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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册:打破醉梦的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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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个风和日丽的早晨,伊藤辉月一如既往的坐在走廊边用完早餐便带着鸟身有一处秃的斑来到了鸦屋、开始了又一天的训练。
“辉月大人。”
哉降落在伊藤辉月的肩膀上、打断了伊藤辉月对鎹鸦们的训练。
伊藤辉月摸了摸哉乌黑的羽毛:“怎么了,我有好好地在训练它们、你不用来监视。”
哉看见一旁有块秃处的斑、沉默。
伊藤辉月意识到了哉的视线、淡淡地说道:“你家儿子自找,别怪我、是你要我对它严格的。”
伊藤辉月听见了一记悄声的叹气、随后传来了哉道出来这里的目的。
“主公找您,辉月大人、请您现在即刻到宅邸那儿。”
听着哉的话语,伊藤辉月心头一怔、心想着会不会是昨晚的事情被暴露了。
“...可以等一会儿再去吗、我忙。”伊藤辉月在想办法开脱,她可不想白白献上自己的耳朵、听人唠叨。
哉似乎看清了伊藤辉月的想法,阻止:“不能,请您现在、马上、立刻随我离开。”
见自己逃不掉了便叹气地起身,唤出隼人。交代了一切训练要事后,伊藤辉月拖着脚步走向产屋敷耀哉的宅邸。
“辉月大人,请别走小巷、那样很费时。”哉见伊藤辉月的方向,说道。
伊藤辉月看着哉、心想着如果对方幻化成人一定是那种总是皱眉、刻薄之人。
“不要。”伊藤辉月指着铺满白色小碎石的走道,继续:“我不想遇到鬼杀队的人。”
想着伊藤辉月在这儿的身份,哉点头便催促伊藤辉月加快脚步。
在哉的带领下,伊藤辉月翻过一面墙、来到了一个日式的大宅邸。来到了一个大打开门的房间前、房间的榻榻米上铺了一张床,一位黑色中长发的男人正坐在床上。
伊藤辉月看了一眼对方完好的侧脸,不客气地坐在走廊、背对对方:“今天刮了什么风、耀哉。”
产屋敷耀哉转头看着伊藤辉月的背影,扬起嘴角:“好久不见了,辉月、最近怎样?”
“就那样,一边帮你训练那批鎹鸦边盼望着你家那位下属几时会把我杀了。”伊藤辉月玩着自己一缕发丝说道。
产屋敷耀哉笑道:“可惜了,我珍贵的下属们多数都还不知道你的存在。要不,你跟他们碰面吧、交个朋友。对你有好处的,辉月。”
伊藤辉月接过产屋敷天音端来的茶,抿了一口拒绝了产屋敷耀哉:“如果是抱着杀死我心态的,我就去。如果不是,就免了。”
“别给我打太极了耀哉,说吧、今天为什么找我。不会只是为了请我喝一杯茶吧。”
伊藤辉月端着茶杯、裂开嘴角往回看,对上了产屋敷耀哉的正脸、怔了。
产屋敷耀哉的清秀的面孔上泛着淡紫色的疤痕。那疤痕犹如严重的灼伤一样,从左耳处开始蔓延、逐渐要掩盖整个左眼。
伊藤辉月皱眉:“诅咒开始蔓延了吗、上一次见你时脸上可没有那东西...”
产屋敷耀哉依然淡笑着:“是吗?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似乎很久了呢..是刚刚跟天音成婚不久的时候吗?”
“眼睛..现在还能看见?”伊藤辉月无视对方的问题,看着对方那。
产屋敷耀哉看着阳光下银白色的秀发,对方担忧的神情映入眼眸。
“当然。”
“要不..你尝试我之前向你提议过的那个办法、可能会有所改善你”
“辉月” 产屋敷耀哉立马打断伊藤辉月的话语,继续:“对不起,我拒绝你那提议、我那样做就如同无惨一样了。
“不一样、你跟他不一样,相信我一次。”
“辉月。” 产屋敷耀哉加重了自己的语气。
伊藤辉月放下手中的茶杯,低下眼帘沉默了一会儿、不再向对方提议自己的想法:“...说吧,需要我做些什么事情?”
