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征服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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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是作为圣杯的容器而降生的。”
晴天霹雳。
“圣杯容器！你就是小圣杯吗！”亚瑟想起了之前从爱因兹贝伦拿走的资料，里面有提到让圣杯降临所需要的容器小圣杯，却并没有说明这一次的小圣杯在哪里，没想到居然放在人体内。
“亚瑟，你知道些什么？”阿尔托莉雅赶紧追问。
“我只知道小圣杯是让圣杯成型的必须容器，却没想到爱因兹贝伦居然把容器做成了人形。”
爱丽丝菲尔说道：“设置在元藏山的是大圣杯的基盘，也就是圣杯系统的核心，但是要让第三魔法完全成型，就需要一个容器，也就是小圣杯，随着圣杯战争的推进，我的身体就会逐渐朝着圣杯转化，这是我身体本身的机能，并不是伤病。”
“那么，战败的从者们的灵魂现在也都储存在你的身体里面是吗？”艾德突然说道。
“你怎么……”
爱丽丝菲尔诧异，抬头看着艾德，却又没能说下去，他被艾德的目光摄住了。
那双原本是一金一蓝的眼睛此刻染上了一层灰色的光，她整个人仿佛被这双眼睛看穿了一样。
没什么，只是冥神权能带来的小功能而已，冥神的权能作用于灵魂，自然有着看到灵魂的功能，观测、接触，然后才是干涉。
“是的，我是容器，这些灵魂都在我的体内，等到圣杯战争结束的那一刻，所有灵魂会被同时释放，圣杯才能彻底成型。”
“那么，我有救你的办法了，只是看你是否愿意接受。”
“什么办法！？”阿尔托莉雅比爱丽丝菲尔本人还要着急。
“你的身体机能衰退是因为容纳了多个英灵的灵魂，我有办法越过圣杯的机制将这些灵魂送走，没了这些灵魂的压迫，你就会好起来的，但是……”
但是什么？当然是圣杯无法成型，圣杯战争也就失败了。
阿尔托莉雅说不出话来了。
她怀揣着执念而来，希望改变故国的命运，假如自己做错了，那就再来一次，改正错误，假如自己不称职那就换一个人来当王，无论如何，她都希望改变不列颠的命运，让祖国的结局更好一些。
但是现在，能改变命运的圣杯和爱丽丝菲尔的生命被摆在天平的两边，她只能选择一样。
该怎么做？
无论怎么做都是痛苦。
爱丽丝菲尔是她宣誓要保护的人，但是圣杯……
闭上眼，卡姆栏的景色就在眼前，无数的尸体，血流成河。
崩溃的国家，流离失所的人民。
她背负着这一切，希望圣杯能改变这一切。
她该怎么选？
她不是在踏上征途的一刻就下定了决心，不惜一切代价夺得圣杯吗？
即使踏上修罗之路，即使……
亚瑟按住了阿尔托莉雅的肩头，将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他摇摇头，说道：“不要钻牛角尖。”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假如，假如自己不认识爱丽丝菲尔，或者说与自己一起行动的不是爱丽丝菲尔，而是卫宫切嗣，她可以下手，甚至假如她和爱丽丝菲尔的关系并不融洽，她也……
可偏偏爱丽丝菲尔和她的关系已经如此亲近，用她的命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她……
一想到自己说不定真的会下手，阿尔托莉雅就不由得对自己产生了一种唾弃感。
这种矛盾令她无比苦恼。
亚瑟十分理解阿尔托莉雅此刻的心情，现实的情况与理想的冲突，令人无比的揪心、迷茫。
他正准备说什么，却被爱丽丝菲尔抢了先。
“不用犹豫，saber，我是自愿踏上这片土地的，为了切嗣的愿望，我愿意牺牲自己。”
“master……切嗣他居然，他明明知道这一切还让你来送死！？”
“你不要责怪他，他也在痛苦，但他绝不能停下来，我自愿成全他的愿望，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愿望，也是我的爱意。”
