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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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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收银员一把甩开他的手,脸因为愤怒变得通红:“那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事啊,你找我撒泼算什么本事。”
大块头听到女收银员反驳他,顿感没面子,一巴掌就要甩过去。
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景铄本来是不想多管闲事,但是大块头实在是太过分,收银员只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凭什么就要被打骂,景铄刚刚突然想到如果他妈妈要是在工作的时候这样被欺辱,瞬间气的爆炸。
“你算什么男人,欺负女人?你小心我报警。”
大块头看了看面前清秀的少年,带着一股学生气:“小子,你妈妈告诉过你别多管闲事嘛?我一拳头下去你信不信直接住院。”
“社会秩序还在呢,你想打人我奉陪。”景铄撸起袖子和大块头扭打在地,脸上身上被打了好几下,大块头也挨了他两下,但是状态比他好的多。
边上的大爷大妈终于看不下去了,站了出来,说道:“你这人不仅打女人还打孩子,还要不要脸了,再动手我报警了。”
路人把两人扯开,大块头在被扯开的时候还被大爷大妈敲了好几下,马上保安也过来了,大块头就不敢骂骂咧咧了。
景铄脸上还带着青肿,没和大块头继续掰扯了,他不至于得理不饶人。走出超市,外面的人还在排队着,眼里都是焦急。
景铄已经饿的前胸贴肚皮,下午还得继续看看能不能收点蔬菜,正要回家。
“小兄弟,小兄弟等等。”后面传来耳熟的声音,景铄侧头看到女收银员正冲他挥手。
好不容易张桂仙挤了过来,抓住景铄的手臂,轻轻地压低音量:“小兄弟,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姐姐,我还得回去吃饭呢。”景铄对张桂仙笑笑。
张桂仙看着面前的男孩青涩的笑容,下定了决心,用了力气拉着景铄往外走去,边走边说:“我不会害你的,真的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景铄看拒绝不了,跟着她向门口走去,正好面包车停在那个方向。
张桂仙把他拉到路边,谨慎地看看附近,道:“谢谢你啊小兄弟,这么多人今天的事就你挺身而出了,我能看出来你是个好人。”
“姐姐,没事的。”景铄暗暗叫苦,其实已经不怎么想继续聊了。
“我可以和你明说你下午去肯定买不到菜了,很多菜农看到新闻听到消息都不卖了自家囤着吃,少数还要赚钱的,高价卖菜也被一抢而空了。不过我爸妈是菜农,我可以带你去家里卖你一些菜,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张桂仙说道。
景铄有点懵,这就是做好人好事的回报吗。
跟着张桂仙的指路,景铄开了半小时车子,慢慢驶进郊区,两边都是田地,还有人穿的严严实实的在割菜。
“这地里啊本来就虫子多,如果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群体绝对是和田地打交道的农民。”张桂仙指了指地里各式的菜。
“这一撮撮菜里啊指不定就藏着蚊子,我爸上次摘黄瓜,当时还没发现呢被叮了一背,那一个个包真的我还以为我爸拔火罐了,回家都不敢躺着睡,痒的不得了,去医院配了药现在才好了一点。”
“现在大家都抓紧把露天的菜给采了,谁知道这鬼蚊子还会不会继续变大。其实现在菜农家都挺多菜的,吃不完的做泡菜,放冰箱。正好,这一次性收了太多菜卖给你一部分,算是感谢你了。”
沿着羊肠小道,张桂仙家到了,是一栋漂亮的三层砖瓦房。只见木质大门是打开的,门上安了魔术贴防蚊门帘,一老人坐在门帘后面在看报纸。
“爸,我回来了。”张桂仙先下车跑去和老人嘀嘀咕咕了很久,老人露出不赞成的眼神。
景铄慢慢走过去,不知道怎么开口。
“爸!”张桂仙忙打圆场。
“你在这里等我下,我去给你拿菜。”老人最后还是开口道。
“三斤绿豆,青菜,白菜各十五斤,白萝卜五斤,谢谢你为我家桂仙讲话,但是我只能卖你这么多了。”
张桂仙向景铄投来歉意的目光,景铄忙道:“非常谢谢您,老爷子。”景铄十分理解现在菜多么难买到,在天灾面前,钱反而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了。
到家已经是下午2点,景铄反而过了肚子饿的点,没有特别的感觉了。懒得再做菜,便拿出一包老坛酸菜牛肉面泡好,吸溜吸溜的吃完。
