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不过是陪伴(肖战)》琉璃葫芦瓶

2、第 2 章

　　四周一片黑暗，“哒哒”的脚步声在黑暗中回响，整个空间似乎很空洞，林念环顾四周，诧异这是什么地方。
　　她不知道在这里走了多久，似乎一会儿，似乎好久，林念停下脚步，脚下的地突然消失，严重的失重感瞬间笼罩她。
　　“啊！”林念惊呼出声，手臂下意识挥动，手指打到硬物的疼痛让她睁开了眼。
　　一辆正在行驶的公交车，车上有几人坐在前面，林念坐在最后一排。林念看着身上的藏青色衣服，觉得眼熟，也很奇怪，我不是坐出租车去汽车站吗？为什么在公交上？这衣服……林念似乎想起了什么，立马在身侧寻找起来，终于在左侧座位下面找到了可以验证她猜想的东西--装满书的书包！
　　打开书包，数学书上的‘高三下学期’让她有些不可置信，翻开首页，一棵用彩色荧光笔画的树是那么丑，那么熟悉。那是刚开学的时候，学校周边的小卖部刮起了一阵彩色荧光笔的风，身边的同学都买了一套来标注老师画的重点。是了，这是扬中的校服，手指无意识的在衣服上摩挲，窗外闪过的是19年已经拆掉的建筑。
　　2012年3月4号，星期天，11：52，这是半月回家一次的时间，看着公交车上的时间，林念心里五味杂陈，有从19年回到12年的迷茫，也有对高中同学的想念，更多的还是那没有缓解的浓浓悲伤。
　　院子门开着，院子里的绿植冒着嫩芽，套着鹅黄小鸭子的被子铺在晾衣架上，未干的衣服随着微风飘荡，一切是那么有生活气息，与那时荒废的院子截然不同。我是不是有机会挽回，还像以前那样，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着？我可以这样期待吗？
　　“念念啊，你好像又瘦了，再喝碗鱼汤哈。”刘悦把一碗汤放在林念手边，然后一个劲的给她夹她爱吃的菜。林念看着殷勤夹菜的妈妈和已经吃完在抽烟的爸爸，握筷子的手不自觉的捏紧，她到底是有多迟钝，才看不出父母表面上的伪装。
　　没有眼神的交流，没有肢体的碰触，更没有语言的沟通，都已经说明了这个时间父母之间已经出现了很深的矛盾。
　　“说吧，你俩怎么了？”林念推开面前的碗，拿起面纸擦嘴，假装自己发现了什么，淡定的问出来。
　　林建成和刘悦终于有了林念进门以来的第一次对视，刘悦把额前碎发拂到耳后，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算是微笑的弧度，说：“你在说什么呢？我俩没怎么啊。”林念看着妈妈闪躲的眼神，不说话，“你不吃了是吗？我把碗筷收拾一下。”林妈妈感觉女儿似乎发现了什么，她有些慌乱。
　　一只手拉住了刘悦的手腕，阻止她继续收拾碗筷，林建成灭掉还剩一半的烟，说：“念念已经知道了，就别拖了，说了吧。”
　　“啪”林妈用劲抽回手，由于用力过猛身子一个踉跄，撞到桌角，桌边一个还没来得及收的碗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不行！我们说好了等念念高考结束的！”刘悦大喊出声，不可以，不可以说！
　　林建成与林念面对而坐，他双手相握放在桌面上，面带愧疚，“念念，我准备和你妈妈离婚，你要跟谁？”林念双手掩面遮住发红的眼睛，沉闷的声音从指缝中传出：“为什么？”
　　林妈妈再也忍不住了，不停地用面纸擦拭着眼泪，她哭的很压抑，不是以往那种受委屈求关注的假装的嚎啕大哭，是那种憋了很久突然找到出口的宣泄……
　　“本来想等你高考结束的，可是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我现在就说了吧。”林建成不再与林念做眼神交流，他说给林念听，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我与你妈结婚也快20年了，你妈妈整天素面朝天，不是忙着打扫卫生就是和别人家长里短，我已经不记得和她恋爱时是什么感觉了，每天看着她我都觉得这日子很难熬。别人的妻子能带出去交际，可她呢？我都不好意思带出去！”
　　刘悦听着她用心爱着的男人对女儿说着埋怨嫌弃她的话，心如刀绞，推搡着给了他一个耳光：“林建成，当初是谁说就喜欢我不化妆的样子的？是谁和我说舍不得我辛苦，不想让我工作，只需要顾好家里的？现在要离婚了，全是我的不对了，你怎么就不敢说你那姓安的小情人怀孕了？！”林妈妈再也忍不住了，不停地捶打林爸。
　　“够了”林建成一把推开已经失控的刘悦：“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林念上前扶起被推倒的妈妈，却被她推到一旁，手中似乎还有妈妈胳膊的温度，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林建成，夫妻一场，是你出轨在先，我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林妈妈的眼泪在脸颊上滑过，她抬起手抹掉眼泪，神情里带着鱼死网破的决绝，“离婚可以，一半的家产！”
　　刘悦看出了林建成的不同意和对她狮子大开口的谴责，说：“你现在的身家可都是婚后赚的，如今是你婚内出轨，没让你净身出户都是我念着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
　　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刘悦深知丈夫对金钱的看重，她觉得一半的家产林建成绝对不会同意，可如果起诉离婚，他又不占理，最后可能损失更多，他应该也不会走到这步。而且他们还有乖巧懂事的女儿，如果林建成能收收心，这次可以揭过，这是她最后一次让步！
　　林建成舍不得，一半的家产近四百万，那是他拼了这么多年才赚到的，可是安馨肚子里的孩子等不了，不能让他顶着私生子的名声出生！“好，这套房子和车子给你，再给你三百万的现金，明天就离！”林建成出乎刘悦的意料，同意了她眼中几乎不可能同意的条件。
　　刘悦已然气疯，她生气的把桌上的碗碟全部挥到地上，残留的汤汁与破碎的瓷器洒满餐厅，没有了伪装的温情，一片狼藉。
　　“念念呢？”刘悦看着被吓呆的女儿，心里一阵心疼。她提起林念是想做最后的挣扎，她不想她的婚姻走向尽头，不想承认当初她坚持和林建成结婚是一个错误，她可以接受男人的不忠，却不能接受她看走眼的事实！
　　林念已经站立不住了，她瘫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曾经恩爱的夫妻快速的做完了口头协议。她已经分辨不出是亲眼看着父母决裂难受，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她被抛下更难受了，没有差别了，心已经疼到麻木了。
　　林建成看着他宠爱了十八年的女儿，她很伤心，她在哭，他心疼，可是安馨肚子里还有他们的爱情结晶，那是一个男孩，他盼了十多年的儿子！母女俩感情一直不错，万一念念为难安馨怎么办……
　　他面对刘悦，背对着林念，声音里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乞求：“念念跟你吧。”
　　听到这话，刘悦不禁替女儿感到可悲，这么多年的父女感情居然比不过一个没出生的男婴和一个刚认识的女人！
　　“念念归你，我不想看见她，她会让我想起你的背叛与无情！”既然留不住你，林念对我而言什么都不是！

