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二]妖瞳》二叠纪

26、一个变态

　　谢衣失踪后，消息很快被有心人传播，一时间流言四起。不论何种流言，指向都是沈夜倒行逆施有违天道，快快下台走人。
　　大祭司对此既没有出面解释，也没有动手伤人，安静平和的像无事发生。

　　但闹事的人发现他们背后的主谋正在一个接一个消失，仿佛冥冥中有种力量在为沈夜清除异己。
　　最开始，他们陷入恐慌，然后某天在头领出事现场发现了疑似石头的碎块。
　　破案了，并没有什么神秘力量，是那个被沈夜夺职一个月的瞳！

　　愤怒过后是深深的恐惧，此人究竟有何等实力，竟能杀人于无形。

　　某个秘密居所里，一群人正在低声交谈。
　　猜测，“也许沧浪大人并没有死，而是被暗中带走。以大人的身份，若是这样死了，必有大乱。”

　　反驳，“大人实力远胜我等，如果出任神殿祭司，七大高阶祭司尊位唾手可得，要何等实力才能将人活捉而不露任何痕迹。”
　　小声，“现场不是留了个石头，和那妖瞳所为一般无二……”

　　补充，“大人的随行侍从也不见了。”
　　沉默，“……”如果死的是侍从，大人被带走也说得通。可这样更可怕了，面对一位实力堪比高阶祭司的人，活捉和杀人根本是两个概念。
　　不忿，“仗着身负妖瞳肆意乱行，天意何在！”

　　警告，“别忘了，离恒大人集齐五位阵术好手，费尽心力封印妖瞳也没能讨到好。那五人现在还在七杀祭司殿中生死不知，如果只提防那眼睛，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沉思，“扳倒沈夜之事，我们需从长计议。瞳这个妖人不死，我等行事极为被动。”
　　“说得没错，但你去对付瞳？”
　　“……”没人敢去。

　　锤桌怒骂，“这样拖延下去，何日才能看到城主取回权柄，重新统领我等。”
　　安慰，“见机行事，沈夜那小儿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杀光，区区大祭司竟敢比肩城主，越权专行，目无章法！”

　　谨慎，“慎言，若是被人听到，我等性命危矣。”
　　拍板，“回去告诉其他人，后续计划撤销，时机成熟再行事。”

　　城中暗流涌动，有的人选择蛰伏，有的人选择继续动手，随着事态发展，越来越多人发现瞳这家伙的可怕。
　　一时间背地里“扎小人”“画圈圈诅咒你”的玄学多了不少。

　　穆七郎对此有所耳闻，但丝毫不在意。神农都跑了，这块神弃之地最没用的就是玄学。
　　“也许向始祖魔祈祷会有点作用。”穆七郎一边给台上的躯体动手术，一边嘀咕。

　　这一打岔，手抖少用了一根针，台上的躯体挣脱法术醒过来，见到自己这幅样子，先是迷茫然后怒骂，“我是沧溟城主的叔父，你不能动手！”
　　“哦。”穆七郎挑眉，完全没有被这句话吓到，并慢条斯理说道，“城主还有个伯父，没了叔父无伤大雅。”

　　“你！我……”
　　穆七郎不想听人废话，补上一针封了人说话能力，好心保留其对外意识，慢悠悠说道，“麻药很足不用担心。前几天我得到一本如何制活傀儡的书，正苦于没有试验材料……”

　　后面的话不用多说，台上台下二人都明白。
　　活傀儡，流月城身份最低下之人，连平民都比不上，何其屈辱。

　　我可是神农后裔，前代城主亲弟弟，区区残废竟敢如此折辱本座。沧浪瞪大眼睛，努力驱动周身灵力，打算拼死一搏。

　　然而他所以为的拼死一搏在穆七郎看来，就是眼睛瞪得比较大，面色涨成茄子，其他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你这幅样子，显得我好像是个变态，不好。”穆七郎退后半步端详片刻，摇头，拿起随身携带的骨笛，吹出几段简单音节。

　　蛊虫得到命令，开启控制，波动的灵力立刻平静，血液回流，台上人脸上的异状消失。
　　“嗯，这批牵线蛊质量不错。”

　　沧浪内心升起一种绝望，自己的身体居然无法听从自己的意志，除了思维，什么都做不到，这种情况下，思维反而是一种酷刑。

　　穆七郎第一次做活傀儡，兴致颇高，不在乎对象不能回应愉悦与人聊天。
　　“听闻华月是第一号活傀儡，我一直想学习那技术，可惜前代大祭司不知出于什么考量将技术藏得颇深，大祭司都未找到。”

　　“观华月与常人一般无二，并无强制听令状态，想必所谓傀儡完全听从主人命令一说有所夸张。”
　　“这不过是改头换面根本不叫傀儡。”

　　“我试着结合蛊术法术制作真正的傀儡，不知是材料资质有限还是关键技术未攻破，连续做了两个都已失败告终，甚是遗憾。

　　正苦苦思索破局之法，有人献上一本傀儡书，详细记载当初制作一号时具体流程，制作思路与缘由也清清楚楚。一时间豁然开朗，念头通达，如此识时务之人本座已向大祭司引荐，公正如大祭司定不会怠慢此人。

　　那本书上，除了一号，还记录了二号和三号两个成品，已相继病故，这样算来你便是四号。
　　我得想一个傀儡启动语。你特、娘就是我的master如何？”穆七郎笑着说出自己才明白的梗，毫无意外只收获一片寂静。

　　沉默半晌，他放下手中器具，踢一脚手术台，说道，“这个没人接梗的世界真无趣。”眼角余光看见准傀儡眼睛死死睁着不闭，凑上去注视它，“别看了，你身份贵重，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伸手把人眼睛合上。

　　然后停在原地久久不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醒来’喃喃说道：“不知不觉我竟已变态至此，极端环境果然使人疯狂。”

　　不管手术台上未完成那人，直接转身离开，找到风琊，交代道，“为师心有所感需要闭关，你去通知大祭司，无事不要打扰我，有事也别来。”
　　风琊：“……”这话叫我怎么传。正要说什么，师父已利落离开，想必往静室闭关去了。

　　后记，七杀祭司停职一月后复职出席祭典，众人发现他没带眼镜，险些当场吓成石头。

作者有话说

　　我也不晓得沧溟的长辈到底姓不姓沧，就这样吧，同一个姓好理解。
傀儡的相关剧情我瞎编的，主角从四号开始接手做傀儡这项手艺。前面三个傀儡的制作人名义上是沈爹的手下，实际上是前代城主的，之前一直蛰伏，这次被大手笔吓到了，主动献技投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