产屋敷耀哉向守在自己身边的产屋敷天音点头,产屋敷天音便拿出一盒包有家纹布料的盒子交给伊藤辉月。
“请帮我交给炼狱”
“我拒绝。”
对方的话语还没说完,伊藤辉月毫不犹豫地再一次拒绝。
她推开那正方形的礼盒,继续:“不去不去、虽然很久没见到那一家子了但我还是拒绝。那老家伙一定还记得我,我去了对方一定怀疑我的身份、不去,我不去。”
面对伊藤辉月的拒绝,产屋敷耀哉还是保持着微笑:“看来你很早之前与槇寿郎和他孩子们见过面了呢,辉月。”
伊藤辉月低头望着茶杯里的茶水,淡淡地说道:“因为瑠火啊..呵、我算是被瑠火骗了吧。竟然呆在那间家有一段时间..也算是看她两位孩子长大吧,我先说那段时间里我是不知道那家伙是炎柱、瑠火没告诉我。”
“瑠火.. 槇寿郎的妻子啊。”
“是啊..”脑海里浮现出那一模温柔的笑容,伊藤辉月低下眼帘回忆道:“是位很爱管闲事的人。”
产屋敷耀哉接着对方的话:“那你更要代替我去一趟炼狱家、替我探望槇寿郎吧。礼物我也替你准备好了。”
“不去。你别欺负我成天呆在鸦屋内、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瑠火她儿子不是当上了炎柱了吗,你交给他就好、不需要我跑一趟。”
伊藤辉月起身准备就走:“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离开。”
“他妻子去世后的情况你可知道?”
产屋敷耀哉的话让伊藤辉月止住了脚步。
见伊藤辉月停止了,产屋敷耀哉继续:“杏寿郎这么年轻就继承了炎柱一职不是没有理由的。当然,我承认杏寿郎的能力。但槇寿郎现在的情况...”
伊藤辉月叹了一口气,抓了抓头发:“知道了,我去。但我不保证我看到那家伙后会做出什么举动。”
产屋敷耀哉的笑容更深了:“那就让哉带你去吧。”
望着对方那一抹笑容:“..你存心是要我一次出现在那家伙面前的吧、那家伙应该也察觉到我身上的鬼血了。”
“也是,毕竟这么多年了你在外表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产屋敷耀哉平淡地说道。
“所以耀哉,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伊藤辉月望着对方继续:“你带我回来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你知道我的存在不足以能让你威胁那位害你得到诅咒的家伙。”
坐在床铺上的产屋敷耀哉望着前方淡淡地说道:“是啊,我那时候为什么会把你带回来呢。可能..那时候我不能看着一位可爱的小姐流浪街头吧。虽然你有过一次‘逃家’了。”
伊藤辉月翻了翻白眼:“你让一位鬼呆在鬼杀队内就等于把一只猫让狼窝里放,我是出于自保的、好吗。”
抱起那礼盒,伊藤辉月准备离去:“别让哉跟着我去了,它呆在你身边我比较安心。我自己会想办法到炼狱家的。”
“对了,你家女儿呢?”想起自己昨天买的糖果,伊藤辉月向对方问道。
“应该在院子里吧,怎么了吗?”
“没什么,耀哉你应该多与你家女儿相处。别成天呆在屋子里、天天想着如何把鬼都杀光,只要无惨那家伙不死、鬼是杀不完的。挪出一点时间享受亲子时光吧,对你和天音她们都有好处的。干嘛年纪轻轻就把自己搞成这副老年人的模样啊,真是的...”
话完,伊藤辉月就提着礼盒往院子的方向走去。
产屋敷耀哉望着伊藤辉月离去的背影,提醒着对方:“记得用正门,别再翻墙进入别人的宅子里了,会被当作是坏人的。”
“啧!”
