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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是不是不行 ...

  •   ——谢邀。很刺激,已经在脑海中自动播放一千零一种死法了。

      眼看门已经开了一条缝,谢时眼疾手快,冲上前一只手捂住洛斐的嘴,一只手抄过床头的烟灰缸砸了过去。

      “啪!”
      雕塑重重撞在门上,将开了一丝缝的门重新砸合上。

      谢时看向洛斐,手指指了指窗外,示意他赶紧滚蛋。

      洛斐点头。

      谢时松开手。

      刚松手,洛斐就看向门口张口,“A——”

      “嗯!”谢时重新捂住他的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门,低吟了一声,将洛斐的声音压了下去,同时声音却带上起伏不定的喘息和颤音,“等一下。”

      温书鹤正要重新开门的手一顿。

      洛斐瞪圆眼,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怎么有这么蠢的人!

      谢时垂下眼,嫌弃地看向洛斐。

      “阿时,大清早的,你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温书鹤明知故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唔唔!”洛斐听到温书鹤的声音,更加疯狂挣扎起来。

      “嗯——”突然,他后颈一痛,晕倒在谢时怀中。
      啧,猪队友。

      谢时迅速扛起洛斐扔入衣柜,将洛斐散落在床头的衣服团吧团吧也扔进衣柜,关上衣柜,平静了下来。

      他拉开门,挑眉看向温书鹤,“你猜?”

      “我猜?”温书鹤将人拉入怀中,鼻尖擦过谢时的脸颊,“没有味道。”

      ?

      ???

      谢时心念急转,脸上却面不改色,“我天赋异禀。”

      温书鹤顿了一下,侧头看向谢时。

      谢时眼神坦然,淡定自若,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温书鹤嗤笑一声,没有说话,已经寻思起有哪个知名医生专研解决功能性障碍这块儿了。

      这是信了还是没信?谢时挑眉,管他信没信,反正人他藏好了。

      他刚这样想,就发现温书鹤松开他,朝着衣柜走去,打算换衣服。

      ?

      !

      “时间还早,可以多睡会儿。早餐等会儿会有人——”温书鹤停下脱衣的动作,诧异地看向堵在身前的谢时。

      谢时挡在衣柜前,心脏一下又一下剧烈地跳动着。

      他垂下眼,急中生智,“怎么不继续?你不喜欢我?”
      他后退一步,后背贴紧衣柜,声音失落。

      腰可揉,人可艹,衣柜不能开。

      “说了我又不是衣冠禽兽,你还在发着烧。” 温书鹤将人重新拉入怀中安抚,炽热的声音穿透外层的皮肉直击心脏,“我们是在谈恋爱,你不用刻意讨好我,也不用勉强自己。你不点头,我不会走到最后一步。”
      直到为他沉迷,心甘情愿。

      他伸手去开衣柜,再不走,他就要迟到了。

      艹,这个时候真的不用这么体贴!

      不过谈恋爱的话——

      谢时扯过温书鹤的手扣在衣柜上,反身压着他“嘭”地一声撞在衣柜上,看着他瞎几把扯,“既然是谈恋爱,谈恋爱的第一天,要有仪式感,今天你要穿我选的衣服,你不许偷看。”

      再不行,他就打算把温书鹤打晕,然后等他醒了就伪装成事后的样子,说自己强“上”了他。

      “好。” 温书鹤纵容着他。

      “我不信。”谢时无理取闹。

      “你怎么才信?”

      “你闭上眼。”

      温书鹤刚闭上眼,就被谢时用床头柜上用作装饰的丝巾蒙了个严严实实,还在后脑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搞定!

      生命不易,需要珍惜。

      当然,以防万一,他还将人按入了怀中。

      然后迅速拉开衣柜,随便拿了两件扔在床上,关上了柜门。

      完美解决!

      谢时愉悦地勾起唇,单手去解纱巾。

      纱巾脱落而下,床上的两件衣服映入温书鹤的眼帘,他嗤笑出声,“这是你配的衣服?”

