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养成系统》路子垚

6、第 6 章

　　刚回到宫人错落的主殿，凤灵犀就看到凤栖梧带着她的丫鬟，“灵犀，你跑哪里去了？娘亲找不到你好生着急。”

　　“姐姐对不起，我去净房然后迷路了。”

　　“你啊，应该让蝶儿跟着你。”凤栖梧知道她一向不喜丫鬟跟着，但到宫里来身边没个丫鬟照顾岂不是丢了相府的颜面。

　　她看灵犀低垂着脑袋，两只手绞在一起，便也不愿意再去说她，左右人没事就好。

　　“走吧，别让姑母和娘亲等急了。”

　　慕容珏就从离她们不远处的树影里走出来，他自小习武耳目清明，自是听清了姐妹俩的对话，当然也看清了凤栖梧的长相。

　　这京中总说凤家大娘天姿国色，艳丽芳华，就连那牡丹见了她都会羞愧而去。他本以为是夸大其词，今日一见，凤栖梧确实称得上绝色。就算是他在宫里见多了美人，亦会觉得眼前一亮。

　　刘玉翡坐在位子上坐立不安，就怕灵犀那丫头会不会出什么事。待看到栖梧拉着她微笑着走回来，心里才算是平静了下来。

　　凤灵犀走到刘玉翡面前行了个礼，“让母亲担忧了。”

　　“先坐下吧，宴席马上就开始了。”

　　凤倾舞坐在上位，一眼就看到了凤家的姐妹花。她对德容轻声地说了两句，众人就见德容姑姑亲自过来把凤栖梧请到了上座。

　　凤栖梧就坐在凤倾舞的身侧，俯瞰着底下各家夫人小姐亦或艳羡亦或嫉妒的目光，别提有多得意。这个位子本就是她的，原来所谓的母仪天下便是这样畅快的感觉。

　　“小人得志，你旦凡强势一点，那位子就是你的了。”

　　凤灵犀抿嘴一笑，低眸悄悄地同小兮说道，“你以为那个位置是好坐的，你没看各家小姐跃跃欲试，想要把姐姐给比下去？”

　　宫里的宴席，多半会有歌舞。而皇后设宴，多的是官家小姐毛遂自荐，要为皇后献舞，为的就是在皇后面前露个脸。运气好的话可能就被皇后留在宫里，赐给太子当良嫔了。

　　“这位就是刘夏大人家的千金，刘婉茹。”

　　凤灵犀听到小兮的介绍，便想起宫门口遇见的那位刘夫人，显然这刘家是冲着太子来的。

　　这位刘婉茹小姐生的娇小，面若桃李，口若凝脂，是个美人。只可惜她遇见的是栖梧，任何的姿色在她的映衬下都会变得平庸。

　　“皇后娘娘，小女刘婉茹，特意为娘娘您准备了一曲歌舞。”

　　她说话间还看向坐在皇后身侧的凤栖梧，隐隐有挑衅的意思。

　　凤倾舞哪里看不出女孩子间的火花，但慕容珏生为太子，他的身边女子必不会少，栖梧从现在开始学习起来也尚可。

　　“刘小姐有心了，那本宫就拭目以待了。”

　　凤灵犀不喜歌舞，但不代表她不懂。毕竟栖梧自小习舞，看的最多的便是她，因此她的眼光被养的也是很挑剔的。

　　刘婉茹跳的是为人所传颂的霓裳羽衣舞，乐曲细腻悠长，她翩跹起舞，倒确有些仙女在跳舞的感觉。

　　“我看你姐姐也快忍不住来一曲了。”

　　“霓裳羽衣舞本就是人多才好看的，姐姐这样喜欢跳舞，看到高手会心痒也是应该的。”

　　“你就帮她说话吧。”

