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二]妖瞳》二叠纪

36、起死回生逆天改命

　　说是解剖躯体，其实并未动刀子，穆七郎反而在费心抢救，试图将躯体救活。
　　商陆对此十分不解，问道，“这个躯体没有魂魄，你再怎么救治都是徒劳，为何还要耗费心力。”

　　“这个身体我调查过，并未到寿尽之时，尚有生机。”穆七郎对这个无魂躯体十分欣喜。烈山部常年不饮不食，身体与下界人不同，生机断绝后躯体即刻消散，想要护住躯体吊住性命需付出极大代价。
　　如果能救活这无魂之躯，日后有族人身躯将绝，就可以将魂魄移到无魂躯中，延续生命，留出足够抢救时间。

　　只是这个计划还有一个技术难点，如何转移魂魄。烈山部黑科技虽多，却并不涉及魂魄，幸好有商陆这位熟知渡魂之术的古神，想必他会有不少移魂方面的技术。

　　商陆听到穆七郎的回答，不仅没有解惑反而更加疑惑了，“这躯体就算救活也只是无知无觉的肉块，毫无思维，无法行动，要来何用？”

　　“此事很难说清，你就当我技痒，想挑战‘起死回生’吧。”想解释这问题一时半会说不清，穆七郎想了想，还是别说了，日后自然会知道，现在救活躯体已经有头绪，更重要的是移魂之术。
　　遂停下手中动作，问道，“你多年渡魂，对魂魄了解常人难及，我想问魂魄可否被捕获、转移。”

　　捕获这个词触到了商陆某种情绪，他面色一沉，压低声音，“你想做什么？”

　　“救人。”穆七郎见商陆面色不对，察觉他可能误会了什么，说道，“我问此事不是为了以魂魄铸剑，当然也不是其他兵器。
　　我只是设想了一种情形，万一有人伤重将死，我将其魂魄转移到这躯体中，待伤重之人原来的躯体治愈后，再转移回去，也算是一种救命之法。”

　　商陆脸色好转，相信了这个说辞，思索道，“为何要如此麻烦。”续命之法，哪怕在下界也有不少，他不相信流月城自上古延续至今没有续命之法，而要用这种麻烦的法子。

　　穆七郎：“吾族体质与常人不同，寻常续命之法代价过大。”说着将流月城人的体质问题如实说出。

　　“亡故后躯体化为烟尘……确实不能用寻常法子。”商陆细细想了想，有些迟疑，“移魂之法我从未用在他人身上，我亦不知能否使用。”

　　穆七郎点头，“无妨，有法子就行，城中闲暇颇多，我们一一试过便是。”不过在此之前，先把这躯体救活。

　　“移魂之术日后再说，接下来我要试着救活此躯体，你可有兴趣一起来。”
　　“起死回生，在下怎能错过。”

　　穆七郎执意要救活这个躯体还有一个原因，将它当做制造初七的预演，如果能救活它，日后面对初七时想必会熟练些。
　　医疗技能，熟练度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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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琊对六号十分好奇，他明明是五号，师父为何叫他六号还取了名字，而且这人突然变得十分“博学？”整日和师父钻进操作间鼓捣。
　　虽然不用去操作间让风琊很高兴，但这种什么事情发生了自己却不知道的感觉非常糟糕。我可是师父的唯一弟子，竟然连这点小事都不能知道吗？！

　　于是他鼓起勇气，走进操作间试图插入这两人新捣鼓的项目中。结果进去后发现自己之前带回来的那个下界人浑身插满管子，师父和六号围在它身边动刀子的动刀子，种蛊虫的种蛊虫。
　　风琊深吸一口气，想起自己以前在操作间见到的那些需打码场景，还有自己喂过的蛊虫，阴影绕上心头，久久不散。

　　想告辞了怎么办……

　　“风琊？”穆七郎眼角余光看见一个人杵着不动，疑惑，“有何事？”你这家伙不是不爱人体吗，过来做什么。

　　风琊想了想，随口拿一件神殿政务汇报，“有份文件需七杀祭司印记，师父什么时候有空。”
　　“拿过来，我现在就签。”
　　“师父稍后，我去拿文件。”说完匆匆溜了，他决定了，管这两人在干嘛，绝不掺和了，是偃甲不好玩还是新养出来的骨蝶不可爱，让六号去和师父玩吧！

　　沈夜对瞳回城后一直宅着十分满意，虽然他宅期间物资用的比较多，但这点小事可以容忍。
　　下界祭司的工作也逐渐走上正轨，不再一点点小事就上报神殿请求帮助、砺罂最近不再阴阳怪气呵呵笑、城中反对派终于彻底蛰伏，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这一切都让沈夜的心情十分平静，隔三差五去瞳那里趁茶点，聊聊天，说到兴起时能还能发自内心笑出来。
　　这样的心境一直持续了好几年，直到，某一天，一位祭司来报，在下界发现了谢衣的踪迹。

