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学现场》烟雨扬州

15、他们做了我们做不到的

　　孟学翻看了他们从赵芳那里得到的于云浩的地址，强行撬门之后，鼻子好使的孟学闻到了一系若有若无的腥臭味。

　　“带上鞋套，卫生间，赵芳说在卫生间里面发现的行李箱。”袁航一声令下，其他三个人都在找卫生间，型号于云浩虽然是个富二代，但是房子却没有那么大，晃悠两分钟之后大家就找到了卫生间，腥臭的味道确实是卫生间里面出来的。

　　卫生间的门市虚掩着的，从门缝看进去，倒是没看见什么其他不好的东西，四个大号行李箱规规矩矩的摆放在那里，行李箱都是黑色的，在行李箱上面还有着点点血迹，孟学带好鞋套和手套之后在进入卫生间，拿着东西提取了行李箱上的血迹，一转身就愣住了。

　　“你发现了什么？”袁航看着愣住的孟学问，“该提取的证据提取下来就好了。”

　　“鲁米诺试剂，这边全是……”

　　孟学艰难的张嘴说，袁航脸色大变，带上手套推开了卫生间的门，从门口的另一个角度去看里面的，里面放着一个浴缸，此时，半个洗手间里全部都是幽兰色的鲁米诺试剂，但是却看不见一点点的血迹。

　　夏博叹了一口气之后转身离开了，但是却在客厅的茶几上发现了些东西。

　　在茶几上发现了一个文件袋，夏博抬头看了看，也没有什么发现。

　　“这个屋子里面有网络连接信号，无法追踪，是刚才断掉的。”叶青的一个造型怪异的手机嗡嗡的响了起来，夏博看过去，那是叶青自己改装的手机，据说是能够当电脑使用，但是即使是有叶青也很好试过，不是说不好使，而是能拿着电脑的时候，他不会拿这么点的手机，更何况现在就连跟平板电脑差不多的触屏电脑都出现了。

　　“找一下监控摄像头在什么地方。”夏博随口说了一句，随后带上手套将文件袋打开，里面是一项一项的权威证明，包括尸检报告等等，甚至是还有口供记录，以及按下去的指纹。

　　袁航跟着夏博看了一眼之后赞叹道：“这个人真的是……如果他来当警察的话，说不定还会是一代神探，可惜，却是个杀人凶手。”

　　“如果是正道，这么一手早就出名了，升官立功也是正常的。”夏博将东西全部收回到文件袋里面说，“他替我们办理一件案子，这下子丁凡柔的案子也算是可以破案了。”

　　“凶手替我们办的越多，就越证明了一件事情。”孟学该提取的证据都提取完了之后，有些复杂的看着袁航说，“这个文化节碎尸案，我们根本就无从查起，不管是不是团体作案，我们都没有任何线索，如果他不在作案的话，那么我们将永远也找不到他。”

　　“我们组建专案组的目的就是抓到凶手。”袁航转过身看着孟学，大家所有人都知道现在专案组掌握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凶手。

　　夏博将文件袋封存起来，四处跟着叶青寻找着摄像头，最终在最上方的灯上面找到了一个微型的摄像头。

　　“你们说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把摄像头放在这个地方有什么用？”叶青把摄像头放在了证物袋子里，琢磨着有时间还是要查一查这个摄像头的来源。

　　“他在计算着我们发现这里的时间。”夏博深吸了一口气去卫生间看了看，最后在马桶盖子里面找到了一把已经满是豁口的菜刀，“孟哥，把这个收起来。”

　　夏博晃悠着菜刀看着文件袋说：“我个人认为这一定是团体作案，但是一定风声都没有露出来，要么是我们的线索还没有找到，要么就是我们的线索找错了，凶手肯定是专业的，他对我们警察的办案手法跟了解。”

