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自由之翼》活体bug

11、第 11 章

　　背景二战-德国空军/SD无差-双人视角

　　等级划分：PG-13

　　（6）

　　陆陆续续的德国与苏联的交火变得十分的密集了起来，德军起初占有的制空权优势在时间的消磨中缓慢的不渐明朗起来，乌鸦乱飞，行者报丧。

　　Sam早已和Dean心意相通，即使再难得局势两人依旧能携手破关，但是德国的形势却不如开始那么的看好，两下作战早已让人疲惫不堪，而战时的无限拉长也带给了士兵们一种近乎于煎熬的错觉。

　　十七个月的杀伐中，德国已经损失了15000架飞机，所有的空军战士即使坚信自己所持为正义，坚持的必胜的信念，但是他们依旧会惊恐自己何时会成为下一架被击落的飞机，成为战场中无人理会的野尸，连将骨灰带回家乡的机会都没有，魂魄都在异乡永世永远的漂泊。

　　Dean和Sam是幸存者，俄国的广大区域是大陆性气候，只有在暴风雨的洗刷过后后才有凉爽的天气，而常常在他们飞行的途中，在正午太阳高照的时候，天空忽然变得乌云密布。仿佛宙斯乘着黑色的云彩手持闪电而来，乌云几乎垂到了地上，和河水连成一片，接着便把河水翻涌到天上，猛地泼洒下来。
　　地表能见度骤减至几码，这往往是最危险的，在空中时，Sam和Dean唯一的应对办法就是躲到风眼中，所有人都早晚将不可避免地和风暴近距离接触，所有人在大自然下都是幸存者。

　　一切远没有世人所想的那么容易，飞机在空中就像一片叶子一样打着转，每一次出行任务都变成了真正的九死一生。

　　1942年末，德意志所有的飞行员都不再记得荣耀是什么滋味，接连的失利让他们心如死灰，但是他们必须坚持到战争的最后一秒，因为战场上没有后退的懦夫，只有战死的英雄。
　　经过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列宁格勒保卫战、北高加索空战、库班空战……这一系列的战役后，德意质空军的几个最大的空军集群几乎被摧毁没剩下什么，苏军从夺取战役制空权到此时此刻，几乎完全控制了战略制空权。

　　到这个时候，Sam和Dean还在挣扎，他们内心或许已经知道了结局，和所有的飞行员一样在战场的如履薄冰，每次听到的伤亡人数已经从哀痛到了沉默而麻木，德国要输了。
　　军队的气势已经散了，每日都只剩下祭典和冷漠，衰败之风已经吹起，便再无复苏的可能，即使那几片秋末的叶子再怎样挣扎，都无法逃脱被严冬带走的命运。

　　按照目前的形势，马上在库尔斯克将有一场会展，Dean总觉得心中不安，他在会战之前的某一天，趁着所有其他剩下的飞行员都沉浸在悲伤中的时候，去拽着Sam走到了驻扎营的外面，这时正值刚刚飘荡过一场大雪，入眼皆是一片银白色的世界，白桦树的枝桠上也压满沉重的雪被，两个人的嘴里呼着哈气，却在格外静谧中突兀的笑着。

　　两个人毫无顾忌的孩子一样打起了雪仗，好像回到了住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那时候俩人还在学习飞机的起飞和滑翔，而现在他们已经能够熟练的在风眼中躲避暴雨的侵袭。

　　现在Sam身上已经有了恐怖的烧伤和大大小小的伤口，他更高了，脸上也写进了沧桑。
　　而Dean的皮肤里也生长着炸弹的碎片，他的头发不在像以前那样柔顺，硬硬的就好像冰棱一样。

　　但他们在这时，都不觉得对方有丝毫的改变，他们精疲力尽的打闹了一番，无拘无束的将自己累的气喘吁吁。

　　Dean瘫倒在雪地里看着快要黑的天，一个劲地喘着粗气，Sam见状也就势躺了下去。
　　雪地里软软的，比他们每天睡觉时的木板还要软，一闭上眼似乎就回到了两人的那个狗窝，回到了那一段时光。

　　“Sam……如果能够活下去，我也许会回家，不再介入战争，就算当个赚战争财的家伙，也再也不想第二次禁受这样的颠簸了……”
　　Dean大声的说着。

　　“也许你会成家，成为一个出色的经商者Dean！你可以每天看着自己的孩子在绿地里玩耍，你可以……”

　　Sam的声音由激昂变得有一些颤抖……他心里很清楚或许他们根本捱不到战争结束，但是他还是要这么说，这样就好像还所有期待。

　　“我们两个可以住在一起！然后就这样每天打打闹闹一直到生命自然的走向完结，我们可以当一辈子的……朋友吧。”

　　Dean抓住了Sam的手，冰凉的沾满了雪晶的修长手指紧紧的握了回来。

　　这时候不需要过多的语言，仅仅是一个动作，两个人都明白对方的想表达的所有意思，叙述了过去和未来所有的可能性，所有比起世界更值得留恋的事，值得珍惜的人。
　　在荒凉中寻找温暖的举动也许是那么的幼稚，但是在此时此刻的一秒钟，所有的枷锁和常识都是形同虚设的，因为灵魂的契合早已超过了想象得到的任何界限，他们在这一刻，拥有彼此。
　　而这就是现在最可以用来诠释的幸福，即使对方都知道下一次，或许是下下次，他们就会在战场上牺牲，只有早晚，无可幸存。

　　……

　　面前是苏联大批的空军，身后是悬崖。

　　Sam和Dean开着无线电，听着不断传来的部队里为数不多的人一个个失去音信，被炸毁的，坠机的，直到最后一秒与苏军同归于尽的……

　　直到只剩下他们两人，驾驶着轰炸机在空中依旧苟延残喘，却像胜者一样那么的骄傲的坚持着，无线电里只剩下彼此的声音，在没有其他。

　　“Sam，你知道么……其实我爱你，一直爱着你，如果我死了，我希望上帝能免去我的一切罪孽，饶恕我爱你的罪。”

　　“……不用上帝来执行这场裁决，Dean，我饶恕你，因为我也希望你能以同样的方式饶恕我，由你来成就我的自由吧。”

　　两人的飞机冲进了苏军空军的包围圈内，不躲不闪的发射着残存的弹药，即使机翼被打中，也没有停止对地面苏军的轰炸，依旧是两条完美的弧线，翻转出火光和烟雾的五线谱，演奏的终章却是一出绝唱……突然，下雪了——或许是烟雾中的错觉。

　　“德意志帝国万岁！”“德意志帝国万岁！”

　　Dean和Sam控制着无法飞行的轰炸机朝着苏联地面的火药库冲了过去，一切在电光火石之间开始又结束。
　　巨大的蘑菇云腾升，包裹着红色的鲜血。

　　[Dean,你相信转世么？]
　　[怎么？]
　　[我听传闻说过，在战场上死去的爱人转世会成为亲人……这个说法，很有意思。]
　　[你想和我在下辈子成为亲人？]
　　[哦开什么玩笑，你又来了Dean！]

　　Dean想当初那并不是一个玩笑。
　　Sam想当初他应该回答……是的，我想成为你的亲人。

　　Sam.Lange
　　Dean.Hofman
　　殁于库尔斯克战役。

　　德国空军参谋长叶绍奈克上将于1943年8月19日自杀。

　　德国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