　　小小的林念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坐在爸爸肩头，她轻轻的揪着爸爸的耳朵娇憨的问：“爸爸，你会一直爱我吗？”温暖的大手圈住她的腰，洪亮的嗓音说着温暖的话：“念念永远是爸爸的小公主！”那时的话犹言在耳，讽刺异常，现在她不是小公主了，是皮球，被踢来踢去。
　　“我谁都不跟。”林念多希望这是一场噩梦，她不想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多余，不想看着爱着敬着的爸爸妈妈变的这样陌生。
　　紧握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疼痛压制着满腹的怨气与委屈，“既然谁都不想要我，那我也不想委屈自己跟着谁。”
　　深吸一口气，脑海里闪过水果店前妈妈对着男孩温柔的笑容，“我已经成年了，我会离开扬州，去没有你们的城市生活。”曾经执意留在扬州，走不出的只有我，重来一次，我想放过我自己。我不知道时间能不能带走哀伤，可我坚信不去想不去看，心就不会疼。
　　“不行！”刘建成下意识反对：“你快要高考了，而且你才多大，怎么能一个人去外地？”
　　林念露出讽刺的笑容：“你还在乎我高考吗？在乎就不会这个时候提离婚！一个人去外地？那是因为你俩谁都不要我！”说着最后一句，话里带着浓重的哭腔与质问。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离婚了？为什么一句交代都没有就抛弃我？
　　刘悦上前抱住倔强的忍着泪水的女儿：“念念，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在努力维持这个家，可是……”她埋在林念的颈边，她的泪水顺着脖颈而下，冰凉的泪水浇灭了林念更多的质问。她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不是我不要你，是你爸不要我们了。原谅我，我不能带着你，我承受不了……”
　　林念推开抱住她的刘悦，“妈妈，你只是不爱我。”
　　林念拿起书包，走出家门，“爸，妈，我走了。”
　　“念念！”“念念……”身后是林建成与林悦的呼喊。
　　林念没有回头，她知道回头不能改变什么，上辈子可能也是这个时候离的婚吧，只是悄悄的，没有让她知道。这次是她的问话，把事情放到了明面。
　　既然我不能阻止你们离婚，那我改变自己，爸爸妈妈，再见了。心不想再疼，所以再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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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开始去找小赞啦，咳咳→_→这是甜文哈，不虐，放心食用！话说，女主的设定里有个金手指哦，让我睡一觉想想要不要保留金手指 睡觉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