　　赵西瓜道：“熟能生巧罢了。”
　　陆盼盼道：“那我也天天练，怎么还是没你好吧。”
　　赵西瓜道：“也许你在这方面也资质差。”
　　“滚。”
　　赵西瓜和陆盼盼在厨房练研习天下一家的秘密，另一头张冬瓜趁着黑夜出了陆园正在向勒尔锦告密。
　　傍晚赵西瓜从外面回来找陆盼盼，正巧张冬瓜也来找陆盼盼。张冬瓜躲在墙脚，偷听到赵西瓜和陆盼盼说的苏沐云想要鱼藏剑刺杀皇帝之事。张冬瓜本怕被牵连准备连夜离开陆园，可是转念一想，还是决定去告密，这破获刺客刺杀皇上，这可是大功一件，说不定还能混个小官做。利益驱使之下，他哪管情意恩情？
　　勒尔锦听了张冬瓜的秘报，决定按兵不动将计就计。守卫上故意漏洞将那苏沐云放进陆园，等他们刺杀皇上的鱼肠剑安排好，再将苏沐云和陆园所有人一网打尽。他们刺杀皇上的计划已被自己知晓，层层安排，人赃并获，看陆忻他们如何诡辩逃生？这次还不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一切都按照勒尔锦的计划进行……
　　康熙皇帝来了陆园，陆忻表示自己不会亲自下厨，但是可以由自己的徒弟赵西瓜为皇上烹饪天下一家。
　　康熙也不计较由谁来下厨，说道：“不管谁来主厨，朕能尝到天下一家，也不枉此行。”
　　既然皇上都开口了，一旁的勒尔锦想进言也无话可说。
　　厨房里，赵西瓜和陆盼盼已经起锅，鱼还需焖上一会儿，让调料和鱼香相融。
　　赵西瓜和陆盼盼猜想这陆园守卫森严，苏沐云是进不来了。再等一会儿直接上菜，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赵西瓜道：“等把鱼送上去，把皇上送走，今天这事就了了，万事大吉，不用提心吊胆了。”
　　“提心什么？”
　　“妈呀！你咋个进来了？”赵西瓜和陆盼盼被吓了一跳。
　　苏沐云道：“他们想把我拦在外面，没那么容易。鱼肚子里的剑藏好了吗？”
　　赵西瓜道：“鱼肠剑，那是上古宝剑，我跑遍苏州城南南北北西西东东也没买到。哎，这次机会算是白白浪费了。”
　　“没事，我带了一把给你。”苏沐云掏出一柄细小的剑，微微泛着绿光。
　　陆盼盼急道：“可是献鱼的时候，有好多侍卫，就算鱼肠剑，刺杀也未必成功。既然不成功，要不就算了，下次再找机会？”
　　“没有下一次，你们两不敢去，我去！”苏沐云势在必行。
　　赵西瓜接过那枚小剑，道：“苏沐云，你不会以为这么小的剑就能刺杀成功吧？咦，这剑怎么……”
　　苏沐云道：“别乱动，剑身涂了剧毒。去不去？不去我去！”
　　赵西瓜道：“行行行，我来，行了吧。”小心翼翼将鱼嘴口的雕花取了出来，将那把小剑塞了进去。
　　苏沐云见她将毒剑藏进鱼腹了，放下心来。
　　陆盼盼还在劝苏沐云，苏沐云铁了心根本不听劝。
　　“不行不行，铁定不行！我听说皇上吃东西之前，都会用银针试毒。这万一试到里面有利刃怎么办？”陆盼盼捉住苏沐云手臂急道。
　　苏沐云道：“我这毒银针试不出来。若是发现里面利刃，就说这天下一家，烹饪方法独特从里烧到外，是用铁板从里面往外面烤。”
　　赵西瓜道：“你真是个天才。”
　　陆盼盼道：“天才个屁呀！哪里有这样的做法？”
　　“你管那么多呢，反正狗皇帝又不知道。”苏沐云道。
　　赵西瓜道：“好啦好啦，别吵了。我去送鱼了。就按我们说得来，我先去，不行你再上。”
　　苏沐云拉住赵西瓜，沉声说道：“谢谢。”
　　陆盼盼气的跺脚：“疯了，都疯了。”
　　赵西瓜看了她俩一眼，没有回答，端着鱼出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