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咚学霸后他成了我同桌》反叛的大麻虾

8、第 8 章

　　如何让学霸心情愉快地帮他们划重点？这可能是一门学问。

　　放学后，聂乐乐和李志一起去马路边撸串串。“马路边”自然不是正儿八经的马路边。这是一家串串店的名字。名字很有特色，味道也独具一格。两个人基本上每周都会去。

　　“不就是期末考吗？至于把你愁成这样？”李志吃得满嘴都是红油。两人这次买了不少串，打算期末前再放纵一次，然后加入充满痛苦的复习大军。

　　聂乐乐抽了一张纸巾递过去给他。

　　“我是在想，成绩跟面子比哪个重要吗？”

　　“当然是成绩。”李志擦擦嘴，想都没想就得出结论，吃了一半的土豆片还没放下就开始指点江山。

　　“你看我给你分析啊。马上不是要过年了嘛。考得的好，我回去就是儿子。不好，别说面子，我回去就是真孙子。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会放过我吗？不，她们不会。一想到这种折磨还特么要持续到正月结束，我都要尿了。” 提到考试，李志手里的串串都不香了。

　　“不过你还好，没有那么多顾虑。怎么会突然想这个？”

　　“还不是郑耀文说哄好傅大学霸我们就有重点了。”这种有目的性的使得学霸心情无比愉快舒畅的行为，可不就是哄吗。虽然放学之前郑耀文已经给聂乐乐洗过一遍脑了，但业务陌生的聂乐乐光是想想就觉得自己做不到。

　　哄小孩什么的还勉强可以试试，对象换成傅绍，脸都丢出太平洋了吧。

　　“操，这货怎么不自己去哄？等等，什么重点？”李志慢了一拍反应过来。

　　聂乐乐只好把郑耀文之前跟他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什么？郑耀文都能考第十！那我要是考太好了，我爸会不会怀疑我作弊？”眼前这位李大志同学，已经跳过聂乐乐努力的步骤，幻想出拿到重点、复习并且考试完毕、最终取得优异成绩的画面了。

　　其实李志不是没想过作弊。一来不屑，渣就是渣，大不了回家子承父业。二来他们最后一个考场有一句名言:一群学渣越抄越差。出自某个选择填空抄成零蛋的倒霉家伙。辛辛苦苦地顶风作案险些被抓记过，结果成绩出来以后，那人恨不得重回考场自己算一遍，哪怕标六个数字丢橡皮来蒙都行。

　　“咱们一中监考本来就严，冒这么大风险去抄和自己半斤八两的，得不偿失。”李志曾经如是说。

　　“不过我跟他不熟嘛。所以，聂大乐同学，这项重任就交给你了。我可不放心什么郑耀文、郑耀武之类的。”李志一手搭上他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

　　“你平时不是不太喜欢傅绍？”聂乐乐以为他会反对。

　　“那得另当别论。学渣鄙视学霸那是传统，而且谁让他把我同桌抢走了。”李志赤裸裸地表达嫉妒，表示小本本上还记着仇呢。

　　聂乐乐黑人问号脸，他怎么不知道这个传统？

　　“唉，咱们这种时候就要不拘小节，大丈夫能屈能伸。你看怎么哄得傅绍开心怎么来。只要重点到手，你就是忍辱负重、委曲求全、卧薪尝胆……”李志姑且放下小本本先劝人。

　　“停停停，我看你是卖友求荣，也掉进压岁钱的钱眼里去了。”跟郑耀文的德性一模一样。

　　“你知道有多少吗？”李志言语隐晦，满眼放光地拿胳膊肘捣捣聂乐乐，随后故作神秘地用手遮住嘴，压低声音偷偷告诉他：“够你十个手机了。”

　　聂乐乐也没想到有这么多。虽然他那个手机真心不算贵，还没到一千，但十个的话……

　　“而且你不想考个好成绩吗？我记得你平时对分数也很执着呀！”李志继续在里头添油加醋。

　　这话没说错，聂乐乐过年既不走什么亲戚，也不指望压岁钱。之前唯一心动的地方，就是想知道学霸和自己这样的平凡人究竟不一样在哪，努力的话又能加到多少分。虽然才高一，聂乐乐和大多数人一样还散漫着，但也绝不是没有一颗向上学习的心的，况且如果能考到一个不错的分数自己会很开心。

　　“干巴爹，兄弟。”觉得自己说动了聂乐乐，李志找他碰了碰杯子，一口喝光了里面的可乐，一副酒足饭饱的模样。

　　.

