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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0 ...

  •   道理林阳煦都懂,他只是不乐意接过来而已,许青墨手中握着兵权他不知为何总是踏实些,他可以和将士们一起训练,一起上阵杀敌,可他不希望军权在自己手上,那样总归是怪怪的。

      “许青墨,你只要对外宣称军权给我了不就行了,我并不想接虎符!”

      “林阳煦我如果把虎符交给周时越,这没有问题,可是南疆虎符在闫硕手上,北疆的却在他手上,旁人安能不议论?”

      的确……

      南疆军权在握之时,北疆军权却被收回一时之间会有人议论林阳煦在皇帝眼中是否值得信任,更有些不长眼睛的只怕是会觉得林阳煦丢了君心…

      林阳煦微微蹙眉,随后抬眸看着许青墨开口:“倘若虎符归于我,你如何同伯父们解释?说到底………”

      许青墨叹了口气,最终将虎符放在了林阳煦的手心之中,林阳煦和自己不同,那时候自己拿过军权接过虎符是因为许家已无路可退,可倘若林阳煦再固执己见一点,北疆要换将领,这是势在必行的,许青墨没想继续握着兵权,这对许家的名声和外界对于林阳煦还有周时越的议论都不会好。

      瞧着林阳煦将虎符收好,许青墨才继续给林阳煦倒酒,明日将士们休沐,林阳煦不用担心起不来,索性也不顾及,盘腿而坐和许青墨又一茬没一茬的喝酒。

      “许青墨!”

      林阳煦摇晃着手中的酒碗,微微眯眼:“你是真的对于北疆军权没有丝毫的眷恋吗?虽说许家为陛下镇守边疆,这事不假,可是北疆的天下是你父兄一手打下来的,再如何继承你父兄的风骨,你如何舍得的?”

      林阳煦这话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单纯的好奇,而许青墨听见这话,将酒碗中的酒一饮而尽才缓缓开口:“林阳煦,你是眼瞧着许家是如何只剩我们姐妹二人的!”

      对于军权,许青墨从来不是自愿想接过的,它太过于想避开上一世的种种,可是到最后才发现有些东西是真的不可逆转的。

      她救不了父兄,亦没能救的了母亲……

      许青墨收敛了心神继续说话:“所有人都觉得,是因为我父兄霸占着北疆的军功,所以引来了杀他的人,可是就真的没有人想过,是因为北疆的军权吗?一如那时候在所有人以为许家垮了之后,去动南疆一样!”

      因为军权一直在帅将手中,才更容易让人嫉妒!

      林阳煦没有再接话,二人就如此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喝了一夜的酒,许青墨的酒量是个不错的,可到底是女儿家,酒见底的时候许青墨已经昏睡在一旁,而林阳煦摇了摇头,起身将许青墨抱起来放在床榻之上。

      林阳煦大概是最早知道许青墨算计的人,他是个没有妹妹的人,所以那时候瞧着小小的许青墨真的满心满眼的都是心疼,他那时候在想,倘若是许青墨是自己的妹妹,自己定然好生护着,不让她受半点的委屈。

      许青墨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精于算计,精于权谋却不喜欢权谋的丫头,林阳煦从内怀中掏出虎符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最后终究是无奈的笑了笑,本来他不过是想着在许青墨手底下踏踏实实的当个将军便就很好了,许青墨嫁给周时越那年,他便清楚,许青墨大概是迟早会将军权交给北疆的人,可是那时候林阳煦总是觉得,这几个老将军还在自己前面,定然没有自己什么事情,可是哪里知道,许青墨从一开始打的就是他的主意。

      将虎符装好,林阳煦替许青墨按了按被角,才从营帐中出去,将士们集体休沐所以今日军营之中显的格外的安静,林阳煦伸了伸懒腰一旁出来的看着人,点头示意。

      衡顺瞥了眼帐帘,又瞧了瞧一身酒气的林阳煦微微皱眉:“你们二人这是喝了整整一宿?”

      林阳煦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衡顺抬脚想走随后又停下来回头看着林阳煦意味声长的开口“林阳煦从青墨那丫头将大权交给你的时候我们三个人便知道这孩子最终选定的那个人是你,我们三人虽说是经验多,可是年岁已高,我们坚持不了多久,所以你不必有负担,这几年你将北疆管束的很好,将士们也很听你的话,这就很好了。”

      “我知道了伯父。”

      许青墨醒来时已经晌午,难得的喝多许青墨是睡得真沉林阳煦端着吃食打算来叫醒许青墨大的时候,才发现这人起身坐在床榻上一脸的茫然,林阳煦鲜少见到许青墨这幅女儿家的模样,笑了笑。

      “你醒了也不知道穿戴好,便这么坐着?”

