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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兄妹俩取绣样遇美 沈明轩开情窦思娇 ...

  •   北宋末年,宋徽宗后期,经过一百五十多年的休养生息与稳定发展,当时的经济达到了空前的繁荣。这种繁荣在东京开封表现得最为明显。
      开封,也称为汴京或东京。东京城周阔三十余公里,由外城、内城、皇城三座城池组成,人口达到一百五十余万,是一座气势雄伟,规模宏大,富丽辉煌的都城。为中国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和繁华的世界大都会,而显赫于世。
      北宋末年,宋徽宗后期,经过一百五十多年的休养生息与稳定发展,当时的经济达到了空前的繁荣。这种繁荣在东京开封表现得最为明显。
      开封,也称为汴京或东京。东京城周阔30余公里,由外城、内城、皇城三座城池组成,人口达到150余万,是一座气势雄伟,规模宏大,富丽辉煌的都城,东京作为为当时宋朝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和繁华的世界大都会,而显赫于世。
      东京内城,街道纵横交错,楼宇林立,细数起来,东十字大街、小御街(东华门前)、南门大街等等,毋庸赘述,有这最繁华的要数东十字大街,绣巷,太庙街。当然,还有咱们故事里面另外一个著名的街巷,那就是甜水巷。
      东西穿城而过的汴河东流之泗州,汇入淮河,是开封赖以建都的生命线,也是东南物资漕运东京的大动脉。由于汴河沿线往来舟船、客商络绎不绝,临河自然形成为数众多的交易场所,称为”河市”,最繁华的河市应属东京河段。
      孟元老的一部《东京梦华录》,都不足以道尽这绝世的繁华,可以说这是中国有史以来最富饶的时期之一。《东京梦华录》里一段自序,记载了物富人风流的东京汴梁城。
      正当辇毂之下,太平日久,人物繁阜。垂髫之童,但习鼓舞,斑白之老,不识干戈。时节相次,各有观赏:灯宵月夕,雪际花时,乞巧登高,教池游苑。举目则青楼画阁,秀户珠帘。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琦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花光满路,何限春游,箫鼓喧空,几家夜宴?伎巧则惊人耳目,侈奢则长人精神。
      当时的杭州城亦是歌舞升平的景象,当世才子柳永著词赞美了这无尽的繁华景象: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岳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咱们主要表一表这著名的东十字街,也是后人常常津津乐道的东京繁华的缩影。
      街道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的专门经营,此外尚有医药门诊,大车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业,应有尽有,大的商店门首还扎”彩楼欢门”,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座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
      东十字大街与与汴河对岸的西角楼大街隔河相望,上图巧合下土桥成了连接这两条大街的纽带。桥下也是游人如织,栈桥许多,随处可见某一小船上,有三俩翩翩文士,羽扇纶巾,,船里传来昆山玉碎般的浅吟低唱。
      街道上林立的大楼里,属绣庄,酒家,银楼最为普及。有不少波斯舞姬在酒楼助演,引来不少纨绔子弟以及墨客骚人。曾有诗云,”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东京城极为富庶,涌现了一大批名商富贾,他们一般居住在东京的内城之中。城内有一位著名富商沈万里,就居住在内城的东十字街。这沈翁早年是做银钱生意的,后来慢慢打拼和拓展家族生意,经营范围也扩大到了钱庄,酒肆,以及珠宝方面。
