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二]妖瞳》二叠纪

17、会议时

　　三日后，高阶祭司例行旬会，七杀祭司难得出席。
　　常年空置的地方多了一个人，所有人先是大吃一惊，再仔细一看，红瞳白发，纷纷低头绕着走。
　　沈夜在所有人都到齐之后姗姗来迟，先是对七杀祭司点点头，态度平和，然后坐在上首：“本座欲选一位祭司主持族民熏染魔气之事，诸位可有人选推荐。”

　　此言一出，整个议事厅顿时鸦雀无声，虽没有声音，法术传声和眼神交流却是十分频繁。
　　穆七郎见了觉得十分无趣，这群祭司私下聊再多有什么用，还不是沈夜一句话的事。
　　主持人选就是个大祭司特意抛出来看戏的饵，其他祭司也知道这一点，但仍然忍不住上去咬。
　　反对的要借此找出错误攻击沈夜，支持的要先为自己的势力谋福利。原本这个人选只可能是谢衣，但众所周知，最近谢衣和沈夜闹的很僵，那么人选就不能是他。

　　只要不是谢衣，其他人就还有机会。一时间，高阶祭司踊跃发言。
　　谢衣脸色有些不对，但并未说话，不论私底下如何吵，公共场合，他不会让大祭司难堪。
　　至于风琊，这是七杀祭司一派的，选他和选七杀祭司没区别，没人想把的命交到七杀祭司手里。
　　华月，沈夜的台前人，不选。

　　吵来吵去，穆七郎发现，这芝麻大的流月城，大小派系真不少。想到沈夜每天都面对这些憨货，穆七郎由衷敬佩。
　　议了半个时辰都没选出人选，大祭司显然也有些不耐烦，抬手示意这些人安静，说道：“此事明日再议，散会。”

　　“尊上！”有祭司想说什么，急急出声。
　　穆七郎侧身问坐在旁边的风琊，“这是何人？”
　　“天机祭司。”
　　“哦。”穆七郎点头，心想，祭典上会死的三人之一。

　　“师父认识他？”
　　“不认识。”
　　风琊噎住，不再说话。

　　二人说话声音虽小，但并未用隔音术法，诸位高阶祭司听得一清二楚，平日里有祭司在旬会上窃窃私语会被其他同僚指控不敬神上，但现在，无人敢说半句不是。

　　沈夜注视那祭司，问：“你，还有事？”
　　天机祭司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属下告退。”

　　其他祭司见此，陆续告退。
　　最后谢衣和华月也走了，穆七郎仍停在原地，风琊因为要给师父推车，也留下没动。
　　“瞳，你还有事？”

　　“无事，只是告知一声，明日议会我不来。”一群人吵吵吵有什么好看的，浪费时间。
　　“……行，你随意。”沈夜扶额，“对了。”他掏出一份简牍。风琊机灵上前接过，递给师父。

　　穆七郎打开一看，是那份魔气熏染名单，疑惑道：“让我来？”你早有人选，今天还闹这一出做什么，看戏吗。
　　沈夜不答，看了看风琊。
　　风琊会意，立刻出去，并贴心带上门。

　　“本座不过是想看，有多少人与本座意见相左。”
　　“那些人尊上早就心知肚明。”穆七郎连连摇头，“尊上总让我节约物力，可尊上今日行事，耗时又多余。”
　　沈夜义正言辞：“仅凭猜忌行事，非大祭司所为。”

　　“……”行，你是大祭司你说了算。

　　“谢衣熏染魔气，我不会出面，劳你替我盯着砺罂。”
　　“你不去？”
　　“我若去，岂不是等于告诉砺罂，此人对本座而言十分重要，难保砺罂不会暗中做手脚。”其实去也没问题，但沈夜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在砺罂面前关心则乱露出破绽，干脆避开。

　　穆七郎：“……”听上去很有道理，但又觉得他在忽悠我。

　　见瞳一副不信的样子，沈夜解释道：“本座越是不在意，砺罂越是会尽力，它必须用这第一人证明自己的用处。”

　　行吧，不管你说什么，信你了。
　　“受教，属下告退。”催动轮椅打算离开。
　　“还有。”沈夜叫住瞳，“待时机成熟，你记得替自己熏染魔气。”若是不交代，瞳很有可能把自己忘了。

　　穆七郎愣了一下，一瞬间开始思考原著瞳有没有熏染过魔气这个问题。
　　看在沈夜眼里，就是他果然把自己忘了。
　　叹气，“七杀祭司大人，本座还有许多需要你的地方，劳驾养好身体”

　　穆七郎点点头：“让尊上费心了，属下会的。”
　　“明日正式任命我会派人送去，例会，你不想来就不来罢。”

　　“谢大祭司，属下告退。”这一次终于没被再叫住。
　　风琊等在门外，熟练接住轮椅推着往外走，“师父接下来去哪？”

　　“去破界祭司神殿。”看看腿做得怎么样了，等明天任命下来，直接带去见砺罂。然后告诉大祭司魔气熏染成功的好消息，想必他会十分高兴。

作者有话说

　　沈夜和谢衣现在的关系，类比一下就是，我可以为你挡刀，为你下楼买早餐，但见面了只会互相给冷脸，不会来一句，“亲爱的，日安。”
　　
　　大祭司和主角用十分正式的称呼聊家常话题，怪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