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魔王怀里去[穿书]》王一又

36、准备报仇

　　“啊，绿竹，你快进来！”

　　说着，妍妍把对方给让进室内。翠竹缓缓地走了进来，停在室中央，环视着室内。等她确认这里安全无虞，才怯生生地问：

　　“大人，我打搅到您休息了吗？”

　　“没有，绿竹，我正要去找你呢，你过来坐。”

　　说着，妍妍把绿竹引到桌边，倒了一杯茶，递到对方手里。绿竹接过茶杯，缓缓地品茶，还延续神情中的忧郁。妍妍看着她，欲言又止，她想问问白天在茶室发生的事情，又不知道怎样开口。

　　绿竹察觉到她的举动，直接地说：

　　“小机灵大人，您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呃，我……”

　　妍妍实在说不出口。哪怕她是现代女子，也知道试图询问的状况有多么严重，找不到发言的起点。绿竹看着她那犹豫的样子，揣测到她的心事，放下茶杯，直接地说：

　　“大人，不瞒您说，我已经失了清白。”

　　“什么！”

　　妍妍一下子站了起来，动作太大，差点把茶壶打翻。急忙扶住，才不至于让这瓷器落地。

　　“是。”绿竹说，“四王爷就是那样的，不达目的不罢休，被他盯上，就是这样的结果。”

　　听着这话，妍妍神情中，复杂的情绪迅速地蔓延开了。她一方面是疼惜眼下的宫女，一方面是憎恨无法无天的四王爷，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就让她显得心情沉重。

　　“对不起，绿竹，对不起……”

　　她接连地说着道歉的话，感觉到心碎的感觉在加剧。她甚至认为，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对方，对方才经受这磨难。

　　“不，大人，您没有错。”

　　绿竹擦擦尚显湿润的眼睛，表现出坚强承受这一切的样子。

　　“不，就是我的错！”妍妍带着义愤说，“你是我的宫女啊，我却没有保护好你，让这么大的伤害降落在你身上，我真的好错！”

　　“不，我不是您的宫女了，大人您不要自责。”

　　绿竹抬头看着她，显得稍有深意。

　　“你就是！”妍妍强调，“冷帝把你分配给我的啊，你忘了吗？”

　　“不！”绿竹摇摇头，“皇上后来也吩咐过，让我别再照顾您。”

　　“是吗？”妍妍大惊，盯着对方，“为什么？”

　　“奴婢不好意思说。”绿竹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这里就我们两个，你说呀！”

　　妍妍盯着对方，表现出善意的督促。绿竹稍稍犹豫，然后才说：

　　“您不是有一次外出没有归来吗，那一次您受伤了，皇上认为是我的错，就吩咐我，不能再照顾您了。”

　　“哪一次？”

　　“您去牡丹宫那一次！”

　　“是吗？”

　　妍妍大惊，她不过以为那是一件小事，没想到还产生了这种后果，她难以想象。

　　“气死我了！”她气得在原地打转，“堂堂一国之君，这心眼也太小了！我外出受伤分明是我自己的错，他居然直接怪在你身上！”

　　绿竹安慰道：“不，大人，您别这么说，皇上总有他的考量。”

　　“考量个鬼！”妍妍带着天大义愤，“都怪他，把你调离我身边，你才被那禽兽玷污了，这次的仇，他也要算一半！”

　　绿竹连连摇头，“大人，别提什么仇不仇的事情了，我们身为下人的，没有权追究。”

　　“怎么没有权追究？”妍妍安慰，“绿竹，我一定给你讨公道！”

　　绿竹看着妍妍，可怜巴巴地说：

　　“大人，真的不用了，事实上，在我进宫的当时就知道可能会有这些事情，我能接受的。大人，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告诉您，别声张这件事，尤其是，别把这事情告诉皇上。”

　　“为什么呀？”妍妍带着疼惜，“你明明是受害者，为什么要这么委曲求全？”

　　“因为我需要这份活计。”绿竹说，“我父母早亡，家有年幼弟妹需要扶养，我必须留在这里。”

　　妍妍听完这一席话，心都软了，坐在凳子上，轻声地安慰道：

　　“绿竹，你听我说，你会留在这里，并且，我也会给你报仇，四王爷一定下场惨淡的，我保证！”

　　“别了，大人，四王爷他是皇亲国戚，他跟先帝私交甚好，就连冷帝都要让他三分，您别为了我开罪四王爷啊。”

　　“我才不怕他！”妍妍有骨气地说，“就连冷帝，我都不怕了，还怕他吗！”

　　这时，绿竹直接地下了凳子，双膝一弯，在地面跪下来，哀求道：

　　“求您，别声张这件事，也别为我讨公道！宫里是不会要不洁的女子当宫女的，四王爷我更是开罪不起，我不想丢了这份活计，让我年幼的弟妹无依无靠。求您，小机灵大人，让我留在这里吧！”

　　妍妍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眼前可怜巴巴的宫女，心情更加酸涩。难道这就是深宫女子的宿命吗，明明受了天大委屈，还要自我设限，放弃讨公道的权利。她蹲在地面，看着对方，禁不住地泪眼婆娑起来。

　　“绿竹，你真的好为难我啊！”

　　绿竹泪流满面地说：

　　“求您，大人，别声张这件事，我只想有这份活计！”

