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村花遇到剑客》冯山

39、第39章

　　正当小花思考人生时，一个黑瘪瘪的馒头砸中了她，
　　小花抬头，一个中年乞丐正朝她露出猥琐的笑容，他一手插进胸前衣服里逮虱子，一面□□道：
　　“妞儿，吃了我的馒头，我可要吃你的馒头了。”
　　小花拒绝了猥琐乞丐的提议，后者便捡起馒头找别人去了。
　　“抠成这样，活该单身。”小花心内不屑的笑笑。
　　笑意还未退，肚子就“咕咕”表示了抗议。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接着又一个馒头从远处砸来，正中小花脑袋。
　　小花疼的“嗷”的叫了一声。一看凶手是个白胖胖的馒头，便兴奋了起来，然而是谁给自己的呢？怀着疑惑她检索到了馒头飞来的方向：
　　长剑抱着剑斜靠在拐角墙上，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给我滚！”小花用力把馒头扔向了长剑。
　　士可杀，不可辱。
　　长剑走了。

　　小花站起身来，街边的柳树已抽条，豆腐摊边的老桃树也开了粉嫩嫩的娇花。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时节。
　　“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小花举目远望，由景及人，觉得陶渊明这话简直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结果尾音还没收住，便身后一声叫好打断。
　　小花转过身去，不由得心中一荡，好像眼前玉山倾倒，将自己瞬间埋葬。
　　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站在大街上朝自己微微笑着。他的衣着有些寒酸，就只这么站着，那些香喷喷的人间烟火便都失了色。
　　平心而论，小花见过不少帅哥了：长剑的锋锐修俊，明月的温润贵气，小长书的潇洒明朗……但他们都没有这个书生这样出众拔俗的气质。
　　不知为什么，看着他真挚的眼神，小花的眼眶有些湿，她相信他是听得懂自己的心声的，他是自己的知音。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出众的男人不是欺骗就是倨傲，小花第一次从帅哥这里得到了认同和真诚的温暖。人的感觉就是这么奇怪。
　　书生自是不知小花的内心戏这么足，对她点了一下头就准备走开。
　　小花见状，醒过神来，忙问：“你叫什么名字？”
　　书生一愣，大概没见过这么直接大胆的女子。他留下二字“姜夔”，便转身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姜夔……姜夔！”“噼啪”，闪电在小花脑海里炸了起来，他是那个词史上的顶级名士姜夔吗？他就是姜夔？！
　　小花拔腿就追，不知是不是太阳太毒，饿得太久，亦或太过激动，刚跑几步，小花就眼前一黑，晕倒在了大街上。

　　等她醒来，只听得耳边欢声笑语，映目皆是荧荧明镜，扰扰绿云，旁边坐着一位穿着富丽的富态女人。
　　小花从直径两米的大床上坐起，直着眼喃喃自语：“我这是死了到了天堂了？”
　　“你没死，不过确实到了天堂。”床边贵妇桑剔着牙说：“这里是怡红院。”
　　小花一言不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贵妇妈妈桑什么阵仗没见过，一颗肥心早就练得波澜不惊。此刻却也忍不住翻了白眼：“不是我要抓你，以你的姿色我还不想费这个力。实在是没人理你。你让我想起我年轻时的模样了，就发善心把你救回来了。”
　　小花抬头看了五大三粗浓妆艳抹的妈妈桑一眼，选择了沉默。
　　妈妈桑续道：“报答的话就不用提了，我喜欢实际的行动。说吧，你会什么？不会就去接客。”
　　小花忙说自己读过不少书，字也写的不错，还会美容术。
　　妈妈桑眼一下亮了。