院子内的一棵樱花树下,有着一对穿着和服的双胞胎正玩着手鞠。
“雏衣、日香。”伊藤辉月向树下的姐妹俩招手。
见到熟悉的身影,姐妹俩停下手中的手鞠、往伊藤辉月的方向小步跑来。
“辉月大人。”
放下礼盒,从口袋里掏出昨天买的糖果放在两人的小手上:“来,糖果。”
打开手里的纸袋、里头都是一颗颗发光的小宝石,两人不约而同:“在发光..”
望着两人可爱的表情,伊藤辉月笑着从她们的纸袋中拿出糖果、往两人的嘴巴送。
嘴里甜滋滋,水果的香甜味在口腔里环绕着。
“好吃吧。”伊藤辉月笑嘻嘻地望着睁大双眼的双胞胎。
产屋敷日香点头:“甜甜的,有橘子的味道。”
“我的有苹果的香味。” 产屋敷雏衣回味道。
伊藤辉月摸了摸两人的头发,提起礼盒:“你们喜欢就好、下一次再买些给你们。”
“辉月大人要出远门吗?” 产屋敷雏衣望着礼盒向伊藤辉月问道。
想起对方父亲的面孔,伊藤辉月回应:“是啊,帮你们家父亲跑腿。”
告别了双胞胎,伊藤辉月回自己的屋内带上那泛着紫光的项圈。
回到鸦屋,鎹鸦们刚结束了训练、见到伊藤辉月提着礼盒回来便纷纷聚集在礼盒前探究。
“辉月大人,这是给我们的吗?”
“里头是什么啊?”
“我觉得是吃的。”
“如果是好看的布就好了,这样我就能做个发带..”
“无聊,吃的比较好。”
伊藤辉月望着欢腾的鎹鸦们,转头向几只较年长的鎹鸦问:“你们有谁还记得炼狱家的方向吗?”
几只鎹鸦相望。
“炼狱家?是炎柱大人的家吗?”
“前任的还是现任的?”
“笨蛋,前任炎柱大人的家就是现任炎柱大人的家啊。”
“你说谁笨蛋啊?!”
见它们要打起来了伊藤辉月赶忙阻止:“够了,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方向。”
“不知道。”
“辉月大人要不要问问空海、它父亲之前服侍过前任炎柱大人。”
其中一只鎹鸦向伊藤辉月提议道。
伊藤辉月点头,召来了名为“空海”的鎹鸦。
“家父的确是服侍过炼狱大人,但具体大人现在宅院的方向...属下记不太清了。”
“没事,你就随我去吧。”伊藤辉月让空海跳上自己的手臂。
斑站在礼盒上,对伊藤辉月叫道:“我也要去。”
伊藤辉月斜眼看着对方:“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练习你的人语,那儿都不能去。别给我闹脾气,小心你身上秃的地方不只一个部分。”
为了身上的羽毛,斑选择了沉默、乖乖呆在鸦屋内由年纪小过自己的鎹鸦来教自己人语。
带上了斗笠、伊藤辉月凭着自己和空海模糊的记忆来到了一个宅子前。望着门口旁立着一个写有“炼狱”的木牌,伊藤辉月拭掉额头上冒出的汗水。
“终于到了..”
正准备敲门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年幼的声音。
“请问...你们找谁?”
炼狱千寿郎望着家门前带有着黑色纱布斗笠的人,那人肩膀上还站着一只比乌鸦还庞大一些的鸟类、心中不禁有些害怕。
随着声音望去是一位长有着一头黄红色相间的长发、八字眉、面孔上写满胆怯的孩子。伊藤辉月望着那一头亮眼的发色和五官低语:“还蛮像爸爸的,只不过那气场...”
“那个...如、如果您没别的事情..”
