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玫瑰猪猪

15、第二章 姘头偷情

　　洛阳，浣花楼。
　　天刚近午，一楼的大众厅已经座无虚席，人声喧哗，七八个小二穿梭其间，熟练而殷勤地忙碌着。有些人边吃还边啧啧称道：“恩，浣花楼的菜果然好吃；最妙的是，陈设雅洁，价格也公道，连洛阳第一楼也比下去了！”
　　“兄台有所不知，这才是一楼呢，据说二楼是雅间，专门给文人阔人准备的，又阔气，又风雅；最了不得的是三楼，可以钓着锦鲤喝玫花朱颜酒呢。”说着，吃饭的人噙着筷子心向往之，傻笑起来。
　　正在这时，只听一个似男似女的尖声蓦然响起，压过了众人的嗓音：“莲兄，我听说三楼可以钓着鱼喝酒，咱们就上三楼吧！”
　　“好，就听梅弟的！”一个极阳刚的男声道。
　　有好事的人抬头一看，只见大门口走进来两个男子，当先的，是一个俊美妖媚的少年，居然是金发，紫色瞳眸，身形如女子般婀娜柔美，软软地依着后面那个身材魁梧、满面虬髯、重眉大眼的汉子，两人相依相偎着走了进来。
　　“恶～～～那男人莫非有断袖之癖，领着娈童来这里招摇，好不知羞？”有人不愿再看，低头扒饭起来。
　　两个怪异的男子组合浑然不觉，在小二的殷勤带领下，径直走向三楼。
　　一上三楼，那梅弟便拍手笑了起来：“原来是在花舟上钓鱼，这主意当真妙极了！”这一笑，真如瑶花盛开一般，动人心魄。虬髯汉子揽住他的细腰，豪笑着，“梅弟说好，回头就给你买下来，权当是你的１８岁生日礼物！”
　　“两位爷，请上兰舟——”小二躬身，领两人穿过各样奇花异草的盆栽，迤俪登上雕刻得极其精致的花舟，这才发现：花舟里注满清水，上面悬浮着数片翠绿的荷叶，间或有几朵粉色的荷花，或含苞，或盛开；而水底，锦鳞游泳，皆若空游无所依……
　　“这，这怎么上？”梅弟抓紧了莲兄的胳膊问。
　　“要不，为兄挟你过去？”虬髯汉子侧过头捏捏他粉嫩的脸，调笑道。
　　“谁要你挟？啊，我明白了，这荷叶是用翠玉雕的……”梅弟眉目流转，忽而拊掌一笑。
　　“公子果然是玲珑心窍——这叶确是供人踩踏的！”小二满脸堆笑地解释，心里却对这两个人着实看不惯：好好两个男子，扮什么情侣！
　　“我说的吧。”梅弟娇笑着，袅袅娜娜地走了上去，那个莲兄才试探着踏足，竟发现十分结实，这才放心落下脚步，每次都错过一片荷叶，豪气横生地走了上去，看得那握着钓竿的梅弟掩唇，吃吃笑了起来，“哥哥好气魄……爱杀人也！”后面半句，压得极低，那虬髯汉子却还是面色微红。
　　“两位可先钓鱼，小人这就去备酒。”小二恶心得再看不下去，找个借口忙走开去。
　　到了二楼，却碰见正在巡视的总管春十三娘，便压低嗓门说了这个，春十三娘轻悠悠一笑，戳戳他头道，“你呀，管别人这么多！只要人家有钱，我们就好好招待……东家说了，客人就是神仙，客人就是皇帝，懂了吧？”
　　“小的明白！”
　　“我去看看去……”说着话，春十三娘扭着腰肢，随手拿一果盘，笑吟吟地上去。
　　且说那梅弟正依偎在莲兄怀里，心不在焉地钓着鱼，一边咕哝：“别摸，痒……”
　　春十三娘一见，不觉了然一笑，远远地咳嗽一声，瞥见那两人坐正，才满面春风地托着果盘上来：“两位爷一看就是贵人，又都生得好相貌，简直是天造地设一般；小妇人特送来几样时新水果，请爷先品尝品尝。”说着话，只远远地站在荷叶上，却伸臂把果盆递了过去——
　　那莲兄见眼前站着一位妖娆无比、姿色媚人的妇人，居然神色不动，道声“多谢”，就接过东西，放在梅弟面前，“吃吧，有你爱吃的葡萄！”
　　倒是那梅弟，见这个主事的妇人如此妖娆妩媚，不觉敌意地望她一眼，扭扭身子道，“不嘛，你剥给我吃！”
　　“唉，又不是小孩子了！”男人叹一声，开始给少年剥葡萄。
　　“哟，这位爷，对小兄弟如此多情多意，真叫人羡慕——不知这位爷尊姓？”十三娘眼波一转，婉声道。
　　“姓杨。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那汉子挥挥手道。
　　好一个阳刚气概的男子，可惜……十三娘暗叹着，又客气一句，也就下去，无非嘱咐小二殷勤伺候，再无二话。她刚下去，就见小二领着一个面目平淡、身上挎刀的青衣男子走了上来，她也没留意。
　　且说她回到二楼的一个小房间，正打算喝杯茶歇息会，忽见窗外隐隐传来鸽哨，赶忙打开窗，伸出手去，一只白鸽，扑棱棱落在她的手上——白鸟玉手，竟甚是动人。
　　她揉碎蜡丸，只见纸上写着几个蝇头小字：打探日月神教杨莲亭下落。浪。
　　杨莲亭，就是传说中东方不败的姘头？莫非他踹了东方不败离开黑木崖了？
　　慢着，楼上那个客人，姓杨，好象还叫什么莲……
　　妙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来！她一拍手，迅速写了一个回信，用蜡封好，系到鸽子脚上，放它飞去。
　　“这下我十三娘又立了大功……不知东家这回又赏我什么？”她顿时倒在贵妃椅上，浮想联翩起来。

作者有话说

　　先让春十三娘出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