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痛觉残留》其余

23、第二十三章 驯养

　　Fate zero的样片出来了一部分，在画师们疯狂加班到爆肝中抢先磨出了几集。

　　嘛……型月公司的这群画师们，比她想象的要努力也热爱工作的多。

　　有梦想可真好……

　　那不大的几层小楼里，不同年龄的人们都是有着理想、有着信仰，才这么高质量又迅速、热诚的把灰白线稿赋予生命诞生出来的吗？

　　藤乃接收了传输过来的几集样片，提前了她预期时间一半的工作量，不禁决定再多发三倍加班补贴，力求拔光员工们的头发也要秋日来临之前就能上市。

　　既然如此，配乐后期什么的都得提前了，不可能百分百还原高维世界里浦尾大神的神迹配乐，至少也要达到扣人心弦的高质量。

　　想起昨天黑泥集合体兴冲冲的要求一个月后他的生日礼物，藤乃无意识的轻叩桌面。

　　相互试探、双向驯养。
　　那个人已经生出驯服的鞭子，小心地开始试探着要调…教她了。

　　呵呵呵……原来如此。

　　玩这一遭啊……

　　太宰君，你还真是个温柔到绝望的懦夫。

　　但是……
　　藤乃低着头看着桌子上小袋子里的曲奇，不知为何，桌子一角上平平无奇的小物件有着莫大的存在感。

　　“诞生日快乐。”

　　那几个过了时效的字，无比的扎眼。

　　……懦夫的话，我也不呈相让啊……

　　终于伸手拿过这几块饼干，大口大口地狂吞进嗓子里，香脆的曲奇没有水分，干涩的碎渣噎满嗓子眼，玻璃碴一样刮着食道。

　　少女用力地捶着喉咙，痛苦的咳了几声，把塞满食道的残渣艰难的用力压下去

　　…难吃……

　　藤乃抿了抿嘴上的饼干渣。
　　不是很甜，不过隔夜的东西味道再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吧，是我的错。
　　“其实还可以啦……”

