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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九 ...

  •   舞月在离婚不久后就辞职了,同事对她离婚一事的各种遐想而产生的流言蜚语只是表面原因,真实的原因是舞月知道这份工作没有前途。她一直为了示好别人,主动放弃自己的优秀。大学毕业时,因为男朋友不想考研,舞月怕自己的学历高过他会导致分手,所以自己也放弃考研。进入职场,舞月怕自己的工作比男朋友好会让他不满,也怕自己表现优秀惹来周围同事的不满,所以只找了最平平无奇的工作,每天做公司里最平平无奇的员工。
      日复一日,曾经的男朋友后来的丈夫,没因此变得更多喜欢舞月,她也在同事眼中除了“中看不中用”之外,没留下更好的印象。

      舞月的人生,就像是活在自己杀死自己的一场慢性自杀当中,她会去写小说是因为她想如果有天自己死了,有人还会看到她留下的文字的话,就会知道世上曾有个像她这样的人活过,她不至于一个人在无声无息中独自死去。写小说,很像安乐死。当然写小说也是她现在的收入来源,正因此她才能毫无顾忌地辞职。

      舞月不仅脸长得漂亮,身体曲线也特别好,虽然只有女生的中等身高,但因为身形比例好,显得额外修长匀称。她的脖颈尤其美,像芭蕾舞演员缓缓踮起脚尖时给人的那种心悸的美感。舞月在第一次真正拥有人生自由、也就是离婚和辞职以后,她每天做的事就是把房间整理干净,然后看书和写书。她不用再为讨好谁去扮演什么角色,她只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就行。
      舞月这段时间认识了一个网友叫云想,他们是通过乐文网的读者评论区认识的。云想是舞月最喜欢的作者云落啼大大的一个黑粉,他在云落啼的文下写了很多尖锐的批评,这也就算了,是个人欣赏口味不同的问题,关键他还搞人身攻击,骂云落啼“废物”“垃圾”。
      云落啼是乐文网排名第一的作者,也是曝光率和参加商业活动最多的作者。有人批评他的商业化,说他拜金,只想捞钱。还有人说他不是自己真写,而是用云落啼的笔名找枪手代写,云落啼实际就是乐文网经营的一个商标,背后是一整个写手团队……如此云云。

      这些都不妨碍舞月对云落啼的喜欢,她跟这个作者跟了十年了,从云落啼开始用这个笔名在乐文网写的第一本书开始一直读到现在。她单纯钦佩这个作者的才华,能写出那样的书,云落啼必然是个万知万能的神。
      舞月是他的小小粉丝,看见云想那样黑云落啼,忍不住为自己的大大说话,结果却意外和云想交上朋友。他们发现彼此之间有很多共同语言,之后的每晚九点,舞月和云想就会固定在网上聊会儿天。

      这晚九点,舞月退出正在追的云落啼的最新连载《黑崖》,打开聊天软件刚要发消息过去,就收到云想的一条:【hi~】
      舞月对着屏幕不由笑了下,打字道:【刚要给你发消息】
      云想:【又同步啦】
      舞月:【我昨晚没睡好】
      云想:【怎么啦】
      舞月埋头编辑文字时云想突然连发两条:【不聊了】【明天见】,接着秒退。舞月对着变暗的头像忍不住有几分寂寞,又有几分担心。

      ·

      云想的脸又一次被压上冰冷墙面,坚硬的手揪住他后脑的头发一会儿提一会儿摁,力度大到让他以为自己的头皮被扯掉了。凌威身上的烟酒味儿很重,还有些不知道混着什么的臭味儿一阵阵冲顶云想的鼻腔。
      云想就在这令人作呕的气味中,伴随身体各处的极度疼痛,一次次感到胃部翻腾——终于,哇一声吐出来。凌威显然被恶心到了,抡起解在一旁的皮带抽了云想几鞭,如果不是云想还在吐看得他恶心,他不会就打这么几下。最后,他朝云想后背狠踹一脚,走了。