　　小兮的话音刚落，她就听到凤栖梧在和皇后说自己心痒难耐，想要和刘家小姐一起完成这曲舞蹈，凤倾舞自然是不会拒绝她，女孩子家心气高也没什么不好。

　　刘婉茹看着凤栖梧走下台阶时，乱了节拍，好在她也是自小学舞，很快就重新找到了节奏。

　　同样的舞蹈，不同的身姿功力跳效果就很不一样。当凤栖梧加入进去后，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被吸引了过去，刘婉茹就恍若沦为了伴舞，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凤灵犀看着栖梧嘴角勾起的自信的笑容，也不由得跟着微笑起来，她就知道姐姐就是最棒的。

　　小兮对于这个姐吹没眼看，连话都懒得说了。

　　当凤栖梧旋转起来时，恰好一道阳光透过树荫映照在她的流纱裙上，所有人便都看到了那流光溢彩的裙子，连连惊叹。

　　刘婉茹心思都在凤栖梧身上，不小心就踩到了自己的裙摆，竟然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刘夫人惊呼一声，连忙跑过去扶宝贝闺女。

　　凤栖梧的舞未停，似乎旁边发生的那一切都与她无关。

　　等她的动作停滞的时候，周遭都是掌声和惊叹。她瞄向回到位子上的刘婉茹，不顾她阴沉的脸，朝她骄傲地笑了笑。

　　就连凤倾舞都忍不住鼓着掌夸赞道，“栖梧这个霓裳羽衣舞是本宫迄今未见看过最好的，就连宫里的舞姬都比不上。”

　　皇后都这样说了，其他人自然是各种附和，把凤栖梧夸的是天上有地下无。

　　刘玉翡也跟着沾了光，笑的连嘴巴都合不上。

　　珠玉在前，之前再献艺的小姐就不敢再去招惹凤栖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后心里属意的人选。

　　无人在意的凤灵犀过的还算是惬意，只是在走出宫门前，她的脑子里有一瞬间冒出那个男子的面貌，也不知他是哪位皇子郡王。

　　“灵犀，没出什么事吧？”

　　凤子尧远远望见凤灵犀她走出来就迎了过来，然后就看到他的母亲和大妹妹还在同其他夫人小姐寒暄，就灵犀一个人格格不入地站在那。

　　“大哥我没事，就是这种宴会着实还挺无聊的。”

　　看着她偷偷做的鬼脸，凤子尧也被逗笑了。他自然知道灵犀对什么感兴趣，只是这寻常女子家家喜欢的她都不喜欢。

　　“我回府就跟爹爹提，让你随我和二弟一块去学堂，如何？”

　　“真的可以吗？”

　　凤灵犀终于流露出她属于这个年纪的灵动，她抓着凤子尧的手腕，高兴的连眼底都能看到光亮。

　　“爹爹会答应的。”

　　月阙国的女子本就可以读书习字，更何况是贵族小姐。

　　只是能进官家学堂的并不多，一般的贵族小姐也不愿意去，他需要费点口舌去说服爹爹。

　　“那我们就快点回府吧。”

　　凤子尧看着她喜笑颜开的模样，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

　　凤栖梧看到凤子尧也加快了脚步，“大哥哥，我今日在姑母面前跳舞了，姑母夸我跳的最好呢。”

　　“我们家栖梧一直都是最好的。”

　　听到凤子尧的夸赞，凤栖梧才算是心满意足。她看了看凤子尧的手，再看看灵犀的头顶，那样揉揉的感觉似乎挺好玩的，只是大哥哥似乎从没这样对她过。

　　“上车吧，母亲在等你了。”

　　“喔。”

　　凤栖梧慢吞吞地走过去，不时回头看看，然后就看到凤子尧把灵犀抱到马车上。她的心里有种说不明白的感觉，就是觉得酸酸涩涩的。

　　刘玉翡探头看她，“栖梧，怎么了？”

　　“没事，就看看妹妹有没有坐到马车里了。”

　　刘玉翡也未觉察到什么，拉着凤栖梧坐在，絮絮叨叨同她讲一些其他夫人那听来的趣闻，却没发现女儿的心思都跑到别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