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伊藤辉月举起手中的礼盒:“我是来找你父亲的,是耀..不咳、产屋敷耀哉托我来的。”
“产屋敷...是当家主吗?那个、那个” 炼狱千寿郎认得伊藤辉月口中的姓氏、顿时不知该怎么办。
见对方不知怎么开始慌张了起来,伊藤辉月安抚地向对方问道:“你父亲在家吗?我是来找他的,我记得你的名字是炼狱千..”
“千、千寿郎、炼狱千寿郎。”
望着脸上依旧是胆怯的炼狱千寿郎,伊藤辉月不知觉地把手搭上对方的头、轻拍:“对,是千寿郎..真是好久不见了、不知不觉中你也长大了呢。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可粘瑠火。”
听见对方口中说出母亲的名字,炼狱千寿郎压抑着内心的胆怯向眼前人问:“请、请问您认识家母吗?”
“是啊,想当初我可是被你家母亲骗进你家当免费佣人的..”
“当初?”望着眼前看起来只比自己大几岁的女孩,炼狱千寿郎疑惑了。
见自己貌似说出了对方不了解的话语,伊藤辉月提醒着对方自己到来的目的。
“那个..抱歉..家父都不易见人、恐、恐怕您今天会扑了空..”
炼狱千寿郎观察伊藤辉月的脸色,赶忙继续:“那、那个如果您有什么事情需、需要我转达给家父的,我、我会帮你的..”
伊藤辉月这时才注意到对方怀里抱着的是酒罐、眉头一皱,转身直接推开了门、直入宅子中。毫不在意所谓的礼貌和冒犯。
炼狱千寿郎望着这位没报上自己名字的陌生女孩直接进入家中,顿了一下、回神后赶忙跟在对方的身后尝试让对方出去。
但对方是伊藤辉月,是不可能听进的。
直入房子内,伊藤辉月寻找着那同样有着黄红相间发色的男人。她推开一个个房门、最后在一个遍地空酒罐的房间找到了目标。
一打开那门,强烈的酒臭味道直接刺入鼻腔里、伊藤辉月皱眉地捂着鼻子。
昏暗的房间内,伊藤辉月看见一为披着薄毯的男人正瘫坐在角落、手里还拿着酒罐,嘴里不知在低喃着什么。看着眼前的场景,伊藤辉月内心有股感觉升起、咬着后牙向身后的炼狱千寿郎问道:“千寿郎,这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瑠火去世的时候吗?”
“誒?是、是的。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就这样成天喝酒..但、但如果你是从鬼杀队来的应、应该也知道家兄,家兄继承了父亲的职位..还、还有那、那个、您这样、这样突然闯入家里..”
伊藤辉月沉住内心的那股怒气,依然不理会一旁不知所措的炼狱千寿郎。放下手中的礼盒、越过那地板上的瓶瓶罐罐,来到了那还在酒精中游走的炼狱槇寿郎。
“喂,你这是在干什么。”伊藤辉月冷声地向对方说道。
炼狱槇寿郎还没清醒过来,举起手中的酒罐就想喝酒却发现空了、没看清站在自己身旁的人就说:“酒、酒就没了,千寿郎!酒!”
被点到名字的炼狱千寿郎赶忙就想要送上酒却被伊藤辉月阻止。
伊藤辉月直接掰起炼狱槇寿郎的下巴,让对方正眼看着自己:“给我清醒一点,槇寿郎。”
炼狱槇寿郎推开伊藤辉月,烦躁地怒吼:“酒!我要酒!千寿郎!!”