      沈翁年五十三,膝下有两个子女。长子沈明轩,年二十六,眉眼齐整,英姿勃发,是一位极为英俊的后生。挺拔的身姿好似高山之独立,遥遥巍峨;英俊的面容恰如春晓之花,惹人侧目;嘴角弯弯,如朱如丹含笑双唇;眼眸修长,似潺缓秋水,似喜非喜。颜若宋玉,气若兰生之泽;如金如锡,如圭如璧。明轩有着修长的身姿,常着一袭白衣白衫,谈笑间如公瑾当年,安静处又如阿修罗般。风流间不失冷峻,儒雅间又不失秀美。正是这样一位玉树临风的男子,却至今尚未婚娶,问及婚事,总以”先立业后成家”之类的理由搪塞过去。作为家族的继承人,明轩已经早早的开始掌管家中的生意,在沈翁的悉心指导和调教下,也算管理的井井有条。
      小女沈明玥,小字玥儿,年十八,生的盈盈玉貌,楚楚梅妆。眉弯新月,髻挽乌云;脸衬朝霞,肤若凝脂。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无不动人心魂。尤其那一双明眸,清澈似明月清泉,温润如春风拂面;娇嗔时如盈盈秋水,安静时如淡淡春山。身量纤纤,修长处不盈一握,丰盈处粉腻婀娜。宋玉有诗云,”减之一分则太短,增之一分则太长”,说的便是这样的女子吧。玥儿常着一袭淡紫长裙,弱柳扶风一般,美得如此纯洁无暇,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玥儿如今也是待字闺中,登门说亲的婆子踏破了门槛,就是寻不见如意郎君。
      沈翁对儿女的教育也是自有道理,从小,一对儿女都跟夫子学习诗文,礼仪。除此之外,儿子学习经商,女儿学习琴棋女工,尤擅歌艺和舞技,这在当时是很不推崇的,但是沈翁却从来不反对女儿习得如此技艺。由于时下大宋对外战事多被动,常有金人南下滋事,沈翁就请了教头,教一对儿女习武,不求拔得头筹,技压群雄,但求一技傍身,无人欺凌。沈家公子明轩擅长剑术,一把龙泉宝剑,舞得虎虎生风,只是平日总是遮蔽,不曾显露人前。沈家小姐玥儿剑术略逊,技艺不精,但是一次偶然际遇,习得易容之术,炉火纯青。
      沈翁和夫人经常忙于商铺的事情,明轩在搭理家事之余,还要担起照顾妹妹的责任。虽然妹妹已经长大,可在明轩眼里,妹妹永远是那么淘气,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清明节前几日的一个清晨,沈夫人唤来了明轩到后堂,想让他去绣庄帮自己取回绣样。
      “明轩,这里是一份清单,上面有我前几日在姚记绣庄定做的一些绣样,趁着现在你爹还没有吩咐,你去帮我取回来吧。”沈夫人一脸的慈祥和蔼,递给了明轩一张绣庄的清单,上写着:锦绣松竹两枚;罗绣海棠两枚;缎绣山水一枚;绢绣荷花两枚;以及断桥残雪一副,镂印福寿一枚。这绣样一般是买家订制,确认无误后,送回绣庄做了衣服鞋袜,以及屏风挂饰。
      明轩喜欢松竹,袖口处常有松竹刺绣;玥儿喜欢海棠,衣服手帕以及团扇也都是暗香浮动。沈夫人喜欢莲花的高洁,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沈翁喜欢水墨山水图景,或挂在室内赏玩,或做成衣物着身,都是闲雅之物。
      “哦,是您常去的那个姚记绣庄吧?”明轩问道。
      “是啊,姚记绣庄的老板姚永德可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能工巧匠,以前是文绣院的一名绣工,技艺卓绝,专门为后妃制衣。十指翻动,龙飞凤舞,绣线长长,绣作恢弘。”沈夫人一脸赞许的表情。
      “文绣院,那可是专为官家妃子、达官贵人刺绣服饰和绣画的地方啊,在那里做绣工,可谓前程似锦啊。尤其是每年的文绣院选拔授艺,三百多名名绣女云集京师,龙飞凤舞。那场面简直是金碧相射,锦绣交辉。”明轩也是连连称赞。
      “是啊,这位姚绣工的技艺也是精湛绝伦的,既长于花鸟虫鱼飞禽走兽,又善于山水图景,刻画人物形象细致传神。在这文绣院,虽然前程似锦,可是为宫里面做事,难免会沾染官场曲折,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招来杀生之祸。姚老板看到自己的同僚因为朋党之争被牵连,深觉官场难流连,就跟官家请辞,说有老母需要照顾,当今圣上仁慈孝顺,就恩准姚老板出宫。出宫后的姚老板靠着自己的手艺,一边维持家用,一边照顾自己的老母亲。前几年,他的母亲病逝了。”说到这里,沈老夫人轻轻地叹了口气。
      “朋党之争?此事小儿也略有所闻。”明轩懂得政治上的事情都是各种曲折,自己乃一介布衣,还是不要谈论过多罢了,就转而问道,”那姚老先生可有子女?如果没有的话,晚年膝下一定寂寞。”
