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水不淹着》正房

12、第12章

　　送走了朋友，夏海也说自己回家，任于凯把她送到了司机那里又回到了家里。
　　果然，安静多了。
　　想起房里还有一个，任于凯笑了笑。
　　他就知道他不会再出来，程潜那人脾气不怎么好，性格懒散，应该不会有闲情逸致来交朋友。倒是他和夏海那么聊得来是他怎么也始料不及的。
　　打开房门，任于凯一愣，他床上躺着一个睡美人……睡美男。
　　关了早已放完的影碟机，电视，任于凯打算去书房待会。
　　还没走出房门任于凯突然停了下来，看看时间，下午5点，这会儿吃晚饭还早，但是……
　　任于凯走到床边，推了下睡美男。睡美男不动如山。
　　“程潜？”
　　完全没回应。
　　再推了下：“程潜？程潜？”
　　“……嗯？”
　　任于凯听着这声音愣了下，觉得自己有点奇怪，又推他。
　　“妈你就饶了我吧！”程潜迷迷糊糊的说。
　　任于凯想了下才知道他说的什么：“我不是你妈，程潜，你该起来吃晚饭了……你中饭也没吃对吧？”
　　程潜动了动，迷迷糊糊的仰起脑袋：“……”
　　任于凯低下头仔细听他到底要说什么。
　　程潜迷糊中找准对方呼吸，二话没说就亲了上去。任于凯一惊，连忙直起身子，刚想揍人就听到那混小子告饶。
　　“吴澈，给我多睡会。”说着翻了个身，嘴里还在不停的唠叨：“我一会就起……”
　　任于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你他妈的给我起来！”
　　声音如雷吼，程潜唰的坐了起来。
　　任于凯咬牙切齿：“你他妈的给我滚！”
　　程潜纳闷了下：“怎……”
　　“我真不想再揍你！丫给我滚！”
　　程潜一愣，从床上起来：“丫就滚！”
　　止于么？不就睡了他床？夏海说的对，这种男人！
　　程潜咬着牙出了公寓，一路连个公交车、的士都没，气的连胃都痛了起来，是他窝囊，是他犯贱！
　　走出富人的天下，他程潜连喜欢他的命都不配！
　　“任于凯，去你妈的！”
　　骂出来的时候心里有种畅快的感觉，程潜喘着气，脸上毫无血色，可接下来的路还是要走下去的。
　　程潜心想，喜欢一个人还真是一条巷子，要不就一条路走到黑，要不就趁早改道，该干嘛干嘛去。
　　后来，终于拦到了一辆的士，他半躺在车上自我怜悯，下车付钱的时候果然又心痛的要死，然后到药店买了一堆胃药感冒药创口贴，身上还剩43，全贡献给了隔壁小超市。
　　从今天开始，烧开水啃方便面码字，穿暖和。

