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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15章 距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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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没有期末考试，却是英语四六级考试。
虽然不是英语专业的学生，但始终是外院的，所以学生们对于英语四六级成绩都比较看重。
即便是已经过了六级的同学大部分还是会选择再刷一次六级分数，其中也包括向希与何席。
自然，外院也不乏方蓬这种不爱学习以至于四级都过不了的学生。
为了这次四级考试，方蓬认认真真复习了一个月，认真努力程度堪比他当年高考的时候。
一大早他就出了宿舍到校门边安静的小树林里背单词了，在还有不到半小时就要入考场时，他忽然扫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走向了校门。
跟那个背影一起的还有一个讨厌的女生的背影。
在好奇心的趋势下，权衡了十几秒后，他最终还是将单词书装回了书包，然后跟上了那两个人。
两个人手牵着手，一直走到校外对面一个偏僻小巷里的一家酒店门前才停下，几乎所有民大学生都知道，这个小巷经常有情侣出没。
方蓬则躲在他们身后的转角处背过身偷听。
“你确定要跟我进去？”
“嗯。”
“等等，我觉得你应该再考虑一下，毕竟你是女孩子。”
“都说了我不介意，走吧。”
两个人不再出声，已经迈上了酒店的台阶。
方蓬无力地靠在墙上，慢慢蹲到地上，将脸埋在书包里，一动也不动。
不知道蹲了多久，直到双腿几乎已经麻得无法站立了，他才扶着墙缓缓站了起来。
就在他准备起身回学校参加考试的时候，忽然看到四个手里拿着棍棒，染着怪异发色，戴着黑色口罩的男生骑着摩托而来，最后停在了这家酒店前。
他本就胆小，看见这种凶神恶煞的暴徒就只想着赶紧回学校，却在听到其中一个黄毛的一句话后脚下顿时无法动弹了。
“天哥，蒋樱就在这家酒店里面，我亲眼看到她跟一个男的进去的。”
被黄毛叫做天哥的男生是个平头，后脑勺还有一个字母T，一身黑色皮衣皮裤，一看就很不好惹。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出来。”那个天哥吐了一口烟圈说道。
这些人跟蒋樱什么关系？他们这架势是要打人？
跟蒋樱进去的是飞扬，这些人不可能拿着棍棒来打一个女生吧，所以他们要打的难道是……
方蓬只觉得心跳加快，呼吸都不畅了起来。
他颤抖着双手在宿舍群里发了一条消息：豪尔酒店，有人要打飞扬！
就在他消息发出去的下一秒，卓飞扬就和蒋樱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并且正好走到离他不到五米的地方。
不待方蓬思考两人为什么这么快就出来时，天哥和那三个像是小弟的人已经将两人包围了起来。
蒋樱看到这几个人迅速躲到了卓飞扬身后，天哥径直走到卓飞扬身前毫不客气地一把抓起他的领口，“你他妈竟然敢动老子的女人，活腻了不是？”
没等卓飞扬说话，四个人就将卓飞扬围在中间，很快便将卓飞扬逼到墙角，开始拳打脚踢起来，而蒋樱则趁乱跑走了。
“你们住手，我已经报警了！”方蓬颤抖着身子站在几个人身后大喊。
天哥将手里的烟头扔下，而后从一个红毛手中接过木棍，一边在手中拍着棍子，一边向方蓬走来：“你谁呀？敢管老子的闲事？”
说着，一木棍就重重落在了方蓬肩上。
方蓬吃痛，咬牙说道：“我是他室友！”
说着，便向扔在被三个人围攻暴打的卓飞扬飞扑了过去。
“咳咳……你做什么，你走啊！你这么弱，是想被打死吗！”卓飞扬嘴角已经出了血，但还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发出声音让方蓬离开。
“被打死也比看着你被打要好！”
说着，方蓬就将卓飞扬紧紧抱在了身下，替他挨打。
“方蓬你是不是傻？快走开啊！”
卓飞扬的额头已经开始流血，此刻的他头晕目眩，却还是努力想要从方蓬怀里挣脱，可不知怎的，这小子今天力气奇大，他竟然没法挣脱。
方蓬用自己瘦弱的后背承受着几个人的拳打脚踢，他也想过跟他们硬碰硬，可是他们有棍棒，越是激怒他们受伤就可能越严重，只是挨打的话他们反而不会打得太狠。
直到他即将倒下的一刻，向希和何席终于出现了。
早晨的小巷口基本没人，所以四个人很是猖狂，看到两个人出现了依旧没跑，而是拿起木棍转身面向他们。
“敢打我兄弟，我跟你们拼命！”向希一个豪气冲天就冲了上去。
结果黄毛一木棍打在他手臂上表情瞬间就痛苦地狰狞了起来，心里已经快痛哭了。
何席一把将他拉倒身后，然后一只手压下棍棒，另一只手一个拳头直接打在了黄毛的左眼。
黄毛被这一拳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然后在另一根棍棒扫过来时迅速下腰偏头，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那根棍棒，扔在了地上。
