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这么蠢》带你看星星

18、一个不愿意为你花钱的人就是不爱你

　　小美离开后，郝建带李虹霓四处自荐。郝建夹着公文包，匆匆约见一个又一个老板，参加一场又一场饭局。李虹霓就像小秘书一样，背着包，追随着郝建的背影。
　　"我的想法，就是做好能调动的所有资源整合，发展会员，缴纳会费，根据不同的会员等级提供不同的服务……"郝建口若悬河，对方听的频频点头。
　　问题是，同一套说辞，郝建已经说了不下百遍。李虹霓从一开始的惊讶崇拜，到后来的波澜不惊。她看出来了，郝建，他说的一切都建立在金钱之上，可他偏偏，没有钱。而老板们，也不是什么钱多人傻速来的煤老板，不熟悉的领域，根本不会碰。何况，郝建只有一张嘴，他甚至没有任何产品。
　　但郝建，确实是有才的。他的才华在于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却仿佛已经拥有了全世界一样的那种底气。这种自信，如果放到正道上，养活自己，应该不成问题。
　　所以李虹霓依旧觉得，郝建确实值得她再观望一阵子，不能因为他对她夸大其词，就全盘否定。
　　不能因为他说教她做会计，实际上他就是一个空壳公司而翻脸不认人。
　　不能因为他把认识的人的藜麦说成自己的产业而怀疑他的能力。
　　毕竟，脸皮厚，也是一种本事？
　　那会显得自己特别愚蠢，识人不明。
　　李虹霓咬牙切齿地想。
　　即使，郝建第一天就跟李虹霓说过，他会在外面逢场作戏，并且回不回家看她的手艺，这种让人想打一顿的话。
　　即使，郝建从不主动带李虹霓约会，每次出门，必定约别人，主要谈他的商业模式，推销自己，顺便约个会。
　　即使，郝建约人失败，最终跟李虹霓二人去了水立方，却最终舍不得出门票费，只是在外围散了散步。
　　李虹霓还是觉得，可以理解。毕竟，郝建比她见过的所有人都目标清晰。
　　而她，根本没有目标。
　　李虹霓每天都给自己洗脑，在离开和留下之间来回拉扯。
　　每次她觉得不行了，郝建又能神奇地恰好给她画大饼，将她拉回来。
　　　怎么大姨妈还不来啊？李虹霓有点心烦。
　　最近好饿啊！走路也很累。她不想跟郝建出去"跑业务"了，郝建根本不等她，她必须一路小跑去追。
　　突然，一个想法如同霹雳击中了她的大脑，不会……有了吧？
　　啊啊啊啊！！！！
　　李虹霓万分不好意思地买了验孕棒，心情复杂地看着两道杠。
　　怀孕了。
　　她想，为什么这么容易？也没有几次啊？
　　李虹霓很犹豫，她根本没有准备啊！
　　她突兀地，她突然想起了前几天见过的老和尚。他是个和尚，却炒肉给她吃，而且每次她到，必有甜瓜。
　　她问：大师，我能在上京生存吗？
　　他对她说：能够远离家乡并成就一番事业的女人，要么特别有能力，要么特别美。仅仅写写画画是不够的。
　　继续问：郝建能成功吗？
　　他说：郝建做的事就像是在为自己建一个龙门，门是正的，但门框安歪了，你说安的上吗？
　　李虹霓似懂非懂，不敢相信：他很会说啊！
　　大师：他有偏财运，但毕竟是偏门，不是正道。如果有偏门，他也可以越过去的。
　　接着，大师说她慧根不够，邀请大家看他写得字。
　　"神？"
　　大师意味深长：这个字很灵性啊，左边是一个男人，右边是一个女人，你仔细看这个字哈。
　　李虹霓看着看着，觉得自己的思维像脱缰的野马，超着床榻狂奔而去。
　　打住打住。大师肯定不是那个意思。
　　临走，李虹霓最后一个问题：我跟他会在一起吗？
　　大师：一个人带孩子要坚强啊！
　　李虹霓想的是郝建在外打工，她在家相夫教子。
　　还傻乎乎地点头。
　　后来想起来，真想给自己一个大逼兜。
　　李虹霓此刻纠结地看着验孕棒上的两道杠，决定这个事不能她一个人烦恼。
　　她要告诉郝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