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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果然不出所料,两百多个人里比出了这八个。”萧玄暗看着手中的名单,风居寒,萧倚菲,江漪陌,一剑天,邵逸雪,写心剑,孤疏溟,厉岚雪,“我突然间发现,江湖中能为我们所用的人太少了。”
“要寻找助手,这你可以自己慢慢地去找。”萧晟寰淡淡一笑,“不过阿琅,要成就一番事业,你只能信任自己。别人的剑为何要为你而出?这是一个赌。而只有你自己的剑才能永远为你而出鞘。”
“我明白。父亲大人放心,我从不奢望那些所谓的‘忠心’会出现在我的眼前。就说江漪陌,他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么?”
“阿琅,这世上为了名利而一刀两断的人实在太多了。这些,你也知道不少嘛,所以你自己用人可要当心。”
“是。”重新将目光投在名单上,玄衣男子眼中闪过一道柔光,“父亲大人是否特意安排了一些无名之辈与阿痕交手?”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萧晟寰挑眉一笑,“我们看了那些人的武功就行了,又何必让阿痕多费力气?即便真要成为‘天华五杰’之一,决赛时再动手也不迟嘛。”
“那么下一步,父亲大人有何打算?”
“各人看各人的造化。若是天意如此,让阿痕遇上一个强手,需要败就败。以这七个人的身手,估计阿痕最大的对手应该是风居寒和邵逸雪。一剑天么,真要打起来,打不过阿痕。”
“不错。风居寒和邵逸雪成名早,又是凭真功夫在江湖中立足的。看来,我需要教阿痕练点别的,毕竟她的资质也不错。”
“阿琅,你可知邵逸雪用的是什么剑?”
“明…”萧玄暗目光一闪,”父亲大人指的是思魂剑?”
“思魂是一柄有剑灵的剑,并且剑灵来自风月涧。”
“风月涧是什么地方?思魂被称为‘无灵怨剑’,什么时候又有剑灵了?对了,您可知剑为什么在邵逸雪手里?”
“这些嘛,你自己去查。”
“又卖关子。行,我查就是。那么,父亲大人认为有剑灵之剑与无剑灵之剑,哪个更好?”
“无所谓哪个更好。对于有剑灵之剑,如果你能控制剑灵,便可说你是驾御了一柄仙剑;而对无剑灵之剑,你可以让自己成为‘剑灵’。”萧晟寰意味深长地一笑,“你用的是无剑灵之剑,但剑可以与你心灵相通,能甘愿为了保护你而被断,这就已很好了。”
“我明白了。哎,父亲大人准备如何处置冥池?”
“阿琅,你看重天息朔鼎轩么?”
“我看重分化四派这个目标。”
“那么就放了冥池,”萧晟寰微微垂眼,嘴角却是一挑,“让天息朔鼎轩来承担这个罪责。”
“哦?您的意思是让天息朔鼎轩…妙。”萧玄暗眼中一现冷芒,这一招当然比那块令牌更有用,“很妙。不过这还得看这师徒情能否经得起考验。江漪陌未必会答应。”
“我猜他必定会答应。他原本已投靠了了你,说起来这轩主实际上已不是他了,现在只是让他再抛掉这个‘名’而已。况且,以他的作风,他不会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他凭借冥池教的武功成为天息朔鼎轩的主人,却又因他交出天息朔鼎轩,真是有意思。”玄衣男子露出清浅的微笑,“冥池懂毒学而掩饰自己,还盗天昭千玉的目的是什么呢?他又怎么会这些呢?他能控制天昭千玉,功力应该不弱,今日为何轻易被我制住?”
“他发现天昭千玉丢失一定会采取行动,我们等着瞧就是了。不过阿琅,这天昭千玉你最终要送回宸台宫。”
“当然,时机到了我自然送还。”萧玄暗看了一眼窗外的明月,“时间不早了,父亲大人早点歇着吧,我去看看阿痕。”
“好,你也别睡得太晚。”
而在那处处都是神秘紫色的房间,一片朦胧的月光罩住床榻,一月色的人影正并指点着少女的眉心。那被摘下的笠帽放在一边,灰色的头发与苍白的容颜很是刺眼。
“醉月汐!”终于明白这月色幻影究竟如何利用胞妹,萧玄暗不禁又惊又怒,抬手便射出五道玄光。
月色幻影转过脸,目光柔和地落在来人身上,轻轻拂动衣袖化去玄光,却也收回了指向少女的手。
“无月之夜,你让她生不如死;有月之夜,你来吸取她的生命之元,原来最强大的幻影是这样练成的啊,哼!”萧玄暗抬手指着月色幻影,咬牙冷笑,“你到底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
醉月汐摇了摇头,又转过头,温柔地凝视着榻上的紫衣少女,“回答我,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会拼死保护她的,是吗?你会永远保护她,照顾她,对么?我相信你会做得到的,你说呢?”