　　妍妍没有答应，她实在无法眼见有如此屈辱还无动于衷，蹲在那儿，一阵思索，然后轻轻地把对方扶起来。这一刻，她的眼泪也不自觉地滑落下来，因为共情能力实在太强，没办法忍住悲伤。绿竹看着她也哭了，大惊。

　　“大人您怎么也流泪了？”

　　“我觉得女子的伟大让我深受感触。”妍妍说，“她明明受了如此的屈辱，还要为了某些原因委曲求全。”

　　“大人，我就是这个阶层的人，我应该经受这些，您不必为我伤悲。”绿竹说。

　　妍妍伸出手去，扶住对方的肩膀，仔细地安慰道：

　　“不，人跟人都是平等的，没有应不应该经受某些磨难这一说。你等着吧，绿竹，你的事别人不会知道，我也会向你证明，四王爷他死定了！”

　　绿竹没答话，发现时间不早，回了宫女寝间。那之后，妍妍在房间中的床榻躺下，不过没有入睡，而是辗转反侧，想着该怎样收拾四王爷那个可恶的家伙。

　　对了，要收拾对方，首先要解决掉冷帝。四王爷的跋扈都是那个可恶的冷帝纵容出来的，还有村子里那些恶霸，全部都有这魔君姑息的份，一切的根源都是冷帝，不除掉冷帝，整个世界都不得太平！

　　反正，她救过他，就当收回自己曾经的救助！她不欠他什么。

　　这么决定之后，她睡了过去。好不容易到了翌日清晨，她早早地起床了，洗漱完毕，拿了冷帝赐的地图，去了宫殿的另一个角落，便是兵器房。那是冷帝承诺的地图，在某个清晨到了她的手上，她没有拒绝，因为真的需要这东西。到了目的地，她把地图收在怀中，隔着距离观察，看到门口有两个守门的卫兵，悄悄地溜过去。

　　两人神情严肃地站着，妍妍猫着腰，试图溜进去。

　　“等等，什么人！”其中一个卫兵大喊。

　　“啊！”

　　妍妍心里一慌，试图冲进去，被人一把给拎了回来。有了前几次吃亏的经验在前，妍妍再也不敢硬闯了，对两名士兵抱拳作揖。

　　“两位好汉，饶命啊！”

　　那拎她领口的人对她仔细一看，立即吓得松开了手，半个膝盖跪在地面请安：

　　“啊，失敬了，小机灵大人！”

　　另一个士兵也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作揖，唤道：

　　“参见小机灵大人！”

　　“噢？”妍妍拍了拍袖口，“你们认得我呀？”

　　“是。”其中一个士兵说，“上面已经拿了您的画像，让我们仔细辨认您的样子，我们知道，您就是最受皇上器重的小机灵大人，不敢怠慢！”

　　“有吗？”妍妍眨眨眼睛。

　　“是的。”那士兵接着说，“这对我们来说是死命令，上面规定了，如果认不出小机灵大人您，是死罪！我们不眠不休地练习了三天三夜，就算小机灵大人您化成灰，我们也认得！”

　　妍妍听完，嘀咕道：

　　“啊，这话怎么有点奇怪！”

　　两个士兵还跪着，问：

　　“请问，小机灵大人，您莅临兵器房，有什么吩咐？”

　　妍妍立即说：“我要外出打猎，想挑一把趁手的兵器，可以吗？”

　　“可以的，请进。”

　　说着，那士兵作出邀请的姿势。妍妍抓紧机会，大踏步进了兵器房。其中那个高个子的士兵跟上她，一路介绍：

　　“小机灵大人，您想打猎的话，还是挑弓箭吧，这使着顺手！”

　　说着，他把一把银光闪闪的弓箭递到小机灵手里。小机灵接过来，掂了掂。

　　“还挺沉！”

　　“是，大人，这是纯银打造，有一些分量。”那士兵点点头。

　　妍妍把那弓箭挂到武器架上，在满屋子内寻找可以利用的工具，问：

　　“有没有那种不明显、方便藏在身上的武器？”

　　“有。”那士兵指了指左侧的方位，“大人您看那边是匕首区，您可以自行去挑选。”

　　妍妍便走到了左侧的匕首区，看到形形色色的匕首，有稍长的、稍短的，有金的、有银的，有方的、有圆，可真是丰富多种，她在当中挑了一把小巧玲珑的银色匕首，放在手里掂了掂，觉得趁手。

　　“好，就要这把，这可以吧？”

　　“可以的。”那高个子卫兵点点头，指了指门口，“烦请大人您去作一个登记。”

　　“可以。”

　　妍妍便走向门口的方位，作好了登记，把这武器藏在怀里。接下来，她又去了药剂房，依样画葫芦，得了一瓶有毒试剂，藏在身上。

　　完成这一切后，她站在药剂房开阔的院子里，对着空气说：

　　“冷帝，鉴于你法力高强，我必须来点狠的！你没想到吧，你给了我这些权力，我却要用这些权力来杀死你！因为你腐朽、昏庸，我才要为民除害！还有那个癞蛤蟆四王爷，等着我给你来个一千刀的凌迟处死吧！比起冷帝，你更可恶！”

　　正当她这么说着的时候，右侧传来声音：

　　“哟，小机灵大人，您在这儿呀，我正到处找你呢。”

　　妍妍侧过头去，看到经常伴在冷帝身边的士兵正大步朝着自己的方位前来，问：

　　“干嘛？”

　　“是这样，皇上正在大殿上朝，他要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