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魔王怀里去[穿书]》王一又

76、惩治罪人

　　国师点点头，充分顾及地说：

　　“皇上，臣支持您的决定，毕竟，三王爷的确是犯了死罪！可是，满门抄斩是不是太严重了？”

　　“如非这样，不能解朕心头之恨！”冷帝盯着国师，带着天大郑重，“国师你要知道，从古自今，酷刑存在都是有理由的。既然存在，我就让它用在该用的地方。”

　　国师听罢，先是愣了愣，再是行了个拱手礼。

　　“皇上，您怎么做，臣都支持您。”

　　“好了，你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冷帝摆摆手，国师便转身告退了。剩下冷帝一个人握着那块令牌，在位置里陷入沉思，他几乎能想象，小小的她握着那块令牌替自己谋出路、却被夺过令牌的那种无助了。可恶的冷冽，居然这么对他的妍妍！越是爱怜妍妍，就越是憎恨三王爷，一下子，冷帝气愤难耐，直接站起身来，带了两个侍卫去了天牢。

　　不见天日的囚室里，正蓬头垢的三王爷正在天牢的角落里呆着，看到皇上去了，就奋力地爬起来。没办法，他之前吃了冷帝一记重击，伤还未痊愈，行动苦难。冷帝站在木栅栏外，背起一双手，盯着王爷，沉声地说：

　　“朕听国师说，冷王爷你还在大放厥词，说朕不应该派他去抓你，推测冷王爷身体状况还算佳，没想到这么虚弱。”

　　三王爷艰难地向前挪动着，两手握着囚室的木栅栏，带着愤恨和无奈说：

　　“果然，现在连皇叔都不叫了么，皇上？”

　　冷帝停在那儿，带着一点君王傲慢说：

　　“叫王爷不是更正式吗？毕竟，现在朕还没有下旨，剥去你的王爷封号。”

　　“呵。”三王爷苦笑着，“你果然要为了一个谄臣欺师灭祖了么？”

　　冷帝站在那儿，缩了缩目光，说：

　　“你果然是到死都不知悔改么，冷王爷？”

　　三王爷缓缓地站起来，咳了一声，大声地说：

　　“本王贵为王爷，又有先帝令牌加持，处置那么一个谄臣有什么错了？”

　　是吗，还如此不知悔改？

　　一下子，冷帝被点燃怒火，想要教训这个魔头。他握起右拳，想要攻击，却按捺了怒火。罢了，还是不要急着动怒，要是这位王爷再挨一次攻击，肯定就身亡了。那对他而言，反倒像是一种解脱。

　　一定不能如此成全对方，他还要留着对方来折磨呢，就像对方折磨他的妍妍那样。

　　然后，冷帝平静了些，在原地踱了几步，说：

　　“三皇叔你说得对，你贵为王爷，又得到过父皇的嘉奖令牌，无论犯了什么错，都可以全身而退。”

　　这是装出来的尊敬，冷帝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三王爷笑了，盯着冷帝，说：

　　“我就知道，先帝是你的罩门，皇上！”

　　这位三王爷太骄傲了。他清楚冷帝的罩门，冷帝同样清楚他的。这位君王站在原地，稍稍地扬起下巴，说：

　　“三皇叔，朕已经下定决心，放你一马。不过嘛，东霓皇姐她就没这么幸运了！”

　　一下子，三王爷紧张起来，两只手抓住木栅栏，盯着冷帝，问：

　　“你要对东霓做什么？”

　　“做你对小机灵做过的那些事！”冷帝如实说。

　　“你……”

　　一时间，三王爷的脸刷地白了，这是在意至极的表现。冷帝看见对方的这种表情，知道自己已经胜券在握，所以，他就知道自己皇叔根本不是无懈可击。他缓缓地踱步，说：

　　“小机灵身上有多少伤口，朕都一清二楚。朕要把这些伤口完全地施加在皇姐身上，你清楚了吗，是完全、不缺一个地施加给令爱，毕竟，东霓皇姐又没有贵为王爷，也没有先帝的令牌加持，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

　　三王爷听罢，脸色大变，连咳了两声，嘴里喷出一口血来。他用手背把血擦干，指着冷帝说：

　　“你好狠啊，冷煞！”

　　“三皇叔何时认为朕不狠过？”冷帝冷静地甩了甩袍子，露出一位君王的野心和气魄，“你当了这么久的王爷，难道不知道伴君如伴虎么？难道你没有一刻想过，狠绝是身为君王的第一要义么？”

　　也是在这昏暗的囚室中，三王爷看清楚了君王真正的姿态。对方的确是高高在上、掌握生杀大权的帝王，不是他这种王爷能够挑衅的，可惜，他以前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大惊，立即说：

　　“皇上，你放了东霓，要做什么都冲着我来！”

　　“笑话，朕为什么要听你的吩咐？”冷帝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凭本王有令牌你就应该听！”三王爷说。

　　冷帝还背着一只手站在那儿，不慢不急地说：

　　“朕就想知道，你到底要亵渎父皇的御赐令牌多少次？三皇叔，你是令牌拥有者，朕一定会放过你的。不过，东霓郡主嘛，一定要受朕说的那些痛苦！”

　　说完，冷帝便转身，要离去。三王爷跪了下来，哀求道：

　　“求皇上开恩，臣错了，臣再也不敢了！”