　　袁航没有回答夏博的话，手中紧紧拿着文件袋沉思了一会儿说：“如果没有什么别的发现就收队，告诉沈云，丁凡柔的碎尸案结案，通知死者家属来认领尸体。特别跟他们说一下，棺材可以一起带走。”

　　“棺材是证物，按照规矩来说，不是不可以带走吗？”叶青有些纳闷，“那个棺材。”

　　“棺材对于我们来说毫无用处。”袁航摇了摇头，“告诉他们丁凡柔如果要火化的话，专案组建议他们在西华苑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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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死者家属打交道的事情是沈云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她宁愿是去西华苑里面看尸体也不想和已经情绪崩溃的死者家属再次重复死者的死因，更何况这次丁凡柔的案子还是除了名的离奇。

　　“赵芳送走了？”袁航回来之后就看见于山靠在窗户上晒着阳光，沈云则是一脸的无奈。

　　“赵芳不是死者家属，她没有认领权，不过她已经同意协助我们跟死者家属联系，更多的还是为了她的工资。”于山靠着窗户，阳光播散在他的身上，颇有一种世事多变的沧桑感。

　　袁航将文件袋在众人眼前晃了晃有些感叹说：“在于云浩的家里找到的，大家愧做警察啊。”

　　“我已经知道了。”于山侧脸照在太阳里，看着外面的空气，有几个穿着便装的警察在那打篮球，“袁队的意思是用丁凡柔的案子引出凶手，只要丁凡柔的尸体暂时的存入了西华苑，凶手或许还会去看看她？”

　　“我就是这个意思。沈云，联系死者家属。”袁航将文件袋递到了孟学的手里，“孟学，将丁凡柔的案子归档，既然证据都已经齐了，就不费其他的事情了，我去写报告给上面送过去。”

　　“明白，我去联系死者家属。”沈云深吸了一口气，拨通了座机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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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你是丁凡柔的家属吗？我们是黎城市公安局，我们有一些事情，想要请你过来一趟。”沈云的语气十分中性，但是却刻意的压低了声调，一般来说是不会在电话里通知死者的死因了，就怕在引起什么事情。

　　夏博看着文件袋里面的凶手作案经过，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有的时候，其实我们都知道凶手做的或许是对的……”

　　“但是他不应该自己处理这件事情。”袁航用钢笔写着结案报告，听见夏博的话说，“他拿到了证据就应该报案。”

　　“只要savior报案了，他们四个人就不会死。”于山拄着下巴冲着夏博笑了一下说，“现在死刑要求的很严格，他们四个最有可能的是无期，他们会活着，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四个是这种死法的原因，你说这么了解警察办案的凶手会不了解刑法吗？大多数作案的人他们都知道自己犯的是什么罪，他……没有理由不知道。”

　　“我还记得，你最开始觉得凶手是双重人格，现在更像是团体作案。”

　　“我是根据人体彩绘推测出来的，然而双重性格和团体作案这不相互排斥。”

　　夏博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两天四处忙，也没有找到证据，整个重案组该找的证件也都找到了，就是没有找到，这让大家都有些挫败。

　　“我们需要破的文化节碎尸案，可不是丁凡柔的案子。”

　　“只要专案组还在，就算是把全城的监控翻遍了，我们也必须要找到他，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只要他犯罪我们就要抓起来。”袁航没有抬头，坐在那里书写结案报告。

　　于山轻蔑的笑了一下，看着窗户外面悠哉悠哉的说：“他们四个也犯了法，半个月前QJ分尸了丁凡柔，我们一无所知，直到文化节碎尸案爆出来，顺着棺材才找到这个案子。没有savior，他们依旧会逍遥法外，袁队，不是我不想抓人，有的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savior这个人或者是这个组织，他们的效率要比我们高的多。”

　　夏博不这么认为，歪着头看着于山：“你确定不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吗？”

　　“丁凡柔就可以瞑目了。”于山没什么可说的了，翻开自己的心理学书籍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