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放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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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谈论好有关解剖的事情后，珀尔诺就准备简单的芬妮安排一下接下来几天她需要做的事情，原本他是想放生芬妮几天，但根据刚才汉森的小报告，芬妮正大吵大闹着没事做。
对于芬妮，珀尔诺个人感觉她会是很难相处的类型，她的身份太特殊了，就性格上来讲也不是什么低调温顺的人。
“按照我的安排，下个月才会正式让你进入项目。”珀尔诺调出时间表发到了芬妮的终端上“这是这个月和上个月对于其他实验区的安排。”
“……”芬妮看着投出来的光屏，时间表上安排的十分满，人手也都划分好了，看起来就像是一台已经组装好的飞船，确实已经没有地方可以把她在安插进去，换做其他人估计看见这张表就会放弃讨价还价了。
可惜芬妮是个不知好歹且不长记性的人，所以她一定要对着珀尔诺多嘴：“就不能把我随便放进哪个组，暂时先工作着吗？”
“以你的性格，不可以。”
只花费两秒就踢到铁板，芬妮捏紧了拳头。
“以你的能力可以立刻开始工作，但会打乱其他人的步调。”珀尔诺看着芬妮那逐渐不情愿的表情“你朝我发火也没有用，你可能认为你比其他人更能胜任，或是比他们更聪明。”
“我确实比他们聪明……”芬妮小声嘀咕。
“恩。”珀尔诺没有反驳“不过这个月的事情已经安排完了，他们会做好的，而你下个月开始就行了。”
“汉森之前说你最近不是很忙吗？”芬妮那手点了点时间表上，珀尔诺负责的部分“这部分的调和实验，你完全可以交给我来做，然后你去忙……呃，王城里面的什么事？”
“不可以，那是我的工作。”
“这种程度的调和实验我马上就可以做，你……”
“不可以。”
芬妮闭嘴了，她无法判断珀尔诺刚刚的语调是不耐烦了还是单纯在否定。
珀尔诺的条理比任何人都清晰，他和其他身居高位的人不一样，其他人在安排事情时总会将自己放在比别人更高的位置，即便他的能力不足，芬妮在也罗的中枢局遇到过无数个这样的人，项目成功了，风头是他的，失败了，责任是下面的。
但珀尔诺永远只考虑谁最合适，他对自己以及对别人的定位非常精准，这也是为什么他总能迅速的激怒别人。
“好吧，我知道了。”芬妮生硬的回答，她实在是不太习惯妥协的感觉，但珀尔诺并没有做什么不利她的事情，所以即便不习惯，芬妮觉得还是在承受范围内的“但我想要78号，我的研究……”
“我知道，实际上你在也罗的研究项目和我们的非常重合，你想理解姆罗的运作理论。”说着珀尔诺又传送了几个文件给芬妮“姆罗的资料现阶段并不能全部对你公开，因为我们还没有完全信任你。”
“那你给我的这个文件是什么？”芬妮皱眉点开了，草草看了几眼后发现……
“这不就是姆罗的资料吗？”
“只是一部分并不重要的，但这样你就不需要去冰层地带了，顺带告诉你。”珀尔诺终于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你的研究方向是错的，78号和姆罗一点关系都没有。”
芬妮感觉自己脑袋又开始发烫了：“你说错的，就是错的吗。”
珀尔诺的手指了指悬浮在芬妮面前的屏幕：“我好像说什么都会让你不满，所以你自己看看资料，就应该会明白了。”
说完珀尔诺就打算关掉全息通信，但在那前他忽然想起某件事：“芬妮。”
“啊？怎么了。”芬妮正不爽的看着资料，也没抬头 “你说。”
“关于解剖你后你想要的好处，你还没有告诉我。”
芬妮眉头一皱，看向珀尔诺：“我忘记说了。”
“你现在可以说。”珀尔诺站在原地等待芬妮的答案“我能力范围内，都可以满足你。”
“你的能力范围有点大。”芬妮摸了摸下巴，开始认真思索“我觉得要钱好像没有必要。”
“对。”珀尔诺顺着芬妮的逻辑为她整理“项目资金和你的生活费用都由我承担，金钱方面是你不用特别考虑。”
芬妮哼了一声：“如果我说我现在就要看拟态意识体造成的视频记录，你会给我看吗？”
“这不在我的能力范围内。”
“……你能力范围比我想象的小。”
珀尔诺摇摇头：“你现在没有权限查看的所有资料，我一人无法决定是否能够对其他人公开，需要商讨公开对象是否足够可以信任，汉森也对你讲过了我的项目是……”
“对对对我知道，你们项目是非法的。”芬妮的语气逐渐不屑“我觉得你们就是看不起人，你以为我帮奥纳汀研究过多少次非法的项目？”
“不知道。”珀尔诺看着开始抱怨的红发女人“我应该知道吗。”
“当然不应该知道。”男人毫无感情的语气让芬妮胸闷无比，她想发火但又不敢，只能阴阳怪气的讲话“那不谈这个了，珀尔诺大王子，你建议我要什么好处合适呢？”