　　把自己缩在办公椅里团成一团的少女，轻身嘀咕。

　　身体里面某些奇怪粘腻感，后知后觉地又涌出来。藤乃面无表情地拽了两张纸擦干。

　　太宰君，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在谋划些什么。

　　但是…又何浅神藤乃这个人有多大的关系？

　　谁都不会为他人的情绪执念买单，谁也不会真的能够体会一个人无理由的绝望。

　　树人先生说过，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世上根本没有感同身受，只有冷暖自知。

　　没有人来救我，所以我只能成为了自己的神，自己拯救自己。

　　你知道我的遭遇，可这和你并无关系。
　　你依旧可以玩弄我，戏弄我，试图改造我驯服我。

　　我发现了你的绝望自残扭曲复杂，可是……那对于我这个命运的小丑又有何干。
　　我还是一样可以无视你，旁观你、拒绝你。

　　我纠结着当下，担忧未来。

　　可是人生没有无用的经历，无用的情绪，一直走下去的话，天也总会亮。
　　天亮了，阳光会塞满心里。
　　谁又会去管阳光所造之处尽是荒凉呢？

　　浅神藤乃可以哭得无声无息，也自然可以微笑到最后，看戏剧落幕后笑到断气。

　　所以太宰治，别找了，也别再试探了。
　　找到了之后会更加绝望的。

　　太宰君，你想做个钓鱼人，看着浑浊水里的金鱼放弃思考，遵从本能，像白痴一样生活。
　　但是你做不到的，你太容易理解鱼的心情，所以你只会更加孤独。

　　溺水之人救不了站在河边还即将渴死之人。

　　藤乃闭上眼睛。不……不是，这只是我作为一个人渣的自我感动罢了。

　　一个月后

　　“礼物！礼物！礼物！”
　　太宰治一个劲地重复，小脚甚至还配合着摇晃的动作蹦蹦哒哒。

　　藤乃看着抓着自己胳膊的两只手，眼神已经死了。

　　求你了太宰君，看看场合吧。

　　五大干部会议要被开成幼儿园现场了……

　　我知道会议选在你生日这天开，你很不乐意。但是求你看看森鸥外的表情吧……
　　我已经感觉到那位凝结成实质的滚滚坏水了…

　　干部会议室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
　　在宣布了太宰治晋升干部和接下来一系列组织走向的重要事情后，森鸥外刚刚合上嘴，当事人就一个箭步跳起来，越过中也直接蹦到站在长桌另一侧的藤乃身旁。
　　抓起少女手臂不停地摇晃，仿佛五大干部会议什么的并不重要，升了干部也不重要，只有他十七岁的生日才是正经事。

　　“说起来…今天是太宰君的生日呢，在生日当天晋升干部真的是双份喜事，的确应该好好庆祝一番。
　　是我这个boss疏忽了，太宰君毕竟也只有17岁而已，还是个孩子啊。”
　　森鸥外双手交叉，眉眼含笑看着自己引路进入黑手党的“弟子”，像是个欣慰于学生如此优秀的长辈一样。

　　“是的哟～这么一说妾身也有些惭愧了，竟然这么忽略了太宰君重要的生日。”尾崎红叶温婉一笑。
　　红色颜伟妖媚的有些逼人侧目，“太宰君，礼物稍后妾身会给你补上。还有……”高挑艳丽的大美人向藤乃清浅的露出温婉笑容。

　　“浅神君，恭喜成为干部候补，我家的不成器小子中也以后也要拜托你多关照了。”

　　一身白色洋裙的少女也笑的如山上引流的清澈泉水，透明而秀美，触碰了才知有多寒冷冰凉。

　　“哪里，中也君也快晋升干部与您同级，怎么说都是我要劳烦您和中也君多多照拂。”
　　藤乃无视了身上的黑泥挂件，不卑不亢的应对，瘦削的背依旧笔直的高雅凛然。

　　不知不觉……那股子弱气温柔的伪装退掉了一些呢……
　　现在看来倒是顺眼多了…
　　尾崎红叶眼角弯起。
　　现在看起来倒是有了一分人气，比旁边碍眼的淤泥怪可漂亮多了。

　　中原中也磨了磨牙，看着在座的几个人都表态要送那个混蛋生日礼物兼晋升礼物，不情不愿地冲着太宰治叫道：“我知道了混账，稍后会去海里钓几条青花鱼送给你的。”

　　“啊～黑漆漆小矮子的礼物就不用了。”太宰治松开藤乃站直，双手叉腰嘴角一撇，“毕竟我比你先一步当上干部，你那不爽的表情就是最好的礼物，简直胜过千亿名画呀！”

　　“……你说什么？你这个渣男黑心肝鱼腥味混账！！”

　　眼看着平时吵闹也就算了，在五大干部会议刚结束，还没散场就开始了。
　　藤乃微微地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钥匙，晃了晃。

　　藤乃看着正在互扯脖子领带的两人目光一致移了过来。

　　“礼物的话，现在就交给太宰君也可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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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藤乃送了啥。
　　藤乃比太宰大一岁来着生日也大一个月，十八岁已经成年了。
　　写着藤乃的动画公司不禁就想起了京阿尼……心痛的难以自拔，那是一群多么可爱的画师们，为了抢救珍贵的画稿走了好些人，一个疯子的一把大伙烧了无数人的梦想热爱，第一工作室几乎全灭……心疼。
　　他们都去了他们都命来守护热爱的二次元了我想。
　　有理想为之奋斗的人都是可敬的，此处不要@某个好心的俄罗斯人。
　　
　　至于身体里流出来的是啥好孩子不需要知道。
　　
　　昨天心情太糟糕了吐了点牢骚，你们都是小天使，不要被我的负能量影响了。我活的不算好也不算坏，一切都会过去的，但是愿不愿意走出来是个人的事，也许再过一年两年我会走出来，也许我一辈子就走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