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不做人第三十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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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善逸用手慢慢的，一点一点挡住了堕姬刻印着上弦六的眼睛，让堕姬陷入了黑暗。
“你、你干什么！”堕姬慌乱的喊道。
明明她才是恶事做尽的那个大反派，现在在我妻善逸面前却摆出受害者小可怜的模样。
她在漫长的岁月里早就习惯了掠夺，也不会觉得这样的人生不好。她的记忆里没有人的痕迹，但行事间又好像存在过去的残影。
我妻善逸不由的想起刚刚鬼化的自己。他因为一无所有、一无所知，对于生命也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只是被骨子里那些畏惧胆怯驱赶着逃跑。
如果不是遇到了一路上的那些人，他也只是普通的恶鬼，终有一日如同自己斩杀的那些灰飞烟灭。
我妻善逸并不同情这些走在邪路上，坏事做尽的恶鬼。他只是会想，如果一开始就没有无惨或者其他鬼的诱导，这些人也不必沦落至此。也许蝴蝶忍一直寻求的人鬼和谐相处的答案，并不是一场梦境。
灶门炭治郎因为内心的良善，平等的将同情心赋予那些濒死的鬼。我妻善逸之前也不太能理解，毕竟他一直觉得自己也是该死的一部分。
但看着堕姬这幅和人类没有差异的情态，我妻善逸又觉得，如果好好的在一开始就限制他们的欲望。鬼也只是人类的另一面。
珠世小姐、愈史郎，甚至是他自己，不就是为此而存在的吗？
那些因为在人类当中无法存活的家伙，从白天踏入了夜色。但是，在那个过程中，他们也忘记了不惜变成非人也要活下来的理由。
连人类之心都丧失了，真是可怜、真是可怜……
我妻善逸看了看天空中一闪一闪的颗颗星星，轻轻叹着他人无法理解的思索。
“你是真心的啊，我听得出来。但是，事情可不是那么算的。”
我妻善逸并不知道堕姬由人化鬼的故事，不过看堕姬的智商就知道，估计在很年轻的时候就被转化了，因此也再没有长大。
此时他已经跑不动了，只能静静的倚靠在一块废墟上，紧紧怀抱着那颗关键的头颅，等待同伴的战果。
将信任寄托给同伴的感觉是和听天由命不一样的，虽然两者的行动看起来很像，但是我妻善逸却不知道为什么，很相信宇髄天元能赢到最后。
赢的如果不是这些为了信念赌上一切的家伙，而是那些因为无聊的理由选择作恶的长生种，这世界也太离谱了。
鬼的故事是可怜的，但真正值得人落泪的，是那些为了某个未来奋斗千年的剑士。
胆小鬼可以选择忘记一切的逃避，他们在夜色里躲躲藏藏，连最初的面孔都忘记了。
但鬼杀队却不能这么做，千年的血泪被一代代传承，到现在迎来黎明的曙光。
所以，不能死在这里啊，华丽的祭典之神。
堕姬似乎察觉到了哥哥那边形势危险，终于不再无意义的哭闹，开始了激烈的挣扎。
“放开我、放开我……我妻善逸，放了我！”
我妻善逸的力气并不算大，斩杀一般都是靠着速度加成。
堕姬的不配合让他控制的有些吃力，但他还是坚持没有松手。
堕姬急眼了，一口咬在我妻善逸的胳膊上。
介于人鬼之间的奇特血液不断涌入堕姬的口腔。
堕姬感觉不对，下意识又多吸了几口。我妻善逸则脸色一白。
他是特殊的鬼，被无惨发现还活着就算了，但是要是连免疫阳光都发现，那就是灾难了。
我妻善逸不确定自己的血对堕姬有什么影响，但他知道不能再拖了。
一旦天亮，事情就超出掌控了。
堕姬就没想这些弯弯绕绕的，她只是感觉我妻善逸的血里一股药味，喝完身体暖和和的，让鬼特别想打瞌睡。
想着想着，堕姬真的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很遥远的梦。那个梦里有时下着冰冷的鹅毛大雪，有时又是炙烤的冲天烈焰。但还好，哥哥一直陪着难受的她，所以她并不害怕。
梦里的她虽然还是美丽到超越常人，但身体却不像鬼一般强大。
她被淋了大雪就会生病感冒，会冷的发抖。但哥哥的皮肤也很冷，尽管他们紧紧的拥抱彼此，但是也没有热度。
在那莫名的大火里，她被从里到外灼烧着，比成为鬼后触碰阳光还要痛苦。她美丽的面庞被烧灼的焦黑，残破又丑陋。
