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黄油男、晚上好和红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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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云霞烂漫的就像是所谓的童话。
一些候鸟用翅膀划过云朵，越过哥谭市哥特式建筑高高的塔尖。
教堂的晚钟敲了六下，黄铜制的古旧的钟在空中摇晃着，发出厚重，悠长的声响。
一只猫慵懒地趴在围墙上，半眯着眼睛享受着一天中最后的阳光，尾巴尖不断在身后摆来摆去，从喉咙中发出了细碎的呼噜声。
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抚摸着猫的毛发，坐在韦恩庄园的大门前。白发的少年的发丝在夕阳的照射下染上了橘黄，看起来格外的柔软。
一个他并不熟悉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达维徳并没有在意，或许只是好奇韦恩庄园的路人吧。
但那个脚步声最终停在了他的面前。
达维徳疑惑地抬起头，和他有着一门之隔的是一个年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的少年。
黑发、蓝眼。
但达维徳并不认识他。
“下午好，或者，晚上好？”
看到他抬起头，那少年开口问候。
“晚上好。”
达维徳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从没有见过你。”
少年笑了笑：“我是提摩西·德雷克，就住在这附近。”
出于礼貌，达维徳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达维徳·韦恩。”
但坦白说，住在附近这种说法实在是让人有些疑惑，所以他问道：“附近？”
“步行大概二十分钟。”
名叫提摩西的少年耸耸肩：“我喜欢每天到处走一走，在周围散步。”
听起来好像很可疑啊，每天在步行二十分钟的区域内散步。
达维徳望着他，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所以他和自己搭话究竟是为了干什么呢？
或许是他也觉得自己看起来非常可疑，提摩西轻咳了一声：“抱歉，因为附近一直没有见过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同龄人。其实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当然，提摩西并不住在这附近也并不是缺什么朋友。他只是因为理查德·格雷森推断出了罗宾的身份，从而推断出蝙蝠侠正是理查德·格雷森的养父布鲁斯·韦恩。
那么眼前这位，是新的罗宾吗？
他觉得新罗宾一副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或许罗宾能成为他接近蝙蝠侠的突破口？
“诶？”
手边的野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没了身影，白发的少年站起身，指了指自己。殷红的瞳孔中满是疑惑不解：“我吗？”
*
“杰森？杰森？收到请回复，我来抓人了。”
迪克的声音带着些笑意响起。
他现在相信布鲁斯所谓的错乱的时间的说法了。
岛上完全是一片废墟，古典的堡垒一样的建筑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杂草蔓延地到处都是，枯黄的落叶洒了一地，看起来有些萧条。
一时间，他还以为毒藤女占据了这片岛屿。
电话留言并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身旁的布鲁斯叹了口气。
堡垒墙上的藤蔓明显是被人为撕开了一个可以让成年男性通过的洞：“进去吧。”他向迪克说道。
现在这里很安全，什么都没有剩下。
“太奇怪了。”
杰森喃喃道，他从生锈的柜子中取出最上面的文件。文件上距离现在最近的时间也已经是十年前了。
就像他在哥谭警局打听到的消息——迪克所说的那场官司，分明发生在十年之前。
那场官司败诉了。
人偶师是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和哥谭市不少达官显贵都有往来。他们找了个替罪羊，之后人偶师便不知所踪。
杰森找到了一间用于藏匿文件的密室，在拉下墙上装饰鹿头的鹿角后，装饰的壁画在他面前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向两边展开。
岛上的文件让他不寒而栗。
就像他在案宗上看到的一样，人体实验。
人偶师的变态爱好就是把活人像拼布娃娃一样缝起来。
他的医术确实高明。
但很快人偶师就不再满足于拼凑活人，他培养合适的孩子，从各地找来一些超现实的生物，剪碎肢体然后把他们拼凑在一起。
那些孩子几乎都死了。
直到...
杰森握紧了手，他很快就在堆成山的档案上找到了属于他新的“罗宾”的过去的档案。
莱恩·布莱克。
手术被打断，显然他们还没来得及为这份档案加上什么批注。因此档案上只有准备进行手术的文档。
他脖子以下的部分属于一只恶魔。
一瞬间杰森脑海中冒出了和迪克第一眼见到达维徳身上伤痕一样的想法：“那孩子...怎么可能会还活着？”
“...他的身体状况非常特殊，本身可能也是非自然现象（存疑）。具有很高的存异能力，而且非常聪明，医学知识学的很快。建议不施用麻药，手术过程中让他保持清醒，以便记录手术过程中的医学新发现，这将是医学史上的一次变革...”