“你管的也太宽了吧。”
“我只管与我有关的事。”月色幻影轻轻地笑着,“不要忘了当年你见到了那一幕啊,永远都别忘了。”说着,他的身影渐渐淡去。
“如此就想走么?”萧玄暗冷酷地一笑,五指合拢,手中出现了一个玄色光球,猛地升起,便打向幻影。
月光一亮,与光球相击而碎,月色幻影淡淡叹息,依旧逐渐消失,“你要对付的不是我。以后你会明白我的话。”
“你做了我无法容忍的事,难不成我不该让你消逝在天地间?”玄衣男子握紧了拳,“总有一天,我会消灭你。”
回头看向昏迷的萧倚菲,他取了一粒丸药喂下,又将内力送出。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策,玄衣男子不由皱了皱眉,俯身抱起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放在了紫色软榻上。在人界他要杀修凰,在幻影中他要对付醉月汐,这可都非易事。要怎么做,才能将成功握在手中呢?
“哥哥。”双眸缓慢地睁开,却是毫无神采,萧倚菲咬了咬牙,努力地想撑起身子,“哥哥,我…”
“阿痕别动,听话啊,乖乖地躺着,知道么?”萧玄暗轻轻按住妹妹,“你现在很虚弱,要赶紧把身体养好。”
“哥哥,对不起。”眼泪滚出,紫衣少女抽泣着,抓着那裹有狐毛的衣袖,“哥哥,你不要怪我,求求你。”
“傻瓜,我哪有怪你了?你也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啊。”玄衣男子用衣袖为她拭泪,柔软的狐毛弄得少女咯咯笑起来,“阿痕,吃点东西吧,你得补补身子。”
“好,我想喝燕窝粥。”少女撒娇地笑着,“我还要好吃的点心。”
“好,你等着。”不久,玄衣男子便端了点心和燕窝粥来。看着少女吃完,便扶着她躺下,“阿痕,你好好睡一觉,不要担心,我就在旁边陪着你,不会有事的。”
“那就辛苦哥哥了。”萧倚菲调皮地一笑,阖上了眼。
“萧大小姐,请了。”写心剑掣出双剑,剑刃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透着些许寒意。
萧倚菲微微凝眸,深深地吸了口气,手指一扣,紧紧握住了“忘尘冰晶”的剑柄。她的身体并没有如兄长所愿般恢复,此刻她的头痛得仿佛要炸开,眼前也有些模糊不清。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放手,不能就此退下。她可以不做“天华五杰”,却不能不出剑。抽出“忘尘冰晶”,她暗中转头看向正台上的父兄,慢慢咬住了下唇。此前风居寒战胜了厉岚雪,一剑天赢了孤疏溟,现在,轮到她了。
“阿琅,”萧晟寰远远地看着女儿,“阿痕是不是出事了?”
“是。”萧玄暗点了点头,目中也带了几分担忧,“唉,或许今日我不应该让她上场。”看着紫衣少女挽了一个剑花,轻若蝶舞的身形在空中翻飞,他暗暗握紧了拳。
场上写心剑双手一翻,双剑架住“忘尘冰晶”,袖中又突然飞出一条素带,在内力作用下卷起一股风,打向了对手的胸口。
紫衣少女左袖一拂,右手弃剑,身子亦在同时拔高,足尖点在剑柄上,躲开了袭来的素带。她记着父兄的交代,所以用这样的招式来应付对手的招数。
写心剑手上一用力,双剑合拢,借力腾空而起,左掌击出,掌风中夹了几枚银针,竟是神鬼不知地射出。
萧倚菲往后一仰,足尖将剑向后挑起,身形顺着素带往后飞退,至末端时反手抓住素带,同时接住了“忘尘冰晶”。
“阿痕的身形较平日慢了许多,这不是她刻意所为。之前她是不是耗费了许多内力?”
“醉月汐。”萧玄暗垂下眼,轻轻叹了一声,“今日已是好多了。这其中的事我另找机会跟您说。”
“好。阿琅,不管结果,待会儿比试一结束你就马上带阿痕下去,让她赶紧歇着。她撑不住的。”
玄衣男子答应了一声,目光一扫,恰落在一白衣绣红色枫叶的男子身上。此人便是“南华秋血剑”风居寒。他是“隐命四剑”中成名最早的人,一直以来名声都很好。不过他从来都在脸上戴着一个青铜面具,让人颇觉神秘。目光往右一瞥,接下来一组将是江漪陌对邵逸雪,然后再从失败的四人中决出一人,与最先的四位胜者共同最成“天华五杰”。那么这最后的结果,会对萧家有利么?