　　“谢衣……”沈夜平静的心境瞬间冻结，冰面之下暗流涌动，闭上眼睛，再睁开，声音毫无破绽，“他在何处？”

　　祭司将自己发现的信息一一告知。
　　“你下去吧，本座自会处理。等等，此事为绝密，除本座不得告诉第二人。”
　　“谨遵紫微大祭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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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中无岁月，宅中也一样，穆七郎沉迷实验，忘了具体时间。今天去紫微祭司神殿找沈夜聊天要物资，却没找到人。
　　问了好几个侍从都没得到答案，满心疑惑，于是用追踪蛊找了一下，结果气息断在伏羲结界边。

　　“断在这里，这是下界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站在结界边喃喃自语，“为何瞒着神殿下界……”脑中灵光一闪，“难道是……谢衣。”
　　掐指算一下时间，离谢衣离开正好22年，当即暗骂一声，“#！”匆匆返回七杀祭司神殿。

　　“师父，发生什么了？”正在玩骨碟的风琊看见师父急匆匆回来，好奇问道。
　　“无事，想起操作间有事未做。”停下脚步，“你今日为何在此？”今晚沈夜会来，风琊若是撞见了很麻烦。

　　想想原著里，瞳一直独居，家里的傀儡想必也没有六号这种，沈夜带着谢衣进来十分方便。
　　如今穆七郎还得想办法清场，头痛。

　　风琊收起骨蝶，回答：“过来喂蛊虫。”心中有些疑惑，他虽然不在七杀神殿住，但三天两头会过来喂蛊虫，整理内务，大家早就习惯了，今天师父怎么问这个问题。
　　穆七郎愣了片刻，心想，太过习惯，给忘了，想了想说道，“我今日有个重要实验，不能有外物干扰，你稍后将商陆也带走。”

　　“哦，好。”风琊心中虽有疑惑，但并不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
　　进到殿中，找到商陆，穆七郎发愁如何将人忽悠走。

　　“瞳大人，之前的实验很成功，你怎么满脸思绪。”

　　穆七郎实在想不出借口，干脆直接挑明，“我有件事需要单独进行，想请你离开。”

　　商陆轻笑，“你之前说任何事都让我见证，不会隐瞒。”
　　穆七郎摇头，“此事十分机密，暂时不能让你知道，时机成熟后我会一五一十告诉。”其实他并不介意抢救谢衣时商陆在场，但用脚指头想沈夜会介意，为照顾大祭司的情绪，还是将人请走比较好。

　　“瞳大人这样说，我当然不会拒绝，你想让我去何处？”
　　“风琊会带你离开。”
　　“你徒弟，他好像一直对我很好奇。趁这次机会，我想与他好好聊聊。”商陆十分好奇，不知道这人的徒弟是不是与他一样醉心新式医术。

　　穆七郎不无不可，“你随意，不过请记住，在外面你是本座的第六号傀儡。”
　　商陆弯腰凑近：“放心，我的主人。”大步离开。

　　穆七郎敲着轮椅背，小声嘀咕，“这人怎么越来越像我记忆中那个老板了，难道一起研究医术激活了他的隐藏属性？”

　　无关人员总算都清理完毕，穆七郎开始做抢救前的准备工作，然后点亮一盏灯，一边看火苗，一边等。

　　子夜时分，一个熟悉的灵力靠近，穆七郎抬头，看见沈夜抱着一个人匆匆走进来。
　　二人衣襟上满是血迹，分不清到底是谁身上的伤。

　　沈夜来过这个操作间几次，熟练地找到操作台，将人放上去，“瞳，救他！”

　　穆七郎并未搭话，他看见面前那盏灯火苗闪了一下，然后突然熄灭，于此同时谢衣的身躯开始出现消散的迹象。
　　“瞳！”沈夜一边用强大的灵力维持谢衣身躯，一边焦急，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在看那盏灯。

　　穆七郎这才动起来，凑过去看了一眼，答道，“你下手太重，已然没救了。”他事先做了许多心理设想，想了许多抢救方案。但到了真的面对时，才发现剧情的惯性如此强大，谢衣怎么看都已回天乏术。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在他手下初七是否真的能出现。

　　“本座不信，你救他，本座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为今之计，我只有试着将人制成傀儡，你可能接受？”

　　沈夜身躯有一瞬间僵硬，他想起之前与谢衣争吵时。瞳的一个建议，“我有一种蛊，服下后，中蛊者对下蛊之人言听计从，你可需要？”当时自己是如何回答的……
　　“对谢衣，本座绝不会动用如此手段。”

　　绝不会动用如此手段……如果将人做成傀儡，比下蛊更为严重，放在以往他绝对不会接受，如今……

　　“本座不许，他如何能死，你救他，不论用什么办法，救活他，哪怕他在阴曹地府里，本座也要他爬回来！”

　　“属下遵命。”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开始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