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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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的那盏琉璃灯正在缓缓转动，烛光被一扇扇不同的花纹分隔开，在房间中投下不断变幻的阴影，床上坐着的那人神情便因此更加难以看清，他半低着头，墨发披散，衣衫微敞，不发一语。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一道声音打破了这沉默，他怀中的一团毛绒动了一动，爪子在那人手中一踩，细声细气地叫道：“喵。”
沈桓怔怔地看着小猫。
小猫又朝他叫一声，努力地低头，想要去舔它背上的毛。但这实在很不容易啊，它这么小，它自己也瞧不见，它背上的毛几乎全被打湿了，它都简直是只落汤猫了。
啊，是我干的。
沈桓：“……”
他连忙拿袖子给小猫擦毛，但是擦完一看，小猫本来柔顺的毛被他给擦得乱七八糟，真是好乱的一只毛团……小猫连叫两声，沈桓不敢再动，只好把小猫放下，看它自己认真舔毛。舔舔舔……小猫突然停下，晃了晃脑袋，吐了吐舌头。
沈桓紧张起来，道：“你怎么了？”
却有一声音道：【……它只是被你眼泪咸到了。】
“……”沈桓道，“你怎么知道啊。”
系统：【……】
“不过其实你也没有隐瞒啊，事实就在我面前，只是我一直发现不了，”沈桓看着小猫，道，“我没有问出口，但你回答了我……你听得到我心里在想什么……”
那你今天，是真的不在吗。他想。
【……不是。】系统说，【我有监测你的情况，知道你在呼叫我，但是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让你自主思考，所以我没有及时回复你、解答你的疑问，这导致了你的两次过载，我很抱歉。】
过载？
【你的思考计算量超出了你目前能负荷的水平。】系统说，【这句话你理解起来也会有一点障碍，但四方游设定的时代背景、科技水平和目前时代的差距太大了，将语言合适地转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教育功能模块也不是我配置的重点，所以关于怎么向你解释，目前为止我仍然在计算中。但我可以先给你一些确定的答案。】
【我无法让你变成沈纯微，正如对于玲珑和仲雪松等人，我同样无法干涉他们的记忆和认知。除了你们诞生之时。】系统说，【NPC的诞生，必然伴随着初始数据的确定，其中会包含某些需要他们知道的信息，但一部分信息在时间未到之前，会被隐藏，直到那个时间来临。比如玲珑见到你的那一刻，认出你是东极宫宫主。】
“是不是就像……”沈桓道，“就像他们很久以前知道这件事，但太久了，他们都忘记了原因。”
【……】系统说，【是的。】
那什么是初始数据？
【初始数据，即基于该NPC的职业要求等相关要素我运算得出的该NPC的基础构架和信息配置情况，是该NPC成功诞生和后续成长、剧情发展的重要前提。】系统说，【但它也会成为限制，正常情况下，NPC对于超出当前游戏时代背景常识的概念将会难以理解，但这也是一种保护，间接地限定NPC的自我认知途径，避免由于玩家导致NPC自我认知紊乱。】
啊？什么什么什么？
【简单地说，】系统说，【除了初始数据中的隐藏信息开放权限转为公开，或者我主动告诉你们自己是NPC之外，你们基本无法知道自己是NPC。】
所以玲珑、文堂主她们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初始数据就像是我们的魂灵一样的东西，你创造了我们……所以我会相信你，因为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我知道你对我有生恩，如同我的父亲。”沈桓迟疑道，“那、那……我喜欢种田也只是因为初始数据吗？”
系统：【……】
不是的吧，我真的发自内心喜欢种田啊，看到菜长得拥挤茂密，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啊。我喜欢种田这事，怎么能不是我自己的想法呢？
【不是。】系统说。
啊？！！
【……我是说不是因为初始数据。】系统说完，停顿一下，才继续开口。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明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