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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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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淅沥沥在空中缠绵交错，弥勒拖着犬夜叉进了屋。
“喂……不用了！”犬夜叉感觉头已见好，便支开弥勒，一下子蹲在地板上，抖动身体甩了甩雨水。
“给。”这时戈薇走了进来，端着一碗汤，递给红衣少年。
犬夜叉接过汤，看着热气不断往外冒，便呼呼吹了几吹。
“呐，犬夜叉。”戈薇托腮盯着他，“你在幻境，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呃？！
犬夜叉伸出食指挠了挠耳朵，“我不记得了。”
“是吗？”戈薇睁着大大的眼睛，闪烁着小星星。
“是啊……”犬夜叉咽了咽口水，故作镇静喝了喝汤。
“还敢装傻！！！！！！”戈薇将他手中的汤一把抢过，“碰”地搁在一边，喊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可以说的！！！！”
这前后态度……也差太多了吧！
犬夜叉下意识向后挪了一些，摆出苦思状，“呃……好像记得一些……”
眼前杀气腾腾，他又向后挪了一些，“大概就是……呃……桔梗掉进了湖里，我跑去救她……”
“然后呢。”戈薇继续托腮。
“她问我……还记得以前的事吗之类的。”犬夜叉抬眼看了看眼前人，跳过了那一吻。
“你怎么说的？”
犬夜叉背后不断渗汗，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他缓了缓，却依旧开口道，“我说，我全都记得。”
全都记得……
“是这样啊。”戈薇深呼吸一下，端起旁边的汤。
“这汤……”犬夜叉原地伸了伸手。
“坐下。”
砰——
“这是……干什么……”犬夜叉趴起来，揉了揉脸。
“什么干什么？”戈薇端着碗迈出屋子，“坐下。”
砰——
……
人见城。
“巫女大人！”织梦兽欢快的跑来帮桔梗掀起帘子，“没事就好，害得我担心呢。”
桔梗握住小绿的手，微笑道，“你此般待我，像是亲人。”
织梦兽脸颊飞上两朵红晕，讪然，“巫女大人这样认为，小绿真是十分开心。原准备启程去村中寻您呢，这可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大人。”这时传来空的声音，她掀开帘子一角，轻声道，“正午进餐要准备的食物我这去采来。”
“嗯。”奈落走在案前倒了杯冷茶，抿了几口。
“小绿。”桔梗弯腰捏了捏织梦兽的脸，微笑道，“你且先化回原形歇息歇息，等到空取食回来，再来尝尝我的手艺。”
什么？！
奈落握着茶杯的手一颤，几星茶水晃了出去。
难不成又要继续添柴加火了……
……
月光铺洒一地，皎洁如水。桔梗靠在院子的亭中，寻思着如何除掉那握着四魂之玉的女妖。
那亭子红柱黄瓦、飞檐翘角，甚是阔气。
奈落悄没声息地踱到亭中的竹案边，坐了下来，指尖摆动着上面搁置的书。
“你倒有雅兴。”桔梗伸手拿起那卷书文，似笑非笑地瞟了奈落一眼，道，“你一个妖怪，看什么《古事记》？”
奈落云淡风轻地边喝着茶边从桔梗手中拿回那卷书，平和道，“我一个妖怪，连看书也要的了你来说道？”
“嗯，那倒也是。你且说说这《古事记》讲了些什么？”桔梗将头靠在红柱上，唏嘘一声。
他顿了一顿，喝了口茶，额头上落下一滴冷汗，干干一笑，没有应声。
“其中内容不过是从天地开辟到天平年间的事……”桔梗指尖绕着几星萤火虫，淡淡道，“要作样子也要作全套吧。”
这可是又吵开了嘴？
织梦兽出屋散心，却正巧碰上这亭中的尴尬事，兴味一起，索性坐下来愁眉苦脸地将二人望着。
此时，亭内变得极静。
“……不过能看书的话，也是极好。”桔梗闷闷一咳，察觉自己方才一语捅破确有不对，于是主动转移话题道，“你且道来听听，你那幻境是个什么。”
这个话题转的真是……
倒茶的男子顿了顿。
“难不成当真与我猜测的一样？”
奈落鼻子里嗯了一声。
“什么？”桔梗听得倒吸一口冷气，扯出一个笑来，“你可不要唬我。”
他抬起头，神色复杂道，“自然和你想的……不一样。”
月色朦胧，流萤飞绕。
“你倒机灵，没将我认错。”
奈落坐在竹案旁，一张脸隐在茶水散出的热气里，看不大真切，只听他轻轻道，“这五十年我是如何过来，怎的会将你认错。”
这番话是何意思……
“这样说可不大像你。”桔梗扭头望向亭下的粉莲，“幸在你已将鬼蜘蛛的心除去，这种话大抵是不必再讲，成人笑柄罢了。”
“哼，这种话确实不大像我。”奈落抬头瞥了桔梗一眼，“可是我奈落，就一定得与你血刃相见才像我吗？”
桔梗一愣，回过头来看他。半晌，有些神伤，“也是，已经将我伤够了……”
夜风微凉，奈落表情论不上是愤怒，也论不上是愧疚。
“前生错事，无需你说我也知道，是我愚蠢，可是……”他只是突然起身走近桔梗，用手把过她的肩，“你到此还怨恨着我？”
“若还怨恨，怎会光化重生？”桔梗没有掰掉奈落的手，只是淡淡看着他，“况且，已经不值得怨恨。”
不……不值得怨恨？！
曾经一度以为是负面关系联系这我和桔梗，原来前生的想法当真是大错特错，不过是我一人困于其中罢了……
“你既然已经除去鬼蜘蛛的心，还说这样的话是做什么呢？”桔梗轻笑闭眼，“好好看看自己的心吧，不要再被鬼蜘蛛蛊惑了。”
“我的心，在我消失时，就已经看得很清了。”奈落缓缓松手，指尖轻颤，“想知道我真正的愿望吗？”
桔梗抬眼，没有应声。
“我真正的愿望……”奈落攥紧拳头，顿了片刻却再无言语。
“不会是想要我的心这样无稽的愿望吧。”桔梗目光淡淡落上眼前的男人，心中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于是开口猜测几分。
“是。”奈落缓缓踱到竹案边，再次坐下，“我真正的愿望，不过就只是想要得到你的心而已……”
女子眉宇一颤。
一阵微风拂过，万物沉浸在酣梦中，静悄悄地等待着下一个不安宁的黎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