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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关于笼中鸟和研究所的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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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外面的天气应该是很不错的，连地下室里的空气都感觉清新了起来。昨天实验导致的头晕目眩经过一整晚的休息也得到的极大的缓解。
我照例赖了一会床，等头脑终于从昏沉的睡眠里缓过神以后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今天可是非常重要的一天呢，我绝对不能缺席。
——
“012，你说沧海姐姐今天还会来看我们吗？”
“不知道，我也很期待见到她。沧海不在我身上的伤口好痛哦……丽兹也很累了，我不想打扰她。”
“我看看——啊，你这个笨蛋！你怎么又把绷带蹭掉了。伤口都裂开了不痛才怪了。”
“丽兹是不是要离开啦，听说她这次要被带去好远好远的地方不会再回来了。我好害怕……”
“怎么会这样……丽兹现在这个状态他们也要带她走吗。可恶——”
“嘘，你们小声点。让丽兹先好好休息会吧。”
一个布置的简洁空旷的房间里，孩童们和少年讨论的声音为这个冰冷的房间带来了一丝生气和活力。
研究所里充当实验品的很多孩子都是走投无路已经感染上了源石病的孩子。对于他们来说研究所其实也是一个变相的庇护所，研究所里总不会比外面的世界更糟了不是吗？
我分不清导致这些悲剧发生的究竟是谁的错，也许有些事情用对与错来分辨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对不起……我们会注意小声些的。白昼哥哥，沧海姐姐今天会过来吗？丽兹的状况有些不太好，012的伤口也裂开了……”红发的沃尔珀小姑娘有些沮丧，耳朵耷拉了下来。
白发的少年放轻了声音“今天估计不行了，待会我的测试沧海也会去的。如果012的伤势加重了你们去找一下门口看守的人。”
沃尔珀的小姑娘现在连尾巴也耷拉了下来“原来今天是白昼哥哥测试的日子。一定要加油啊……我相信白昼哥哥你肯定可以通过测试的。”
白昼低下身安慰的抱了抱她，然后转身对着我的位置，轻轻点头告知我已经解决了，示意我可以和他离开这个房间了。
我躲在门口目睹了这一切，有些感激白昼没有把我在门口的事捅出去。
不然我可就真露馅儿了。昨天尤曼说我这两年里的体细胞与源石的的融合率已经到达了一个临界点，然后毫不犹豫的给我加大了源石溶液的剂量扎了我一针。导致我今天完全没办法使用源石相关的技艺，更别提用法杖使用医疗术了。
我感觉我昨天差点被他这针给扎死，现在仿佛还能感觉到那种血液沸腾的灼热和体表冰冷的痛苦。
要不是因为今天是白昼的测试日期，我可能现在还窝在我的被窝里沉睡。
“丽兹的状况现在怎么样了？还是那个样子吗……”想起刚刚孩子们的对话我有些担心丽兹的状态。
她已经失去的够多了，承受的也够多了。可惜因为她的天赋研究所里的那些人是不会放过她的。这次她被那些人带回去了也不知道会遭遇些什么……
这个代号「夜莺」的少女好像也是研究所的重点监护对象。半年前，奄奄一息的丽兹被尤曼医生带回了研究所。这半年里，丽兹的身体机能和创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但是她的精神状态十分的不稳定，除了记得自己的名字是丽兹以外，她没有更多的记忆了。偶尔会闪现出的紊乱的记忆片段只会带给她剧烈的痛苦。
丽兹把她自己的心关在了我们看不见的牢笼里。而我除了能帮她治疗一下她身上的伤口以外别的事情都格外的无能为力。
多么可笑啊……丽兹是个有着惊人的医疗方面和源石技艺天赋的少女，但是她却对自身的疾患无能为力。我不知道她到研究所来之前经历过什么，也许是因为这份天赋给她带来了不幸。
“……抱歉，尤曼医生说了。来接丽兹的人今天已经到达维多利亚了。也许明天他们就会带着丽兹回去。”白昼皱了皱眉，还是没有选择隐瞒我这个消息。
“……”
那些始作俑者又要把丽兹带回去，继续关押在金丝笼里吗。
我再一次为了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感到沮丧。
“沧海，待会测试结束以后陪我去一趟药物室吧。”白昼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药物室还需要我陪吗？
我有些疑惑，还是点点头答应了白昼。
白昼见我答应以后松了口气。“今天的测试应该没有问题了，顺利的话很快就能通过了。交由[王者之杖]改造过后的铳已经可以让我在远距离使用源石术式了。不愧是狐尾的核心团体啊……有机会真想和她们交流一下源石技艺的问题。”在谈起感兴趣的话题时白昼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少年人的兴致盎然。
我不由得抬头多看了会他这个难得的表情，跟着他微笑了起来。
……没错，是我抬头。
这两年不知道是因为实验的原因还是他背着我吃了什么长高的药，白昼的身高简直像是坐火箭一样往上窜。两年前那个瘦小的孩子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清俊的少年。
虽然按尤曼医生的话来说是因为这两年白昼身上的实验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他只是把前几年因为药剂问题停滞的身高一起长回来了而已。
想起这段话的时候我脑海里不由得开始回放起当时的情景。我深深的记得尤曼最后还用嘲笑的表情看着我说：“沧海，你不能因为自己长不高了就对高个子的人愤愤不平啊——”
我觉得这个锅我不能背，我没有愤愤不平。我只是有一点点嫉妒而已，就一点点。
天天在研究所打白工顺便充当尤曼的小白鼠也就罢了。接受身高海拔上的差距也不算什么。关键是我还时不时得承受尤曼带来的精神打击。
唉……这么想想我真是生活不易。
“沧海，回神了。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啊。”我刚刚愁眉苦脸的样子可能取悦到了白昼。不过看在他现在憋笑的样子挺可爱的份上我就打算不跟他计较这个问题了。
“白昼……这次测试通过以后你是不是要被派遣出去出任务了？”研究所里的部分实验品在经过各项测试以后会被带上监控环，充当战力被派遣跟随执行任务。
……说是跟随其实也是为了防止实验品逃跑罢了。
研究所的那些人真是不肯放过任何压榨实验品的机会啊。明明是随队一起出任务。最后都会变成实验品一个人去执行，后面观测的人员收集各类数据。
说白了就是战斗实验。
而被丢给实验品的任务怎么可能会是清闲安全的呢……
这两年里也有不少的实验品在外出执行任务的途中丧命或者失控。想到白昼也会经历这些风险，我的心里开始担忧起来。
“嗯，这次测试通过以后我就会被派遣出去执行任务了。沧海，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白昼的神色里没有恐惧，只有坚韧和期待。
“我的实力你还用担心吗，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那糟糕的实战测试吧？”
？？？我震惊的看着白昼，仿佛想把他盯出一个窟窿。
这孩子跟尤曼学坏了！都会揶揄人了！
我要是有他那个天赋也不会去当医疗人员了好吧！
不过被他这么一说我刚刚沉重的心情也放宽了不少。
“你真是……跟尤曼待在一起好的不学学坏的。”我小声的吐槽他。
“你知道我担心的不是你的战力问题，你真的已经能控制住那个怪物了吗？”
“……我有90%的把握。”听我提起这个问题白昼有些心虚。
我也没有再继续聊下去，就算知道白昼的情况研究所的人还是打算把白昼派遣出去收集实验数据。
只能说明他们现在迫切的需要白昼的实战数据。
果然……是外面发生了什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