“你听起来好像很不满意。”珀尔诺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距离宴会开场还有二十分钟，他能说话的时间不多了 “但我也没有更好的建议，因为我并不了解你。”
“是吗，可我感觉你已经把我的档案翻来覆去读过50次了。”
“我看1次就能记住，不需要50次。”珀尔诺知道芬妮是在讽刺他“你如果现在想不出来，可以之后再告诉我。”
“但我又不知道你的能力范围在哪里，明明是大王子，为什么研究资料的分享权限还要和别人均摊。”芬妮不满的嘀咕，忽然遇上珀尔诺这种……尽职尽责公事公办的上司她真的不习惯，虽然好像是好事，但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现在我也不缺钱，就没什么特别想要的。”芬妮说这话时有点茫然，她刚才是认真的想了想，除了钱，还有研究资料，她还想要什么？有什么是和她的解剖价值对等的东西？
芬妮盯着自己的脚背看了一会儿，然后又盯着珀尔诺看了一会儿，男人那双眼睛里始终没什么感情。
“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能与我的解剖价值对等的东西是什么？”刚问出口芬妮就有些后悔“……单从学术价值上来看的话。”
“五管计硫液。”
“……”
珀尔诺精确的即答让芬妮瞬间恼火，但仔细一想计硫液的珍惜度以及价值又有点认同珀尔诺：“好像的确挺合适……不过生物学家用不上计硫液，这东西不适合。”
珀尔诺点点头：“我并没有说要给你，只是回答你的问题而已。”
说完他看了看时间：“虽然我亲自将这件事定下来比较好，但现在没有时间了。”
“你要去干嘛？”
“王室的宴会。”
芬妮没想到珀尔诺真的回答了，而且回答时珀尔诺脸上明显带着不耐，芬妮觉得自己该立刻撇清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
“我知道。”珀尔诺叹了口气“那今天就先这样，之后五天内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曼迪，或者汉森。”
说完珀尔诺的全息影像就消失了，留下芬妮一个人捧着杯子心慌，她刚刚只是随便问了一句，为什么珀尔诺看起来那么不高兴？之前她故意讽刺时珀尔诺都不在意。
芬妮有些忐忑，她本性里自大占很大一部分，但目前的处境不允许她肆意妄为，芬妮就只能笨拙的收敛脾气，她害怕惹怒珀尔诺然后被踢回也罗，如果真的被踢回去她的处境只会更艰难。
不过芬妮倒是没有‘早知道就不答应来坎特拉了’这种想法，她清楚的知道来坎特拉这个选择是正确的，所以才会觉得烦躁。
“唉……”
之前等候在屋外的汉森一进门，就看见芬妮在办公桌后来来回回的绕圈子：“怎么了？”
“和人交流好难。”芬妮停下脚步，唰的一下转头看向汉森“你说我为什么要学会收敛脾气，是为了生存吗，我竟然为了生存要学会讨好别人！”
“呃……发生了什么？”汉森一头雾水“不过你要讨好的人是珀尔诺，这并不吃亏。”
芬妮理性的计算了一下：“……确实不吃亏，但这不影响我的疑惑。”
“我问珀尔诺要去干嘛，他看起来就不高兴了。”芬妮晃了晃手里的杯子 “我只是随便说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按照普通人的交流步骤，不就是应该从随便问问中衍生出许多无所谓的话题，然后两个人之间聊这些无所谓的话题加深关系吗？”
“我问你一个问题。”汉森打断了芬妮的滔滔不绝“你觉得珀尔诺大王子是普通人吗？”
芬妮卡壳了，她恼火的挠挠头：“好吧，你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至于大王子为什么不耐烦，我想并不是因为你多问了几句。”汉森咧咧嘴“他最近因为王室的事情一直有些烦躁，这段时间都要要准备一系列王室的会议和宴会，原本是不需要他参加的，但国王和王后无论如何都要求大王子参加。”
“这样啊……”芬妮皱眉思考了两秒 “他是想起要参加宴会才不耐烦？”
汉森点点头：“等你习惯了就会发现大王子其实很好相处。
“他那个样子是很好相处的样子吗？”
“所以说要习惯，当然前提是你不会在研究上出问题，或者添些其他无聊的乱子。”
“我才不会在研究上出问题，也不会添乱子。”芬妮语气不屑“算了不说了，我要看看今天晚上吃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放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