此时写心剑以剑做暗器,双剑一前一后射出,剑风颇为凌厉。
萧倚菲旋身而起,“忘尘冰晶”随着她的身形旋转,发出的紫光笼罩了剑主,为她挡开了射来的双剑。紫衣少女抬手收回紫剑,剑锋一转,趁对手失掉兵器之时挥剑而至,轻松突破了对手慌乱之下做出的拦截,以剑逼上了对方的咽喉。
“萧大小姐好身手,心剑认输了。”一身白衣绣心字的女子看着那自己那落在远处的双剑,微微苦笑。
看台上也响起了掌声,各种各样的目光投向紫衣少女。
写心剑慢慢退开“忘尘冰晶”,走下高台,江漪陌和邵逸雪也飞身上台。然而紫衣少女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萧玄暗脸色一变,来不及细想便腾空而起。然而依旧晚了一步。狂喷而出的鲜血四溅开来,帽纱上,衣上处处是血迹。
“哥哥…哥…”一声虚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终止在紫衣少女倒在地上的时候。
“阿痕!“低吼一声,眼中仿佛要滴出血来,他一下抱起妹妹,玄影如风,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事发突然,前来之人以及众侍卫都没有反应过来,此刻才慢慢回过神来,却把目光都投向他们的盟主。
“比选继续,邵逸雪,江漪陌,你们开始吧。”萧晟寰目光冷静,语调沉稳,没有丝毫的慌乱。
“心阁主,你刚才伤到那位大小姐了么?”孤疏溟奇怪地看着。
“我没有啊,你们都看见的嘛。我真的没有啊,你们要相信我啊!”写心剑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那里。
“心阁主不用紧张,盟主并没有说什么啊。”一剑天淡淡一笑,看着一位青衣下属退了出去,眼中闪过敬佩之色。萧晟寰占据武林盟主的宝座长达二十多年,是自天华帝朝建立以来最长的一位。如今看来,果然是有能耐之人,又有一位如此厉害的儿子,看来盟主称号要逃不出萧家之手是很难了。
风居寒亦将此看在眼里,面具后的眸中闪过一丝亮光。
“八个当中选五个,结果就把我们三个淘汰了,这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江湖上混呢?”厉岚雪狠狠地一拍桌子,“幸好这里的小二不认识我,否则只怕我早被赶出去了!”
“东度公子何必发这么大的火?”重品瑶妩媚地一笑,“我可是在预赛中就输了呢。这要说没脸的,那也是我才对嘛。”
“瑶宫主不要这样说。”孤疏溟笑着看向两人,“但东度公子也确实不用如此看重此事。”
“我怎么能不在意呢?‘天华五杰’中,萧倚菲自是不必说了,江漪陌也已明说是萧玄暗的人,那个一剑天是萧晟寰的什么侄女的师兄,那也可算是萧家的人。虽说‘天悦舞剑’在江湖里名声还不算太响,但也有一定影响,如此一来,这江湖不就是萧家的了?”
“如今,只怕也可说这江湖是萧家的。盟主府,伴影楼,阙尘榭,力量还不够大?影响还不够广?” 落雪庭冷笑一声。
“东度,话不是这么说。我们不惹萧家,萧家也就不会来惹我们。那么多的江湖中人,照你这么说恐怕都得死光了。”穆羽寒面容平静,口吻淡淡的,“我劝你们,不要把那些名利之事放在心上。”
“北仪,我们要的不止是活着,还要好好地活着!我们虽与南华、西采同为‘隐命四剑’,却几乎没有什么交情。唉,以后可难办了。”
“哎,对了,那位萧大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落雪庭突然转了话题,“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没有伤她!我…我说的是真的!你们要相信我呀!”
“心阁主,”孤疏溟微笑,“没有人说你伤了她,你不用害怕啊。”
“真的?那…那萧盟主也这样想吗?”
“这个是大家亲眼所见,都可以证明心阁主是无辜的。心阁主就放心好了,如果盟主府以此为难忆憬阁,我们会为心阁主说话的。”
写心剑看了一眼重品瑶,没有说话。
“说来说去,我们还是不清楚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我们能够了解其中的隐情,也许会对我们对付萧家有帮助。”
“雪庭,你不要想太多了。或许只是她运功不当,受了内伤吧。”
“庄主,”落雪庭叹息,“那只是‘或许’,我们必须对萧家了解得一清二楚,才有把握对付他们。东度公子说得对,如今‘天华五杰’几乎都是萧家的人,我们一定要加大手中的砝码。”
“要了解清楚这其中内幕,这可不容易。我们连萧家小姐的长相都不知道。”重品瑶皱着眉,“这可怎么查啊?”