如果怒火真的可以具现话，相信他，手上的这本档案一定会在瞬间就燃烧成灰烬。
“上帝，这里看起来简直像是随时都会塌掉。”
声音突然从他身后响起，杰森回过头，毫不意外地对上夜翼的视线。
“小翅膀。”
迪克扬了扬手中的手机：“你已经有四个小时没回我消息。”
杰森冷哼了一声：“我还可以六个小时不回你消息。”
“别那么无情嘛。我和布鲁斯这不是担心你吗？”
“我劝你还是担心人偶师吧？我迟早会把那家伙揪出来。”
杰森将档案拿在手上，关上了柜门。
对于迪克和布鲁斯出现在这里，他并不意外。
“找到了吗？”
布鲁斯向前一步，接过了杰森手上的档案。
“你已经知道那宗案子突然变成了十年前发生的了？我问过戈登了，哪怕昨天他送你回来，今天却已经对发生了什么没有了任何印象。”
“嗯。”
布鲁斯点了点头，飞快地翻起了那份档案：“蝙蝠卫星在欧洲找到了人偶师的踪迹，这一次我一定会把他送进黑门。”
钴蓝的眼眸看起来有些暗沉。
“交给我吧。”
杰森说道：“你要守在哥谭，憨憨迪克要回布鲁德海文。反正我最近还很闲。”
“不行，太危险了。”
布鲁斯摇了摇头拒绝了他：“你留在哥谭。”
*
少年的眼睛看起来亮晶晶的：“是这样吗？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蝙蝠侠的事情。”
提姆点了点头，心中却不免升起了些疑惑。作为新罗宾却不知道蝙蝠侠吗？
不过他很快就释怀了，他第一次见到他，恐怕作为罗宾还要训练一段时间吧。可能布鲁斯马上就会告诉他了，也可能眼前的少年要比他想象中警惕地多。
“你之前并不住在哥谭吗？”
提姆灵敏地顺着围墙爬上铁门，从门上翻了过来。
“嗯…算是吧。”
无名岛就在距离哥谭不远的海上，可仔细算起来，也并不算是在哥谭。
“你的口音听起来有些像纽约人。”
不着痕迹地旁敲侧击，提姆希望引起话题，让眼前的少年多说些什么。
短短一段时间，他就已经知道了面前这个比他大两岁的少年生自纽约，原名姓布莱克，几岁的时候和父母一起来到纽约。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含糊地略过了。
但善解人意的提姆很快就意识到发生了的肯定并不是什么好事，不然他现在本该在父母身边。于是他几乎是马上就转移了话题，说起了一些好笑的事情。
天色暗了下去，月亮升了起来。
提姆算了算时间，打算先离开到韦恩庄园附近转一圈，说不定他运气好刚好能看到蝙蝠出洞。
他的运气果然很好，刚打算离开，一辆价值不菲的跑车就停在了韦恩庄园门前。
下车的人不止有他心心念念的蝙蝠侠，还有前两代、但已经因为某些原因而不做罗宾了的罗宾。
“达维？怎么在这儿？”
刚下车的迪克一眼就看到了那头在大晚上如同闪闪发光的白发。
他怎么在这里？
他旁边那个男孩子又是谁？
“晚上好，韦恩先生。”
提姆先一步开了口：“我是提摩西·格雷森。”
“嗯。”达维徳歪了歪头，说道：“在家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提姆是我认识的新朋友。”
杰森扬了扬眉，忍不住上下打量这位新冒出来的朋友。
“韦恩先生，事情是这样的。”
提姆向前一步，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我给您发过电子邮件，但是迟迟没有得到回复。我想要和您聊一聊，关于batman的事情…”
“butterman？”
布鲁斯飞快地打断了他：“韦恩企业好像是有这么个‘黄油男’的项目。”
“不，我是说bat…”
“是的，没错，就是butterman。你想说什么？可以到我的办公室来。”
“提姆是说…”达维徳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两眼，犹豫地说道：“蝙蝠侠？”
？
谁告诉他的？
布鲁斯的神情一窒，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蝙蝠侠关我什么事？那不就是个穿着戏服的憨批吗？”
“噗。”
杰森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别说脏话，老爸。”
我骂我自己可还行。
提姆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觉得自己有些搞不清状况：“韦恩先生不就是b…”batman吗？
这个不可以说吗？在坐的大家不是都知道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吗？
“b，布鲁斯·韦恩，你可以叫我布鲁斯。”
布鲁斯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不，韦恩先生。您没有必要在隐瞒了，我已经掌握了非常多的证据，我知道您就是…”蝙蝠侠。
“是，没错，黄油人的项目就是我提出来的。这都被你发现了，你真聪明，小侦探。”
布鲁斯按着额角，一把将达维徳抱了起来：“走，时间不早了，你是时候上床睡觉了。”
他得先把达维徳藏好再回来解决提姆。
再这样下去他马甲真的捂不住了。
“睡觉？但是现在才七点。”
达维徳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未成年人要保证每天十二个小时的睡眠。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早上刚好。”
*
他的步伐太快，提姆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追不上布鲁斯的身影了。
他只得留下来和迪克以及杰森大眼瞪小眼。
“夜翼和红头罩？”
“不，是晚上好和红鼻子。”
迪克笑了笑低下头：“你究竟是怎么猜到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黄油男、晚上好和红鼻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