　　“学霸，您的早餐。”

　　聂乐乐这时喊傅绍学霸，傅绍已经没什么反感了，相反还觉得特逗。一大清早居然被人举着早餐恭候大驾，简直令人啼笑皆非。

　　聂乐乐哪里会哄人，不过学了学当妈的怎么照顾儿子，什么吃饱喝足、嘘寒问暖的，他觉得都值得一试。

　　“客官，您的小米南瓜粥。”郑耀文年纪轻轻硬是把眼角笑出褶子才转过身来，神态要多谄媚有多谄媚。

　　傅绍觉得还是把目光放在聂乐乐身上比较好，不然他什么也不用吃了。

　　“又是卷饼？”傅绍看聂乐乐连吃了一个月的卷饼，他还没吃腻自己就看腻了。

　　“不是，是烧饼灌鸡蛋。我怕你不够吃，所以特地加了茶叶蛋和烤肠。”还有土豆和海带丝，一般聂乐乐光这两样就够了，但是傅绍这么高个子，看上去就比他能吃，索性就都给添上了。还有一个原因，他今天专门早起买卷饼，结果摊主来晚了，这才换了鸡蛋灌饼。

　　“两个蛋一根烤肠？”除开讨厌的小米南瓜粥，听完描述的傅绍似乎也不是很想接受送上门的早餐了。有一种“啊，原来你是这种鸡蛋灌饼”的嫌弃。

　　“嗯，还有一个煎蛋灌在饼里。”

　　换了个形状还勉强能接受。算了，傅绍心里叹了口气认命地收下了。

　　聂乐乐张罗着给小米南瓜粥插上吸管：“郑耀文家楼下有个粥铺，全是真材实料熬出来的，你试试。我看你经常不吃早餐，还喝凉水，这个养胃的。”

　　傅绍虽然皱了下眉头，但还是喝了口。

　　所谓神一样的队友就是让攻略对象对他言听计从。“不善言辞”郑耀文现在只剩下点头和嗯嗯嗯了。

　　乖乖，我一开始就说这俩人不单纯吧，这才坐了多久的同桌啊。不行，我不能戳破这该死的暧昧，现在可是关乎我期末考生死存亡的时刻！

　　聂乐乐见傅绍能吃能喝，决定称热打铁：“那傅大学霸您对今天的早餐还满意吗？有开心到的感觉吗？”

　　闻言，傅绍险些呛了一口。开心没有，有被冒犯到。

　　他憋了一眼期待的聂乐乐，而后勾着嘴角道：“让学霸教教你，年轻人呐，做什么事情不要功利心太强。”

　　语气隐匿着宠溺，可惜郑耀文什么也没看出来。心想凉了凉了，自己刚刚果然高看了聂乐乐，还以为他快把傅绍拿下了呢。

　　想想傅绍心情好这种事果然得随缘！要不然天天让他考班里第十名，合着看没困就已经做起了白日梦。郑耀文自觉没戏，转回去复习了。

　　聂乐乐丧气了吗？没有！早就猜到不一定管用的，就是单纯试探一下。

　　不过计划好的下课帮学霸接热水的事情，聂乐乐依旧做了。举手之劳，想着可能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但他常常用傅绍的杯子当暖手宝，礼尚往来。

　　至于嘘寒，傅绍穿这么少还一点不冷的样子，聂乐乐还真没法厚着脸皮问出口。

　　准备去做操的时候，两人一前一后，聂乐乐干脆很直白地问傅绍：“怎样才能让你觉得心情好？”

　　傅绍双手插在裤口袋里，边下台阶边好整以暇地偏头看他，唇边带笑：“那我也帮你想想看。”

　　“你上次为什么帮郑耀文划重点？”聂乐乐觉得终于找到关键点了。有一便有二嘛，自己可以学着点。

　　傅绍回忆了一下：“好像抽了个一等奖。”

　　聂乐乐面无表情：连瓶盖他也只开到过谢谢惠顾。下一题。

　　“要不你唱首歌？兴许我就开心了。”这人分明逗他，做什么能让他开心他自己难道不知道？

　　“唱歌？”聂乐乐有点抗拒，毕竟习惯不是一下子就能改过来的。

　　“听一些优美的歌曲可以纾解压力、使人身心愉悦，说不定脑细胞一刺激，你的重点就来了。”聂乐乐真的是被这人拿捏得死死的。需要舒缓压力的明明是他们这些学渣好吧，他们就算是给脑袋通上电刺激全部一遍，那些公式课文、解题逻辑也不能像眼前这位学霸一样，看上一眼就能在脑子里留下个七七八八的印象。

　　说是看心情，其实想不想帮忙完全取决于傅绍的主观意愿，也不能拿把刀架在脖子上逼人家不是。好比，那什么挤牛奶，不也得让奶牛舒舒服服的，据说在国外也确实是要放音乐舒缓奶牛心情的。脑中一闪而过李志喊着压岁钱的咆哮脸，聂乐乐你现在可是肩负着两个人梦想的战士。

　　想象着自己面前是只奶牛，挤奶工聂乐乐茅塞顿开:“你想听什么？”

　　“你会什么？”傅绍反问他。

　　他会凉凉，可他不敢唱。敢送给傅绍凉凉，他的重点很可能就跟着凉了。

　　舒缓、优美、愉悦？聂乐乐前思后想，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前段时间睡觉前一直喜欢听的一首。

　　“《化身孤岛的鲸》你听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