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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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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她?从前对姜少你言听计从,不也没有换来好结果吗?你认为我都走到绑架你到这一步了,还会继续听你的?”
“以前的事情.....呃,不如我们来重新回顾以往的每一件事情,好好复盘一下,我们为何会走到敌对的方向?”假冒姜灏南的姚旭东极力想要知道自己哥哥跟眼前这群□□有何秘密与瓜葛,所以一直在引导对方说出更多信息。
“你...”察觉到细节不对劲的中年男人疑窦丛生,笼罩疑云的浑浊双眼突然持着对事物观察得出结论的坚持,“你不是姜灏南,你......是他的弟弟?”
姚旭东倒吸一口凉气,能通过神态间的只言片语就意识到自己货不对板,要么是此人跟姜灏南以前的合作关系紧密,要么就是他单纯侦查能力强。
“倒是有趣,弟弟冒充哥哥?为什么?”
被拆穿后,姚旭东也不慌张,反而态度松弛了些,“我相信你是个聪明的人,能轻易洞察出我与姜灏南之间的不同。可是在我看来,绑架这个招数却并不明智。是姜灏南把你逼急了,走投无路了。对吧?”
对方快速在自己的脑海里盘算,过了好一会儿,“反正不管你是不是姜灏南,只要你跟姜家姚家有关系,我就不怕拿不到钱。”
没多久,外面的马仔进来禀报:“盛哥,用来联络姜家的电话已经准备好了,放心,这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设备,不会暴露我们。”
盛哥?我脑子忽然灵光一闪,盛哥?是庄文盛?前世有一宗偷渡案,因为涉及我一直调查的那个案子,所以我翻阅过相关卷宗。印象里,有个死相难看的偷渡客,就叫庄文盛,长相倒是和眼前的人隐约符合。
经过法医坚定,他是被残忍手段折磨致死又伪装成了溺水的假象。肺部没有进水,致命伤是电击和一次又一次在动脉处的针管放血......
只不过,直到我去世,那个案子都没有新的进展。
如果按照现在的时间计算,至少还有三年才是庄文盛的死期啊。这三年,他是经历了什么,才会以那样的死亡宣告结束一生。
眼下,庄文盛派人用抹布塞住了姚旭东的嘴,先是给姚父姚兆粤的号码发去了捆住姚旭东的视频,然后静心等候对方打过来。
果然没多久,担心儿子安危的姚父直接回拨了电话。
庄文盛用变声器道:“姚总想必很心急,可想知道现在我绑着的这个是你家长子还是次子呢?”
姚兆粤肃冷的低眯着危险的双眼,对着电话那头道:“你想多少钱?”
站在他身旁的姜灏南想听清电话内容,忍不住身体前倾了两步。
“一,我要5000万,二,如果你们敢报警,我会立即上传一些姜大少爷‘了不起’的东西在网上,足以毁了姚、姜两家的声誉。同时撕票无辜的旭东公子。当然了,我知道也许对姜大少来说,死了一个兄弟最好不过,毕竟少了个人争夺财产。可是姜大少,是万万不愿意自己出事儿的吧?”
姚父纵使爱子心切,可好歹也是个杀伐谋略同时在线的老鳄。依旧不失冷静沉着:“钱,我给,也决计不报警。不过,你必须向我确保我儿子的安全。并且,你得想办法让我相信你,你会拿着这笔钱永远消失,而不会反复多次的向我进行勒索。想清楚如何让我信服你,再打过来。”
敢向绑匪提条件、放威胁的被绑架者家属,王者威严中不失豪横,这还是我乃至在场所有人遇见的头一个。
我呆了 ,这是真不怕自己儿子被砍死??
庄文盛倒吸了一口气,面对从黑白两道腥风血雨的厮杀中建立帝国的姚兆粤,隐隐有些露怯。可在场还有小弟们呢,只好强撑着一脸无畏,收了线。
挂掉劫匪的电话后,姚兆粤一巴掌甩向了姜灏南。
嘴角出血的年轻男人不怒,不辩驳,只是优雅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血的腥味。变态的觉得这味道像春天美妙。
“你的那些事情,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必须知道,默认原则是绝不牵累家族利益,绝不连累家人。这一次,我不是替你擦屁股,而是给你一个缓兵之计,你得学会自己解决处理自己的祸患。”
“我会谨记你的话的。”姜灏南低下头。心中却在暗自复盘到底是从哪个环节开始自己一步一步被逼出了真身,暴露在阳光之下。最初他与庄文盛的合作,都是在暗网以代号交易。随着合作次数增多,利润风险增大,出于安全考虑,庄文盛更想要开始探秘和掌握这个代号后面的真实身份。一次电话定位泄漏,庄顺藤摸瓜,查清了他的身份,直接拨打了他在美国实名认证的正常电话,“姜灏南,我亲密的合作伙伴,意外吗?居然是我。”
虚拟定位为何会泄漏?他至今想不通。刚坐回房间内的他忍不住用大拇指蹭了蹭红肿的面颊唇角,这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姜蔓贞作出温柔体贴的样子给他准备了热毛巾热敷。
察觉到面颊熨贴的是热量,他一把抬起姜蔓贞的手腕,“你傻吗?这时候我需要的是冰敷。热敷只会让毛细血管扩张,红肿的更厉害。”
“灏南,对不起啊对不起啊,我只是想关心你嘛。你也知道我笨笨的嘛。”
姜灏南觉得,无论何时看姜蔓贞那张美艳的脸,都似乎更配冷艳高贵的气质。但是她却偏偏天生胸大无脑。虽然整容变得更好看了,可惜脑子不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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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邃,废弃的工地上更显阴冷幽深。对于冒险主义者来说,这可是城市探秘的好去处,荒无人烟,废墟,青苔,杂草。阴森,瘆人,鸡皮疙瘩,一切元素都已具备。如果不是被绑架而来,我兴许会充满探险的猎奇感、刺激感。可是现在遭遇绑架,心中的忧虑不安在所难免。
我的父母都是警察,如果我失联太久,必然会挑起他们敏锐的职业神经。如此一来,等待赎金的绑匪肯定会以为是姚家报了警,然后恼羞成怒气急攻心将我与姚旭东杀之而后快,那可不妙。
“我能打个电话给家里人保平安吗?”我对留下来看守我们的马仔进行请求。
马仔无情拒绝:“不行,谁知道你是不是要搞花样。”
“他的家人你们是联系了,时间久了,我的家人肯定也会发现我失踪了啊。到时候就算姚旭东的家人不报警,我的家人也会报警啊。不如让我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你放心我绝对不耍花样,他的家人都说给你们五千万了,我静静等着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平平安安回家就好了,实在没必要玩花样啊。”
那马仔细觉有理,也生怕被暴露,于是去外面向庄文盛传话了。
姚旭东看守的人都走了,用肩膀撞了撞我,“我们两现在也算是半个莫逆之交了。”
“也许吧。你爸爸刚那话,虽然很有气场能镇得住人,但是也存在惹怒那个什么盛哥的风险吧。万一他恼羞成怒就把你给撕票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