      嗯?
      嗯……
      谢时看着床上那套背后、袖子都画着白色的交叉骨头、字母的黑色连帽棒球服,神色也很微妙。
      他看到是黑色就抽出来了,没想到这么……中二。

      艹,这感觉就像你肝了好几天的游戏终于要通关了,高兴地伸个懒腰,结果腿碰到插头,断电了。

      他觉得自己还能拯救一下。

      谢时继续瞎几把扯,“虽然中二,但我其实还挺羡慕那些中二少年的,谈恋爱的时候总是把天长地久挂在嘴边。”能和金丝雀说出“谈恋爱”这三个字,温书鹤应该是吃这种真爱套路的,吧?

      他看着温书鹤,眼神真诚,“想和你一起当中二少年——”谢时顿了一下,才将后面那句实在羞耻的话说完,“天长地久。”

      温书鹤眼中暗色如同山间浓雾,聚了又散,散了又聚,最终沉了下去,露出雾后的冉冉旭日,笑意重新溢了出来,“幼稚。”

      他接过衣服,穿了起来。

      啧,居然信了,这么好哄?

      谢时背过身,斜靠在衣柜上,轻松地哼着小调,甚至有心情闲聊,“说起幼稚,这件衣服是在你衣柜里找到的,你更幼稚。”

      “砰!”
      关门声响起。

      谢时转过身,卧室内只剩了他一个人。

      这是恼羞成怒?无颜见人?
      年轻时的温家家主是这样一个有意思的人吗?

      他挑了挑眉,起身去解决另一个麻烦。

      男朋友解决了,该轮到男朋友的前男友了。

      谢时打开衣柜,看着窝在衣柜正晕着的洛斐,轻轻敲了敲衣柜门,“砰砰砰。”

      洛斐被惊醒过来,惊恐地看着他。

      “醒了?前男友?”谢时刻意把“前”字念得很重,不待见的态度溢于言表。

      “嗯。”洛斐垂下眼,抱住衣服可怜兮兮地团成一团。

      “醒了就赶紧穿衣服滚蛋。”谢时甩上衣柜门,退后一步,靠在了墙上。从墙壁的天使挂饰上揪下一根羽毛,含入嘴中,缓解突如其来的烟瘾。随着舌尖轻动,羽毛尖儿在空中划出一个流畅的椭圆。

      侧头望去,小鸟在窗外树枝上喳喳乱叫。

      这大早上的,闹心。

      “吱呀——”
      衣柜门打开,洛斐从里面走出来。他似乎哭过一场,眼睛圆圆的红红的,像只兔子。

      兔子看向谢时,脸上强撑着平静,“把我放衣柜里,刚刚差点就阿鹤被发现吧?”

      嗯?
      谢时侧头看向他,羽毛尖儿在空中画出一个又一个圈。

      洛斐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谢时的反应证明了他的猜测,“阿鹤在走之前才会换衣服,放在右边柜子的都是他常穿的衣服。”

      他了解温书鹤。
      他和温书鹤恋爱过,现在只是出现了一些误会,而谢时不过是卑鄙的趁虚而入者。

      艹。
      又蠢又毒。

      谢时被他气笑了,这世上还真有天真到以为自己能和金主谈恋爱的?

      他呸出羽毛,羽毛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和羽毛一样轻飘飘的话却重重地击在洛斐的心上,瞬间打破了他的心防,“那你猜我们在你昏迷后做了什么?”

      他“啧”了一声,“舌头被咬破了。”

      又揉了揉腰,“腰要断了。”

      洛斐听着谢时的话,再想起他昏迷前听到的谢时的低吟,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平静,“你们上床了?”

      “嘶——怎么还在痛?”谢时皱着眉侧过脖子,宽松的睡袍领口将脖子上的抓痕完整的暴露了出来。

      洛斐背脊挺直,眼圈又红了,声音苦涩,不知道是想要说服谢时,还是想要说服自己,“你们只是上床的关系而已。”

      “你难道不是——”谢时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对,停下刺激性动作,诧异地看向洛斐,“你没和阿鹤上过床?”