      云想挨过呕吐和身体疼痛,慢慢一点点撑着从地上站起。被打得多了,他能知道自己伤到什么程度,是只需要在家擦药缠绷带,还是必须去医院。今晚算幸运,他吐了,搞得凌威嫌脏没打多久,他还没伤到需要去医院。
      云想穿上衣服,取来抹布想把自己吐的东西擦掉,结果刚一弯腰,背后就疼得他猛个激灵,看来自己是没办法现在清理了。他从浴室出来,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儿,确认凌威离开这里了才麻木地坐到电脑前,习惯性点烟夹在指间。电脑没有开机,房间里也没开灯,只有烟头一星亮光和着窗外月色打在屋内人身上。
      ——看不清什么相貌,只能知道皮肤很白,白到反冷光。

      云想等到整支烟快要燃尽才吸一口,然后打开电脑,电脑是待机状态,立即跳出之前的使用界面,是一个正在编辑的文稿,文稿题目是《黑崖》。云想滑动鼠标滚轮回顾了下上文剧情,然后开始静心往下写。
      他刚敲没几个字,就听房门外传来开锁声。云想啪一声合上电脑,几乎是立刻弹起来抓住手机打开快捷短信连发几条。合电脑、站起身、抓手机和发短信差不多在同一瞬完成,全部出自长久以来的重复性条件反射。
      凌威去而复返,原来他只是下楼抽个烟,吹吹风换个空气,等云想自己吐完收拾干净了再回来。客厅灯被打开,接着是浴室亮起,显然凌威在挨处找人。他在书房也扑个空出来,正要失去耐心时,却见刚空无一人的客厅,此时云想已立在那里了。

      云想比他矮,头又要低不低的,上半张脸刚好隐没在头顶灯光投下的暗影里。从凌威的角度看,只能看见那张脸上极美的两片红,像嫣红滴进凝乳,惹人邪念。凌威只想把这张嘴立刻塞满,他也真这么做了。
      云想被他揪住头发,痛苦又屈从地跪倒。过了会儿,凌威把云想提起来,拍着他的脸问:“爽吗?你是不是就吃这个不吐,吃别的东西都吐?每天喂饱你需要找多少个男人?”
      云想闭着眼,对难听的话没有反应,只在耳光和拳头打来时,防御性蜷起身体。
      凌威:“你就这么伺候别人的?那些花钱找你买乐子的人说没说操ˇ你像奸尸一样?我和他们不一样吧?你从小就跟我睡了,第一次也是我的,总该比对伺候别人时候更拿出点儿本事来伺候我吧?”
      云想什么也不说,直到后来对痛觉也失去反应了,就像凌威说的一模一样,像个死人。

      凌威把云想扔在床上,自己一个人去厨房找水喝,抽烟。这个时候,房子第二次被人从外面开锁进来了。看清来人后,凌威一点儿也不意外,不如说他正等这人来。
      来的是吕蒙,云想的编辑,或者说是经纪人、生活助理。吕蒙收到连续几条云想发来的手机信息后,就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他和凌威都有云想家钥匙,都能直接从外面开门进来。吕蒙一进来就着急找云想,想确认大大的安全,结果和走来的凌威撞个对面。

      “凌……凌哥,”吕蒙舌头打颤,配上单薄身材和畏缩神态,像个鹌鹑。
      这么个人在凌威面前不够看的,云想却不找别人,偏找他来帮忙究竟为什么呢?因为凌威找云想不是就为性和暴力,还为了钱。凌威找云想要钱,云想的钱是归吕蒙管,所以云想让吕蒙来给钱,给完一次,换一次短暂安宁。
      凌威把刚从厨房冰箱里搜出的一个软柿子塞给吕蒙,戏谑道:“蒙奇奇,每次送钱都很及时,爷赏你个柿子吃。”
      吕蒙一脸吃瘪,却不敢怨怼,只嗫嚅道:“大大呢?我、我想去看看他……”
      凌威:“他可耐艹了,比这严重的多得是,我没见他真死。他说不定喜欢呢,疼完正爽,你别打扰他自嗨。”
      吕蒙试图不引起注意地往卧室方向移动,被凌威一个眼神吓得不敢动了。
      吕蒙:“你要钱的话,大大这个月的稿费还没……”
      凌威:“别想藏着,我能查到哪天到账多少,都转给我。”
      吕蒙脸上现出一丝恨意,他开始争辩:“我先去告诉大大一声,他的钱……我不能不告诉他一声就全转给你。”
      凌威漫不经心打量了小矮子编辑一会儿,笑了:“你别恶心人了,装得多关心云想似的,有机会你第一个往死里操他。”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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