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神明场》暮影辞音

39、三十八，曾经（二）

　　“...你是谁？”这么久了，渎终于问出来了第一个问题，这也是她最想要知道的问题。
　　“啊嘞嘞，尼桑忘记了么？”他也没有因为渎记忆里面对他的缺失就感觉不满愤怒，反而是十分平和的缠在渎的耳边，语气十分兴奋，一点也不失落，好像他早就知道了渎会失忆，或者说，渎的失忆，是他喜闻乐见的。
　　“但是没有关系哦，就算失去记忆，你依旧是我最亲爱的尼桑。”他说完这句话，恍惚之间，同样的话语，渎好像也在哪里听到过，是哪里呢？同样的话，是在哪里曾经听过呢。
　　渎有些呆愣，但是他毫不介意，反而更加兴奋的抱住了渎，将她的脸埋在他的怀中，没有任何实感。“我找了你，很久很久，久到连我自己都忘记了，可是你还是在这里，从来未曾离开，对么？”渎瞪大着双眼，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他。
　　“... ...就算你消失了，我也会一直找你，即使... ...即使失去其余的一切，因为，我坚信，你会一直在这里，从来不曾离去。”
　　脑海中飞速闪过那些破碎的片段，她又记起了一些事情，可是，那依旧只是零星的碎片，没有任何连贯的记忆。“你...”
　　“尼桑，我爱你，我爱你，从未曾改变。”他的吻落在了渎的额头，虔诚，充满着令人信服的力量。这一次，渎看见了他的双眸，那是一双灰色没有神采的双眸，即使是看着她，即使是看着他说着爱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光芒。
　　渎想说什么，却像是被人扼制了喉咙，张开嘴只能发出嘶哑的吼声。
　　她从心底里面，对着这个，这个口口声声说着爱她的男人，有一种几乎绝望的恐惧。
　　为什么，她会害怕他，他到底曾经对着她做过什么！
　　... ...
　　“主公！”在天守阁之外的长谷部又一次用身躯撞上了渎起居室门上的结界，他沙哑的声音之中充满着担忧和怯弱，担忧渎会出现什么不可逆转的事情，也怯弱着，他们可能,..会失去渎。
　　无论如何，都要打开这扇门，主公，等着长谷部！
　　结界和长谷部碰撞出的火花照耀了整个天守阁顶楼的走廊，那一瞬间，长谷部又一次被撞飞了出去，被太郎太刀眼疾手快的拉在了怀中，一口血，瞬间就从长谷部的口中喷了出来，他的身上，有着许多像是被刀切割过的划痕，衣角上，还有着烧焦的痕迹。长谷部用手背抹去了嘴角的血液，迅速的再一次冲了上去，和结界抗争到底。
　　其余的刀剑男士，也同样是这样的情况，一次次被击飞，所有刀剑男士的心上都布满了沉重的乌云。
　　主公，主公，千万不要出事！清光抹了抹脸上的血，他的目光从未有像现在这一刻一样的坚定。
　　最后，髭切，石切丸，膝丸和太郎太刀拦住了所有的刃。“别冲上去了，无论如何，这个结界，都并非是这样简简单单的就能够打开的。”
　　“那你说啊！除了这样，还能够怎么打开！！你有什么办法啊！！！”长谷部红着眼眶对着髭切大吼道，“除了这样，还能怎么去帮助主公，你说啊！你说啊！！”
　　那是他最重要的主公啊！
　　是他存在于这个本丸最根本的意义啊！
　　髭切侧过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这样的结界就算是他，这把当了上千年刀的刀剑男士，也没有任何办法解开。
　　那是，神明的结界。怎么是他这种卑劣的付丧神所能够打开的呢，想到这里，髭切的手握紧了。“我不知道。”那样的事情，怎么会是他那样肮脏的付丧神能够知晓的呢。
　　“那你就不要拦着我啊！！”
　　“万一...如果....这样就能够打开了呢....”长谷部垂下头颅，也不知道他口中的问题，问的是他自己，亦或是别人。
　　“肯定是我不够努力....对，肯定是这样，只要更加，更加....”长谷部低声说着，像是要在他的心上狠狠的烙下印记。
　　“你冷静一点！”膝丸看不下去了，一个跨步冲上前去，摇晃着长谷部的肩膀。渎出了什么事情，长谷部一定会是所有刀剑男士里面最最最担心和惶恐的一个，无关情感，只是天性使然。
　　“只要我更加努力！更加努力，主公，主公就能够出来了啊！！为什么，为什么我之前没有更加努力的提升自己啊！！”长谷部面露悲伤的看着起居室的大门，仿佛这样就能够透过门，看到躺在里面的渎了。
　　长谷部的话，仿佛一个魔咒，刻印在了所有刃的心上，他们作为刀剑，从未有过，像现在这一刻，痛恨自己的弱小，自己的无能为力。
　　即使是前任主人死亡的那一刻，即使自己的心中有着心结，但是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深深得到感觉到了自己的弱小，即使化为人形，也无法做到，也无法拯救。
　　“我想....我有办法。”
　　... ...