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将视线落在了那个平头天哥身上。
恰好这时，远处传来警车鸣笛声。天哥使了一个眼色，几人就捡起棍棒骑着摩托车跑了。
警察来了之后询问了几人一些信息便离开了，向希与何席坐上救护车陪着两人一起去了医院。
卓飞扬虽然额头被打出了血，但后来基本没被打，额头的伤口也不大，又在偏头顶的地方，所以缝了几针也没破相。
反而方蓬伤得比较重，全身都被打出了淤青，随便一个地方只要轻轻一触碰就疼得要死。
不过终归两个人都没出大问题，何席和向希这才放了心走出了病房，去为几人买早饭，这一大早大家都没吃东西。
他们是一看到消息就一起跑出来的，一开始不知道事情这么严重，也没有来得及报警，幸好方蓬脑子灵光报了警。
刚才听警察问话后也大概清楚这件事情跟蒋樱有关，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警察那里调查出结果。
两个人并肩走着，何席突然问：“你手臂需不需要包扎一下？”
向希摇头：“没事儿，就是当时疼了一下，有点淤青了，回去擦点药就没事儿了。”
何席微微点了点头。
向希却愁眉苦脸地反问：“我怎么感觉我这一身肌肉白长了似的？话说我的腹肌好像比你还要多两块吧，怎么我们俩打架的时候差距那么大呢？”
何席：“我比你有经验。”
向希：“你经常打架？”
何席：“就上次和赵云飞动过一次手。”
向希：“一次就这么厉害啦！”
何席：“打架不是靠蛮力，技巧更重要。”
向希：“什么技巧，你学过武术？”
何席：“没学过，或许把技巧改成脑子比较准确。”
向希下意识道了声：“喔。”走了几步后突然停下来，极不服气地问了声：“你说我没脑子？”
何席憋着笑，双手插裤兜，将向希甩在身后：“快跟上来，一会儿他们俩饿了抱怨我可不担责。”
向希瘪着嘴几步跟了上去，刚一追上就将手搭在何席肩上，侧过头打趣道：“脑子是个好东西！小老弟，期末考试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嘴上打趣，心里却是砰砰跳个不停。
他也是后知后觉，什么时候起他竟然已经可以跟何席如此自然地勾肩搭背了？
忽然想起以前冬天两个人外出的时候他总是喜欢搂着她的腰，而她则习惯性地将手放进他的衣兜里取暖。
两个人现在的距离好像跟那时候一样了啊……
而且他现在才发现这个高度看何席刚好可以看到他立体而轮廓清晰的侧脸，尤其是高挺的鼻梁，从这个角度看去更加精致上翘了。
寒冷的冬天将他的鼻头冻得通红，双颊也是白里透红，连呼出的冷气都看得一清二楚，然而从前的她却要踮起脚高高地仰头才能看到这样的场景。
做了几个月的男生，第一次觉得现在这个海拔的景色原来这么好看，连空气似乎也更好闻了。
于是他舍不得将搭在他肩上的手拿下了……
何席对此倒像是没有任何的不自在，微微扬起嘴角道：“那我等着。”
直到走到早餐店前，老板将食物递到身前，向希才将手臂从他肩上拿了下来。
病房里，卓飞扬靠在床头背贴着白色墙壁，方蓬平躺在他旁边的另一张病床上。
由于这里不是校医院，而是校外的大医院，所以周围还有好几张病床以及很多的人。
“对不起。”
他本该说谢谢的，可这一刻他只想说声对不起。
方蓬听到了，但不搭理他，继续看着天花板发呆。
“但你不要误会了，我是为那天晚上的事说对不起，虽然也是为今天你被打的事说对不起，却不是为蒋樱的事说对不起。”
方蓬终于忍不住了，想捂住耳朵手上又没力气，于是出声道：“你在那嘀嘀咕咕说什么？又犯病啦？”
见方蓬终于搭理他了，瞬间喜笑颜开，随后又马上变脸，变得异常认真起来：“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今天没有跟蒋樱那个。”
“呵，你当我傻子？”方蓬用鼻子不满地哼了一声。
卓飞扬举起手：“我发誓，我要是跟蒋樱发生了什么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句话很快就引来周围人好奇的目光。
卓飞扬尴尬地埋下头，用只有两人的声音低低说了声：“我的战斗力你是清楚的吧？我跟她进去还不到半小时就出来了，所以我们真的没那个。”
“你跟她怎么样关我屁事啊？而且麻烦收回你那龌蹉的话好吗，老子早就忘了那天的事儿！”
“不是，这里人多我就没法跟你说我此刻内心的想法，这样吧，我给你发消息，你自己看就懂我要说什么了。”
说完这句话，卓飞扬就拿起手机啪啪地打起了字来。
方蓬觉得卓飞扬真是被打出病了，懒得再搭理他，可是过了好久，他还在不停地按按键，莫名地就烦躁了起来。
好气哦，想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可是手又疼得没法从兜里掏出手机！
“你怎么不看呀！”卓飞扬发现方蓬依旧在看天花板，心急如焚地质问。
“凶什么凶？老子为了你四级都没去考，你还敢凶我？”
“好，好！我凶你我错了好吧，那么现在，请亲爱的蓬蓬拿起手机看看我给你发了什么好吗？”
“不看。”方蓬奶凶奶凶地甩下一句就骗过了头。
嘴上这么说，可被子里的手已经尝试着抬起了好几次，但都无疾而终，烦躁得面目都狰狞了起来。
卓飞扬挠了挠后脑勺，像是烈火被浇灭了一半蔫蔫儿地道：“哦，那等你想看的时候再看吧。”
但是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