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王爷的影卫》油炸糕

23、第 23 章

　　“要不人怎么都说桓王爷为人大度，程某就是喜欢和您这样的人交朋友，仗义，爽快！”

　　虽然只要是个京城人，便都清楚，在众人们在背地里到底都说萧桓些什么，但那程勇却依旧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睁着眼睛，说出这瞎话来。

　　而且还能一面满脸堆笑的打着哈哈，一面前后左右的打量着萧桓，那一双眼神，直看得祁淮生坐在人身后，都一阵阵的觉着不安生。

　　可令人觉得更加无可奈何的，便是这周围，到处都是像他这样的眼神。

　　这些人三三两两的站在他们周边，即便是面对面的正互相说着话，也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要回头过来，瞟上萧桓两眼。

　　就好像他是一大堆的金子，而他们担心他自己长腿跑了一样。

　　马场上比赛进行的激烈，赛场之下，这些王公贵族们坐在一块儿，虽不用绕着场子，较劲一样的狂跑，可看起来却好似比那场上的马匹，还要累着几分。

　　那些人一刻不肯停歇的打量着萧桓，与此同时，萧桓与祁淮生也无时无刻不在打量着他们。

　　就今日到这赛马场里来的人看，牵扯进这件事里的，便要有个五六家，再结合上方才在西市时，那些酒楼商铺的掌柜们怪异的态度。

　　这背后所牵扯的人，便已经很不是个小数目了。

　　更何况西市中的那群人，看起来好像只是个普通商人，可背后要说没有官员权贵撑腰坐镇的，只怕是少之又少。

　　这样的一群人，散布在这京城之中，简直就如同是一大张暗网。

　　而那一日他与钱铎铎所追查到的布庄，只怕不过也就只是这张网上，一个微不足道的结点。

　　在这西市当中，如他们一般假借着运送货物，略卖男子的铺面，恐怕也会比萧桓之前所想的要多得多。

　　萧桓一面区分猜测着这些人，相互之间的关系，一面分析着如今所获得的情报，和已经浮出水面的局势。

　　曹昱依靠着马匹生意，盘踞在京城多年，人脉四通八达，而且无官无爵，大多事情他办起来，都要比别人容易的多，所以应当是在链条的低端，主要负责听命办事。

　　而程勇这个人，虽背靠着周家这颗大树，但老将军膝下无子，后继无人，如今在朝中虽是地位依旧还在，但也并不像从前那般威风，许多事情已经逐渐显现出被边缘化的趋势。

　　即便是程勇再会左右逢源，见风使舵，但根基在那里摆着，他在这一群人当中，也便嚣张不那么起来，顶多也就是比曹昱的地位再高那么一点，偶尔能有那么一两句的话语权罢了。

　　真正要看的还得是那两个笑面虎一样的老家伙。

　　萧桓如此想着，转过头去，瞧着坐在一旁，看似专心看赛马的两个老头子，眯着眼睛微笑的点了点头。

　　张达，李珖，一个是如今那小皇帝的皇叔，另一个则是三朝元老，两朝的丞相，如今虽是以年事已高为由，被小皇帝退下了丞相之位，但其在朝中的势力，却依旧可见一斑，让这位新登基的皇帝很是头疼。

　　不过想必要不了多久，更加让他头疼的事情，便也就会出现了。

　　眼下他们的这一张网，在京城之中，已经铺的太大了。原本这自古以来，略卖男子便是奇闻，如此古怪之事，若只是一家两家勾结着，倒还真不大能让人想到，他们目的究竟是如何。

　　可如此大的排场与范围，除去盐铁之外，萧桓便也实在是再无别的方向，可以猜想。

　　盐铁官营，这是自古以来便有的规矩，也是一个国家最基本的命脉。

　　这两者相比较之下，他们如若打的是前者的主意，倒也算还好，毕竟盐帮这种东西，一直都在各地存在着。

　　如今他们要在里面掺上一脚，也顶多是让国库亏空，相当于软刀子割肉，只要加紧时间治理，下令严查，并不一定会到伤及根本的程度。

　　但就照如今的这个趋势来看，他们多半动的是后者。

　　只有私开铁矿，才会需要这么多，被强行略卖过去的男人。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意味着后果可能会严重的多，一旦让这些权贵掌握了铁矿，便也就相当于让他们的手里拥有了兵器。

　　动乱便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生。

　　祁淮生坐在人身后，感受着周围有人不断投来的目光，转过头去，正对上一个老人满是皱纹的一张脸。

　　一双微微眯起来的眼睛里，带着些无法言说的笑意，目不转睛的盯着祁淮生这一边，让人感觉很是厌恶。

　　就在众人全都你来我往的，相互探查的期间，场上的比赛悄然结束，那洋人以失败为结局，输给了曹昱五匹宝马。

　　这边的几人虽然从头到尾，都没观看过这比赛，却也还是在结束之时，报以热烈的掌声。

　　祁淮生本以为到了这里，一切就算是结束，可却没想到，就在萧桓握着他的手臂，正打算向外走的时候，那个被称为曹老板的瘦小男人，便又再一次围了上来。

　　“此时天色尚早，我们几个老家伙都尚且觉得，这早早的就结束了，没有意思呢。想必如王爷这般的年轻，便更是如此觉着了，不如同我们一起，再去赌坊那边玩两圈？”

　　曹昱手拄着一根拐杖，略显缓慢的踱步到了萧桓的身旁，径直的拦住了他的去路。

　　“曹老板说笑了，今日这比赛精彩的很，本王看到如今正觉着过足瘾，又怎么会觉着无聊呢？”

　　就在两人一来一往之间，周围便很快的又聚集了几个人，除了之前便来和萧桓打过招呼的曹昱和程勇之外，张达，李珖那两个老家伙也在这之内。

　　对于这两个人来说，祁淮生几乎是出自本能的厌恶，即便是之前便已经打过一次照面的程勇，都比不上他们，要让人觉得更不适一点。

　　如果说程勇是不加伪装的真小人，那么他们二人，便是披了一层人皮的伪君子。

　　“小王爷莫要再多推脱了，今日本就是出来一起放松的时日，更何况如果都只是我们这群老家伙过去玩，也当真是让人提不起来什么兴趣啊。”

　　在曹昱提出了要接着去赌坊之后，萧桓恐怕其中有诈，本无一再跟着同去冒险。直到张达，李珖那两个老家伙过来，表示了他们也会同去，并且以长辈身份，暗地里向着人施压的时候。

　　萧桓才终于确定了内心之中的想法，说出了一句让祁淮生惊讶十分的话。

　　“既然您老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做晚辈的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萧桓做出这个决定，原本就是因为以他的身份，能够接触到这两个老家伙的机会少之又少，如果能够以此为筹码的话，那么为此而冒一次险，便也就显得划算。

　　可祁淮生却并不知道这些，在他的眼里，看着如今发生的一切，只怕是只会让他觉得，萧桓他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