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魔王怀里去[穿书]》王一又

74、终于知道她是女子

　　“不可！”

　　冷帝想也不想就这么说。

　　“为何不可？”年迈太医问，“小机灵大人胸口处有渗血，只怕受了重伤，应该尽快诊治才好啊！”

　　冷帝看了看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小机灵，稍稍停顿，说：

　　“有一件事情，朕必须如实告诉你。”

　　王太医点点头，露出郑重的样子，行了个拱手礼，说：

　　“请皇上明示。”

　　“小机灵她是女子。”冷帝说。

　　以前，他只是猜测她是，现在，他就确定她是。他赌上那么大的信念去爱她，她不可能不是！

　　“……什么？”王太医大为惊讶。

　　“是。”冷帝说，“妍妍是朕心爱的女子，未来的皇后，朕不能让她出任何差错！”

　　一时间，王太医跪了下来，额头触地，行了个大礼，说：

　　“老臣不知，刚才说了大不敬的话，请皇上赎罪！”

　　“平身！”冷帝说，“不知者不罪。”

　　王太医便站了起来，问：

　　“太医苑也没有女太医，老臣是万万不敢替小机灵大人诊治的，不知道这下子该怎么办？”

　　冷帝看着床面的妍妍，郑重地说：

　　“由朕来检查妍妍的伤口，王太医你在旁边给出提示就行了。”

　　“好吧，皇上！”

　　说罢，王太医把自己的医箱放到床旁的柜子上，走到那边的屏风后，背过身去，以示恭敬。冷帝在床榻前坐下来，要替妍妍检查伤口。那边的王太医恭敬地说：

　　“皇上，请解开小机灵大人的衣襟，如果伤口和衣襟混在一起，就用镊子分开，小心，不要伤到小机灵大人。”

　　大手伸出去，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小机灵的衣襟。一时间，这位以冷静著称的皇帝也没办法冷静了，心跳如鼓。

　　仅有的思维力操纵大手轻轻地移动，将解开的衣襟拨到那肩膀两侧。刹那间，雪白的肩膀露了出来，那显眼的裹胸布也暴露无遗。

　　虽然它已经被染上了血迹，但冷帝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裹胸布，男人可没有用这个的。他的目光在这全世界最普通、却是最珍贵的布上久久地停留，确信了一件事，她真的是女人！天可怜见、天可怜见啊！从今往后，他终于不用再为这件事情折磨了。

　　这一刻，他高兴得想要向全世界宣布了，可惜他不能，只能轻轻地俯下身去，把深情的吻落到她的额头。妍妍蹙了蹙眉。

　　“别……”

　　妍妍用残存的意识跟正上方的动静作抵抗。当然，碍于伤势太严重，她并没有醒过来。冷帝伸出双手，捧着她的脸颊，说：

　　“妍妍，从今往后，你就是朕的皇后了，知道吗？”

　　她不知道这事，还处在昏迷状态。冷帝难掩喜悦，再度地吻了吻她的脸颊，对着她，小声地说：

　　“妍妍，你伤得很重，朕现在要给你包扎伤口，别怕，知道吗？”

　　这话语去到了妍妍残存的意识里。似乎是男人的声音？男人要替自己包扎伤口，这又怎么可以？

　　“别……”

　　她凭着本能这么喊。红肿的手向上伸，拽住那双准备忙活的大手。冷帝便停止了行动，他实在没办法无视她的请求。

　　“别，求你……”

　　迷迷糊糊中，她还要想办法保住自己的清白。冷帝正对着她，耐心地安慰道：

　　“朕只是要替你包扎伤口，朕不是要做什么，妍妍，别怕，一点也别！”

　　“求你，别这样！”

　　这时，一滴眼泪还从她的眼角滑落了。大概，昏迷中的她也知道，这等大事如何严重。那晶莹的泪滴去到了冷帝的心底，冷帝没办法不管不顾，俯身，把她的泪吻干。这时，他还清晰地听到她的哀求。

　　“求你，别这样！”

　　他便没办法继续了，狠下心肠站了起来。他站在那里，稍稍地呼了口气来平复自己的心情。罢了，让宫女来处理，他不能让她埋怨一辈子。

　　然后，他命人找来宫女。宫女在太医的指挥下，小心翼翼地替小机灵上了药，包扎了伤口。那之后，太医告退。其余太医忙靠上去，问：

　　“王太医，小机灵大人怎么样了？”

　　“小机灵大人没事了。”

　　王太医对小机灵的身份闭口不谈，知道一旦说错一个字可能人头不保。其他太医说：

　　“那就好！这位小机灵大人这么受重视，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事，皇上可能会很伤心吧。”

　　“大家都少说两句。”王太医提醒道。

　　其他人都点点头，不再说话，齐齐地离开了这里。

　　在这边的君王寝宫，两名宫女收拾完所有物品，向皇上行礼，胆怯又恭敬地说：

　　“皇上，有一件事情要告诉您，小机灵大人他，噢不，她……”

　　这名宫女没有把话说清楚，另一人想补充，可是，也把话说不出口。冷帝坐在床面，看着小机灵，用丝巾给她擦脸，没看宫女一眼，问：

　　“你们想说什么？”

