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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西北边境之游,九 ...

  •   “绪阳王可知道为何老夫只让王爷您一人前来吗?”
      “不知。”
      “传闻绪阳王天资聪颖,我想王爷应当知道吧。”
      “不知。”

      老态龙钟的骁定侯爷,尧崇。身着黑金色蟒袍,发束着一根简单的玉簪,灰白的胡须有一指长,老当益壮,气势如虹。

      尧崇道:“老夫所道之事有三件,听闻绪阳王是鲜有特殊癖好的人之一,老夫不想王爷因为自己而坑害他人。”

      鲜有的特殊癖好,什么是?坑害他人,又指何人!

      楼子凤月眉星目已是淡然,娇艳长袍之下,玉指紧攥,他轻吐一个字:“好。”

      “老夫念得曾于你父亲老绪阳王同朝为官,尚予面子,王爷今日所托,老夫照办。”

      “好。”

      “最后一个,老夫手下的‘罗网广布’于前几日探得一个消息。听闻元合三年时,王城动荡,老绪阳王的侧妃曾遗失一名女婴。现在那名女婴此时应当快到王城了。”

      楼子凤神色异常:“绪阳王府曾遗失女婴?”

      脑中的画面一直定格在尧崇那一抹要笑不笑的模样上。

      马车不多时便停在了骁定侯府,尧倾伸手在楼子凤面前晃了晃,烟波流转的眸已经一片涣散。

      “凤儿?你怎么了?”尧倾微微晃着对方的手臂,“你出个声啊?”

      马车之上只剩两人了,马车从九嗔楼归来时必先路过酒楼,而后再行好长一段路才能到达骁定侯府。尧倾将苏折楠四人送回了酒楼,把楼子凤叩在了车中,而后一路带到了侯府门口。

      ·

      酒楼之中,灯火阑珊,大堂中的木桌之上摆满了凳子。

      店小二迷迷糊糊地趴在柜台前打着盹儿,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后,许是还没回过神,他打着哈欠问:“几位客官住店吗?”

      苏折楠施舍着眼神,看了一眼,而后理都不理便转身上了楼梯,催促道:“莺语脚步快些,我好困。”

      莺语铜铃似的大眼睛上水雾缭绕,加快了步调:“奴婢这就来。”

      傍晚行车很不安全,容易迷路,例如今日,从九嗔楼而归,便失了方向,错走了一大段,幸好莺语这只鸟脑子还算灵光,反应过来了,不然等到了天明也还是到达不了地方。

      苏折楠又犯了往日的毛病,这一路上颠簸至三更,夜是越熬越长,身体是越来越虚。待下了马车,才算缓了一口气,等进了房间,倒在了床上,她才算活了过来。

      尧倾将她送下马车时,还曾在怀景和自己二哥听不见的时候,留了一句话给她,你心心念念的欢喜还得需真心来换。

      可不是吗?没了真心何谈欢喜?

      如今她与怀景如同阳关大道与小木桥,哪来欢喜与真心,没有交错的线永远不能联系在一起。

      今日莺语……或许称昨日还准确些。

      昨日莺语同她说怀景是佞臣,她冥思苦想后还是选择半信半疑,莺语不会骗她,但是二哥的意思是让她先接触。她登时有些搞不懂自己二哥的心思。

      就近两日与怀景交谈,反驳时她能感受到对方心中的好意。

      因为听声,而担心她是否被欺负,又因丑陋而被嫌弃。

      “哼——”苏折楠想至此处,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

      莺语听了此声,下意识问:“小姐你是生气了吗?”

      “没有!”

      声音不大,却也不小。自家小姐闹脾气了,谁又招惹她了?肯定不是我。莺语边想边将房中的熏香点上。

      酒楼中的客房还算大气,熏香用的是上好的檀木,幽远绵长,可以安神亦可以除湿。

      房外偶有风声簇簇,万籁俱寂的夜一成不变,千百年间不曾变,日后当如此。

      ·

      翌日阳韵十足,房内暖意融融,舒适的很,外面一片嘈杂,酒楼的隔音效果不好,大早上便噼里啪啦地一通乱响。

      苏折楠裹在薄被中,在床上翻了个身,用手捂住耳朵,那噼里啪啦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吵得她心烦意乱,忍不住地道:“大清晨的吵什么啊?!这样要是搁在太尉府,你们是要被我派去杂物房洗衣服的!”

      房间的门适时被从外面推开,莺语端着一个黄澄澄的铜盆,里面盛了半满的水,将盆放在屋中的盆架子上,才将里间的帘子挂在一个弯月般的铜钩子上。

      “小姐,现在不是清晨,是晌午了。”莺语嬉笑道。

      昨夜回来的晚,自家小姐睡的也晚,难怪脑袋迷迷糊糊的。

      “唔?”苏折楠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枕头里,半晌才坐起身,“晌午了?”

      “嗯——!”莺语又重重地应了。

      往日难忘睡至日上三竿是为最爽,苏折楠还想再睡,但已经日上三竿,所以她还是选择了起床。

      晌午忙活了半天,她终于能吃上一顿饭了,酒楼的大堂还是热闹非凡,满堂客满。

      她带着莺语随意在大堂中的一个角落落了座,不多时就有人对她指指点点还小声嘀咕,不知在说着什么。

      从她下楼梯时,就有人主动盯着她看,一脸陶醉,现在她坐在拐角,依旧有人不动声色实则将视线投向她。

      苏折楠单手撑着下巴,兴趣盎然,“莺语,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啊。”

      莺语将倒置在摆盘上的茶盏放正,又提着茶壶倒了两杯清茶,看了一眼苏折楠那张桃花玉面,应了一句后就没了反应。

      待抹了几把脸,才想起了他们为何如此,因为她今日好像没有上丑妆!

      之后,她连“好像”二字也去掉了。

      今日,她就是没有画!

      在自我肯定了一下后,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轻柔如水的声音,随后便是丝丝缕缕的香气从耳边传来。

      “这位姑娘,可知诗经有一句话?”

      一枝娇艳欲滴的牡丹,擦过苏折楠的面颊,留下一道水痕,转眼便到了她眸前。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骨骼分明,指尖微红的手掌伸在了牡丹花后,轻轻那么一转,成拳,又突然五指分开。

      “这枚带牡丹的烟火好看吗?扑闪扑闪的。”

  •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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