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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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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人的到来,旖旎的氛围被打破。
徐安安将来时的目的说出,“公子,可有妇人调养身子用的药方?”
站了约莫一刻钟,苏玉感到双腿有点支撑不住,不想在她面前露短,“可是为了你母亲?外面风大,进屋说吧。”
抬脚的时候身子有点颤抖,苏武极为有眼色的上前,假装拿长萧,搀扶着送苏玉到屋内坐下。
略轻喘几口气,“说说你母亲的情况吧?”
“十五年前,我娘生的时候难产,说是伤了身子,后面一直未能再有喜,我想独我个女儿,膝下实在单薄。”徐安安三两句把一切道出。
难道之前说去京城不是无的放矢?苏玉升起丝雀喜。
“医馆内有个大夫是妇科圣手,明天带着你娘一起过去吧。”
“好。”徐安安戳着手指,不好意思的继续开口:“还有个小忙想让你帮,食肆里不是挺多的点心,我就想做个礼盒售卖,能给我设计一个四季的图样吗?我要印在盒子上。”
他听后并未拒绝,反而颇有兴致的开口,“这么喜欢画?不如我教你画?”
“啊。”
轻咬下唇,这.....徐安安不知如何回答,此先只是敬佩善画的人,叫自己去学,可行吗?
爽朗一笑,“怎么怕出丑?”
“也不是,就是怕学不好,丢了你的面子。”
“没事,我刚开始也是这样。”一想到作为师父,教授眼前之人作画,定会十分有趣,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
既如此,徐安安顺杆而上,连忙应下,只是说此次设计花样还是要苏玉来才作罢。
苏武看着隔壁小娘子的身影从院内消失,转身朝着苏玉面容冷峻,“主子,你怎么能这样?”
“有何不妥?”
“你动心了。”
“是。”苏玉也不否认,本已打算放弃,是她要去京城的,虽然只是猜测,但也有七八成把握。
苏武听到确定的话,劝阻起来,“您的身份必然不能娶如此地位的女子,入府为妾倒也可行,只是徐姑娘脾气。”
“谁说我要纳她为妾?”
“主子您疯了。”
“此事不必再说,我会想法子的。”苏玉心知他的话不错,可若是让徐安安为妾,说不出口。
苏武听后,只觉得主子最近魔怔了,不光不听家主的话,还喜欢上这么个女人,不行我得传信回去;拱手告退后就开始在屋内奋笔疾书,将最近的所有事诉于纸上。
这头徐安安进展顺利,那方徐父也未闲着。
约上章方,在食肆内攀谈起来;三言两语间将其家中情况套出,与先前打听的也合得上,对他更加满意。
“好小子,真是伶俐,只恨我家中只有一女,未曾体会过儿子是那种感觉。”徐父眯着眼,故意说道。
“我认您为干爹不就好了。”章方话不过脑,大着舌头回应。
“那还不如你直接娶我女儿,女婿犹如半子,岂不是比干儿子更加亲密。”
章方听罢迷糊的脑子瞬间清醒,看着不住倒酒有些醉醺醺的徐父,不知这话中几分真几分假,不敢贸然开口。
“怎么你是嫌弃我闺女?”
赶紧站起来,躬身道:“伯父此言当真?”
“那还能有假,与你小子颇为相投,刚好安安明年就及笄,寻一门好亲事不是当爹的应该的。”
章方脱口而出,“安安可同意?”
“那丫头懂个什么,婚姻大事我做主就是。”徐父拍着胸口保证道,这会喝的也有些晕乎。
“好,回去我就跟我爹说,等重阳节后就上门下聘。”
得到满意的话,徐父端起酒杯,“来继续喝。”
直到夜深人静时,徐母再三来催促,两人才散,徐父嘴里含糊不清的叫着好女婿;徐安安在屋内睡得香甜丝毫不知,未来的婚姻大事已被定下。
出了四季食肆,章方扶着墙忍不住呕吐起来,揉了揉发胀的胃,咧嘴傻笑起来;迎着风,脑子被吹的清醒些,回忆起刚刚的一切,恨不得马上到家告诉父亲,来提亲;都是那会迷糊,说什么重阳节后。
月光将空旷巷子里的人影拉的很长,阴着的墙角里躲着两个小尾巴,章方丝毫没有察觉。
棍棒混着男子的闷哼响起;许久没有听到喊叫,虎子扔下棒子,将人拖到路口,随意的仍在那,远处打更人的锣声渐近,蹑手蹑脚离去。
既然已经在昨日傍晚说好,一清早,徐安安带着徐母在苏宅门后等着;主家出来后乘马车往曾氏医馆行去。
徐母上马车后,摸着四壁包着的锦缎,“看不出小苏你家底还颇为殷实,只是我就这一个女儿,不然定要跟你做亲家。”
“娘你瞎说什么那?”徐安安恨不得捂住她的嘴,这样的话哪有当着姑娘家面说;
苏玉却捕捉到其中暗含的意思,袖中手指不自觉的的收紧:“安安是被许了人家?”
