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侠侣之天大就是王》流光十三

32、寻寻觅觅（四）

　　我们离开西岳庙后走了一夜，天明时来到一条村庄，商贩都陆续开门营业，看着忙碌的各个身影，虽就我已经完全融入这个时代，但有时仍会佩服他们这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

　　通天在一家面馆门前来回踱步，一个中年妇人守在门口怯懦地瞪着牠，生怕牠下一秒就朝她扑去。

　　我料想通天不会毫无道理在这儿逗留，便走向那妇人，询问：“这位大娘，借问一声你有没有见过一位神色清冷的绝色姑娘？她约莫十七八岁，与我一般高，纤纤柔柔的。”

　　“有倒是有，不过你是她哪位？”大娘上下打量着我，我喜道：“我是她朋友，她一人在外，我怕她出事，你能告诉我她往哪儿去了吗？”

　　“这你倒是不必担心，她不是一个人的，有个长得很俊的斯文公子伴在她左右。”大娘有些羞涩，“我从未见过像他们这般般配的一对，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好好看！”

　　“什么！”我大惊，猛地抓住大娘双臂，急问：“你说什么？有个男子与她一起？是谁？有没有对她图谋不轨？”

　　大娘似乎被我吓了一跳，挣扎着想要推开我，“不知道！你快放手！”

　　“你先告诉我，他们去哪儿了？”我有些抓狂，杨过上前按住我手臂，说道：“阿姊，你冷静些，姑姑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她怎会与陌生男子结伴？这般看来也许不是姑姑。”

　　我看着大娘惊恐的样子像是突然清醒过来，深感抱歉，连忙放开她，歉道：“这位大娘，实在对不住，我太担心了，你能不能跟我说说那位姑娘的其他特征？比如有没有戴什么发饰或首饰？”

　　小龙女平素除了一根荆钗外，并不佩戴任何饰品，一来她本人对这些无欲无求，二来我至今为此都没看到有什么饰品合得上她的气质，是以没有送过她什么，我这么问只是想套大娘的话罢了。

　　大娘后怕地躲在门后，怯生生地说道：“这我没怎么注意，我只知她带着一柄全真教的剑。”

　　“你怎知是全真教？”我又惊又喜又忧，大娘接着答道：“她将剑放在桌上，我瞧见了剑鞘上刻有全真教三个字。”

　　“那敢情就是她了，他们往哪儿去了？”我追问，大娘又答：“不知道，但我听人说有一对璧人往南边去了，我猜便是他们吧。”

　　“多谢大娘了。”我向她道谢，连忙招呼上杨过和花泊商讨要不要去南边，花泊瞧了瞧仍在门口打转的通天一眼，说道：“杨姐姐你不要心急，通天自会带着我们去寻的。”

　　“对啊！阿姊，姑姑在这儿待过，想必气味太多，一时之间也分辨不太出来，我们先等通天一会儿吧。”杨过说道。

　　我觉得他们说得有些道理，再怎么焦急也不差这点时间，想来我们赶了一夜的路，肚里未进一粒米，如今想起来，突然觉得又累又饿，伤痛亦刺激着我的神经，便说道：“也对，既然来到这里了，我们吃些东西再走吧。”

　　杨过和花泊大概等了这话许久，听我这么说，立刻点头如捣蒜。

　　“哇！不要进来！”

　　一声高频惨叫吓了我们一跳，我们同时向声源看去，只见大娘又惊又惧地在门外朝我们叫道：“狗！你们的狗！快把牠带走！”她指着已经进了店的通天，花泊连忙说道：“别怕，牠不咬人。”

　　“我管牠咬不咬人！牠在里面我怎么做生意！”大娘急得脸都涨红了，但就是不敢回去店里，我叹了口气，在怀里摸出些银两交到大娘手上，说道：“大娘你行行好，我们靠牠寻人了。”

　　她看了看银子数目，勉强同意了。

　　这条村庄本就偏僻，加上这时份街上没个路人，粗略估算，这面店一个早上的营业额可能还没我在悦花楼工作一晚的工钱多，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可以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看通天的劲儿，一时半刻都走不了，杨过似乎也有同感，说干脆在这儿吃面好了，我和花泊都说好，然后我们便在店里一边吃面，一边等通天，之后在通天吃饭时，我让大娘帮我换药，她看到我伤口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对我的态度顿时温和了许多。

　　之后我们继续赶路，通天带着我们一路向东南方而去，证实那大娘所言非虚。我们从宽阔车路走上了崎岖小路，后又走上了山路，越走越是偏僻，大娘说小龙女是跟一名公子走的，该不会他想要对小龙女施暴吧？想及此，我顿时心乱如麻，开始胡思乱想。

　　杨过和花泊在后面跟着，似乎在谈当年我姊弟俩在重阳宫的往事。

　　“我师父从不跟我说重阳宫的事，原来他是有原因的说。”花泊愤愤不平地说道︰“那姓赵的根本不配当全真教弟子！真是有辱师门！”

　　“重阳宫内没个好人，我阿姊才刚被逐出全真，算起来亦不是坏事。”杨过冷哼一声，又说道︰“我瞧你也不要留在全真教，赶紧换一个门派，免得害了自己。”

　　花泊没有答话，杨过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忙说道︰“哎，我不是说你师父不好，我是说…是说…”

　　“没事没事，我知道你是出于好意才这么说。”花泊并不计较，说道︰“其实我不喜欢当道士的说，只是师父救我一命，我无以为报，而且……”他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杨过追问。

　　“你们听了不要笑话我，其实我小时候被一位漂亮姐姐救过，当时她身穿道袍，应是位道姑，我就是因为她才觉得当道士也许不错的说。”花泊痛心疾首起来，“但是我真的是大错特错！当道士有什么好的？活得还没有通天痛快！”

　　前方的通天这时回过头来，洋洋得意地喷了喷鼻息，花泊欲哭无泪，说道︰“你们看，连通天都欺负我。”

　　我和杨过都笑了出声，我问道：“你师父待你不好么？怎么怨气这么重？”

　　“师父待我很好，可是教里规矩太多啦！我不喜欢的说。”花泊无奈。

　　“那你还不走？留在那里等过年么？”杨过开玩笑般说道。

　　“我还要学功夫的说。”花泊一本正经地说道。

　　“全真教的功夫有什么好学的？还不如我古墓派的功夫。”杨过向来瞧不顺眼全真教，即便学了王重阳刻下的全真派功夫，却依然认为自家门派最棒，我笑话他，“当年你祖师爷针对全真派功夫创出来的招式要是不比全真派厉害，那还说得过去么？”

　　“那又是。”杨过摸了摸后脑勺，笑了笑，又对花泊说道：“其实全真派的功夫比外面那些称不上名号的功夫要厉害些，也不是不能学。”

　　我心道杨过这番话听在全真弟子耳中甚是刺耳，怕他惹花泊不悦，便回头瞧了瞧花泊的神色，见他并不言语，而是皱着眉头停了下来，望向左边不知在思忖什么？看样子也不是气恼杨过。

　　“花泊，怎么啦？”我停下来出声问道，杨过也疑惑地望住他，他说道：“那边好像有人打斗。”