“...我记得,这房的另一侧是通你家院子的吧、我记得那里有个小池塘,对吧千寿郎。”伊藤辉月冷眼地看着发着酒疯的男人,向千寿郎问道。
不等炼狱千寿郎的回答,伊藤辉月退后了几步、接着就是一个侧踢讲炼狱槇寿郎提出房间,滚到了房间外的小庭院里。
“父、父亲!”炼狱千寿郎看着自己父亲竟轻易地被眼前瘦小的女生踢出房外,心中恐慌了起来、不知该做出什么阻止的行为。
昏暗的房间因为伊藤辉月的侧踢、炼狱槇寿郎撞破了纸门让屋外的阳光倾入了房间,酒味也消散了一些。伊藤辉月来到庭院,冷眼看着卧在草地上的炼狱槇寿郎、一手抓起对方的头往不远处的小池塘拖去。
不理会手边那人的痛苦的声音和挣扎的举动,来到了小池塘就是把对方的头压入水中。
“不清醒的话,我现在就让你清醒起来。”
水中的冰冷加上缺氧的状态,炼狱槇寿郎挣扎的幅度更大了起来。池水下冒出的水泡越来越多,挣扎声也越来越大声。
伊藤辉月见此,把对方的头从水中拉出、看着对方的脸再一次问:“醒了吗。”
水的冰冷和户外炎热的温度让一度沉浸在酒精里的炼狱槇寿郎清醒了一些,脑袋里因酒精而在作痛、耳边也鸣鸣作响但他看见了那一位粗暴对待自己的人。
“你、你他妈的是谁啊!别、别打扰老子喝酒,给、给我滚!”炼狱槇寿郎口齿不清地对伊藤辉月说道。
“我是谁?”伊藤辉月掀开斗笠上的黑纱,双眼瞪着酒醒一半的炼狱槇寿郎、继续:“你说我是谁呢,炼狱槇寿郎。”
望着斗笠下的双眼、加上那特别的发色让炼狱槇寿郎想起了有一段时间曾在自己外出任务时陪伴爱妻的女孩。
“呵、呵呵,是你啊、辉月..好久不见啊,要来一杯吗。”炼狱槇寿郎推开伊藤辉月的手,整个人醉醺醺地瘫坐在地面上。
看着炼狱槇寿郎没有了记忆中那种意气奋发的模样,现在一副窝囊、借酒消愁的模样让伊藤辉月紧缩眉头。
“你到底怎么了,我所认识的炎柱可不是一位只会喝酒的醉老头。”
“炎柱?呵呵呵,你在说什么啊、辉月..我、我嗝,我现在不是炎柱了..炎柱啊、哈哈哈真是无聊透顶,无聊透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对方消极的话语,伊藤辉月气得直接拉起对方的领子:“无聊?你的骄傲呢、那不是你和瑠火引以为傲的吗?!”
“骄傲、呵,有什么用?那好不是保护不好瑠火!那有什么好的,倒不如酒好、酒里我能见到她..见到她..”
“...看来你还没从酒里清醒过来。”
话完,伊藤辉月再一次把炼狱槇寿郎压在水池里边转头向被眼前一连串场景吓得呆愣着的炼狱千寿郎吩咐道:“千寿郎,家里有木刀吧、去拿一把过来顺便把你父亲那把刀也一并拿过来。”
“啊?”炼狱千寿郎还没回神、呆愣地望着伊藤辉月。
伊藤辉月加重声量:“去拿刀过来!”
“啊、啊,是、是的!”
炼狱千寿郎一溜烟地往收藏刀的房间跑去,脑袋里混乱得没去分析这样遵守一位陌生女子的话是好还是坏。
挣扎中炼狱槇寿郎慌乱的手无意间一把抓住了伊藤辉月的手臂,一股力、“咔”的一声,骨碎了。
虽然体内有着一般的鬼血但伊藤辉月还是对痛觉有感知的,收回手、看着那泛红、扭曲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看来你还保有实力的。”
炼狱槇寿郎站了起来,一手把湿透的头发往后撩、步伐阑珊地往房间的方向走去:“又有能怎样,倒不如酒带来给我的梦境...”
伊藤辉月阻挡在炼狱槇寿郎的面前:“你都说那是梦境了,给我活在现实中。”
“我只说多一次,给老子滚。老子可是念在你曾经照顾过瑠火,不对你下重手。在我还没打断你手脚前给老子滚。”炼狱槇寿郎烦躁地怒声道。
酒精在体内逐渐散去的感觉让自己浑身难受了起来,他不想再回归现实自己无能为力保住爱妻生命离去的现实。只有酒才能让自己在现实和虚幻中徘徊,让自己忘却那种无力感。
“..瑠火看到你现在的模样一定失望透顶。”
“别在我面前说她的名字,你没有那资格说她的名字、她去世的时候你在哪里、为什么不在她身边、哪怕是最后一刻到也罢,在她合上眼前给她最后的温暖?!”