      “大哥?”

      话一出口,林阳煦一愣许青墨一个激灵就清醒了,瞧着林阳煦不自觉的挠了挠头:“那时候我大哥也总是这么念叨我,那一瞬间我总觉得我大哥就在那儿!”

      林阳煦走过去抬手揉了下许青墨的头:“我本就比你大了好些岁数,你喊我一声大哥也是不亏的,若不然日后你便认我做大哥吧?”

      林阳煦本以为许青墨会拒绝,或是会骂自己却不料许青墨一本正经的瞧着他:“你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

      于是乎,许青墨离开北疆的时候多了个大哥。

      而任命林阳煦的圣旨到的时候是许青墨走的那日。

      回到京都,周时越是又气又担心,本是做好心理准备想着冷落许青墨几日,可听着来人禀报许青墨进宫之后就分外的想见见这丫头,周时辉和周时庭瞧着这模样不由得摇了摇头,说什么自己一定要让他知道错,还没见到人便这般惦记了,他这个二哥哟,真的是没救了,简直被二嫂拿捏的死死的。

      许青墨进宫的时候刚巧碰见要走的周时辉和周时庭,周时庭微微耸肩连蹦带跳的走到许青墨跟前,附在耳边说了句话,就拉扯着周时辉走了,留着许青墨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周时辉瞧着心情很好的周时庭愈发好奇这小子说了什么。

      周时庭说:嫂嫂,你又诓骗我二哥。

      许青墨曾经答应过周时越的,日后万事定然都不会再不同他说就自己善做主张,可这件事情自己偏偏又是从头至尾都不曾和周时越说过的,一想到周时越知道之后会有多生气,许青墨有些头疼。

      来到栾恩殿,周时越在上座看着奏章一言不发,许青墨瞧着这人在忙便坐在一旁等着,等着等着便已经是傍晚了可是瞧着周时越还没有打算停下来的意思,可是许青墨有些坐不住了,她饿了。

      其实从许青墨进来的那一刻周时越就察觉到了,可是因为许青墨善做主张他本就是介意的,明明二人都说好不相互隐瞒,这丫头就非要这么做,说不生气是假的,听着许青墨肚子咕咕叫,周时越最终还是舍不得让自己的丫头饿着,将奏章合上,让人传膳。

      许青墨瞧着周时越终于说话了,起身刚想凑近周时越却是冷着脸走过。

      这人在生气。

      周时越非常的生气,在许青墨看来如果对旁人这人笑的越渗人越是生气,面对他亲近的人周时越往往都是冷着一张脸不言语,现在的周时越就是这个德行。

      “周时越,这事是我不对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这不得给大臣们一个交代嘛。”

      “恩”

      恩?

      周时越这一个嗯字让许青墨直接愣了神,自己解释了半天这人就给自己一个嗯字,那到底是原谅自己了还是没原谅自己呢?

      “周时越别生气了行不行?”

      周时越叹了口气,面对许青墨他总是毫无理由的心软即便在别人眼里许青墨做的事情让人气愤的紧,只要许青墨和自己撒娇他定然会心软,给许青墨夹了一块糕点才开口:“长途跋涉和边疆定然都是吃不好的,快些吃。”

      许青墨笑了笑,自知这是周时越原谅了他,低头吃饭时没曾瞧见许青墨眸色中的无奈和宠溺,自己也不过就这么个小丫头了,自己家的不得宠着惯着,再者说许青墨将军权交给林阳煦多半也是为了自己,自己不希望许青墨和北疆再有太多的牵扯倘若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周时越都希望许青墨能像一个女儿家一样,而不是在边疆和将士们打交道,再者天子后宫却掌握着军权难免会遭人议论,所以他并非不是不知道许青墨的好意,他介意的是,即便是演戏许青墨都不和自己说一声,就一个人一意孤行。

      想到这儿,周时越无奈的揉了揉许青墨的脑袋:“你我二人若是有个闺女,都如你这般一意孤行可如何是好?到时候岂不是要把你气死了。”

      许青墨愣了一下,周时越很喜欢孩子,可是自己身子不好周时越也从未催着自己要个孩子,只是每每听到这个话难免会有些失落,能将身子调理好也就罢了,倘若不行,她怕是这一辈子都圆不了周时越想要当爹的这个念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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