“要说面貌,嘿,南华公子长什么样我们也不知道啊。”孤疏溟猛地想起了什么,脸上有些讶意。
“哎,我们怎么才能弄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潜进盟主府?”
“瑶宫主,这绝对不行。你想,连冥池都被抓住了,我们还有可能成功吗?若是失手,可怎么办?诸位,听我一句劝,还是别费这些心思了,何苦呢?”穆羽寒摇了摇头。
“办法是一定要想的。不过你们说,盟主府会怎么处置冥池呢?他可是江漪陌的师父啊。”厉岚雪皱着眉头。
“这件事,想必很快就能知晓了,我们就耐心等着瞧吧。我还在想,方才东度公子说到‘天悦舞剑’,萧晟寰什么有了个侄女?没听说这位盟主还有什么兄弟啊。”孤疏溟凝神沉思,“真是奇怪。”
“这个的确有些意外。萧晟寰入主盟主府二十多年,从未有什么亲戚去拜访他啊。”落雪庭目光微漠,“可这事又怎么查呢?”
“我们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事要查啊?”写心剑叹了口气。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想办法把萧家的底细搞清楚,这样才能抓住萧家的弱点。”厉岚雪冷冷一笑,“另外我有一提议,我们不妨去找‘天人’修凰加入我们的阵营。”
“天人”修凰?众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如果修凰肯帮忙,那事情就容易多了。“可他为什么要帮我们呢?”重品瑶似乎有些犹疑。
“我们有很多理由说服他。怎么样,去试试吧?”
“好。就依东度公子所言,我们尽快出发。”孤疏溟欣然点头。
“既然你们心意已决,就随你们吧,不过,我就不去了。”穆羽寒微叹,淡淡的羽衣渐渐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他是误入江湖的人。”碧衣女子眸光微闪,嘴角却一挑。
沥沥细雨如同从天而降的细纱,朦胧了世间万物,微凉的秋风送来几分寒意。听着细细的雨声,萧倚菲自亭中伸出了手,任雨水从指尖滴落。风吹起她的衣角,划出美丽的弧线,她却赶紧拉了拉帽下的紫纱,以免露出发丝和面容。稍不留神,她的指尖触到了脸颊,不由浑身一颤,另一只手死死抓住了衣衫。如死人一般的面孔,暗无光泽的灰发,在外人面前从不敢摘下的笠帽,还有那没有尽头的痛苦…天下哪个少女不爱美?她却从未用过什么胭脂水粉,花钿珠钗一类的东西,身上唯一的一支紫玉钗却是她的兵器。为什么?就因为她有一张连自己都不敢看的脸,有天下罕见的发丝!
“大小姐。”
被身后响起的声音微吓,萧倚菲连忙将手放好,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神定下来,“你来做什么?有事?”
“哦,也没什么,只是天气凉了,现在又下着雨,大小姐还是不要站在这里的好,您要当心身子,可别着凉了。”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剑天站在紫衣少女身后,有些关切地看着她。
“多谢关心。”紫衣少女轻笑了一声,其实她很喜欢这种凉凉的感觉,但还是打开了放在桌上的一个包袱,里面是一件玄狐披风,“一剑天不是你的本名吧?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在下本名季皓垠,若大小姐不嫌弃,就叫我的名字好了。”
季皓垠?萧倚菲在心中把名字念了几遍,目光微闪,“你既是我堂姐的师兄,那我还是称你季公子吧。”
“季某不敢当。”
“我堂姐好么?这几日我都在房中养病,没有见到她。”
“多谢大小姐关心,小悦她很好。本也说着来看望大小姐,只是被大公子的人拦住了。”
想见她?是那么容易的事么?紫衣少女暗自冷笑,转身在石凳上坐下,“季公子认识我堂姐多久了?”
