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次元进化》曹茗

8、第一卷 孺慕 第七章 恳谈

　　第七章恳谈
　　父亲是在我百日的前三天才回到帝京的，还是跟磨了好久才请到的假。
　　父亲比原来又瘦了，皱皱巴巴的衣服，胡子拉碴的脸和乱糟糟的头发，好好的一处级干部活出了拾荒样。
　　其实我勉强知道个大概，稻青为了拿这个计划单列市的名额足足绸缪了一年，多方调研各路疏通才破例获得，好好表现是肯定的，可是脑袋拍爽了倒霉的永远是底下的人。
　　回来的这两天，父亲似乎心事重重。百日宴后还把我扔给了祖父，要不是能听到屋里传来和母亲的谈话和争吵声，我都怀疑是嫌弃我当他们的电灯泡了呢。

　　我被祖父抱到了外院的书房，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真正的书房。
　　石灰垩壁，磨使极光，朴素无华，亦殊幽雅。镶贝的博古柜和文玩古籍，角落里花几上的中式插花，书案上的文房四宝，第一次觉得古香古色也可以美得醉人。
　　里间是用十二花信屏风隔开的雅室，我被安置在屏风后的雕花罗汉榻上。祖父把小几上的茶具挪到别处，又从外边提了个松木盒子进来。
　　精油炉是天青色的，一种幽淡隽永的如天色，开片似冰破裂，裂片层叠，整体莹润光洁，很是漂亮。炉上的小皿盛上清水，点上几滴金黄泛蓝紫光晕的精油，拉下花窗前的竹帘，摇曳的火光下，酸酸的香甜味夹着淡淡的花香袭来，温馨宁静的氛围让我在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我醒来时，屋外已经擦黑，垂花门上灯笼的亮光透过竹帘的缝隙照进屋内，光影斑驳间徒加了岁月的质感。
　　透过屏风隐约可以看到外间书案上仿古台灯的亮光，以及隔着书案相望的两个人影。
　　“正好，我也有事想和你说。”祖父的声音从外间传来，可能是怕吵到我，声音压的比较低。
　　“文智，你应该能看见吧，也许是规律，没准是大势，亦或是未来！我不知道你的能力是什么，但从小到大，你的选择从来没错过！”祖父的声音平缓又带着一□□惑“有没有想过是为什么？”
　　震惊之后父亲迅速冷静下来，“父亲想说什么，这种能力没有办法遗传，是吧！那么咱家怎么会有获得能力的方法？可控吗？代价又是什么？”
　　“听过……《黄帝外经》吗？”祖父没有直接回答父亲的疑问，而是顾左右而言他起来。
　　“您说的是被烧的还是明人杜撰的？”父亲蹙眉问道。
　　“知道……三姑六婆都是哪些职业吗？”即使父亲思维敏捷也完全想不透古籍和古代女性职业的关系，我想这如果是微信斗图的话，父亲的表情包一定是一堆黑人问号吧。
　　三姑者，尼姑、道姑、卦姑也；六婆者，牙婆、媒婆、师婆、虔婆、药婆、稳婆也。
　　而整个事情的开始，要从我的那做药婆的天祖母说起。在古代小说中，药婆常被描述成是利用药物加害他人的坏人形象，但实际上她们用药物给人治病，相当于曾经的赤脚医生。我的天祖母就是游走乡里，行岐黄之术，以针灸、药膏救人的药婆，尤善金创外伤、溃烂生疮。
　　天祖母年轻时曾救过一位被朝廷追杀的白莲教道人，那人虽在伤好后不辞而别，但留下一本祖传残卷作为答谢，这本残卷正是《黄帝外经》的针卷。
　　“都说内经治病外经医命，这可能也是《黄帝外经》不能就流存于世的原因吧！”祖父感叹道，因为接下来高祖做的事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在西方宗教里，有一种几千年前就存在的禁忌手术，叫做Trepanation，也就是颅骨穿孔。
　　据说人在婴儿时期，颅骨是不闭合的，因为胎儿时期脑部如果发育太大的话，出生时容易造成难产，所以在出生后颅骨闭合前，大脑才是处于高速发展的状态。而这种手术，就是在大脑处于高速发展状态的时候，增加外部刺激，让某一方面的能力得到最大增幅。
　　无独有偶，针卷也有在婴儿出生后以金针行大脑的经络穴位外加奇穴，可获与众不同能力的记载，而这行针方法也是我们这一脉灾难的开始。
　　高祖父是老来子，颇得天祖母喜爱，又因习医的天赋好，自然也就承了这残卷。都说天才疯子一线之隔，高祖父为了研究这残卷，选择了用自己的孩子做实验品，最后除了曾祖父，没有一个孩子活过了成年。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但祖父后来也做了同样的选择，对吗？包括您也是！”父亲问。
　　“是！”祖父叹了口气，“两代人的上下求索，那么多兄弟姊妹的牺牲，成功了对后世子孙大有裨益，你会怎样选择？而且如果你是父亲，又只有你侥幸活下来，你是会继续探索并传承下去，还是会放弃？”祖父反问到。
　　父亲沉思了良久，“如果失败了呢？”
　　“没有失败，两代人的经验结晶，至少不会死。”祖父的语气里有些许压抑。
　　“也就是说有可能有后遗症！”父亲肯定道。
　　“是……有可能，像小慧那样！”祖父说完，父亲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负责小剧场
　　第一人格：艾玛，原来成为loser真不是我的锅！
　　第二人格：所以你向甩给谁？
　　第一人格：你没听我们家有这神技么，那我为啥没有，谁阻止谁的锅呗！
　　第二人格：没听过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吗？呵，自己没毅力怨得了谁！
　　第一人格：我没有，我不是，别胡说！！！反正不是我，我没被养废就不错了～～
　　第二人格：嗯，是没全废，半残而已……
　　第一人格：(▼皿▼#)

　　每章一槽：文中用的精油是橘精油，也是唯一一种能给孕妇、婴儿和老人用的精油，用松木盒装精油是传说这种材质可以有效和精油沟通，让精油发挥更大的作用。Trepanation流行于十八世纪欧洲，后因缺乏科学依据，头部穿孔被现代医学所摒弃，《天才在左疯子在右》里有个案例，某人没穿孔就是把颅骨某一部位片薄了就疯了，所以这是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解释金手指科学开发的过程，切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