      “姚老先生终身未娶,何来子女?不过他收养了一名义女,承欢膝下,也算是晚年有福,乐享天伦了。”老妇人脸上浮现了浅浅的欣慰的表情。
      “那还好。”明轩随后询问了绣庄的地点所在,便准备起身了。
      明轩刚刚行至前院,突然被一个俊俏的后生拦住了去路,这后生生的俊俏,穿着灰蓝的布衣,头戴一顶家丁的绒帽,脚下一双薄底皂靴。
      “少爷,您要去哪?带小的一起去吧。”这后生低头施礼。
      “又来胡闹。”明轩一眼就认出是自己那个淘气的妹妹,上前扶起了妹妹,”要是让爹知道,你可就惨了。”
      玥儿经常穿男装,偷偷的溜出去玩,不过一般都会告诉哥哥,以防家人盘问,也怕家人担心。这一次,她经过后堂,听说哥哥要出门,就趁着两人谈话间,匆匆换了男装,躲在前院的门柱后面等着哥哥了。
      “哥哥,你要去哪?听母亲说是去绣庄取绣样啊?早就听说绣巷熙熙攘攘,繁华无比,可是一直没有机会踏足,要不哥哥带我去吧。”玥儿眨着眼睛,看着哥哥。
      “这可不行,大姑娘家家的,流连街亭,成何体统?要是爹知道是我带你出去的,肯定会责骂我的。”哥哥一脸的正义感和家长气质。
      “哥哥,求求你了,小妹求你了还不行吗?”说着话,玥儿就拽着哥哥的衣角,撒娇起来。
      看着妹妹娇憨的样子,哥哥实在是心肠硬不下来,用手指刮了一下玥儿的鼻子,”真是拿你没办法,走吧。不过说好了,必须乖乖听话,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可不许生事。”
      “是,少爷,请少爷放心,小的一定寸步不离的跟着少爷。”玥儿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跟在明轩的背后出门了。
      大相国寺东门外有一绣巷,”皆师姑绣作居住”,可谓一个专业刺绣区。三层相高,五楼相向,各有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灯烛晃耀。在满街的黑槐树枝叶茂盛、开花结果之时,源源不断的精美绣品从这里走出。烁烁生辉的绣作把东京城装扮得如此美丽,红红火火的虎头帽、虎头鞋、兜肚、帐沿、绣枕、花巾……城内迎风招展的百家大酒楼和千家小酒店牌额、望子也都是绣制的。 “街市酒店,彩楼相对,绣旗相招,掩翳天日”, “深街小巷,绣额珠帘,巧制新装,竟夸华丽”。
      姚记绣庄就在这绣巷之中,门楣不是特别的流金溢彩,却也是前庭整齐。这门楼有两层,门脸全是上等的木材所制,因为颜色古朴,所以看不出来有多大的价值,也显得低调,符合姚永德老先生的心理特征。门廊泥土糊墙,漆以釉色,显得干净整洁。二楼顶上高高飘悬着”姚记绣庄”的杏色望子,迎风招展。
      沈明轩与玥儿一路无话,径直来到了姚记绣庄的门前。两兄妹见门口没有支应的家童,就走进了绣庄,但见绣庄的右侧小厅,有位姑娘正在撑开的绣绷前认真地绣着图样。这位姑娘便是姚老先生的养女,名唤姚玉柔,年十八,与玥儿同龄。两兄妹看到玉柔姑娘绣得入神,就没有打扰,悄悄地站在玉柔身后端详着。
      玉柔姑娘绣的是一副西湖风光图,雨后的西湖,风光清丽,湖上烟波浩渺,极其清丽脱俗,明轩不禁吟诗道:”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明轩这诗句倒是吓着了正在绣图的玉柔姑娘,害的玉柔惊愕了一下,起身道了一个万福。
      “这位公子是?奴家一心绣图,竟不知公子在背后已经站了许久。”
      玉柔抬眼浅浅一笑,惹得二兄妹认真打量:修长的身子,着一件绿罗裙,腰线略高,腰缠一条葱白色玉带,右侧垂着一只精美的苏绣八角荷包。罗裙外罩有葱白色罩衫,盖住腰线以上部位,显得姑娘分外瘦,高。鹅蛋型的脸上,一副精致的五官,眼如碧波,唇如美玉。黛眉淡扫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头上三尺青丝黑得发亮,斜暂一支木钗,木钗精致而不华贵,与这身素装显得相得益彰。明轩这般看着玉柔,倒是让玉柔不好意思起来,一抹绯红划过了脸颊,更显得娇羞动人。
      “公子,”玉柔提高了些音量到,好让明轩从”混沌”的状态苏醒过来,”不知公子光临舍下,此有何贵干?”
      明轩也觉得失礼了,顿时不好意思起来,竟然说话有些支吾了,一旁的玥儿掩口窃笑。
      “在下,在下是万里钱庄的沈明轩,姑娘莫非就是姚老先生的千金—玉柔姑娘?