“十九年了。小悦三岁是就入了梅里剑派,据今已是十九年了。我和她是这一代梅里剑派的传人,平日都在一起。”一剑天轻轻地笑着,“我还真没想到,小悦居然是萧盟主的侄女。我从来都没有听她说过,小悦平时话不多,记忆中从未提起自己的事。”
“是这样啊。梅里剑派已是很久没有出现在江湖上了,本小姐也没有想到‘天悦舞剑’是梅里剑派的人。”
“师祖,师父都是隐居之人,一般是不下山的。只是因为我和小悦都对江湖很好奇,忍不住偶尔会下山看看。”一剑天看着那紫色的笠帽,“不过这次下山倒是小悦提起的,她似乎不想回梅里剑派了。”
“她是盟主府的侄小姐,如今也已在这里住下,还回那梅里剑派做什么?”只怕就算她想回去也是不行了,哪怕是尸体也不可以,萧倚菲微笑,目光却是一片冰冷,“季公子也无妨住下。”
“这…我担心给盟主府带来麻烦,还是…”
“我想,堂姐也不会让季公子回去吧。”
“小悦…是…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一剑天抬眼偷偷一扫,不想紫衣少女碰巧也看过来,连忙收回了目光,低下了头。
这时府中的侍女第七若薇快步走来,“大小姐,盟主说要见您,找了半日可找着您了。”
“哦,我马上就去。”紫衣少女想了想,“季公子,先走一步了。”
“大小姐,请。”一剑天抬手一让,却身请紫衣少女出了亭子。
萧倚菲微微颔首,走向书房,还未到门口,就见萧玄暗负手站在栏边,清冷的目光投向远方,连忙快步走过去,“哥哥。”
“进去吧。”玄衣男子收回目光,转身入了书房,“阿痕来了。”
“父亲大人,哥哥。”
“坐吧。”萧晟寰点头,目光一扫,“这不是阿琅的披风吗?”
“是阿痕的,那上面是紫水晶做的纽扣啊。”
“哦,对,你的是黑色珍珠。阿痕,刚才一剑天跟你说了什么?”
“回父亲大人,说的都是关于他和空仪悦的事。空仪悦三岁是就入了梅里剑派,与一剑天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这一代梅里剑派的传人就是他们二人。他们此次下山是空仪悦的主意,她不想回梅里剑派,也不让她师兄回去。另外,一剑天本名季皓垠。”
“季皓垠?”萧晟寰眼中闪过了一道奇异的光。
萧倚菲没有留心,径自解下了披风,“我对这个堂姐有些不明白,父亲大人说说好不好?”
“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兄长,他的母亲是你们祖母的侍女。当年你们祖母出嫁前病了一场,经双方同意,婚期便推迟了一年。而你们祖父的名声远远盖过了当时的武林盟主,那名侍女就在一个晚上趁你们祖父喝醉之际冒充自己的主人,怀上了我的兄长。”萧晟寰顿了顿,喝了一口茶,“十个月后,她就上了黄泉路,但所生的孩子留在了萧家。一年后你们祖母嫁过来,一直对这个本来该死的孩子很好,但不知为何我这个哥哥最后选择了出走,一去就再没有了消息。他走的时候我只有三岁,对他的印象很浅,那些事都是后来听母亲说的。这些年我也曾找过他,想过他会到盟主府来见我,可始终不见踪影。”
“他离开萧家后自己成了家,有了女儿,并把她送到梅里剑派,让她练了一身武功,来找父亲大人了清仇怨。”萧玄暗翘足而坐,“他难道对父亲的能力完全不了解?就凭那个萧诗悦?梅里剑派是空有名声,门中剑法平平,而她也不是习武的材料,武功比阿痕还差得远。”
“父亲大人,祖母既然没有亏待那个什么伯父,又有什么仇怨要了清呢?”紫衣少女却是有些不明白。
“阿痕,在他心里,他的母亲是因为你们的祖母而死的。”萧晟寰冷笑一声,“再说,这个盟主宝座他也想要啊。”
“既然如此,父亲大人又为何让萧诗悦留在盟主府呢?她的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那个一剑天的身手还是可以的。况且就算构不成威胁,起码也是一个麻烦。”紫衣少女恍然大悟地点头,却又有些疑惑。
“阿痕,你说我能让她去哪儿?她身上有我那位兄长的血书和我父亲给的一块玉佩,若是不留下她,传出去外人会怎么说?莫非我这个武林盟主还养不起自己的侄女?还是我只认自己的子女为萧家骨血?所以,我只能把她留下,也好看看她究竟打什么算盘。”
“血书?说什么?请父亲大人照顾他的女儿?”见父亲点头,萧玄暗一下呛了茶,“这种事也做得出来?他还真是厉害啊,哼!”
“那萧诗悦带着自己的师兄,满含恨意地进入盟主府,就这个样子为她父亲和自己正名?真是愚蠢得奇怪!”萧倚菲冷漠地一笑。
“我们就等着她自己行动吧,毕竟都是同一个姓,明着我们不方便杀她,但等到她做了点什么以后我们就可以将这个祸患除掉了。”
“可是哥哥,等她采取行动以后再杀她不会太晚吗?”
