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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她?只不过一个女人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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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木秋聆温情脉脉的笑容像一泉清水,直涌心头,她在责备自己,如果对你那么好的木秋聆知道你自己没事了,没有去找他就算了,还不辞而别的离去。洛九酒你良心上安的过去吗?可是她真的努力了啊,她是真的找不到他啊。如果醒来,还是花独少的恼羞成怒和然启明的杀鸡给猴看,那她怎么办?妈妈---妈妈会让她怎么做啊?
生命随时都会有凶险啊,这里没有人会保护她?她要怎么做?“妈妈、妈妈…”满头大汗的洛九酒醒来时,看见的是她面前的白色幻纱坐落的纱帐,刺绣着硕大的牡丹花,还有,没有绣完的刺绣。由此可见这是一间女生的房间。
她猛然坐起来,肩膀上的伤突如其来的疼。她坐在床上,一阵风袭来,她想妈妈了。
在他乡,天渐凉了,妈妈就打电话让她多穿点衣服。可爱漂亮的她总是穿着露肩、露脐的衣服,舍不得脱掉,常常冷得发抖。妈妈就是那么了解她,特意跑到美国来提醒她不要不穿衣服,要小心感冒,注意身体。现在,这里没有人知道她冷不冷?饿不饿?甚至于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门突然打开了。她害怕的往外看着。进来的是一群人,一群女孩欢呼雀跃地跑到外面说:“快去告诉城主和少主,她醒了。”
端着水盆的女生放下水盆,拿着手巾湿了湿,要过来帮洛九酒擦洗一下额角的汗珠,洛九酒像看到恐怖电影一样往床里躲。“不要。不要。我不要。”
“少王爷,蓝澄宫里没有那个女孩。”云烟风一样袭进来,轻盈的说。
木秋聆突然冷清清地盯着房里的一盆兰花,她不在蓝澄宫,会去哪?他亲眼看见花独少陪在她身边照顾她啊。怎么不在了?他不会怀疑云烟的办事能力的,只是小九会去哪里?
“让所有人去找。一定要找到她。”
鬼逐看着生气的少王爷,有些恐惧,又有些疑惑。是什么样的女子让向来冷静的少王爷如此气愤?
木秋聆带着杀气推开房门,琥珀色眼眸找不到温柔,“如果找不到那女孩,我会血洗蓝澄宫。”
木秋聆的话萦绕在鬼逐和云烟的耳边,究竟是哪个女生让少王爷这么容易生气?他们倒很想看看。
花独少和一个一袭淡粉色长袖裙的女子走进来,洛九酒把自己埋没在膝盖骨里,她冷。真的好冷。
“聆…”
“姑娘,你中毒了。让少看一看你的毒可解了?”女子轻风细语地说。
先是来蓝澄宫,她受了伤,现在去冰破,她又受伤。她想要回家。不要待在这种没有人性的地方了。
“不...我不要...”只要慢慢地死,就好了。那样她还可能有机会灵魂穿越到自己家呢。
“少王妃,你应该不希望少王爷看见的是你的尸体吧?”花独少的声音响在耳边。
洛九酒摇摇头,“我只不过是和聆见过一面之缘。聆他…”
她想起在梦中那张温暖如春的笑脸和现实世界里对她笑容满面的铁具面貌。“我只知道刚刚与我拜天地的是你,我只认人,不认名。”“只要你不想走,我永远不会让走的。”木秋聆的话缠绕在她的耳鬓,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又为什么不来找她?让她的心动荡不安?
她慢慢伸出手,下一步她又缩回去了。
什么时候她这么摇摆不定了?她还不能死啊。至少要留着她的小命回家呢。比起灵魂穿越她更想给妈妈一个惊喜吧。
夜渐渐黑了下来,月亮高高挂在苍穹上。冰破一切都寂静如水,一切又都看似很平常。
幽谷阁。一袭淡粉色长袖裙的轻轻地为熟睡的洛九酒盖好被子,轻轻地走出房门。
庭院里,花独少转身对着走出房门的女子说:“依,谢谢你。”
“少,我们何时这么客气过?再说你能过来帮我们冰破,我要代表我们冰破全城子民感谢你。”水婷依的声音看似有一些难过。
花独少转过身,“你也和我如此客气啊?”
世人皆知云祁傀儡的四城全都是木秋聆的杰作,如若不是木秋聆年少有为,骁勇善战,她们怎会如此?现在又多了一个残流。
水婷依知道花独少为冰破着想但她不明白为什么木秋聆的女人他如此在意?是喜欢她吗?想想四城里每位将领都有不同的作风。她相信少。便没有太多过问那个女孩的事。
“我们作为一城领事,好像什么事都要逼迫着做。命运赋予的职责,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是啊。鲁大师也对我失望了。好像我的一举一动总能给蓝澄宫带来伤害。”花独少也有同感。
“都是怪南瑶北楚的命运多舛。国已经灭了,只剩危如累卵。我们的一言一行总能代表我们仅有子民的生死存亡。如果有选择,我真的很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和心爱的人一起浪迹天涯,那该是很美好的事吧。” 水婷依看着不亮的明月,期望着。
花独少笑了笑,“会有这么一天的。”
“是吗?”断杀从城墙一越而下,笑了笑,他知道木秋聆要找这个女孩在冰破城,便过来是想要少王妃引木秋聆的,只不过没想到有两个对他也有利的少主和城主也在此处。
“蓝澄少主和冰破城主认为真的有这么一天吗?”
