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和主角发展感情线的我只好每天划水[我英]》托特

98、一个机会

　　饭田组织A班的同学们列队有序去会场参加开学典礼，隔壁班的物间宁人特意跑过来大开嘲讽：“啊咧咧，听说A班居然有整整两人没有取得临时执照？真是天下奇闻啊！”
　　众人一头黑线，和他一起参加过合宿补习的切岛回复他：“怎么，难道B班又只有你一个人没有通过吗？”
　　物间一撩额发，潇洒地转回本班同学的面前，锵锵：“呵，我们可是，全员通过！”
　　轰低下头，“抱歉，我让大家受到嘲笑了……”
　　“不是你的问题啊我说！”切岛赶紧安慰他，“那家伙就是喜欢胡说八道！”
　　可恶，形势比人强，这次落了下风是不争的事实，但是眼下也太伤士气了，谁能打得过物间宁人那张嘴——
　　芦户拐了拐她身后的星野，眼神发亮地看着她。星野回神，无语了一会儿。
　　“那真棒啊，恭喜恭喜，”她说，拍了拍手掌，“多谢你来激励我们，物宁同学。”
　　“？？谁是物宁同学啊！”连本班的同学们都惊了。
　　“啊？抱歉搞错了，”星野一脸状况外地补救，“是间人同学吧？”
　　嘲讽嘛，刻薄话，讲道理干嘛。
　　芦户笑得肚子疼，终于觉得自己上次打探消息失败是输得不亏了，她高高兴兴地挽住星野的胳膊要跟她开学典礼站一起。
　　星野礼貌地谢绝，说她头有点晕，不要晃她了。
　　“哎，怎么回事？脸色好白，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估计是睡得不太好，我想再去洗把脸。”星野说，跟饭田打了声招呼，脱队去了趟卫生间。
　　掐指一算昨天睡了也就六个小时，而且择床，睡得不安稳。冷水洗了洗脸之后她精神多了，迅速摸去露天会场。
　　一年级正巧在最东边的入口附近，但从前到后按科别站的，挤挤挨挨一群人，A班在最前面。星野觉得挤这一路太显眼了，而且麻烦，她直接站到了人群末尾。旁边一个矮个子男生看过来，她解释：“来迟了，地方借我站会儿。”
　　体育祭过后年级里诞生了不少有名人，那个男生满头问号，“你是英雄科A班的星野同学吧？不……不用站到前面去吗？”
　　“不用，嘘。”
　　“但是班主任不是会要点名吗？开学典礼就缺席不会有影响吗？”他真的很操心这位不守规矩的英雄科学员的表现分。
　　星野头痛，挥挥手表示别讲了。校长训着话呢，要让人注意到了这不是更坏事吗？这个看制服上的徽标是普通科学员的朋友忐忑地住了嘴。
　　然后他看到队列前方的班长扭过头来了，一下子紧张起来，伸手指了指不属于本班建制的成员。星野抬头时看见一个紫色卷毛，她一时没认出来，反应过来后心里靠了一声，冤家路窄，这儿是普通科啊！
　　心操人使向后走来，神情冷淡。体育祭之后星野没跟他再打过照面，她还记得自己当时寄希望于用对方的能力帮她回溯前世，最终失败了，现在想想虽然只过去了几个月，心境已经天翻地覆，有点沧海桑田的唏嘘感。
　　心操看起来个头更高了些，体格也结实了不少，不变的是看到她时眼里浮起的挑剔，两人之间那种不对付的氛围顷刻复苏。星野可没忘记当时这人想坑她让她去跟爆豪胜己找茬，只不过恰巧碰上了对方心情极度压抑没动上手。
　　她伸手示意打停，迅速抉择了一番是绕个弯冲入前排还是干脆别听什么开学演讲了，溜之大吉。
　　“不要说话了，高桥，”结果心操说，“就让她站这儿吧。”
　　星野张口，又算了，不错，认真听根津校长的演讲吧。
　　他自然提到了暑假的大事件，支柱的缺失，社会动荡，可以想见接下来敌人的活动恐怕会猖獗一段时间，所以进行英雄实习活动的高年级们要更加小心。但是大家也不必害怕，希望各科的诸位都携起手来，共同抵御任何可能的风暴。
　　“英雄实习是什么？”心操冷不防地问道。
　　“嗯？字面意义，”星野说，“开给二三年级的，比职场体验更高级一点的课程？”
　　“哦，原本以为你会知道得多一点呢。”
　　“这么说，心操君还没有放弃成为英雄的梦想吗？”星野微微弯了弯双眼，和善道。