“这里可是盟主府,岂是她随随便便就能做什么了得的事的。”萧玄暗眼中闪过杀气,“我要带阿痕出去一趟,这期间萧诗悦也许会有所动作,父亲大人要留心。”
萧晟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好,你去吧。”
“启禀大小姐,第四优昙送来急书。”门外响起第七若薇的声音。
“拿来。”萧倚菲打开文书,目光一扫,轻声一笑,“有人要找阙尘榭做一笔大交易,出十五万两银子。”
“哦?什么人?”玄衣男子眉峰一挑,“这可是很大的手笔。”
“叶家,明嵩郡主,要的是那顶凰天凤冠。”
“天下不易主都不行啊,江山都不稳,还想着花这么多银子去干这些事。也罢,既然是他们自个儿愿意,索性就加点,二十万两,一个铜板也不能少。”萧玄暗震去袖上的灰尘,微微一笑。
“阿痕明白。看来今年,阙尘榭的交易可就大了。”萧倚菲亦是浅笑。
“郡主回来了!”
一辆四马凤车停在了静意公主府的门口,几名宫装侍女上前打开了车门,扶着一位戴着面纱的凤衫女子。
“娘在哪里?”
“公主在后园。”
“好,先去后园。”凤衫女子点了点头。
“沁儿!”一位头戴凤冠,身着盛装的贵妇人带着一群侍女走来,“沁儿,你可回来了!可想死娘了!”
“娘!”明嵩郡主叶帘沁一下扑过去,“娘,您怎么样了?”
“娘很好,来,进屋吧。先喝点茶,想你也累了。”静意公主叶婉云款款走进正室,屏退了侍女,“沁儿,你怎么回来了?”
“我想回来看看娘嘛。一天到晚待在忆憬阁,我也闷得慌。”凤衫女子靠在软枕上,“娘,我有一个消息要告诉您。上次您不是说想要一顶珍珠凤冠吗?我寻到了一顶呢,过几天拿来给您瞧。”
“我说的凤冠是我想象出来的。怎么,居然还真有?不会吧?”
“娘,我说的是真的。我亲眼看过那凤冠,就出自阙尘榭,它不仅是天下最大的珠宝商铺,还垄断了什么客栈,药材…哎,娘,你不知道,阙尘榭的主人就是当今武林盟主府的萧大小姐。”叶帘沁有些兴奋,“我已和阙尘榭说了此事,过几日东西就能在您眼前了。”
“这样啊,那太好了。沁儿,这可让你费心了。”
“娘说什么呢,沁儿孝顺娘是应该的嘛,再说这凤冠的事一点也不麻烦。”凤衫女子甜甜地一笑。
“沁儿,江湖是个危险的地方,你可要多加小心啊。上次你遇到刺客,至今也未查出这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叶帘沁一怔,目光动了动,低下头没有说话。
“沁儿,你要切记,现在可千万不能暴露身份。朝中如今不稳,其中有多股势力在暗中搅动,而忆憬阁作为四大门派之一,能够消除江湖中不服从咱们叶家的势力,你可是身负重任啊。”叶娩云微微叹息着,握着养女的手,轻轻拍着,“忆憬阁与其余三派的关系如何?能不能拉拢他们为叶家效命?”
“娘,天息朔鼎轩已是效忠武林盟主了,旧时山庄和宸台宫是各有各的打算,他们之间也是矛盾复杂。要他们投靠朝廷,恐怕不易。”叶帘沁摇头,“我们叶家还是不要淌这浑水了。”
“那,除了忆憬阁,就没有别的力量可为朝廷所用了吗?”
“这,有倒是有,不过其中难度很大。”
“说说看。”门外走入一人,金制龙冠,明黄袍服。
“叩见帝尊!”叶婉云和叶帘沁连忙跪下。
“都是一家人,何必多礼?”叶统祯抬了抬手,在正中坐下,“沁儿,你所说的那股力量究竟是什么?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帝尊。”凤杉女子迟疑了一下,“沁儿所指的是当今的武林盟主萧晟寰及其一家。”
“这个萧家朕也听说过。不过他们真能助我叶家巩固江山?”