阿尔托莉雅说不出话来了，那么，自己，还应该犹豫吗？借由爱丽丝菲尔的自愿牺牲……
亚瑟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爱丽丝菲尔本人的选择，他该怎么去劝说呢？
亚瑟只有问道：“那么，夫人，你就没有想过活下去，与你的先生孩子一起隐居，一同生活吗？”
“怎么会不想呢？我好想念伊莉雅，好害怕我的孩子没有了母亲该多么痛苦，她会不会因为没有母亲被别人欺负？她能不能健康的长大？我好想好想陪着她，养育她……”
爱丽丝菲尔言语间倾诉着作为母亲的思念。
“但是我做不到，这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切嗣的悲愿必须由我来实现！”
“那……我来帮助你，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在不破坏圣杯仪式的前提下还有一线希望。”艾德沉声说道，说实在的，他对于心里的方案也不能肯定是否有用。
他的话激起了爱丽丝菲尔的求生欲，也让阿尔托莉雅升起了希望，假如能在保证爱丽丝菲尔性命的前提下获得圣杯，那么一切问题不都解决了吗？
“那么我想问一个问题，按照上次给我们的资料上所记载，大圣杯是用第三魔法为基础组成的吧？”
“对，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她便是被制作出来的等同于第三魔法的具现，虽然因为效率的问题而被认为失败，但羽斯缇萨的确可以再现第三魔法，大圣杯就用她为基础搭建起来的。”
“第三魔法的作用呢？”
“灵魂的物质化，实现完整的不老不死，即使脱离躯体也能存在的力量。”
“那好，我明白了。”艾德说道：“我能想到解决的办法有两个，其一，从大圣杯里获取一个容器，对于英灵来讲就是灵基，承载灵魂的容器，但是承载人类的灵魂的话，不需要那么厉害的东西，但是既然圣杯可以制作这样的容器，那么给夫人弄一个也是可以的；其二，就是借助第三魔法让夫人的灵魂物质化，讲真，这条路更靠谱一点，毕竟灵魂容器这种东西，我没有制作经验。”
他们没有制造这样的容器的技术，只有打圣杯的注意，所谓召唤英灵作为从者，就是圣杯事先准备好的空白容器，唤来英灵的分魂所成。
没错，即使失去了身体，不再是人类，但只要还活着……
“但是无论哪一种，都要撑过圣杯成型这一段时间。”
小圣杯一旦成型，爱丽丝菲尔的精神就会溶解进大圣杯，到时候是否还能找得回来？没人知道。
艾德握住爱丽丝菲尔的手，虽然隔着手甲，但他能感觉得到这只手软绵无力，那是一个生命垂危的人。
艾德调用大量的魔力。
“现世与幽冥，生与死的反转，精神不朽，意志长存，即为征服死亡！”
幽冥的圣言让冥府的法则变得活跃，幽冥神力涌现出来，顿时房间里气温下降好几度。
但是爱丽丝菲尔并不觉得冷，有些清凉的力量注入身体，流入灵魂，反而让她觉得温暖。
真是奇妙。
冥神阎魔、冥神阎罗王，一体两面的存在，体现了‘不死’与‘转生’双重性质的权能【征服死亡/轮回转生】。
耗尽了全部的力量后身子一软，差点倒下去，还好亚瑟及时扶住了他。
“从现在起三日内，你的灵魂具备不朽性，精神不会毁灭，意志不会消亡，但是只有三日，必须在三日内结束圣杯战争，然后无论是获取新的灵魂容器也好，还是第三魔法灵魂物质化也好都可以，只是要记住，只有三日。超出三日我的力量就会消失，我不知道你的灵魂跟着进了大圣杯是否还能留存。”
爱丽丝菲尔眼泪流了下来，她此刻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的重复‘谢谢’。
她本已经心存死志，此刻却又有了希望！
“好好休息吧，你做的很好了。”亚瑟让艾德靠着的姿势更舒服一点，现在，他又一次的认识到，自己所守护的孩子有着这个价值，愿意为拯救他人而付出，这样的人值得他去守护、去追随。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征服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