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民风淳朴哥谭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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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
“教授。”
艾珀尔故作镇定地握紧手里的咖啡杯，竭力掩饰着自己手的颤抖。
“好久不见了，艾珀尔。”
面前的男人是一张她完全陌生的脸，但是那眼神她却非常熟悉——那是属于X教授的温和而充满睿智的眼神。
“是啊，三年了。”
X教授笑了笑，抬起了“自己”的右手，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我本来不想用这种方式和你交流的。但是自从离开学院后，你还愿意和罗根、琴、斯科特他们联系，但是却从来不接我的电话，你不想见到我。”所以他只能选择了将意识暂时的附到了这个路人身上。
“我没有......”
艾珀尔下意识地想反驳，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更多的理由，她满嘴苦涩，只能僵立在原地。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逃避，但是冰原事件后，她真的无法再面对教授，这也是她为什么离开了X战警，离开了泽维尔天才学校，离开了她所有的朋友们以及她的成长之地。
X教授温和地笑了笑，他的笑容总是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艾珀尔。事实上，我们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艾珀尔打起精神。“什么事。”
“你听说过【快乐】么？”
【快乐】？
艾珀尔皱起眉头。
“我听说过，这是最近在黑市流通的一种新型药品，”她回忆到，“据说它药效卓越，能让人能在短时间内情绪高涨，获得极强的爆发力和体质，即使到了濒死状态也不例外，所以在□□等组织大受欢迎。”在一些雇佣兵中人气也很高。
X教授点点头，“我们研究过这种药品，发现甚至能让有些人在短时间拥有一定的特殊能力，就像变种人一样。”
艾珀尔听出了教授的言下之意，“您的意思是，这种药品可能和变种人有关系！？”
“对，”X教授神情严肃，“X战警原本在追查一起变种人失踪案件，结果发现和这种新型药品背后的研发商有关。我们将拿到的【快乐】做了成分分析，发现这里面可能含有变种人的血液。”
艾珀尔一瞬间瞳孔紧缩，“您是说，有人绑架变种人，抽取他们的血液制作这种药品？”
“是的，艾珀尔，你知道有些势力一直在暗地里对变种人进行非法研究。我们现在查到【快乐】的一个流出源头在哥谭市。X战警会继续追查变种人绑架案，我们希望你能先去哥谭市，弄清楚到底是谁在制作【快乐】。”
艾珀尔沉默了一会儿，她无法对教授说不，况且这件事也关系到了她的同胞们。
“你是我优秀的学生，”X教授温和地注视着她，“你曾经也是一名优秀的X战警，无论发生了什么，这些都不会改变。”
可是她已经变了。
从回忆里抽出身来，艾珀尔叹了口气，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当然她最后还是答应了X教授的请求，这就是她现在为什么在哥谭市的一个酒吧里喝闷酒。
艾珀尔从家里出来之后，在楼下随意找了个餐厅吃过晚餐，就沿着道路开始闲逛。她需要尽快熟悉整个城市，和这里的地下势力。其实之前艾珀尔更倾向于潜伏到哥谭□□，而不是去警局做谈判专家，但是教授顾及到她的安全问题，表示了强烈的反对。
比起其他城市，哥谭市确实乱得可以，越往离开市中心的地方走，越多看起来像地痞流浪一样的人，街上行色匆匆的市民面色冷漠，看人的时候总是充满防备和打量。
夜色越来越深沉，艾珀尔决定放送一会儿，她随便选了一家酒吧走进去，坐在吧台开始一个人喝起酒来。
等到第四杯伏特加马提尼咽下喉咙，一个喝得醉醺醺的酒鬼摇晃着到了艾珀尔旁边，大着舌头搭讪到。
“不是本地人吧，小妞？和我喝一杯么”
“哦？你看得出我不是本地人？”
艾珀尔挑了挑眉。
醉汉继续说道，“本地人可不会穿着这样，这么晚一个人来这儿的酒吧。特别是像你这么美的女性。”他的目光下流地在她身上转了一圈。
艾珀尔低头看看自己的着装，一件裹得严严实实的长风衣，哥谭女性晚上一个人出门该穿什么？长满倒刺的铆钉长外套并且手提狼牙棒？
“滚开。”
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醉汉很明显没接受到她的警告讯号，伸出手来想要拉扯她。
艾珀尔正要给他来段噩梦洗脑让他感受到惹了心灵控制系变种人的下场。另一个身影就站到了她面前——之前一直坐在艾珀尔旁边喝酒的酒客。