　　冷帝稍稍地停顿，站在那儿，侧过头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三皇叔，朕会给东霓郡主一份大礼，你好好等着吧，你一定会见到一个血淋淋的女儿！”

　　说罢，这位君王离开了这囚室，只听到三王爷那歇斯底里的嚎叫传来，震耳欲聋，像疯了一样。

　　冷帝不管不顾，径直地去了关押东霓郡主的牢房，在那儿，他吩咐侍卫对她严刑拷打。东霓郡主吓得魂不附体，接连求饶，冷帝没有理会，离开了天牢，去了自己的寝间。那时，妍妍还是不理他。他连说两句话，她就露出反抗到底的样子，他不忍心打扰，退了出来，在书房度过一整个下午。

　　一整天内，他都没有吃饭，担心着妍妍，想念又不能去看，这感觉真难受。

　　很快到了更晚些时候，大公主来了。她打发了要禀告的侍卫，静悄悄地走进了书房大厅，向皇上行了个礼。

　　“参见皇上！”

　　冷帝仰头，浅浅地看着大公主，说：

　　“大皇姑不必拘礼，请坐。”

　　大公主自知有错，不敢入座，只是站在那儿，说：

　　“我还是站着吧，站着好说话。”

　　冷帝知道对方的意图，拿过一旁的奏折，假装批阅。三王爷的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任谁来都是一样，他的表情诠释出这层意思。大公主站在那儿，浅浅沉吟，双膝一弯，跪了下去。

　　冷帝见状，稍稍惊讶，停止了假装批阅奏折的行动，抬眼看着大公主。

　　“大皇姑这是为何？”

　　大公主带着忏悔的表情说：

　　“皇上，不满你说，三弟审问妍妍的那天，我其实是在场的。”

　　“噢？”

　　冷帝缩了缩目光，把奏折抛到一旁，不动声色地握起拳头。万万没想到，他这半家子人都成了谋害妍妍的凶手，他合起眼睛，显得痛心不已。

　　“为什么？”他直接地质问，“难道大皇姑看不出朕对小机灵的重视吗，三皇叔鲁莽无脑朕不提了，皇姑你为什么这么做？”

　　大公主稍稍地垂头，带着羞愧的神色说：

　　“我以为，小机灵大人他是光之畔的奸细，到这儿来迷惑皇上，才没有阻止三弟审问他！”

　　冷帝听罢，稍稍地叹息，带着痛心的表情说：

　　“就算妍妍是你说的那种称谓，朕也心甘情愿被她迷惑，更何况她不是！妍妍她只是一个纯洁无瑕、天真可爱又心底善良的小天使，竟然被你们这么恶劣地对待，朕的心都碎了，你们又知道吗？”

　　这君王说着这一番话，眉头紧蹙、两眼泛红，看起来痛彻心扉。长公主从这真切的表述中，知道自己犯了大错，立即俯身，双手伏地，脑门触地，给皇上行了一个大礼。

　　“皇上，我听说东霓受到严刑拷打，就快不行了！错误已经铸下，不能改变，请停止用刑，别再追究！今后，我们一定会好好补偿小机灵大人的！”

　　“怎么补偿？”冷帝带着尖锐，“伤口已经落在妍妍身上，形成了印记，你们到底要怎么补偿？”

　　“这……”

　　大公主说不出话。冷帝从座位里站起来，浅浅踱步，带着君王的傲气说：

　　“朕一直以为，大皇姑你是有智慧的女子，可惜朕看错了人，你怎么能跟三皇叔他们沆瀣一气！”

　　“我该死！”

　　说着，长公主又行了个跪拜大礼。冷帝不为所动，站在那儿，说：

　　“大皇姑，你自己也有孩子，如果把他挂到刑架前，经受跟妍妍一样的痛苦，你是什么心情？”

　　这位长公主答不出话。冷帝站在那儿，背着一只手，真切又有气派地说：

　　“你们那样伤害妍妍，就像把朕的心从胸腔取出，挂到刑架前，一刀刀剖开！你要知道，朕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脏淌血的声音，这种痛可以持续一生！如今，要朕不追究这件事，除非朕死！”

　　长公主顿了顿，小声地说：

　　“可是，东霓她快不行了！她从小养尊处优，没有经历过那么多痛苦，她熬不住的，你暂时放了她，让她从今往后认错、悔过，比这样折磨她要更有意义！”

　　冷帝站在那儿，略带阴谋地说：

　　“放心，朕会让她熬住。”

　　什么意思？

　　这绝不是堂姐弟之间的关爱，而是另一层意思。大公主想着，这是在生死关头，救活了那位郡主，再深度地折磨吗？

　　大概是的，长公主悟出了这层意思，吓得浑身的汗毛也竖起。冷帝是她看着长大的，她向来不知道，他有这一面啊。冷帝站在那儿，露出完全的君王的姿态，沉声地说：

　　“皇姑，你也为难过朕的妍妍，罪无可恕！但现在朕还要集中精力对付三王爷，暂时不处置你，你先回去，等朕消息。”

　　长公主还想说什么，冷帝看出她的意图，说：

　　“皇姑，你现在已经是戴罪之身，没有任何立场说任何话。如果你再替三王爷一家说任何一句情，朕就把表弟请到刑架前，让他经受东霓郡主经受的痛苦，你掂量掂量！”

　　长公主便什么话都说不出了，默默地磕头，站起身，出了书房，消失在走廊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