徐母想到近几日的打算,还有昨夜的话,得意的笑着,“明年她都及笄了,我们这做父母的自然是要帮她相看。”
“娘?你说什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就被安排了人家,徐安安带着质问。
徐母见她神色不悦,安抚的开口,“乖女,我怎么会害你,帮你定了个好人家,你明年嫁过去就享福了。”
“我见过吗?”
苏玉虽未再开口,但对徐母口中之人极为好奇,究竟是谁截得胡。
徐母横了眼过去,“自然是见过,章家的小子,上次在面馆前那么维护,当时你爹就觉得他不错,昨晚上叫来又聊几句,打算重阳节后就上门提亲。”
碰---
拳头砸向小几,茶盏中的水都要被震洒出来。
苏玉又听到这个名字,心中的怒气没能压下;还有什么事自己居然不知道?晦暗的盯了眼徐安安,脑中一回想起刚刚的话,就恨不得......
“娘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徐母,在招呼都没打,就将婚事定下,实在是!
徐母依旧沉浸着,“你嫁过去日子过的舒坦就行,我之前看你对他不是也不错,便想着.....”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不喜欢他,改天让爹给他说清楚,你们不去说我自己去。”
“那可不行,这知根知底的,我放心。”徐母有些不理解,过去就是当家娘子,章家还有铺子上好的水田,真是个拗丫头。
徐安安见此,十分无奈,且不说这身子今年才十四;若是渡不过这次任务,上哪给章方一个媳妇,何况自己并不喜欢他。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眼看徐家这头说不清,只能从另一处下手。
苏玉见徐安安拒绝的倒是果断,心中稍有些安心;不过还是尽快向她表明心思,几日不到,就招惹了别人;
马车很快到了医馆,在苏玉的引荐下,徐母坐在堂中,伸出胳膊,让大夫把脉。
上次来走的匆忙,对于中医的望闻问切十分有兴趣,徐安安便在堂内四处走过;忽而听到歌熟悉的女声,扭脸看去,是碧珠。
“上次去淤青的药膏还有吗?”不过四五天,碧珠看起来好似老了许多,双眼无神,有些麻木。
虽心里疑惑,并未上前搭话,她是曾莺的丫头,好坏与自己何干,不过心里暗中留意起。
“碧珠姐姐,怎么用的这么快?不是前天才拿一大罐走。”药童好奇的问道。
“别问那么多,给我就是。”
“好,你稍等会我去给你拿。”
“记得来拿药的事可别让人知道。”
“好嘞。”
十来岁的小童,钻到后面的配药房,不多时手里捧着个瓷罐出来,递过去。
徐安安眼尖的看到碧珠接药罐的右臂僵硬,手腕处还有青紫,怎么会.....她不是曾府的大丫鬟吗?谁会这样凌辱她?下手之人心得多狠。
对于这个维护主子,还有些知书达理的丫鬟,徐安安心中是很有好感,虽然立场不同。
四处都看的差不多,调转放下到徐母把脉处,那大夫已经在纸上写着药方。过会递过张纸,“去后堂抓药吧。”
“我娘的身子?”
“并无大碍,当年身子可能亏损的厉害,这么多年早就好的差不多,平时注意点,明年说不准就有好消息。”大夫受了苏玉的嘱托,对眼前两人很是客气。
“多谢大夫。”
“你若要谢还是谢苏公子吧,我这都排到两个月后,若不是跟他关系好,那会让你们插队。”说完示意她俩快点挪位置,后面还有妇人在等着。
徐母留在后堂抓药,徐安安莫莫脚到上次炮制药材的后间,进门果然是想见之人。
听到脚步声,苏玉见是她,放下手中的药材,挥手示意人过来。
“你娘怎么样了?”
徐安安上前先是一拱手,躬身道:“今日多谢公子,不然我可插不上这队。”
“呵,这还没拜师就先给我行礼了。”苏玉心中定是那大夫说了些什么,看她装模作样颇为有趣。
“拜师礼怎能一鞠躬就算事,还要选个好日子,叩拜后......”
话音还未落,曾莺提着裙摆,小跑着进院子;
到苏玉面前,抚着微喘起伏的胸口,甜声道:“苏哥哥今日莺儿有个好东西要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