“萧家一个是武林盟主,一个是拥有遍及天下的杀手的伴影楼主人,一个是垄断了珠宝,客栈,药材的阙尘榭主人,还有一个‘天悦舞剑’,他们手中的力量足以颠覆武林。如果他们能效忠叶家,江湖就是我们的了。”
“这么说来,我们还真得想办法拉拢他们?”叶婉云皱了皱眉,“可他们既然已如此强大,只怕架子也大。”
“所以我才说这其中难度很大。”叶帘沁叹了口气,“尤其是那位萧大公子,向来只有别人向他低头的。况且,现在忆憬阁与萧家并非站在一条线上。”
“这事,沁儿,就得你多费心了。一方面要拉拢这个萧家,另一方面要扩大忆憬阁在江湖中的影响,尽可能发展力量,以备不时之须。”叶统祯长长一叹,“朕在朝中实在找不出什么可信之人。东、南、西、北四军一直对朕不满,朕得防着他们发动宫变啊。如果江湖上也有反叶家的势力与他们联合,事情就麻烦了。”
“帝尊放心,沁儿知道该做什么。”
“那就好。”
此时,一名侍女走来,在凤衫女子耳边低声几句。
“沁儿,怎么了?”叶婉云关切地问道。
“是关于忆憬隔的事。帝尊,娘,沁儿要回去一趟。有空了再回来看望您们。”叶帘沁起身一礼。
“沁儿,你只管去,记得自己要小心。”叶统祯慈爱地一笑。
那位名叫鸣蕴的侍女便连忙为凤衫女子更衣。她本是公主府的侍女,后来侍侯了明嵩郡主,并随主子去了忆憬阁。
换上了白色绣心字的衣裳,取下了面纱,她便是忆憬阁的阁主写心剑。骑上快马,她一路驰骋。宸台宫与旧时山庄派人传来消息,三日后起程去拜访修凰。这是当世唯一的“天人”,若能与他攀上交情,即便不能为叶家出力,至少不会成为敌人。
香汗淋漓,润湿了白衣,写心剑却并未停下,咬着牙继续挥动马鞭。鸣蕴跟在她身后,亦是娇喘吁吁。其实公主府距忆憬阁并不远,但由于要办的事情比较多,所以时间有些紧迫。
“阁主,您看那是什么?”侍女突然在后面惊呼。
写心剑下意识抬头,只见空中一团青光炸开,轰鸣声中一个白色的人影直直坠下。
“走,过去看看。”控马而行,白衣少女打马而至,见那人身上血迹斑斑,已是昏迷了过去。
“阁主,这人好象受了很重的伤啊。”
“西采公子!”当写心剑将人翻过来是不由脱口惊呼,“公子!公子!你醒醒啊,公子!”
昏迷中的人没有回应她。
“阁主,这可怎么办啊?”
“先将他带走,今日就找个客栈住下,你马上去找个好的大夫。”
“可是阁主,宸台宫和旧时山庄还等着您呢。”
“管不了了,见死不救,我可做不到。实在不行,就让他们先去吧,反正我一定要救他。”写心剑将人扶上了马背。
侍女轻轻一叹,想不到自家主子竟然来真的了。
及至客栈,鸣蕴便去找了一位大夫,来了一看,还未把脉就只顾着摇头离开,竟是毫无办法。
白衣少女急得直跺脚,“鸣蕴,你在这里守在西采公子,千万不能出什么事,我去找大夫。”
“哎,公主…”一时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侍女连忙捂住嘴,再看时已不见了自家主子。
出了客栈,在街上转了一大圈,药铺倒是见了不少,可毕竟不知这些大夫医术究竟如何,写心剑也不知怎么办才好。如果再得不到救治的话,他肯定会死的啊。那怎么可以呢?
“心阁主怎么会在这里?您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相识之人,白衣少女一下转过身,却发现自己竟不认识对方,“请问,阁下是谁?”
“在下旧时山庄明寞,曾见过心阁主。”
旧时山庄的神医明寞?“你当真是旧时山庄的明神医?”
三十多岁的男子笑了笑,“我可以对天起誓。不知在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若有什么事,心阁主尽管开口。”
“我想请明神医帮我救一人,可以么?”
“请心阁主带我前去。”
写心剑面色一喜,连忙带着对方回到客栈,“请神医救他。”
“‘西采明钰剑’?心阁主要我救的人就是他?”
“怎么,神医反悔了么?”
明寞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以西采公子的身手何以受这样重的伤。我现在就开药,马上煎来服下。”
白衣少女一怔,只是看了看病人,连脉也未诊就能得出结论,这就是神医?“有劳神医了。鸣蕴,你赶紧去抓药。”
“是,阁主。”
明寞看着床上昏迷的人,又看了看白衣少女,“心阁主,在下有些不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哎,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看见一团青光炸开,就发现西采公子从空中坠下,重伤昏迷。”
“是这样啊,那么这出手之人必定是武功极为高强之人。”突然他的话锋一转,“都说‘隐命四剑’中最神秘的是南华公子,武功最好的则是西采公子。我听说许多江湖少女都想嫁给西采公子呢。”
“什么?真的?”