突然感到小腿肚痒痒的,低头一看,一只手掌大小的蚊子正趴在腿肚上吸血,它趴在那里,盖下一片阴影,却是那么的轻盈,触碰到腿的地方引起一阵颤栗,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想也不想一巴掌打下去居然打中了,黏了一手蚊子的残肢和血液,这种粘腻的触感让景铄感到一阵恶寒,胃里翻江倒海,一阵不适。
翌日清晨,一股从小腿肚传来的痒意蔓延了开来,睡梦中景铄翻来覆去的在被窝里乱滚,光滑雪白的腿上触目惊心地起了个“红色小山丘”,不停地在摩挲着被子乞求一丝缓解。
终于忍不住开始挠,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发白的抓痕,转瞬又变红。终于,景铄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呼噜声,不满地醒了过来。
“完蛋,这什么鬼。”景铄一个鲤鱼打滚,伸出小腿仔细瞧了瞧,那个包已经变成鲜艳的紫红色。
此时景铄已经脑补了自己的无数死法,什么病毒致死、寄生致死、变成怪物、爆体身亡等等。
最终景铄还是洗漱了下,蒸了早餐准备去医院看下情况,顺便买些药以备不时之需。
经过二楼时,突然木门打开,房东太太探出头来,满脸笑意,说道:“小景,今天又出门买东西啊。”
“不是,去医院看看,顺便买点药,小腿上被叮了个包。”景铄直接答道。
房东太太突然面容变得古怪了起来,笑意也淡了,眼神像探照灯一样将景铄上上下下打量了两遍,嘴巴微微张开发出含糊的声音,将头缩了回去,“砰”的一声将门关了。
景铄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心里却有些不舒服,那种眼神不掩饰的带着慌张、嫌弃和不友善。
到了医院,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飘在空气中,景铄挂了皮肤科,走到皮肤科所在的4楼,意料之内的一个走廊都是拿着单子焦急等待的人。
老人哎呦哎呦的叫着,孩子哇哇的哭着,边上的家属一直在哄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对未知的恐惧。
景铄此刻突然想到了游司明,这个时候小游在干嘛呢,有没有碰到变异蚊子,会不会害怕,他是个害怕孤独的人呢,虽然这样想着,还是没发消息。
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轮到景铄,医生说没什么问题,景铄配了几支药便回去了。
经过二楼,房东一家并没有出来,甚至一丝声音都没有。景铄打开门,感觉怪怪的,好像房间东西的摆放有了细微的变化。
一只拖鞋在冰柜边上,另一只拖鞋却在房门口。景铄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慢慢向冰柜走去,打开。
空荡荡。
景铄看向窗边,一箱箱的泡面和面包没了;快步走向厨房,满地的大米,蔬菜不翼而飞;咬着一口牙,飞跨去房间,矿泉水也没了!
愤怒一下蹿了上来,在心中、在脸上、在脑子里燃烧,烧的景铄理智全无。景铄脸色涨红,脖子也紧绷着,满头大汗,抄起一旁的拖把就冲到了二楼。
“开门,开门!”景铄的拳头紧紧捏着,锤得木门“砰砰”作响,微微颤动。
但是门里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反应。
景铄一把扔掉拖把,眼里好似有火焰在燃烧,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我忍不了了,为何人人都要欺我、辱我,刘风你抢了我的活路,我也和你拼命。
景铄提起脚,提到腹部那么高,一脚踹向大门,紧接着,像狂风骤雨般,一脚又一脚,门被踹的哐哐作响,边缘白色墙壁的细小碎屑掉了一地。
“你有病啊。”门一把被推开,刘风昂着头像只公鸡似的。“我看你被变异蚊子咬了病的不浅,踹我家门找打啊。”
景铄一拳头直接抡了过去,打的刘风脑袋嗡的一下往后倒去,景铄直接扑了上去,左手直接按住刘风一边的臂膀,另一只手握拳一次次的用力砸向刘风的脑袋。
刘风一开始还挣扎着,几下过后,那只胡乱扑腾的手便像一坨泥一样的软掉了。
“啊,你个天杀的。”房东太太本来不敢出来,和儿子躲在卧室里,听到外面没声音了,便出来瞧瞧。
“伊行,你看看你爸被打的!”房东太太急地想跑过来,看着景铄次刻的样子,又不敢上前抢人,便回头去扯儿子。
“啊啊啊!”刘伊行看到刘风一副快不行了的样子,便要打景铄。
其实刘伊行比景铄要高上半个头,但是他不知道没有理智的人是不能惹的。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大家多多给我留言,让我知道自己的不足ovo多多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