　　心操冷漠地瞥了她一眼，还没张口就这一挑刺做出回应，就看见她突然身躯一软，往前扑倒。他下意识地伸手拽住了她，然而星野就像是晕过去了一样，根本站立不住，亏得他勤加锻炼了几个月，没让她摔在地上。
　　或者摔在地上会更好？有几秒钟的时间里，她全无意识，心操刚刚喊最近的高桥帮忙，她就醒了过来，手指铁骨钢钉一样死死地掐着他的手臂，那是一直作为英雄预备役接受培养而锻炼出来的力量，令他感到惊人。
　　“你怎么回事？”心操忍不住斥问。
　　“没事，没什么，”星野扶着他的手臂站起来，松开手，“谢谢……没什么……”
　　“不去校医室吗？”
　　“不去。”
　　心操啧了一声，他很明确自己不喜欢这个冷漠且眼高于顶的A班学生，但是星野绮丽明白吗？
　　“你知道吧，你是我在雄英最讨厌的几个人之一，”他说，“别指望我会多管闲事。”
　　“那真是不错，”星野回答他，“我确实没事。”
　　高桥有点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看这一场交锋，他衷心觉得他们敬爱的班长大人应该如愿以偿，进入群魔乱舞的英雄科班级学习。
　　典礼结束后星野在旁边等了一会儿，顺利汇入撤退的班级队伍里，他们很奇怪，她既然翘了开学典礼怎么最后还来了。星野自证清白，说没翘，站后面了。
　　结果没等回到教室，她就被相泽老师抓了起来，扭送校医室。
　　治愈女郎迅速给她做了个检查，去隔壁的设备室打印报告了。比较恐怖的是班主任站在旁边看她，看得星野毛骨悚然。
　　“你认识心操，关系不错？”没想到相泽说，“怎么评价他？”
　　“呃……关系不怎么样，但现在看来他是个热心肠，”她说，“是个好同学。怎么了，老师？”
　　“他之前找过我，提了和你一样的请求——家访的时候你说的，单独向我学习。”
　　“啊？”星野坐直，“您不能厚此薄彼啊！”
　　相泽瞪了她一眼，“我当然是拒绝了，一个两个，当我课外补习机构的吗？”
　　“不是，您是雄英高中正经在聘教师。”
　　“知道就好。”他说。
　　他没有进一步跟星野说明。虽然原本拒绝了心操人使，但也鼓励他为着目标努力，二年级的时候确实会有转科的机会，不过相泽也没想到，他很踏实地去做了，几个月的时间，不仅是躯体上的锻炼，整个人的气质也更加沉稳了。
　　相泽开始重新考虑这件事。
　　反正一个也是打，两个也是骂……不，不行，算了，折寿。
　　恢复女郎回来了，检查结果没什么异状，加上星野自述休息得不好，她就只开了一些营养剂，并嘱咐好好休息劳逸结合之类的。
　　“老师，马上就是第一节课了，我先回去了。”星野对他说，准备溜之大吉。
　　“不急，我找麦克借点时间，还有些事要跟同学们说明，”相泽说，“一起回班上。”
　　她“哦”了一声，抱着装药的纸袋子，低眉顺眼地跟在他侧后。
　　相泽消太的眼睛很利，他看得出来什么人是可造之材，什么人没有希望就赶紧放弃，星野绮丽算是一个改邪归正的教材，他不反感这个学生。但是，这届孩子刺头居多，而即使是问题重重的绿谷、爆豪、轰等人，也没有谁像星野一样给过他这种强烈的不安感。
　　比起那些莽撞懵懂的少年，她好像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正误，但她不在乎，错就错了，甚至有时候故意游走在罅隙之中。当她和爆豪被敌联合绑架的时候，相泽有充分的信心去信任爆豪胜己不会反叛，但在他没有也不可能言说的心底，星野是一个危险分子，就像开学之初面对退学的威胁，她痛快地说好的，开除吧。
　　没有对外公布的，这个危险分子对待敌人那冷酷凶戾的手段，甚至惊动了英雄事务管理委员会的人，学校和相泽从中承担了很大的责任。他知晓太多一念之差堕落为敌的故事，这孩子那时放下了刀，就还值得挽救。
　　只是一个机会，好比当时欧尔麦特跑进来，劝他收回决定，而星野绮丽厚着脸皮说错了，我改……她也确实慢慢在改。
　　掌握机会的人，不应该固守他的宝库。
　　“周五下午四点钟到我办公室来，”相泽说，“顺便去普通科通知一下心操人使，叫他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