他扭住醉汉的手，对方立刻在惨叫中清醒了过来，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了。酒吧里的其他人就像对这一幕见惯不惯一般，没人多说什么。
他坐回自己的位置，艾珀尔看清他的脸，出乎意料，倒是个相当英俊的男人，仅看外表还相当年轻，他穿一件深红色的皮夹克，深棕色短发略显凌乱，一双蓝眼睛十分深邃。
“多谢。”
男人摇了摇头，“没事，哥谭晚上并不安全，小心些。虽然我猜你自己也能解决。”
艾珀尔把手从桌上的酒瓶上收回去，因为男人直白的话笑起来。
她用余光打量着他，男人出手相当迅速而利落，刚刚他站起来的时候，很高，而且从衣服下隐藏的肌肉线条估计，他一定经受过什么专业的训练。
退役军人？太年轻了些。哥谭□□？还是和她的前身份一样，雇佣兵？艾珀尔的心灵感应能力蠢蠢欲动，但是对方刚刚救了她一把，她有些不好意思这么干。
她示意酒保再来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推到男人面前，“算作谢礼，”她主动自我介绍道，“艾珀尔，艾珀尔·科恩斯。”
“杰森。”男人愣了愣，还是回答了，但他没说自己的姓。
“我确实是刚刚到哥谭，第一天，看来这座城市的欢迎仪式比较特别。”
杰森因为她打趣的话微微笑了起来，“为什么来哥谭？”
“工作。”艾珀尔顿了顿，举起手对杰森做了个开枪的姿势“砰——警察”。
杰森愣了下，直到艾珀尔笑出声来。
他摇摇头，举起酒杯，“你不太像警察。”
“算一半吧，我接受过警察的训练，法律系毕业，以前在纽约警局做谈判专家。现在被聘请到哥谭。”艾珀尔张口就来，对自己的假身份入戏很快，毕竟她明天就要到警局报到，算是提前预习吧。
这下杰森因为她的话大声笑起来，“在哥谭的谈判专家！”
他一边笑一边摇头。
“你想和那些疯子讲道理么？无意冒犯，但是，绝对不可能。”男人好看的脸上露出一个十足嘲讽的笑容。
“我比你想的还擅长和疯子打交道。”
艾珀尔想到自己的搭档——现在应该说是前搭档了。难道还有比一个天天把自己搞死了又把自己组装起来的人还疯的存在么？反正死侍是他见过最疯的人了。
艾珀尔打了个哈欠，她想起今天在火车上看过的新闻，“听起来哥谭就像病入膏肓一样，不过哥谭也有自己的超级英雄嘛，蝙蝠侠。”
杰森厌恶地撇了撇嘴，“那家伙不算什么超级英雄。”
看起来杰森是高举蝙蝠侠反对大旗的那一派人。
“真难得，其实我也讨厌超级英雄，你不觉得这个世界有太多的超级英雄了么？穿上紧身衣，拥有神力，就变成超级英雄了？他们是否都有资格成为超级英雄呢？我是说，超级英雄有什么法律可以约束么？难道他们永远不会犯错，不会变坏？我认为私刑并不可取，我们更应该相信警察，相信法律。”前超级英雄加雇佣兵大言不惭的说道。
杰森没附和艾珀尔的话，他只是冷淡地下了结论，“在哥谭，你会发现，什么都不可相信，你最好只相信自己，谈判专家。”
从酒吧出来时，已经是深夜了，和陌生人萍水相逢的聊天还蛮有意思的，当然最后他们也没留个电话什么的，这也是和陌生人聊天的好处之一。
艾珀尔伸了个懒腰，开始慢慢朝家的方向走去，刚刚走出去一条街，她便察觉到有人在跟踪她。
哈，难道是送上门来的哥谭地下势力？
艾珀尔干脆地闪身进了一条小巷，等着背后的人上钩，等她一直走到小巷深处，果然，一前一后都有人堵在了她面前。
“小妞，这下你跑不掉了吧。”其中一个人发出了绝对反派的笑声。
晕，居然还是酒吧里遇到的那个醉汉，他还带着自己的同伴过来了，这种一看就是小流氓的家伙身上，估计是没有什么有用关于【快乐】的情报了。
艾珀尔有点失望，甩了甩手，看来她只能把这两个家伙胖揍一顿来缓解自己郁闷的情绪了。
这个时候，艾珀尔突然听到了风声，她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一个黑色阴影从天而降，在她面前一闪而过，悄无声息却迅速敏捷，带着巨大的压迫感，那两个混混一声都没来得及吭，就已经倒下了。
黑色的阴影停在了小巷的暗影中，他黑色的斗篷垂落下来，背对着艾珀尔。
艾珀尔只感觉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紧绷起来，她克制着不使用自己的能力，暗影里的人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几个纵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她在原地呆了一会儿，踢了踢两个昏过去的小混混的脸，脑子里唯一一个念头是:
——蝙蝠侠看起来真的很像吸血鬼。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民风淳朴哥谭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