伊藤辉月皱眉低头,她自己对炼狱瑠火的离世确实有着愧疚、因为自己因为害怕炼狱瑠火发现了自己真实身份而离开了这间曾给过她温暖的家。甚至在得知她病后也不曾来探望直到对方离世也不来吊念。
只是一味的逃避。
“..你这句话我也问回你,那时候的你在哪里?”伊藤辉月咬牙地问道。
炼狱槇寿郎捂着脸:“..任务。”
随后他向伊藤辉月怒吼,把自己心底的痛苦都吼出:“所以我才内疚啊!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告诉我?!那一天还微笑着送我离开,明明自己受着病痛...我明明可以不出任务的,都是拿该死的任务让我的瑠火、我的爱人永远离开我了。等我赶回来时已经太迟了..都是、都是那所谓的炎柱的错!”
这时炼狱千寿郎抱着两把刀跑着过来:“那、那个,刀..”
眼神扫过炼狱千寿郎,伊藤辉月继续对委靡不振炼狱槇寿郎道:“那天后你有正眼看过你家两位孩子吗、成日躲在酒里的你要孩子如何看待你这父亲?那曾热衷于教导孩子剑术的炼狱槇寿郎呢、瑠火骄傲的丈夫呢,就这样被你简单地从他们记忆里抹除了吗。”
“给我闭嘴,辉月!”
伊藤辉月接过炼狱千寿郎手中的刀,向站在不远处的空海道:“空海,去蝴蝶屋一趟、你知道该说什么。”
空海听从伊藤辉月的命令,飞远了。
伊藤辉月把利刀扔在炼狱槇寿郎脚前,自己则拿起木刀:“拿起来吧、槇寿郎。”
“呵、辉月你这是什么意思?决斗?你认为这样就能让我回归到以往那位炎柱的状态?你还是太天真了。”炼狱槇寿郎没捡起刀,讥笑着伊藤辉月的举动。
“这不难道是剑士会做的事情吗、这可是你教会我的。难不成你现在连握剑的力气都没了、还是害怕身为女生的我。”
“..你看看你拿的是什么剑、我的是什么剑。”
炼狱槇寿郎瞟了伊藤辉月一眼,继续:“我不接受这不公平的对决。再说了,我没必要这样做、跟你没关系。”
“你认为我会害怕拿着利剑的你吗、槇寿郎。”
望着伊藤辉月坚定的眼眸,炼狱槇寿郎笑了:“呵、也是,毕竟你...算了,就算是那样我也不接受。千寿郎,给我酒!”
乘炼狱千寿郎跑回屋内拿酒,伊藤辉月直往炼狱槇寿郎的方向冲去、木刃直往对方脖子处挥去。
虽然有好一阵子沉浸在醉梦中但这也不足以让当过炎柱的炼狱槇寿郎反应不过来,他往后一侧躲过了攻击但木刃依然划破了左胸膛的衣服。
伊藤辉月将地面上的利刀踢给炼狱槇寿郎:“拿起来。下一记,会瞄准你的脖子。”
“呵..你是认真的吗,伊藤辉月。”
“我什么时候都很认真。所以拿起刀来、炼狱槇寿郎。你赢了,我不会再来你家、干涉有关你任何的事情而你,能继续你的梦、作个废人。”
终于,炼狱槇寿郎拿起地面的刀、把那曾经陪伴过自己的日轮刀从刀鞘拔出。刀刃正对着伊藤辉月,炼狱槇寿郎透过尖刃望着站在自己身前不远处的女子。
“那还真是一桩美事啊..小心你的脖子了、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