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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学渣ⅹ学霸=复读？（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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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半晌没能回过神来。
这这这这是何等的神仙容颜，真的是太太太帅了！
郁然的内心发出无声的惊叹，一不留神竟然犯了花痴……
段明宵扯了扯嘴角，表情十分冷漠，有些鄙视地问道：“有事？”
言简意赅，态度冷淡，此人不好亲近。
郁然尴尬地咳嗽两声，收敛了情绪，重新露出得体的微笑：“是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烦……”
“没空。”
话未说完，就被无情打断，她的笑容瞬间僵硬。
段明宵寒着脸，继续低头吃饭，她无言地瞪着他的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寸头的头发。
目光下移，落在他的餐具中，忍不住感概学霸的伙食就这样的糟糕吗。
郁然所在的学校，是市一中，也是一所省重点示范高中，学校食堂的伙食不可能太差——不过这不包括她看见的段明宵。
她忽然有些了然，他这么迟才出来吃饭，可能是讨厌人多，但主要原因恐怕还是因为他太穷了吧。
她自己从前就是个孤儿，十分明白没钱的痛苦和无奈。
穷到只能吃食堂打菜剩下的一点碎末，他的餐具里，除却分量极多的白米饭，就只有一些碎碎的白菜叶子，萝卜片什么的。
她有些怀疑这顿饭是不是不用花钱。
段明宵将筷子往桌上一拍，抬起头冷冷地说：“看够了吗？”
郁然一懵，就见他端起盘子，向回收碗筷处走去，她连忙跟上去。
“段，段明宵，等一下！”
段明宵置若罔闻，放下餐具径直走出了食堂。他个子很高，腿也够长，走得又快，她不得已小跑几步拉住他的手，对上他清冷夹着森森寒意的星眸，急急说道：“我想请你帮我补习，我给钱！”
段明宵不为所动，甩开她的手，又被她不要脸地重新拽住，不得不听她继续废话：“知道常郁集团吧？我也姓郁，公司是我爸的，你帮帮忙啦，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他牵了一下嘴角，却是冷笑：“你叫什么？”
“我叫郁然！郁郁葱葱的郁，然后的然！”郁然快速回答。
段明宵挑眉：“哦，是那个常年全年级倒数第一的郁然？”
暴击！
郁然想掩面哭泣，太丢人了，她拒绝回答。
段明宵冷漠地说：“你成绩太差，我辅导不了，另请高明吧。”
说完他又打算走，郁然死死抱住他的手臂。
第一次被人如此奚落，好气哦，但是还是要微笑面对学霸。
“我自己有计划的，不用你手把手教！只想请你帮忙梳理一下理化生三门的知识点，剩下的真的不会麻烦你的！”她的语气十分急切。
段明宵眼看这人一时半会不能打发走，只能沉下气来三言两语地应付：“教辅上有归纳总结，你不是有钱吗，自己去买了看。”
郁然说：“那怎么行！任何出版了的书都是过时的，而且每个人的侧重点都不一样，我一门门地去翻书，多浪费时间啊！”
段明宵又露出了他那讨人厌的招牌冷笑：“不能浪费你的时间，就来浪费我的？”
郁然对他讨好地笑道：“你是学霸，帮我补习其实还不是查漏补缺，夯实基础，而且还有钱赚！所以这不是浪费时间，是合作共赢，互利互惠，段同学，你觉得怎么样？”
段明宵回答她的依旧是他的冷笑。
郁然沉住气，继续循循善诱：“我知道你是要考京都大学的，但你知道京都的物价有多贵吗？如果你愿意帮助我，我可以向你保证，大学四年绝对不让你为金钱发愁！”
她的语气十分豪迈，好似四年的生活费对她来说不值一提。段明宵想到常郁集团的财力，不由得侧目瞧她。
他真的太穷了。
郁然看出他有些意动，继续加把劲：“而且我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差啦！那些考试我都是随便应付的，你多了解一下我，就知道我和那些倒数的傻逼不一样。”
倒数第一名说自己比倒数二三四名厉害，还骂别人傻逼，段明宵觉得有些好笑，更加坚定她在放骗，居高临下懒懒地问她：“上周周考考了多少？”
郁然：“………………”
龟龟，送命题哦。
她一本正经地说：“上周我也没有认真考。”
段明宵挑眉，有些兴味：“到底考了多少？”
郁然小心翼翼地回答：“刚，刚好一百分……”
段明宵：“放开，让我走。”
他的态度十分坚决，冷峻的面容表示出不想再和傻逼对话——简直有辱他的智商！
郁然欲哭无泪，死死拉住他：“真的！你信我！我重新做一套试卷给你看！”