      洛斐沉默。

      “蹭过没?”
      “手过没?”
      “用过道具没?”
      谢时扎心三连问。

      洛斐抿唇,“我和你们不一样。”

      嘶,懂了!
      谢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瞬间醍醐灌顶,原来温书鹤真的不行!

      这可真是……
      太好了!

      谢时克制住自己想要大笑出声的冲动,愉悦地看向洛斐,发现洛斐还是蠢得很亲切的。

      “你想干什么?”洛斐被谢时诡异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

      “我的确没你了解温书鹤。”谢时越看洛斐越亲切,眼神温和下来,“所以你知道温书鹤的前男友有哪些吗?”
      只洛斐一个人,他还不能确定。

      “我不知道,阿鹤他从不让我问。你问这干什么?”洛斐警惕地看向谢时。

      啧。
      不知道啊……

      谢时对洛斐露出一个笑容,桃花眼无辜地弯起,“不干什么,我找和我一样的人问问阿鹤的床上习惯。”

      金丝雀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想知道金主是不是阳痿而已。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能靠他自己了。

      洛斐被谢时的无耻气得浑身发抖,转身离开,在这里多待一分钟都是煎熬。

      “回来。”

      洛斐猛地转身看向他,极力用眼神表现自己的愤怒。

      谢时被急了眼的兔子逗笑,向着阳台扬了扬下巴。

      “走窗。”
      “从哪儿来的从哪儿回。”

      洛斐深吸了一口气,从阳台艰难地滑了下去。

      谢时收回视线,伸了个懒腰,又扒了一根羽毛含在嘴里,思考起来,要怎么试探温书鹤是不是阳痿呢?

      难搞。

      ……

      宽敞的地下室内,聚集了数十支来自全国各地的摇滚乐队,都是为了参加A市这届的草地音乐节而来,正在紧张地排练。

      人声喧嚣,灯光璀璨。

      温书鹤刚从排练完,坐在一旁休息,汗浸湿了黑色的棒球服,将画在上面的白色骨头晕染开来。

      “阿鹤,你今天穿得挺年轻的。”叶欣把贝斯放在一旁,将手上的矿泉水递给乐队其他几人。

      “是挺有童心的。”伏言看着那两只骨头慢慢融化成不明物,忍不住笑了出来,凑到温书鹤身前贱兮兮地问,“阿鹤,这是我昨年愚人节送你那套吧?我送的时候没想你真会穿,下次我用洗不掉的颜料。”

      “皮痒了?”

      “别的时候痒不痒我不知道,每年愚人节肯定是会痒的。”伏言正经地点头,难得有机会捉弄温书鹤,他年年挨打,年年还上。

      叶欣、苏意、柳卿忍不住笑了出来。

      温书鹤也被他逗笑, “男朋友选的。”

      一听他这话,其他几人笑得更欢了。

      “阿鹤你这什么毛病,每次养情人都当真爱宠,等人家真喜欢上你了,你又把人甩了,就不怕有一天遭了报应。”苏意拨了拨手腕上的珠串,调侃道。

      “和尚去你的。”伏言踢了苏意一脚,“明明是功德,我们温少救人于水火,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卿卿你说是吧?”

      柳卿躲过他的勾肩搭背,拂了拂肩膀,“我对你不感兴趣。”

      “我对你感兴趣啊!”伏言朝柳卿扑去。

      其他人笑成一片。

      笑完,温书鹤拂了下吉他,“再排一遍。”

      ……

      温书鹤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半夜两点了。

      洗漱完毕,就两点半了。

      他掀开被子,将熟睡的谢时拥入怀中,试探了□□温,发现烧退了后,才闭上眼。

      怀中人翻个身抱住了他,似乎梦到了什么,说了句模糊不清的呓语。

      温书鹤没在意,直到他喉结一湿。

      难道是那种梦?

      他看向谢时,扬了扬眉。早上也是,火气挺旺。

      突然,怀里的人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吐出一句清晰的梦呓,“宝贝儿,上得你爽吗?”

      谢·假装做梦·时:这样的挑衅都能忍住的话,说一句“不行实锤”有问题?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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