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自由之翼》活体bug

5、第 5 章

　　背景二战—德国空军/SD无差-双人视角

　　等级划分：PG-13

　　（3-2）

　　在作为侦察兵的日子里，Dean所需要做的所有事无非是对当地的列车编组站进行航拍，好用以辨别波兰军队的运动和集结，他们的侦查范围一直向东延伸，再延伸，直至到达卢克铁路沿线，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上级知道波军在东部地区的重组情况以及和俄国佬到底在捣鼓些什么，好派先遣部队去阻击。

　　“这一群没事找事的伊万真应该去舔□□里的粪便！”

　　Dean在侦察机里暗自狠狠的咒骂着俄国，这已经成为了他侦察时的一种习惯，好似这样才能宣泄他心中不满的情绪。

　　第二次侦察便已经浇灭的Dean的一切热情，那种无聊的分子一直在驾驶舱里挥之不去游移不定，Dean成为了一个除了看着飞行员飞行便是坐在一边装木头人的观察员机长，日子平淡到他都快忘了自己年少当步兵时战场是怎样的热血沸腾。

　　Dean自然一直把那个飞行员当作傻瓜，好无恶意的预言他肯定会连着飞机带着自己一起栽下去。

　　飞机起飞时发动机轰隆隆的声音头一次让他觉得烦躁无比。

　　Dean很上心的每天去听那繁琐的战报，只是为了能够在那混乱的叙述中得到Sam所在战队的一丁点信息，每每听到轰炸机报废的数字，Dean总是会心惊胆战一番，上天保佑那绝对不会是Sam。

　　Dean知道Sam没有任何上战场的经验，他的过去没有充满了勾心斗角或者血腥和火枪，他知道Sam和自己不一样，有时还保留着一丝丝天真。

　　Sam从不知道Dean以前在步兵战队呆过，Dean也从未提及自己的过去是怎样的，一个人的过去是怎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和Sam一起搭伙的日子里的Dean是单纯的Dean。

　　Dean知道战场的残酷，所以他向上帝祈祷着。

　　但上帝管不管用Dean不清楚，他从来不是一个虔诚的信教徒，哪怕是波兰投降的捷报都没让Dean十分的喜悦，直到Sam给他打了一通电话，Sam约他找个时间聚一下，Dean才开始天天都挂着一副笑容，不再是硬梆梆的板着脸皱着眉，谁都欠他钱似的模样。

　　“Sam！”

　　Dean极力的唤回自己身旁伙计的魂儿，自从他们两个人见面开始，Sam总是在走神，Dean发觉，Sam变的话更少了，也不怎么爱开玩笑——就是从战场上回来以后，沉默的可怕。

　　Dean看着Sam好像和大理石同化了一样的脸，比以前更加深邃的、连眼底的绿色都遮挡到快模糊不清的眼窝，明明只有几个月没有见面，却觉得Sam好像陌生了不少，这种捉摸不透的陌生感让Dean感到不舒服，就像是在一团火里扔了一堆冰块，化了变成水都让火半着半灭的燃不起来。

　　于是Dean拽着Sam谈天说地，东扯西扯的，这才让Sam更像以前的样子而不是阴阴沉沉的，以至于Dean都没有发觉自己一直拉着Sam的手没有放开。

　　“Dean，你的手心都是汗。”

　　Sam微笑着紧了紧Dean的手，丝毫不觉得这举动有什么不妥。

　　“哦……不好意思。”

　　Dean猛地把手抽了回来，他觉得有些尴尬，虽然他知道自己没什么可尴尬的，看着反应平的Sam，Dean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又平复。

　　Dean告诉自己，刚刚只是他太紧张了。

　　但是他心底却有一个蠢蠢欲动的地方，一个恶魔一般的声音在他的胸腔里回荡着撞击，企图突破人伦的枷锁出来，Dean不确定那是一种怎样扭曲的心态和情绪，Dean只是隐约的感到自己的悸动和不安，他把这声音锁的严严实实的，不让它传出一丝一毫。

　　Dean带Sam去军官食堂吃了饭，他看到金毛犬破天荒的喝了酒，举起杯子时的样子就好像肩负了什么重不堪言的东西，Dean企图引起些欢快的话题，让金毛犬脸上的表情再丰富些，但是却都没有什么用。

　　于是Dean干脆置之不理了，向Sam抱怨了自己被困在这个一无是处的地方，只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句不痛不痒的讥讽。

　　“你太自负了Dean，战场没那么简单。”

　　Sam的表情击中了Dean的怒点，他不明白Sam到底是怎么了，不在乎的表情怎么会出现在视飞行如生命的Sam的脸上，他多想揪着面前人的衣领大声的质问，质问他的脑子里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明明什么事情……都可以和自己分享的。

　　但是Dean不会这么做，他明白Sam，也了解Sam，Dean知道，Sam已经经历过的地方。

　　——那是战场，鲜血和现实洗礼的地方。

　　Dean沉默着，再抬头却看见Sam的脸颊上因醉酒而泛起了绯红，遮住了鼻子上星星点点的雀斑，眼里的宝藏也被睫毛若隐若现的藏了起来，偶尔泄出点点星光。

　　一瞬间Dean忘却了四周的一切，浑身的血液都仿佛活了起来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他站了起来装作自己怒不可遏的样子来掩盖自己已经乱七八糟的大脑。

　　听着Sam蹩脚的搪塞，Dean依旧觉得很开心。

　　什么……独一无二的？

　　Dean对这个理由感到好笑，明明是贬义的话从Sam的嘴里说出来倒是显得真诚无比，Dean真的感觉自己心跳漏跳了一拍——如果Sam没有说出后面那句话，但是他很快反应出来这是Sam在讥讽他的愚蠢天下无人可及。

　　Dean想反驳，但是在看到Sam游离的眼神后停下了，他抿抿嘴，举起了Sam的牛奶。

　　杯碰杯，杯沿相触的声音却不再清脆，石头投入深井，沉闷的不可言喻。

　　Dean咂了咂牛奶腥甜到令人发指的味道，腹中一阵恶心，那么善良单纯的味道早就不适合他了，只有Sam才配得上。

　　冬天又快到了，战火仿佛也在冷意的侵袭下消弱了几分，可是所有人心里都知道那是爆发前的隐忍，冷意缓缓的冻结住和平，圣光的照耀下的大地将迎来更加残忍的血腥杀伐，只剩下人性的温度，一分一毫的消融着冰椎的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