段明宵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脸上一闪狰狞，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这里有几套试卷，给你一套，晚自习前做完给我检查。”这几套试卷是他们班级单独印的，因他觉得题目过于简单，不屑去做，此时用来测试郁然正好。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继而大喜——
学霸居然这么快就妥协了！
她几乎要喜极而泣……
段明宵不耐烦地甩甩手臂：“还不放手！”
郁然悻悻地松手，幸好现在是中午，校园里没什么人闲逛，不然她还真不好意思这么公然和男生拉拉扯扯。
段明宵寒着脸走在前面，郁然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两人无言穿过静谧的操场，路过校园里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花园，然后一同上了七楼。
她心里微微泛酸，七楼是最高的楼层，在七楼的班级都是二十一个班级中排在前列的优秀班级。之所以这么安排，一是营造安静学习的环境，毕竟高处不胜寒嘛，越往高走受下面吵闹的影响越少；二是将同学们划分开，也方便管理，学渣在学渣的楼层里自娱自乐，学霸在学霸的天地里发奋图强，互不干扰。
段明宵要她在楼梯口等着，自己一个人进了一班，郁然乖乖站在那里，靠着扶墙，百无聊赖地转着脚尖玩。
她的内心在暗自啜泣，幽怨地盯着一班的大门，段明宵这是明摆着嫌弃她是个大学渣，不想和她扯上关系，所以让她离远点，她，她……
哼！
等她实力回来了，一定叫你大跌眼镜！
郁然郑重地在内心立下flag。
很快段明宵就走了出来，扬着下巴将一套试题递给她，意有所指地说：“自己做，不会做的题就空着，不许翻书，不许问人，我要知道你的真实水平。”
末了再补充一句：“下午放学后交给我，到时候我再考虑要不要辅导你。”
如果太蠢，那他宁愿穷死也不要拿她的钱去受气。
郁然忍下翻白眼的冲动，拍拍胸脯，一脸自信：“放心好吧，我这人优点不多，唯有一条，绝不作假骗人！”
段明宵一言不发，扯了一下嘴角，漠然回了一班。
郁然告诉自己，忍字头上一把刀，迟早要你知道我的厉害！
然后她抱着试题，愉快地下了七楼，回到十二班，信心满满地搓着双手打算做题，结果发现自己没有笔。
……上午借的笔她之前还回去了。
此时她的前桌还没来，不问自取谓之偷，郁然想了想，觉得每次都找人借笔也麻烦，最后还是认命地跑到一楼小卖铺买了两支黑笔，一支红笔，一个草稿本，外加一罐红牛。
准备工作完毕，她用喝酒一样的豪气灌了一口红牛，顿觉神清气爽，翻开数学试题，心想她一个学过高数，线性代数的大学学霸，怎么可能做不了这小小的高考数学模拟题。
……事实上她还真高估了自己。
勉强做完了选择题，她漂亮的眉头皱成一坨，诱导公式怎么背来着？向量的运算法则她记得是……
复数更是忘得一塌糊涂……
更别提立体几何了，怎么画辅助线她都无从下手。
下午什么时候开始上课，上了什么课，什么老师上的课，她一点也没注意。整个午后，她都沉着脸专心做题，越做到后面，她的内心越发沉重。
出题的人简直丧心病狂，明明是很简单的知识点，偏偏要用极其刁钻的角度去折磨人，简直有病！
郁然一边做题，一边在心里痛骂。
她不知道的是，她现在所在的世界，虽说不是她自己原来的世界，可世界间的联系是平行的，很多事物都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个世界目前的状态，相当于她自己世界未来的状况，在未来因为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全国各地的高校之间的联系大大加强，学术交流自然而然也多了。
导致的后果就是，题目更加复杂化和多样化，简而言之，就是更变态了。
郁然自己从前也是一个实打实的努力型学霸，但因隔了四年，加之水土不服，等她做完所有的试题后，红牛早已喝完了，她的脸惨白惨白的。
完了。
她想。
照她现在的水平，一鸣惊人就不要想了，能不能上本科问题都有点大。她对这个世界的解题技巧极其生疏，有时候绞尽脑汁解完了一道题，蓦然灵光一闪，发现还有更简洁的解决方法。只是这些方法需要打破她对题目认知的常规束缚，开动脑筋去探索，归纳，总结，方才能得以己用。
考试的时候，切不可将实力寄托在运气上，否则绝对要倒大霉。这是她曾经的高中老师说过的话，郁然一直深以为然。
本来一个下午的时间是不可能做完六张试卷的，但她还是勉强把所有的题都过了一遍。因为不用写作文和听听力，省了很多时间，再加上她还空了不少……
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后，等班上同学走光了，她抱着试题，有些心虚地爬上七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