　　程潜在家里待了2天，又被找了出去。
　　这次不是陌生的铃声，是夏海。
　　程潜到了约定的夜店，发现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忽然，有人拍了下他肩膀。程潜回头，一脸疑惑。
　　“是我！”
　　是夏海。
　　“姐这一身打扮我还真认不出来了。”程潜大吼。
　　今天夏海一身嘻哈打扮，乍一看还以为是个男孩子，还戴着一个大大的帽子遮住了半张脸。
　　“哪像你啊！”夏海凑到他耳边调侃他：“这里就你最引人注目！”
　　程潜这才发现自己的格格不入，他一身可以说是乱七八糟，其实这乱七八糟的不少，关键是他真的是邋遢的乱七八糟。
　　“来，我给你介绍我朋友。”
　　程潜猛然想起夏海说的给他介绍真正的好男人，一阵鸡皮疙瘩起来，他可不愿意“见识”男人！
　　但来了也跑不掉，程潜琢磨想着应付之道跟着去了，但一想自己这个样子也还有人看上那真是奇迹中的神迹了。
　　“喂！大伙儿！”夏海大吼一声，坐在一边正看着舞台上的几个年轻人回头看她。
　　“你朋友呢？”因为实在太吵，所以大家都长话短说。
　　夏海把一边不显眼的程潜一拉：“这不是嘛……我弟，程潜。”
　　几个年轻人打量了他一番，其中一个耳朵上七八个钉子，嘴角还挂着2个钉子的少年说：“真有性格！”
　　程潜尴尬了下，他在这万妖丛中还真是有性格疯了！
　　“这个是小定。给我作曲的。”夏海也不含糊：“今天他生日！”
　　程潜感叹这人真是人如其名，身上钉子奇多：“生日快乐。”
　　定子一愣：“今年还没人给我说这么……老土的祝福词。”
　　程潜连忙说：“那祝你年年今晚都泡到十个以上美女。”
　　定子又是一愣：“我是GAY!”
　　程潜连忙说：“那不要紧，我祝你年年今天都泡到十个以上帅哥！”
　　定子哈哈大笑起来，因为店里吵，其他都莫名其妙的望着笑的直不起身子的定子。
　　“你真有趣。”定子凑近程潜：“要不，今晚就你陪我吧。”
　　程潜连忙说：“可我不做0。”
　　定子本来只是说着吓唬他，完全没想到程潜也是GAY。他老大的弟弟他怎么敢动？不过，这人也挺有意思的。
　　“我也不做1。”定子说，望向夏海。
　　夏海正投入的听着台上人唱歌，感觉到定子的目光，忒臭屁的笑，凑到定子身边：“我弟人不错吧？动心不？”
　　定子点了点头，程潜这时正饶有趣味的看着台上摆头摆的吓人的不知道是男是女的歌手。
　　夏海嘿嘿一笑，凑到程潜那：“你别看定子这个打扮，他内心挺纯的，绝对比任于凯适合你。”
　　程潜笑了笑，谁比谁好呢？
　　定子突然凑了过来：“夏海姐，要不你上去唱首，就当送我的生日礼物吧。”
　　夏海把帽子压了压，嘿嘿笑着亲了程潜脸颊一下，在大家的目光下上台去了。
　　程潜远远的看着她和乐队交涉，有点兴奋，这可是夏海的现场。
　　“有趣吧？”定子说。
　　“嗯。”程潜回头笑了笑：“你真有才，创作了那么多歌。”
　　定子一会没说话：“我们走不？”
　　程潜愣了愣：“一会吧，去我家。”
　　定子眼儿一弯，宛如星月。
　　台上，夏海开始唱了，是摇滚歌曲。
　　“你说爱情不懂情爱，哎，其实你才是白痴吧？我勇往直前，半步不退难道就是等你说HI。HI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会想骂你他妈的！坏人如此多，情人如此少，疯子如此多，你却如此正常。茫茫人海中，有你便就有我，麻木追随高傲狞笑，说吧，其实你不懂难过，其实你不懂难过……”
　　程潜一愣一愣的，问定子：“这是什么歌？”
　　定子眼皮都没眨一个：“他们乐队写的，夏海听过几次，就会了。”
　　台下叫着再来首，夏海手一挥，又和乐队打商量去了。
　　“接下唱首安静点的。”夏海在台上的时候永远是最引人注目的：“大家开心啊。”
　　程潜猜不准这安静点的点是多少，估计是和那首歌比较的点。
　　台上淡淡的音乐声响起，程潜听着觉得耳熟。
　　“喧嚣不懂寂寞，寂寞不懂喧嚣，想要吵吵闹闹，想要情情爱爱，于是喧嚣着寂寞，寂寞着喧嚣，如果你从来没长大，如王子般善良，会不会，有个小公主星眸如月，会不会，有段寂寞被人听到。方便面不方便，恋爱的不爱恋，想要若无其事，想要回眸轻笑，于是方便的恋爱，恋爱多方便，如果你没感受过温暖，如王子般寂寞，会不会，有段小笑话永远开心，会不会，有段往事永不遗忘。”
　　程潜愣愣的听着，实在觉得太耳熟了，尤其这歌词。
　　夏海唱完了歌回来，大家一路注目礼，一路掌声。
　　“怎么样？”夏海得意的问程潜。
　　程潜忙点头。
　　“喂！美女！”
　　后边突然有人说话，因为夏海刚唱完，店里还算安静，而且大家都看着这呢。
　　夏海一回头，看见一对男女，女的长的还行，就是男的肥头大耳的，一看就是个爆发富等级的，后面还跟着几个人。
　　“再去唱一首，我女朋友爱听！”男人轻佻的说。
　　夏海嘲讽一笑：“要我唱，可没那么容易呢。”
　　“不就是钱么？爷还没？”说着就从钱包里掏出了1000，一手搂着女人的腰，一手拿着钱。
　　夏海冷哼一声，立马翻钱包，里面就200百块现金，又掏出卡：“这里面还剩5000，上去秀一个，姐全给你。”
　　那男的一怒：“婊子！”
　　程潜连忙挡在夏海前面，夏海却不甘示弱的瞪着男人。
　　“怎么了？牛老板？”
　　程潜下意识的回头朝声音源望过去，是个30岁左右的男人，西装笔挺的，应该是这家店的老板。
　　“这臭……”
　　“牛老板？”男人打断他的话，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那牛老板愣了下，连忙给夏海道歉：“夏小姐，今天我真是喝醉了，对不住了，您看……”夏海摆摆手，似乎完全不在意，转头对男人说：“给我们安排个包间。”
　　男人笑了笑，招来服务员：“今天夏小姐消费全算在我帐上，带夏小姐去贵宾房。”
　　夏海眼珠转了转：“老板，大家这么久没见了，不来寒暄下？”
　　“我这不是怕夏小姐寒碜我嘛，不过夏小姐既然说了，我当然奉陪。”
　　程潜还没闹明白，他这姐有这么大势力？也不止于吧？
　　定子这时拉过他：“我们走吧。”
　　程潜摇了下头：“姐这边……”
　　“人家军区里长大的，你还怕她有事啊？”定子嘻嘻笑。
　　“那也要说声。”
　　“等会儿打个电话就好了，反正有夏己在，她也闹不出什么事。”
　　程潜一愣：“夏己？”
　　“她哥哥，名义上的。”定子说。
　　程潜忽然想起那天夏海的择偶条件，被定子拉了出店才有反应：“我们打车回去吧。”
　　定子乐了下：“我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