“断杀,你一人来此?”花独少不满蹙眉。
黑夜里,断杀没有一点杀气腾腾的势气,他的目的永远是那么轻意间就可以得到的。
“你说呢?少主。”嘴角轻扯一丝狞笑。
冰破城里的女将士全都聚拢了过来,火把点亮了整个黑夜。
洛九酒本来睡着了,可外面的声音实在是太吵了,她慢慢下床。
“你认为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就能打倒我?”断杀看着一群自不量力的女人说着,女人天下的冰破果然是弱不禁风。
“你觉得仅凭你一人之力能拿下我们冰破吗?”水婷依也是不给断杀任何有机可趁,哪怕最后是真的同归于尽。
说着水婷依和花独少便与断杀交战起来,以一敌二,他可是势在必行,胜权在握。
洛九酒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断杀风一般飞到洛九酒的旁边,手扣住她的脖子,紧紧抓住她的命脉。
“断杀,你想干吗?”花独少紧张洛九酒,他怕断杀对她构成威胁,也怕因此伤害到冰破。
断杀钳住洛九酒的下巴,“没想到这个女人让蓝澄少主如数家珍啊?她?只不过一个女人而已。”
断杀打量着洛九酒。
明眸皓齿,黛眉墨发,肌肤赛雪,冰肌玉骨。一身淡蓝色长裙,衬映着她的肌肤更为妖媚。看似更为活泼,也更为火辣。只不过她也似乎身手敏捷,不然一个弱女子怎能对抗几百名将士。
什么?竟然她只是个女人,也不需要他这么调戏吧。洛九酒甩开他碰她的手,粗暴而不雅的爆出一声“呸。”
猛烈地擦过他碰到的下巴,“有病吧你。”
当她转过身看着断杀,这么近距离的看一个男生,不过他真的很帅很帅,他的发墨黑,衬托着他脸孔更加晶莹光泽,清澈的眼睛仿佛是天山之颠里深不见底的池水,那微笑的弧度看似惊鸿一瞥,实则颠倒众生。
断杀看她果然是第一眼见到的一般粗鲁,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子居然被那个少王爷看中,真的是难以想象。
“喂,有病的是你吧。大小姐也亏你是少王妃,做出如此不雅的举止。”断杀若有若无地看着洛九酒。
她做雅与不雅的举动不应该和他有关系吧。他多什么嘴啊?“哟,你是什么人啊?我这个少王妃也不是你的少王妃,应该不用你来教导吧。”看这阵势,他应该被堵截了吧,所以才扣住她,作人质吧。见他没声音,她却不开心地说:“你最好是放了我。”
洛九酒只要一想到刚在然启明的手中逃过一截,又被宫祈夜那张死人脸追堵,现在又在这人手中垂死挣扎。唉,她的结局不会被咒了吧。
“没关系吧。只是想和少王妃玩个游戏而已。”断杀看了看花独少和水婷依,玩弄道:“他们不愿意和少王爷做朋友。竟然如此,请少王妃去我残流做客?”
真的是太过分了。竟然想让她当棋子,利用她稳定木秋聆。
带领山腰间防守的闪风和御风见断杀去了这么久还未回来,便带一小队人马往冰破里赶来。“断杀大人,小的见你未回来怕你有事,便带一些人过来了。”闪风恭敬地说道。
洛九酒看着她旁边的男子,他叫断杀啊。一个很酷的名字。有些像杀手。“喂,你叫断杀啊。很酷哦。”
断杀疑惑地看着洛九酒,很酷是什么?下一秒他的眼神便恶狠狠地盯着洛九酒;那是因为洛九酒的短氏手枪正别在他的腰间。
“你们别过来。否则你们的断杀大人有性命之悠,我可不管哦。”她慢慢推着断杀往台阶下走去,“我是一介弱女子。只不过凭借一个了不起的高科技…唉,说了你们也不懂。所以你们别惹我这个粗枝大叶,不然你们都完了。看来你们还不相信哦?”
洛九酒敏锐的眼睛看到站在闪风旁边的一个男生有个小动作,为了让他们相信自己有能力对他们造成伤害,就必须得浪费一颗子弹在一个无名小卒身上了。
只见一声枪响中,吓了一群人。
子弹还未击中那人,那人就倒地而亡。不是因为她的子弹,而是一支飞镖比洛九酒先下手为强。洒飞镖的蒙面人一只飞镖挡住洛九酒射向他们那头的子弹。静静的,有些呆滞。或许是因为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杀人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