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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五章 ...

  •   摸着黑往外走,子虫极快地飞在他们的前面,腹部发着淡淡地荧光。

      身后坍塌声不减,甬道自头顶往下落粉尘、石屑,眼看也快要蔓延到隧道里。

      气氛紧张到了极致,他们在一片漆黑的甬道里乱窜似的往前跑,摸索到石壁后一路磕磕绊绊的随着子虫找方向。

      “哎——迷眼了。”

      粉尘落进了施陶的眼里,顿时一阵酸痛,迷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这样更分辨不出前路,施陶只能无奈喊道。

      在他话音刚落时胳膊一把被别人抓住,拽着他就往前跑。

      施陶不知是谁,刚想要激情道谢,就被一盆冷水给泼凉了。

      是霍寒许,他抓着施陶的胳膊,一边嘲谑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施陶闭着眼急急地反问道:“你以为我乐意被眯眼么?”

      “你们两个快省点斗嘴的力气吧,”北堂泷在看不清的黑暗里做出无奈的表情,“也不怕被呛着。”

      好在他们最终还是逃了出来,众人牟足了力气才将那扇翻转石门给推开的。三人冲出屋子外,见烈阳灿灿,空气里不再弥漫尘土的气息,他们登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施陶终于能勉强睁开眼睛,眼眶被揉得发红,细细的沙尘被清理的差不多了,但眼底还是有异物感,一层水光在里面打转。

      无暇再去管它,施陶转头看向那房子靠倚着的山体。

      只见他们逃出来不过瞬息的时间里,碎玉山似乎也受到了影响,天边似滚雷闷声轰隆,看样子像碎玉山的某处山坡也塌陷了。

      他们脚下的大地随之颤动,山体倒坍,惊了林间的宿鸟,远处飞起黑压压一片。

      但很快地面就停止了摇晃,一瞬间万物又回归到万籁俱寂。

      留在地面上的人此时一言不发地抬眼远眺,难言的沉默从他们之间产生,五人进去最后却只出来三个人。

      施陶不愿相信岳白会命丧于此,说不定是跟傅子考发现了什么且来不及跟他们说,当时情况慌乱,是有这样的可能的。

      又一想到岳白的身体状况,年轻人不免焦愁地小声说:“岳哥...你一定要没事啊。”

      再说另一边,岳白和傅郁还在地宫的时候。

      那时岳白跟施陶分散后,由于视线一下子变得昏黑,他还头昏脑涨,所以一时失去了方向感。

      后退了几步,忽然他的肩膀撞在了什么人身上,岳白侧身,但还是看不太清来人。

      朦胧中一具模糊的身影,岳白以为是傅郁,因为当时只有他一人是在后面的。于是岳白试探地叫他:“子考?”

      身后的人默不作声地抓住他的胳膊,便要拉着他往别处走。

      “你是谁?”察觉到异样时岳白急着挣脱,谁知对方却攥的死紧。

      岳白吃痛,舒展的眉目渐渐蹙起。

      因偶染风寒,此刻他浑身都没有多少力气,调转起体内真气,趁着黑灯瞎火的环境,岳白抬起右手企图趁机挣脱开那人的桎梏。

      对方仿佛察觉到似的躲开了,岳白落了空,只感觉左胳膊被硬拽着,那人反手一个手刀打在了他脖子后。

      岳白闷哼一声,眼前顿时一花,他泄力后被对方接住,意识逐渐溃散。

      “岳白?”

      恍惚间,他似乎听见了傅郁的声音。

      就在不远处响起,给了岳白一瞬间的心安。

      “傅...”岳白嘴唇阖动,还未说完声音便弱了下去,很快昏昏沉沉地闭上了双眼。

      接着是衣物摩擦的声音。

      “谁在那里?”

      傅郁神情微动,眼神淡漠地瞥向岳白所在的地方。

      屏气凝神间,抓住岳白的人飞快的往一旁的暗门走去,石门勉强打开一个人宽的距离,那人带着昏迷的岳白闪了进去。

      听到动静后傅郁面色一沉,也跟着追了进去。

      密道里仍有亮着的灯火,拐过了弯,便是一条笔直的甬道。两边油灯燃的正旺,在灰青色的石墙上映出前面人的影子,像是背了什么东西在身后,弓起小山似的背脊,诡异而庞大。

      傅郁向前一探,立刻注意到了被抓走的岳白。

      甬道内土灰纷扬,宛如倾泻的瀑布,地面铺满了白色的石粉。头顶碎石往下落,有的地方已然裂了一个大口子,眼看也将要倾塌。

      身后背着岳白,那人走的并不快,傅郁很快要追上他们。

      然而这个时候,傅郁面前一块巨大的碎石块坠落,男人倏地拔出凌无剑,寒光闪闪的剑刃倒映着燃烧的火光,它也像燃起了火,在空中凌空劈下。

      ——巨石被四分五裂,碎成了数个小石块。

      前面的人已经沿着出口跑了出去,隐绰间前方照进明亮的光,是一节陡峭的石阶。

      地宫的另一条出口竟是在佛像的后面,隐藏在山上的一间破庙里。傅郁出来时,庙宇外正瓢泼着大雨,如同雨幕一般。

      抓走岳白的人是蒙面的青衣人,只不过,傅郁还是极快地觉察到了不同。

      他是上次在九江门出现并且杀掉贝延的人。

      男人执剑,刃如秋霜,不禁令人心中生寒,光是一看便有种已经被这剑身刺进身体里的感觉。

      傅郁冷着脸,犹如结起寒霜的冰。

      他出剑快速利落,衣袖随着手臂的动作挥举飞扬,像滚边的浪潮,气势凌冽。

      青衣人侧身避开,剑身离他只有两指宽的距离,他堪堪拽住将要倒地的岳白。行动被傅郁严密的牵制,光是躲避就已勉强,没有办法,青衣人只能把岳白甩到了红漆木柱的旁边。

      没了身后的阻碍,青衣人才得以施展开拳脚,他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反应开始游刃有余。

      他开始同傅郁周旋,似乎想要先耗尽他的体力。

      刀剑带动嘶嘶地破风声,傅郁行动沉稳,犹如静湖里的一谭幽水,他并没有因为次次都未曾伤到青衣人而惊起波澜。

      剑气游走在周身,形成了强大的震慑力,而青衣人也同样放开了自己雄浑的内力,衣袂顷刻掀起,青袍猎风。

      释放出的两股力量在暗中碰撞、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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