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过多的好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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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给了少年九号这个编号，但穆七郎并没将人当做真正的傀儡，只是给自己的傀儡大军凑一个人头，毕竟他也不知道九号和十号到底是何人。早点把名号用了，流月城也能少一个真傀儡。
这种能打擦边的好事，怎能错过。
所以，之后穆七郎将人留在下界是十分顺理成章的事情，你又不是我家人，干嘛要带你走。当然对九号本人而言，这种被“抛弃”的体验就很难受了，长大后虽然想通了些，但一直是他最为意难平之事。
临终前他付出自己所有钱财和资源找人，也许是上天庇佑，消息意外传到了下界考察的烈山祭司耳中，烈山祭司一听那外貌描述就知道是七杀祭司，思索许久，最后还是将消息上报神殿。
穆七郎突然听闻这个消息，先是疑惑，然后沉思，脑内记忆翻了许久终于把九号的设定翻出来，再听闻是个八十多的临终老人想圆愿，瞬间没了兴趣。
吩咐下界考察祭司，族中迁徙已到关键处，此种小事不必费心。
如今，离初七诞生已有七十八年，族中寻到龙兵屿这处迁徙地点，正在暗中修缮，流月城中砺罂的胃口一日胜过一日，还有诸多小事，神殿祭司个个忙的脚不沾地。
“清闲”如穆七郎手头也有许多事，实在没空下界去给自己随手命名的九号做临终关怀。
……
将九号的事抛之脑后，穆七郎回到自己的操作间，十依然躺在原位，一动不动，身下的续命法阵不停释放灵力，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人命不久矣。
十是七年前出现的，那时族中的平民已经全部熏染完成，期间出现了一定比例的魔化人，因为是平民，伤害力一般，城中找了个无人住的下城区安置它们。
然后有祭司眼热魔化后的力量，集结一批“同道中人”在祭司集会上施压，要求允许祭司二次熏染魔气。
沈夜在多年前已经压制过一次，当时说容后再秉，如今平民已经全部熏染完成，时间也过去很久，他再无推迟的理由，思索许久最终点头同意。
面对一批又一批魔化的祭司，穆七郎十分想吐槽，这一个个也太丑了，平民魔化失败后还只是长得丑的人，祭司魔化后怎么一个比一个不像人。螳螂、龙卷风、猫草、章鱼……各种奇怪物种，如魔似幻。
十号就是这二次魔化风潮中一个倒霉的失败品，穆七郎问得大祭司同意后，把人打包带走去做实验，勉强捡回一条命。七年过去，这捡来的命也快被上天收回了。
这一次，穆七郎没有再给十号的续命阵添加灵力，拖到如今已然没救了。十号消散后三日，沈夜召见。
“大祭司，所为何事？”
沈夜：“族中魔化人数量增加，下城区已经难以容纳，本座打算在下界寻一处隐秘地点安置这些魔化人。依你对下界的了解，可有合适的地点？”
没什么好找的，直接上无厌伽蓝。答案虽有，但显然不能直接说，穆七郎做出思索的样子，说道：“暂无明确地点，给我几日，我去找找。”
“可以，本座等你消息。”
“属下告退。”
接到这任务后，穆七郎自己跑去无厌伽蓝玩了一波，开着隐身蛊和匿行蛊直接去见了关底boss——石不转。然而很遗憾，大宇宙意识暗中阻拦，他没能触发剧情，看来这个本只有初七能刷。
带着这份遗憾，他回到流月城，将无厌伽蓝的信息交给沈夜，自己回神殿继续搞研究。
没过几日，初七拎着刀到访：“瞳大人，我的刀坏了，主人让我过来修理。”然后自来熟坐下，一言不发，仿佛在思考什么重要问题。
这样子让穆七郎觉得十分稀奇，以往初七来，放下东西就走，像个没有感情的配送机器人，今天怎么有空坐着做客。“你有心事？”
初七沉默片刻，问出一个于现在毫无关联的问题：“主人有弟子？”
穆七郎：有趣，实在有趣。
“我记得大祭司说过，无谓的好奇只会让利刃变钝，你竟然好奇了。”其实这话大祭司只对初七说过，这是剧本台词，仗着初七不会去向大祭司确认，穆七郎随意拿来用。
初七指了指那把损坏的刀，语气平静：“利刃已损毁。”
看似毫无关联的话，穆七郎听了眼前一亮。他明白初七的意思，好奇会让利刃变钝，现在利刃已经坏了，我可以随意好奇。
看似木呆呆的傀儡背后竟然有这么有趣的一面，穆七郎忍不住抚掌大笑：“若是大祭司知道你这副样子，一定会大吃一惊。”
初七不搭腔，继续追问之前的话题:“主人有弟子？”
“曾经有。”说到这里，穆七郎坏心眼补充道，“如果还活着，年纪与你一样大。”
“多谢瞳大人。刀我三日后来取。”说着打开传送阵离开。
穆七郎：……诶，你就这点问题？竟然干净利落走了，都不好奇一下你在无厌伽蓝见到的幻影为何与你长相一模一样？你要是继续追问说不定我就全部告诉你了。
问题只问一半，知道答案的人很难受的。
确定人不在了，他悻悻道：“这性子竟然比谢衣更难搞。” 末了又摇头叹息，“要是多年前有这灵活变通的功夫，事情也不会闹成这样。不过初七到底在哪学的这做法？”
怀着这样的疑惑，之后他修补初七的刀时，与六号谈及此事，六号一语说中真相。
商陆：“大人你这是当局者迷，初七日夜跟在大祭司身边，耳濡目染学会他的行事作风实属正常。”
穆七郎听后，停下手中动作，顺着思路往下想，深觉有理。教育这种事，一向是言传身教最为有效。至于谢衣，沈夜当年教导时虽也露出些许强硬作风，但始终没有面对初七时这样毫无保留。
这两种教育差别，导致谢衣见到的是高天孤月，初七见到的是殚精竭虑。
天意弄人，阴错阳差。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过多的好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