　　于是小花成了怡红院御用编剧兼化妆师。虽说她的两项技术水平都不算高，但放在这个朝代，还是绰绰有余的。妈妈桑对她非常满意。甚至笑眯眯的对众人炫耀自己养了个厉害的乖女儿。
　　在妈妈桑的大力资金支持下，小花还重新拾起了美妆产品研究。——她想弄明白牡丹究竟是不是死于她的面膜。
　　实验了一段时间，结果证明，小花的产品顶多鸡肋，实在是没什么致命伤害。而且怡红院众女为了得到她的美容产品还争相巴结她。小花飘飘然的找回了一些自信，她觉得在这里很快活，如鱼儿游回了大海，他乡遇到了故知。甚至和院里一些女孩交上了朋友。

　　这天，是怡红院一年一度的选花魁大赛。小花与院里头牌凤倾城·殇关系要好。凤倾城·殇发誓要艳压群芳，就磨着小花给她用最新的技术，最好的产品。
　　“这话小红也和我说了。”小花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她对这些女孩的争风吃醋很无语。比如小凤，请了个大师给算命，说她是个贵命，要改名，就花了100两银子请人给取了新名字：凤倾城·殇。改名之后，火爆无比，瞬间压倒了原头牌艳红，于是艳红又花了200两银子算命，改称“凤还巢·红”。由此，怡红院里还分裂出了水火不容的“凤派”和“红帮”……
　　但私下里，小花还是给她们叫小凤、小红。
　　小凤一听小花浑不放在心上，一跺脚，放了句狠话：“你不帮我是吧？不帮我，小红那贱蹄子也别想天鹅屁吃！”
　　当晚，怡红院大宴贵宾，台上百花争艳，台下群英荟萃。小花掀起一点帘子偷偷看台下：什么尚书家的公子、云南王世子、乃至公主的梦中情人，兵部尚书家丧偶三年的二公子温齐。
　　“他不是个号称清心寡欲的鳏夫吗？看这个倒是津津有味。”小花在心底很为明珠不值，远远地，又好像看见一个黑色身影从厅前掠过。“有点熟悉啊”，小花思索一下，随即撇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镜头再转回台上，酒筵歌席已进入最后的狂欢。
　　凤倾城.殇原要压轴出场，然而却迟迟不现身。台下众人都骚嚷了起来。妈妈桑瞪了一眼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红帮”，忍不住扭着大腚亲自去她房间催，结果一刻钟不到，只听她发出了杀猪般的尖叫声。
　　一帮好事者忙跑去看，然而有去无回，等到小花赶到的时候，挤得跟沙丁鱼似的也不肯散去的众人，默默给她让了一条路：
　　O~M~G，殇的脸长满了又大又亮的脓包，被她抓烂了都。旁边散落了一地的尚未面世的【美鸭面膜】2.0。

　　凤倾城.殇当晚就上吊自杀了。

　　妈妈桑恨透了小花，把她毫不留情的吊起来毒打了一顿，边挥动着小鞭子边叫：“叫你卖弄，叫你卖弄！”小花痛的都晕过去了。然而妈妈桑还嫌不解恨，让龟公一桶冰水从头浇下。
　　小花奔波劳顿许久，原是面黄肌瘦的，但自从来了怡红院半月不到，就舒心的恢复了肤色和体重。只是毕竟在烟花之地，她多了个心眼，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她一直往脸上抹黄粉，着旧衣。不料这回被冰水一淋，露出了白白胖胖的真面目。
　　妈妈桑愣了一下。
　　也不是特别丑嘛，与其打死，不如让她接客。
　　龟公心痒不已：“妈妈，先让我尝尝如何？她害死了我们的摇钱树，不能便宜了她！”
　　小花抵死不从。龟公弄来了催情散给小花灌下。

　　小花很难受，但并不十分惊慌，因为她知道长剑一直跟着自己，刚才席上那个模糊的黑衣人应该就是他。虽然隔得有点远，虽然两人总闹别扭，可是……
　　可是肥油龟公把嘴凑上来了，肥油龟公把自己衣服解开了，肥油龟公………
　　长剑，你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