      “正是奴家。不知公子光临,有何指教?”玉柔似乎并不知晓明轩二人的来意。
      “我过来取我母亲定下的绣样,这是清单。”说罢从袖中取出绣样清单,递给这位姑娘。
      “公子原来是取沈夫人的绣样啊,实在是失礼了。奴家早在前日已经绣好了,只是家童告病回乡,没有腾出时间送到府上,还劳烦公子亲自登门,实在惶恐。”玉柔姑娘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
      明轩赶忙还礼,”姑娘哪里话来,姚老年生年迈,姑娘一人打理这偌大的绣庄,忙里忙外辛苦。我们也不是官宦人家,非要亲自送上门不可。”
      “如此多谢公子体谅,烦请公子在大堂稍等片刻,奴家去后堂为公子取绣样来。”玉柔浅浅的行了一个礼,就往后堂去了,留下明轩一人在大堂了。明轩看着这绣庄,大堂十分宽敞,两侧的柜台和货架之上,陈列着各种刺绣的品种,有锦、绫、纱、罗、绮、绢、缎、绸、缂丝等,其上织有各种花鸟、虫鱼、走兽、人物等优美生动的图案纹饰,计有二十余个品种和名色,加工的发放也有许多种,镂印、刷印、彩绘和销金等等。
      过了约摸半盏茶的功夫,就看见玉柔手捧着一叠绣样过来。这绣样都是丝绸和绸缎织就,绸面用的是上等真丝,细如毫发,质地轻薄,堪比上乘的月影薄纱;缎面细腻光滑,纹路精细、雍华瑰丽,堪比古香锦缎。
      “沈公子,这便是沈夫人订制的绣样了。麻烦您细细过目,如果没有问题就给您包起来了。”玉柔微笑着把手里的绣样递给沈明轩身后小厮打扮的玥儿。
      “姑娘的荷包很漂亮,像是苏绣的上品,这样的珍贵物件,搭配姑娘的身量纤纤,绰约风姿,妙哉妙哉。”玥儿似乎忘记了刺客自己扮演的是一名”男性随从”,夸赞的话脱口而出。
      这一句,让玉柔姑娘着实害羞一下,一抹绯红爬上了脸颊,心想着,”这样的登徒子,居然目无主上,随便调戏本姑娘。”不过害羞的表情马上被得体的笑容所取代,”沈公子的书童言语诙谐,行为不羁,果然是书香门第大家教出来的规矩。”
      这样的话到让沈明轩觉得尴尬起来,他赶紧朝玥儿努了努嘴,做出一副嗔怒的模样,”童儿大胆,怎敢言语轻薄玉柔姑娘,小心回去家法伺候。”
      玥儿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中的话,”失了身份”,赶紧向玉柔姑娘赔不是。
      “无妨,无妨。奴家还有一些修养需要赶工,看来不能跟二位畅所欲言了,二位请便吧。”玉柔姑娘不是下逐客令,是真的需要忙起来了,义父去城外办事未归,家里的一应事务全部交由自己打理,还要忙着赶制各位达官贵人的绣样绣品,着实没时间跟他们谈天说笑。再者就是刚才玥儿的几句轻薄的言辞,也让她觉得心内不快,不过好在玉柔性情温和,又身为绣庄掌柜,这样的场面也不会太多理会。可尽管如此,玉柔私心想着,义父不在绣庄,自己一个女儿家,应时刻看守门户,对一些不怀好意之人应当避而远之,省的沾染不该沾染的人和事。
      这对兄妹”主仆”看到绣庄主人的态度,也无逗留的意思,加上出门已有两个时辰,再不回去恐怕双亲担心,就从绣庄走了出来。
      一路上,玥儿不断打趣哥哥,戏谑刚才哥哥呆痴的样子。忽然,两只喜鹊从头顶飞过,玥儿心上一喜,”喜鹊满树喳喳叫,向你沈兄报喜来。风流倜傥好男儿,任凭绣庄细剪裁。”
      “玥儿,不许胡言乱语,一个女儿家的,竟说出此等轻薄之辞。让外人听见,恐伤了姚小姐名节。”沈明轩摆出一副很严肃的表情,深恐妹妹无意之辞害人害己。
      “哥哥,我没有轻薄姚姑娘的意思,我是真心的赞美姚姑娘呢。”玥儿撇了撇嘴,埋怨哥哥误解了自己的一番真心赞美。
      大约又过了一段,兄妹二人来到临河的街上,河面上画舫不远处有两对戏水的鸳鸯,玥儿似乎忘接了哥哥刚才的”警告”,又憋不住了,”清清荷叶清水塘,鸳鸯成对又成双。玉柔盈盈笑意在,明轩痴痴思断肠。”
      “你这玥儿,又在胡说。我和玉柔姑娘只是萍水相逢,何来‘鸳鸯’之说。”明轩被妹妹这句戏谑的话语弄得不好意思起来,赶忙替自己争辩。
      “还说没有,我看你啊,人在十字街,心在姚绣庄。”玥儿掩面笑了起来。
      “玥儿,这话不许再爹爹面前提起,否则我下次再也不会带你出来了。”明轩实在不知道怎么让这个妹妹住口,只得想出来如此计策来”威胁”她。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指出来,原文摘录的确不大好,后面的行文我也会注意这些,尽量多用自己的文字,考证什么的,写一点点就好。非常感谢各位读者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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