还好，哥哥也一直没有放弃她。哥哥背着丑丑的她一直在雪地里走着，直到遇到一个“人”。
然后……
她就再也不记得那一切了。不记得自己的生命中还有那么丑陋的时刻。就像她生来就是一只食人恶鬼，天经地义的屠戮那些让自己不开心的人。
我妻善逸的血就像那场大火一样，从咽喉到食道，燃起熊熊火焰。
就像是……在惩罚她犯下的那些罪恶。
但堕姬从来没有后悔过，我妻善逸知道这一点，这姑娘没有三观，她不觉得自己是做的错事。
可我妻善逸却有着坚定的人类之心，他用这样的准绳在审判堕姬。
当然，此时这两人都对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我妻善逸能感觉到手心处的那双眼睛慢慢闭上，一开始他还警惕着，但堕姬确实一点动静没有，反而像是发烧一样全身滚烫。
堕姬难受的哼哼，神志不清的喊着哥哥。
我妻善逸随意的擦了一把堕姬咬开的创口，皱眉观察着堕姬的模样。
但这把火不只是烧在堕姬身上，很快通过妓夫太郎留下的眼睛牵连到了原主。
宇髄天元惊讶的看着突然跪倒在地的妓夫太郎，但他也不想错过机会，于是继续强攻。
在突发状况的帮助下，哪怕妓夫太郎想要反抗，还是力不从心，最终被宇髄天元砍了脖子。
我妻善逸察觉到战斗的动静消失，也提着堕姬的脑袋回了宇髄天元所在处。
堕姬的脑袋已经不像之前生龙活虎，变得奄奄一息。
我妻善逸将堕姬放下，然后赶紧扶住摇摇欲坠的宇髄天元。
和妓夫太郎的对决对于他来说还是太勉强了，如果不是妓夫太郎出了问题，宇髄天元大抵是要缺胳膊少腿的惨胜了。
“呼呼呼……结束了。”宇髄天元顺着我妻善逸的力道，跌坐在废墟上，汗水和血水混杂在一起，但是他还是对着若隐若现的天光露出爽快的笑容。
能够杀死一只作恶多端的上弦，对于鬼杀队来说是再振奋人心不过的了。
我妻善逸眺望着即将露出的太阳，也不由露出一个笑容：“是的，结束了。”
此时还没有完全消逝的堕姬和妓夫太郎已经从梦魇挣脱，他们看着远处的鱼白肚，也切实感到了死亡的临近。
但比起害怕的互相谩骂，兄妹俩选择了相互依偎，就像那个梦里一样，无论是冰天雪地还是烈焰灼烧，他们都要一起走下去。
娇气的堕姬对着我妻善逸乞求将他们靠得近一些，只要哥哥在身边，哪怕就这样去地狱，她也不会害怕。
我妻善逸和宇髄天元看着这两只鬼在死亡面前露出那一点残留的人性，没有在这上面折磨他们。
如果无视这样的请求，他们和毫无人性的恶鬼又有什么区别。
于是我妻善逸轻轻将兄妹俩的头颅靠在一起，神色平静的用手遮住了他们的眼睛。
他们看不见一点点升起的太阳了。
但我妻善逸的眼底却划过了惊讶。
因为上弦六兄妹被太阳照射的地方，并没有灰飞烟灭，仍然维持着斩首后缓慢的消逝。
这说明……他的血会让鬼克服阳光。我妻善逸的心脏不安的狂跳着，生怕无惨透过上弦六的眼睛发现一切。
“他已经看见了。”妓夫太郎好像能够透过手掌看见我妻善逸的不安，他突然开口。
我妻善逸猛地收回手，将日轮刀挡在身前防范危机。上弦六兄妹的残余却在一瞬间爆开成为肉糊，气浪甚至冲断了我妻善逸一直使用的陈旧日轮刀，最终又在太阳的灼烧下消失的彻底。
太阳出来了，我妻善逸的心里却一阵冰凉。
他知道妓夫太郎是什么意思，他已经被鬼舞辻无惨看见了。
为了回报我妻善逸在最后的成全，妓夫太郎选择了用这句话结束自己罪恶的一生，和妹妹踏上前往地狱的路。
至于鬼杀队的未来会怎么样，也轮不到他这个鬼来操心。他的提醒已经到了，这就够了。
我妻善逸知道不能再留在原地了，他背起愣住的宇髄天元，全速离开了花街和伊之助、炭治郎汇合。
另一边，处于正太伪装下的鬼舞辻无惨一脸兴奋：“成为完美生物的机会……”
想到之前从我妻善逸体内抽出的血液，无惨就感到十分遗憾。他将那些微不足道的血液全部赏给了鸣女，满足对方能力进阶的需要。
怪不得鸣女能进步这么快，原来我妻善逸身上藏着这样的秘密。
还好现在也不晚，那对兄妹临死也算做了件好事，帮他探查到这么重要的情报。
无惨想立刻召集上弦围攻鬼杀队，得到我妻善逸。
不过没了空间系的鸣女，他们集结还需要些时间。
这段时间，我妻善逸必须想办法撑过接下来必然的追杀。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不做人第三十一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