　　“啊，为什么要露出这样可怜的神色呢？你在害怕我么？尼桑。”他伸头着头和渎对视，他的脸上，在这一刻，除了那一双灰色无神的眼睛之外，只有无关的轮廓，其余都深陷一片黑暗之中。
　　“害怕我？为什么，会害怕我呢，明明，”他的手掌在了渎头颅的两边，脸上代表着嘴唇的线弯曲了起来，“明明，我什么都还没有对你做啊，不是么？我可怜的，惹人怜惜的尼桑。”
　　他说着话渎却自脚尖向上，传来一阵阵冰冷的气息，她的灵力，携带着她的身躯，都像是将要被冻结了一样，一点点的僵硬，一种仿佛沉溺于深海的窒息感，从她的大脑之中一点点的冲击着她的意识和理智。
　　“为什么，不回答我呢，渎。”他就像是恶魔在耳边的低语，他的话语如同灵活舞动的藤蔓缠绕着她，下一秒就能将她狠狠的拽入深渊。
　　“我这么爱你，为什么，你要离开我呢，渎...渎...渎，我深爱的渎啊，你再也逃不开了，你是我的。”
　　他贪婪的呼吸着渎身上清甜的芳香，将自己全身心的沉浸在渎的气息之中，仿佛这样，他们就能够一直缠绕在一起。
　　“...不...”渎有些颤抖的说着，从她来到这个本丸之后，她没有如此无力过，她的脑海之中转过一个个刀剑男士的面容。她艰难但又坚定的看着他“我...绝不...顺从...”
　　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他捏住下巴制止了。
　　“你以为你逃得掉么，风神夜读，这是你的宿命，是你和我的宿命！！！”那一刻，渎仿佛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什么她本不应该看见的东西。
　　... ...
　　“我想，我有办法....”药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乱打断了“都怪你！！”
　　药研沉默着，没有说话。“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主公就不会变成这样！！我们也都不会这样！！”乱藤四郎朝着药研哭喊着，如果不是药研的任性，所有人都不会这样担惊受怕，如果，如果主公出了什么事情，其余人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对不起....”药研垂下了头，没有任何脸面去直视乱，也没有勇气去直视在场的所有刀剑男士。
　　“如果对不起有用，主公这一刻就不会躺在这里了！”对于药研的道歉，长谷部直接怼道。其余刃，也是没有一个人说出原谅的话语，他们不想原谅，也没有原谅药研的资格，唯二能够原谅药研的，只有还在躺着的两位，一期和渎。
　　“你刚才说你有办法？”太郎金色的瞳孔看着药研的眼神十分锐利。
　　“恩。”药研依旧低垂着额头没有说话。
　　... ...
　　“....宿命？”渎死死的看着他，她想要知道，她记忆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也想要知道，看见他的时候，她的恐惧，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到底是谁...
　　“尼桑，你是我生生世世都要一直纠缠着的宿命，你逃不掉的，你只能够顺从我...”他的脸靠近了渎的脸庞，乌黑的面容，和渎靠的极近，渎挣扎着，却始终逃不掉，身上那种挂着沉重枷锁的感觉。
　　突然，渎的脸颊上，靠近唇的地方，突生一点柔软的感觉，她呆愣的盯着眼前看不清的脸，心生一种荒唐的感觉。
　　“你...”
　　“你感受到了么，我对你的爱意。尼桑...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他轻柔的将他自己的脸贴在了渎的脸颊上，一滴透明的泪水，就这样沾在了渎的脸上，他轻声询问，如同软糯的爱语，要将渎吸入他所设下的，名为爱的陷阱。
　　渎不明白，他问的为什么，到底，是指的什么。即使她十分胆怯他，但是，她依旧心疼，他刚才的那一滴泪，揪心的心疼。
　　门外的药研盘坐在起居室的门前，仿佛感应到什么，缓慢的伸出手去触碰门上的结界符咒，在旁的所有刀剑男士都努力的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扰到了药研。
　　“大将。”
　　药研，想要见你，发疯的想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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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呢，大家，因为本人文笔不是很好的缘故，写不出一种十分催泪的感觉，不能带给大家更好的共情的感受，这一章的时候推荐搭配风恋歌（因为我就是放着这个写的。）
ps：其实这两章里面有些话比较适合用日文说出来，会更有感觉，中文说这里面的一些话感觉实在是太中二了（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