　　两名宫女垂头站在那儿，不敢说话，因为不确定接下来的话能不能说。冷帝还在用丝巾给妍妍擦脸，轻描淡写地说：

　　“小机灵大人是女子，对吧？”

　　“是，啊，皇上，您怎么知道？”两名宫女都有点紧张，“抱歉，我们不该问的，我们刚才解开小机灵大人的衣服，就发现，她是女子，不知道该不该向您禀报！”

　　冷帝坐在那儿，冷静地点点头，用眼神示意双方不要声张。

　　“这件事情不要声张，谁都不能说！”

　　“是，皇上。”

　　直到这时，皇帝才抬眼去看了那宫女，谨慎地告诫道：

　　“听清楚朕的命令了吧？”

　　“听清楚了。”

　　两名宫女齐齐地点头，表现出绝对遵守命令的卑微敢。冷帝暂停手边的动作，略带冷漠地说：

　　“妍妍是朕今生唯一所爱的女子，泄露一个字，朕要你们人头落地！”

　　“是的，皇上，奴婢们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两人都点点头，表示把这叮咛记在了心底，向皇上行了个礼，要转身告退。冷帝叫住她们。两人齐齐地回过头，问：

　　“请问，皇上还有什么吩咐吗？”

　　“她刚才换下来的衣服呢？”冷帝带着一点深意问。

　　“什么衣服，皇上？”

　　宫女铃铛垂着头，略带忐忑地问。冷帝顿了顿，才说：

　　“贴身的衣物。”

　　“贴身的？”另一个宫女喜鹊眨眨眼睛，有所领悟，“皇上，您说的是小机灵大人的束胸吗？”

　　“是。”冷帝说，“拿给朕！”

　　“嗯，在这儿，皇上。”那宫女喜鹊把那件血衣从一个布口袋拿出来，“这衣服已经坏了，且脏了，奴婢们准备拿去处理的，要不要奴婢洗了且补过，再给您？”

　　“不用了。”

　　冷帝直接地拿过那件束胸，觉得这仿佛是整个世界的重量，他把它牢牢地握在手里，延续着心底的喜悦感。两名宫女请示道：

　　“请问，皇上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冷帝摆摆手，“你们下去吧。”

　　“是的，皇上。”

　　然后，两人双双行礼，离开了这偌大的寝宫。冷帝手一挥，那大门就关起来，当空间没了别人，他就肆无忌惮地深情了。他把那白色、染血的束胸拿在手里，触到脸颊，轻轻地吻了吻气息，带着动容地说：

　　“这就是男儿愿意付出一切夺得的气息，这叫朕怎么敌得过？”

　　这时，妍妍咳了一声。冷帝急忙把那束胸折起，放进自己的怀里，再俯身，把她抱起来，横在胸前。

　　“这样好点吗，朕的妍妍？”

　　妍妍还闭着眼睛，没有答话，眉宇舒展开来，想来是好受了些。冷帝抱着她，轻轻地摇晃着，像晃着一个孩子，晃着晃着，他便情难自控了，嘴唇向下，落在她的额头上，进行长时间的停留。她感受到额头的温度，显得有点不适应。

　　“爸爸，是您吗？”

　　她迷迷糊糊地问，也只能这么问，从小到大，只有爸爸这么亲吻过她。冷帝看着她，微笑着，说：

　　“傻姑娘，是我！”

　　昏迷中的妍妍听出，那似乎并非父亲的声音，伸出手去推了推跟前的人。熟料，钻心的痛从她的手指传来，她疼得直冒汗。她的手指已经被包扎过了，且上了最好的药，但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痊愈。

　　冷帝察觉到了她的痛，轻轻地把她包扎得密不透风的手指摊在手心。

　　“妍妍，朕向你保证，你所受的伤，朕要百倍、千倍地讨回来！”

　　妍妍没有答话，还昏迷着。冷帝一手抱住她，一手拿起一旁的丝巾，轻轻地替她擦额头的汗珠。她蹙着眉头，表现得有点难受的样子。他仔细地看着她，特意留意了她脸颊的伤疤，知道她所受的伤比他预料的更甚。

　　他俯下身去，长时间地吻着那长长的疤痕，痛心地说：

　　“妍妍，是朕对不起你，所有的词语都不能形容朕的后悔，朕怎么就去救四皇叔，没有留在你身边呢！朕好错！妍妍你要知道，如果世界上有一种代替你痛的办法，朕愿意无条件去谋得，如果有一种能回到过去的办法，朕也会竭尽全力去争取，那样，你就不用受这些痛苦了，朕只希望你好起来。妍妍，只要你能好起来，就算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大手没入了她黑色的发丝里，进行紧密的触碰。冷帝弯下腰，把脸贴在她的额头上，似乎就打算这样过接下来的日子。

　　空间很静，它显得很空旷，仿佛又很密集，被冷帝的深情给填满了。

　　就在这时，门上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谁啊？”

　　冷帝放轻了声音问。门外传来国师的回答：

　　“是微臣，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