“当然是真的。只是心阁主有玉公子那样的下属,自然不觉得西采公子的出色之处了。”
“才不是呢。西采公子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人物,我当然知道!”写心剑连忙摇头,没有看见对方眼中的异彩。她曾与邵逸雪比试过书法,那场比赛让她暗中心仪上了这位身着白色绣星月纹的男子。而现在,她被人看出了心思。
鸣蕴在门外禀报了一声,端着药碗走进来。白衣少女一步上前想亲自喂药,随即又退了回去。
“心阁主,在下还有事在身,先行告辞了。这里留下一张药方,供西采公子调养身体所用。”明寞适时提出,恭恭敬敬地退出房间。
写心剑吐了一口气,亲自端过碗喂他喝了药。
“阁主,您要当心这个明寞啊。”
“旧时山庄对忆憬阁并没有那么重要。”白衣少女无所谓地一笑,在床边坐下,凝视着那人。有“天下第一美男子”做下属,她被认为是无比幸运之人。江湖中甚有传言,说这位阁主与玉公子乃天造地设的一对。然而她心里很清楚,她并不爱玉几魂。的确,论外貌邵逸雪不及那个温润如玉,精致如画的人,但她无法忘记的是那龙飞凤舞的字,如阳光般的笑容,飘逸潇洒的剑法,而这些都是玉几魂所没有的。
“你…你是…心阁主?”
写心剑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句,突然回过神来,“公子醒了?”
“这…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客栈。公子受了重伤,必须尽快医治,我就找了这家客栈。公子暂且待在这里,伤好些后就可以离开了。”
“哦。”邵逸雪慢慢忆起昏迷前的事,“多谢心阁主了。”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真正救公子的旧时山庄的神医明寞。公子要谢应该谢他才是。”
“明寞?这,又是怎么回事?”
“公子伤得太重,我让鸣蕴去找的大夫没有办法,后来又碰巧遇到了明神医,就请他救了公子。”写心剑微微笑着,“公子要不要吃点东西?我让鸣蕴去准备一些。”
“不用了。”邵逸雪撑起身子下了床,“心阁主的恩情在下记在心里,日后必报,今日先告辞了。”
“不行。”白衣少女连忙拦住,“公子的伤势不轻,怎么能就这样离开呢?那样伤势会加重的!你还是躺着吧。”
“心阁主不必担心,我…我撑得住…哎!”话尚未说完,便见白衣男子口中喷出鲜血,足下一软跌在地上。
“公子!公子!”写心剑赶紧扶起他,“看看嘛,公子这个样子连房间都出不了,还谈何离开?如果公子不愿住在客栈,那可以在忆憬阁养伤。总之一句话,公子不能不在乎自己的身子!”
“心阁主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担心自己会给忆憬阁带来麻烦,所以…我还是走吧。”
“不可以!忆憬阁不怕麻烦,只要公子没事就好!”
“心阁主…”邵逸雪微微怔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避开了对方的眼神,“心阁主又是何必呢?”
“西采公子愿意答应我吗?公子曾大驾光临忆憬阁,不知那里是否值得公子重游?”
“上次去没有见到玉公子,希望这次能够开一开眼界。”
“太好了!那这样可好,”写心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明日我们就回忆憬阁,今日暂且将就一下?”
“就依心阁主所言。”
“哦,对了,我和溟庄主,瑶宫主,还有东度公子要去拜访‘天人’修凰,公子要不要同去?”将一个软枕递过,白衣少女笑着问。
邵逸雪目光一闪,拜访修凰?三派首要人物与“东度索世剑”想到.要去见“天人”修凰…“这,恐怕我去不方便吧。”
“这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公子与我们是朋友啊,又不是仇人。如果公子答应,我就跟溟庄主他们说晚几日再出发。据说修凰法术高强,公子不想见见么? ”
朋友?白衣男子微微苦笑,江湖上有什么“朋友”?他并非不明白她的心意,可是有些事他也无可奈何。今生的他,只怕要负她了…“如果我的身体能够恢复,就同阁主一起去吧。”
“好极了!“
“阁主。”鸣蕴突然走来,身后跟着一位纤细、柔弱的美男子。
“玉?你怎么来了?”
“见过阁主。”玉几魂的声音十分轻柔,“我是偶然碰到了鸣蕴,她说阁主在这里,我就来看看。”
邵逸雪微笑,看着眼前的“天下第一美男子”,一身华丽的水墨画衣衫,清秀的面孔,仿佛能滴下水的眼眸,柔柔的微笑…即便不是天下第一的美,至少也是第二了。不过他究竟是第一,还是第二呢?
“阁里还好吧?来影呢?”
“大家都好,多谢阁主关心。”玉几魂目光微微闪过,“这位是…”
“这位是西采公子。他受了伤,我想带他回忆憬阁养伤。玉,就拜托你帮我照顾一下西采公子了。”
“好,阁主放心就是。”他微微转头,“西采公子好。”
“玉公子好。”
谢谢大家对雪雪的支持! 雪雪一定会继续努力的!
嘿,不知大家更喜欢阿琅还是阿痕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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